當蛇九和虎式站在一個邊緣地帶的小的圖騰部落的土地上的時候,蛇九一陣感慨。自己又回來了啊,當然伴隨着蛇九的歸來的,同樣還有那厚厚的僞裝。蛇九感到頗有些鬱悶的活動了一下身子,這一身厚厚的僞裝一直以來讓蛇九感到很不爽,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沒有誰願意每天爲了隱藏自己的身份而把自己包裹的如此臃腫。雖然自己現在的實力也不懼什麼,但是麻煩畢竟還是越少越好的。
鴻鈞早已經離開了,鴻鈞原本就沒有一直打算待在蛇九的身邊的,這樣對蛇九的成長不利。此時也只有蛇九和虎式兩個人,原本玄武也是打算讓蛇九把自己族內的一個年輕一代的比較有前途的戰士讓蛇九帶出來去歷練的,但是被蛇九推脫掉了。身邊跟着一個虎式已經讓蛇九感到很不自在了,不能再多一個玄武部落的人。就算他們對自己不動什麼心思,畢竟不是自己的人。
不像遺忘部落的人,雖然在收服遺忘部落的時候用了一點小手段,但是蛇九確信自己所展現出的那些實力已經深深的刻進了遺忘部落的族人的心裡,那種對絕對的力量的臣服,雖然是被迫的,但是依然是發自內心的,同樣也是比較可靠的。雖然蛇九想過爲了報復白虎慢慢的把虎式培養成自己的人,但是對於一個有着堅定的圖騰信仰的戰士來說這是一個很困難的事,如果再有玄武部落的摻和進來,恐怕就更困難了。
雖然蛇九的確想過來者不拒,給多少人自己收多少人,反正都是精英,一旦能夠培養成自己的勢力那該是一股多麼強大的力量,但是蛇九也僅僅只是想想。蛇九從來都不是一個過貪的人,而且蛇九也明白,就算是一個人貪心,也僅僅只能是貪心而已,如果想要把貪心付諸於行動的話,沒有付出相應的代價的資本的話恐怕會有很悽慘的結果吧。付諸於行動的貪心越多,而所能付出的代價的資本越少,結果自然也越是悽慘。
不過蛇九在這圖騰部落之中卻感到了一種不對勁的氣息。這裡的人,就好像丟失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般,顯得無精打采的,也只有在看到蛇九和虎式這兩個外來人的時候,目光中才露出了一絲憤恨,而憤恨中,又帶着一絲畏懼。是不是發生什麼了?蛇九在心裡疑惑着。也不知道這個部落的圖騰獸是什麼,出於習慣的,蛇九開始感知圖騰獸的所在。只是,不久之後,蛇九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蛇九竟然在這個部落中感知不到一絲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存在。不要說是圖騰獸了,連強大的人類都沒有。人類的實力弱可以理解,可是圖騰獸的實力最低的都強橫到一定的程度,又怎麼會感應不到呢。況且,圖騰獸作爲庇護一族的被信奉的存在,絕對沒有暫時離開部落的可能。雖然沒有誰規定非得如此,可是就好像約好的一般,在實力強橫的異獸和人類的協議達成,圖騰體系慢慢起來的過程中便一直是如此。除非有什麼大規模的幾乎是全民性的戰爭。
身爲一個部落的圖騰便當永遠待在這個部落中,庇護這個部落的平安。當然,這個習慣其實也和人類和異獸們達成協議的原因有關。本來人類就是因爲自己的力量難以抵擋大自然的偉力,說的更準確一點,就是那個時候其實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之後整個空間正在慢慢的趨於穩固,但是還沒有完全的穩固,正處於這個適應期而已。所以人類纔會尋求實力強橫的異獸們來庇護他們。當然對於自然災害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發生,一切都很不確定,所以那些實力強橫的異獸們在和人類達成協議之後,寸步不離的守着人類的部落自然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至於全民性的戰爭麼,且不說這裡是邊緣部落,真的有什麼如此大規模的戰爭也未必敢參與。而且光看看這個部落中的族人們這幅萎靡不振的樣子,就知道對於這個部落來說部落主動參加如此大規模的戰役並且圖騰獸隨行也是不像的,除非圖騰獸死在外面了。
就在蛇九思索着的時候,蛇九突然挑了挑眉,看來,不用自己再費勁去想了,反正自己一個人瞎猜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的。現在,很有可能就有什麼能夠告訴蛇九答案。蛇九聞到了血腥味。血腥味很淡,淡到幾乎讓蛇九這樣感知敏銳的存在都差點忽略掉,剛纔也是無意中才聞到的。這一絲血腥味應該已經比較久了,在這一絲血腥味中,蛇九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雖然這個強大隻是對人類而言。
血腥味,應該是從那個方向飄來的,蛇九順着大致方位看過去,很接近部落的中心。在中心的正上方,蛇九看到了一面飛揚的圖騰旗幟,而這面圖騰旗幟,是破損的。真實的,自己竟然到現在才注意到圖騰旗幟是破損的。對於一個對自己部落的活圖騰有着堅定的信仰的各圖騰部落的族民來說,又怎麼可能容許圖騰的旗幟是破損的呢?除非……圖騰獸真的死了。怪不得這個部落的族民怎麼看起來跟丟了那麼似的呢,原來是真的將自己的圖騰獸給丟了。
作爲特殊存在的圖騰獸,圖騰獸是不會自然死亡的,也只能是他殺,而在這中央區域,部落中的族人再怎麼強橫,也沒有圖騰獸強橫,除了牛氏部落,所以說能夠殺掉該部落的圖騰獸的也就只有牛氏部落的人和其他部落的圖騰獸了。可是牛氏部落的人一般不會這麼做。而圖騰獸一般伴隨的都是那個圖騰獸的部落的大軍,雖然不會滅族,但是這一族的人也難免被俘虜奴役的厄運,所以在蛇九那個時候就會有流民的存在。
可是這個部落的人分明都還在,那麼要說是其他的圖騰獸似乎也不太可能。那麼,究竟是什麼殺了這個部落的圖騰獸了呢?或許,到了這個部落的中央,也就是這個圖騰獸生活過並隕落的地方自己或許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來,想必,答案一定會有意思的。蛇九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現在的蛇九,面對一切與別人有關但是和自己沒多大的關係的不幸,都抱着一絲看戲的心態,也不知道,蛇九的這種心態,算不算是一種殘忍?若是換成以前的蛇九,看到和自己的部落命運類似的部落,怎麼說也得有幾分同情和憤怒。
直到這時,蛇九纔像虎式示意了一下,虎式根據蛇九的示意看到了整個部落中央的那面破損的圖騰的旗幟,同時也是一驚。虎式雖然年齡比蛇九要大很多,而且作爲真正的天才也比常人聰明很多,但是畢竟一直封閉在白虎部落中。所以即使是在這個部落中感到了不對勁,也不能和蛇九一樣如此迅速的發現不對勁所在,況且,蛇九的敏銳的感知力又怎麼會是虎式所能比得上的。不過,那面破損的圖騰旗幟代表着什麼意義,虎式還是相當的清楚的。
一個部落放任圖騰旗幟的破損,當然,一般圖騰旗幟是不會破損的,也就是說是遭到了什麼外力的破壞。一個部落如果任由這一切發生的話,那也只能說明這個部落的圖騰獸已經隕落了。圖騰獸的隕落,雖然算不上什麼太大的事,畢竟大小部落無數,圖騰獸的數量其實也不會太少。光想想那天來圍攻正在完全的適應圖騰蛇之力的過程中的蛇九黑壓壓的一片圖騰獸就可以看出來了。可是圖騰獸的隕落卻也算不上什麼小事,畢竟再怎麼說,一個部落也就那麼一個圖騰獸,而部落再多,也同樣不會太多的。
虎式的腦中轉過這諸多念頭之後看向了蛇九,不知道蛇九的意思是僅僅想傳達給自己一個信息,還是想要幹別的什麼。蛇九隻是微微一笑,向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虎式頓時明白了蛇九的意思,匆忙的也跟着蛇九走了過去。
如果讓虎式追隨的是一個大人的話,或許虎式會覺得自己所追隨的這個人對於一切的事情的處理的好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最多隻覺得這個人優秀罷了。可是事實是虎式追求的是一個孩子,是蛇九。作爲一個孩子,在面對這一切的事情的時候,無形中虎式感到了蛇九身上的一種魅力,一種不可抵擋的魅力,而這種魅力正在一點一滴的影響着虎式。如果蛇九知道自己在這無形之中對虎式有了這樣的魅力的話,蛇九也不會費力的去思考怎樣把虎式變成他自己的人了。
萬事開頭難,難就難在怎麼讓虎式的心中出現某一個突破口,而現在這個突破口卻已經出現,而同樣的,現在的蛇九所需要做的,也僅僅是積累而已。這種可以影響到虎式的魅力的積累,當這個積累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種積累就會在虎式的心中質變爲一種類似於臣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