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野自小聰慧伶俐、愛好武術,對各種兵器都非常熟習……
他十歲時,經嚴格選拔進了軍隊的特別訓練組。讓身爲軍隊高級指揮官的外公很是得意。女兒女婿不願繼承他的志向讓他失落了不少日子,這次在外孫身上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老人十分開心,把老戰友送的幾瓶極品茅臺全拿出來大宴賓客,把那些嘲笑他龍家無人的對手氣得個個面紅耳赤。
老人家第一次主動幫一家三口訂了出國旅遊的機票,以示獎勵。爲了旅遊的事,他女兒沒少跟他鬧過,不過老人一直不答應。一家三口檢好票,都已經登上飛機了,龍在野老媽才突然想起來,有一隻箱子還留在的士上,沒有拿下來。
三人面面相覷。
看着對面兩雙閃閃發光的眼睛,小小的龍在野只好氣餒地下了飛機。
只是一下飛機他卻高興得跳了起來。跟這對活寶爸媽一起出門旅遊,不是去風景名勝就是去shopping,還不如一個人偷偷地溜去A國找那個格鬥術非常厲害的網友。所以龍在野一下飛機馬上又登上了另一架飛往A國的飛機。
父母一到預定的旅館就能收到他的留言。這一對活寶夫婦對他一直很放心,從來不會把他當小孩子,想必也不會驚慌。估計也就是笑罵兩聲,就開開心心玩自己的了。
只是龍在野到了A國才知道父母所乘的航班在途中遭恐怖份子襲擊,飛機爆炸,無人生還。匆匆與來迎接的網友道別,馬上原機返回。
回到家才知道,整個龍家只剩下自己一人。外公聽到飛機爆炸的消息,一下子心臟病發作,去世了。
龍在風去處理船上的事務了,龍在野一個人呆在豪華的房間裡,把龍在風的說法細細想來,再結合當初的情況,真的很有可能,他們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心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美好得讓人心痛……上帝,你到底想做什麼。
外公經常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龍在野深以爲然。
思及兩位少年,龍在野又不由得憂心忡忡。雖然龍在風信誓旦旦地保證他們兩個沒事,可是他還是非常擔心。
哎!明知道龍在風心有不軌,就不應該答應陪同九王出遊。就算與他交惡又如何,只要家人能平安,相守在一起,一切都不重要。這也是龍在野這麼多年來終於看透的一件事。
前幾天寶兒就不太舒服,當時並沒有往心裡去,現在越想越憂心。銅板又太過單純,當初白家莊那件事,他雖已努力想忘記,但對於陌生的環境總還是會感到害怕。思及上次往太平路遇王滔那件事,不由得又是一陣急躁。只希望龍在風的人能夠好好保護他們……
看樣子這次不去太清不行了,龍在野並不是怕事的人,事已至此,就決定去見識一番……
龍在野正細細思量着下一步該怎麼走,只聽門上輕輕“叮”了一聲。
“進來。”
“呀!”門開了。
進來了一位——呃,身着透明絲衣,下身僅裹了一小塊不透明的布——美貌少年。
美貌少年手裡託着一個精緻的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乳白色的碗。笑吟吟地走過來,“大王子,離佳給你送點水果來。”邊說邊倚到龍在野身邊。
龍在野見他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也不打斷他,眼睛意味深長地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離佳白皙的臉紅了又紅,掩飾地放下托盤,端起乳白色的碗,一手從裡面拿出顆晶瑩剔透的葡萄,遞到龍在野脣邊,“大王子,這是冰鎮的葡萄,你嚐嚐。”
龍在野將眼神移到他的臉上,看着他的眼睛。
少年的眼睛晃了晃,又對了上來,“大王子,你嚐嚐嘛?……哎喲!”
下一秒已栽到龍在野懷裡,少年戰戰兢兢地道:“你你你……大王子,你這是做什麼嘛?”
龍在野看着他驚慌失措,卻又故作堅強的模樣,在心中冷笑了兩聲。一手勾起少年的下巴,口中輕佻地道,“你難道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看你如此美豔,真是難耐……”
少年看着慢慢接近自己的面孔,突然“啊”地一聲大叫,扔掉手上的東西,推開龍在野,逃命般地向外跑去,邊跑邊忍不住哭起來。“嗚嗚嗚……嗚嗚嗚……”
龍在野接住下落的碗,從裡面挑了顆葡萄扔進嘴裡,味道還不錯。
甲板上,一羣人圍着離佳,“怎麼樣,怎麼樣?他什麼反應?”
“嗚嗚嗚……”離佳邊哭邊作勢每人踹一腳,“……你們這些混蛋,我再也不聽你們的了,你們自己怎麼不去惹他……嗚嗚嗚……他好可怕……”
“怎麼可怕,怎麼可怕了?”一夥人正追着問,突然船頭有輕輕的敲擊聲傳來。
“別說了,別說了。五王子來了。”……
龍在風走過來,身邊跟了一個相貌不俗的少年,只是這不俗是與別的人相比而已,與這船上的船員比起來卻是遜色不少。
龍在風看了看圍成一團的人,眼光落在離佳身上,停了一會,又轉了開去。“怎麼都圍在甲板上?不用幹活了。”
一羣人趕緊一鬨而散。他卻又道,“離佳留下。”
夾在人羣里正欲偷偷離開的離佳一下子不情不願地被釘在了甲板上。
“奇小侯爺,你跟着他去吧。離佳,帶小侯爺去大王子的房間。”龍在風沒有任何表情地道,話畢,轉身離開。
離佳看看眼前目光溫和的少年,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紗布,“你跟我來吧。”
“你就是龍在野?”奇珍看着站在窗邊悠閒地吃着水果的偉岸男人。此刻男人正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對他揮了揮手,示意着旁邊的椅子。
奇珍搖搖頭,走過去。
男人面容俊朗,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充滿了活力。果然是個好男人,至少相貌上就不輸於玉,難怪他心心念念。
“我叫奇珍,是海升國的小侯爺,這次海升與太清有點交易,我在這兒做個嚮導。臨上船的時候,我父親——你應該知道他是誰——叫我轉告你一聲,他會好好照顧你的家人的。”
龍在野眼睛猛地瞪住他,似乎有箭從裡面射出來。
奇珍愣了一下,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頭,“他說,不管你能不能諒解,他都得這樣做不可。如果你要尋仇,等這次的戰爭結束,你任何時候去都可以。”
“他們在你們手裡?”龍在野似乎很平靜地道。
奇珍猶豫了一下,“……是。我們必須等二十艘戰船到手纔會把人給他們。”
“人嘛,我已經先一步送到太清了。等你到了太清,自然就能見到他們了。”今天早上龍在風還在他面前信誓旦旦。
“你回去告訴你父親,我龍在野只認識一個大方爽朗的商人奇珠,從來不認識什麼國侯。也不打算認識。”
“你……”奇珠張了張嘴,見龍在野已轉過身去看着窗外,只好嘆了口氣,正準備退下。
龍在野突然開口,“樂珍!”
奇珍心裡一驚,忙強笑着,“龍爺,你弄錯了。我叫奇珍。”
“哦。”龍在野似乎不以爲意,輕輕地笑笑,“是嗎,那你肯定也不認識周子安了。”
“不……不認識!”
“哦,那就沒事了。我們出海時,聽說周將軍在沿海一帶明着維持治安暗着做了不少壞事,朝庭已發榜拿他。這樣的人也真是該死,你說是不是?哎,小侯爺,你怎麼臉這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