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秋推開虛掩的房門,冷不防一個杯子摔在了自己的腳下,着實讓他吃了一驚。
“我讓你出去。”謝可卿頭也不回的喝道。
“謝小姐是因爲什麼事發這麼大的火?”盧子秋微笑着問道。
“是你?”謝可卿驚訝的轉過頭來,俏臉上陰雲密佈,繼而咬牙切齒的道:“無恥yin賊!”
“無恥yin賊?”盧子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小姐是在誇我嗎?小姐如此痛恨在下,是因爲在下將你從羅文山的手中救出來的緣故嗎?”
盧子秋心中一驚,難道這位謝家小姐有着戀父情結,那自己還真是好心辦了壞事呢。
“呸!你與那姓羅的本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盧子秋心中暗暗來火,心說要不是看在謝偉長的面子上,你被鬼壓了我都裝看不見。現在把你救出來了不感激也就算了,反倒罵上了。
“不知小姐何出此言呢?”心中越氣的時候,盧子秋臉上的笑容越真誠。
不知道怎麼的,看到他那一臉的賤笑,謝可卿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哼,你和羅文山雖然做的事不一樣,最終目的還不是一樣。明白告訴你,本小姐心中早已經有人了,你休想得到我。”
“小姐你錯了,我和羅文山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羅老頭六七十歲了,即便真想得到你也有心無力,可我不同,年輕健壯,這裡有別無他人,我想得到你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被盧子秋這樣一嚇,謝可卿心中才有了害怕,後退了兩步,又覺得自己不能被他兩句話輕易的唬倒,所以又上前跨了一小步,小胸脯一挺:”你敢!”
盧子秋也不說話,只是乜斜着一對色迷迷的眼睛慢慢逼近謝可卿。
可卿花容失色,此時纔是真的害怕了,“你想幹什麼!”雖然聲音不低,可是明顯流露出色厲內荏的味道。
“你放心,我現在不會碰你一個手指頭,因爲我對你沒興趣。”盧子秋說完,慢悠悠的轉過身向外走去。
“等等。”謝可卿出聲道:“既然你對我沒興趣,那爲什麼要娶我呢?”
盧子秋嘆了口氣,心說我也想知道偉長爲什麼一定要我娶你呢,倒好似這謝可卿是沒有人要,着急出手一般,而老成持重的謝世年也不阻止!
爲了不造成更大的誤會,盧子秋解釋道:“這不是我的本意,時事所迫而已,小姐請放心,第一我不會碰你——除非是你自願來求我(這話換來可卿姑娘一聲輕啐);第二,我會盡可能保住你的名節,等待事情一過,我自會寫一封休書給你,到時候你儘可以找你的情人遠走高飛,盧某說得出做得到。”
雖然將如此一個漂亮的姑娘拱手送人有些可惜,但是盧子秋絕不會做強女人所難這樣煞風景的事。
“你有這麼好心?”謝可卿兀自有些不信。盧子秋啞然,心說在這小妞的心中我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
盧子秋轉身離去,隨意的擺了擺手:“除了相信我,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一扇門阻擋了所有的喧囂和喜慶,洞房中新娘子謝可卿沒有一絲的歡喜,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着那個討厭的色胚入了洞房,如果今天的新郎是忠厚老實的翟省那該多好啊。
謝可卿回想着那張英俊忠厚的臉龐,還有他木頭一般的呆傻,嘴角不由浮現一絲微笑。
“翟省,你還好嗎?你現在在哪?你一定知道了我成親的消息了吧,不要緊,我不會容許盧子秋碰我一根指頭,我會去找你,一定會。”
“回吧,回吧,都回吧。”門外傳來色胚大着舌頭的聲音,想來是喝了不少酒。
謝可卿的心中一陣緊張,不由握緊了手中的剪刀,”只要你敢乘着酒意侵犯我,我就……”謝可卿恨恨的想,門外正在喝退嚷嚷着要鬧洞房的賓客和護衛的盧子秋突然感到下體某個部位沒來由的一痛。
“滾,都給老子滾。”好言相勸沒有效果,盧子秋笑罵道:“老子第一次洞房你們就想攪和,信不信老子揍你你們?”
“大人,什麼叫第一次洞房啊?您還準備洞房幾次啊。”好容易趕上盧子秋大婚,親衛們可不是那麼好大打發的。
“就老爺我這體格起碼要來個十次八次。”盧子秋色色的大言不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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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無恥色胚!”謝可卿恨恨的罵道。
起了一會哄,親衛們也鬧夠了,呼啦一下散去。
盧子秋踉踉蹌蹌的推開房門,孃的,這幫小子還真能喝,要不是謝偉長擋了不少酒,恐怕自己今天晚上就要被人擡進洞房了。倒了一杯涼開水,一口氣喝乾了,盧子秋才覺得喉嚨中快要着起來的火被澆熄了。
擡眼看了看頭頂紅蓋頭,正緊張的坐在牀邊得謝可卿,盧子秋笑道:“不要緊張,我也是第一次進洞房。”
“我纔沒有緊張!”謝可卿不願在盧子秋的面前示弱,強自說道。“以前你不過是我們家的小書童而已,你以爲考中了功名做了官又怎麼樣?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盧子秋笑笑也不辯解,自顧自又喝了兩杯水。
“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如果你敢食言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女人通常會自以爲聰明的說一些沒有用的狠話。盧子秋的眉毛揚了揚,平生最討厭別人的威脅了,更何況是個女人,看在你是好兄弟妹妹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謝可卿卻以爲盧子秋怕了她,進一步說道:“不要以爲做了官又什麼了不起,不過是碰到個糊塗的考官而已,要說真才實學,你連他一半都不如。”
盧子秋心中一陣火氣,爲了救你,老子連處女婚都結了,老子不計較你心中有其他人,可你也不要如此得寸進尺,盧子秋偷偷掏出謝偉長送的小藥包,抖吧抖吧全放進水壺中,氣哄哄的起身開門而出。
一邊走一邊高聲喝罵:“晦氣,真他孃的晦氣,洞房之夜竟然來了天葵!”
一聽盧子秋的喝罵,謝可卿氣得一下子扯掉紅蓋頭,小胸脯上下起伏的厲害,真恨不得追過去狠狠的捅上兩剪刀。熬了大半天沒吃沒喝,謝可卿確實有些飢餓,氣嘟嘟的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尤自不足的tian了tian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