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這麼多?”王逸飛吃了一驚道,“那他怎麼還不收手?”
“這時候哪能收得住呢,都賭紅眼了。”胡老七搖頭嘆息道,“我看他就是第二個陳大軍,只怕連屋都保不住了。”
“那其他人呢?贏了錢還陪着他瞎折騰什麼?”王逸飛皺着眉着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胡老七搖頭道,“上了賭場的人就是這樣,輸了的想扳本,贏了的想多贏幾個,要不怎麼有人輸得傾家蕩產呢?再說這牌桌上的事,也不是你說走就能走的,大家都得講規矩不是?”
“這還有什麼規矩?”王逸飛忙問道。
“雷大炮輸得太陡了,所以現在是輸家發話,”胡老七眯着眼睛說道,“我聽人說,他們這一桌的規矩是三天三夜不下桌子。”
“混帳!”王逸飛眼中厲光一閃,嘴裡硬生生地吐出兩個字。
他在盛怒之下,身上不知不覺就充滿了內氣,所以他這兩個字說的聲音雖然不大,聽在胡老七耳朵裡卻象是炸雷一般,所以他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道:“你,你……”
“噢,真不好意思,我不是說您呢。”王逸飛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忙笑着道歉。
“我知道,我知道。”胡老七連連點頭,在這一刻,他忽然對王逸飛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畏懼感,所以儘管王逸飛滿臉笑容,他卻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那我先去那邊館裡看看,”王逸飛知道現在問不出什麼了,所以他馬上向胡老七告辭道,“多謝您了。”
胡老七看着王逸飛慢慢遠去的背影,呆了半晌,然後喃喃自語道:“這娃子小時候看起來多馴善,可是在外面呆了幾年,現在似乎也不是個善茬啊。”
王逸飛自然不知道胡老七的心思,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去揣摩別人的心思,因爲他現在正在想要怎麼闖館帶人。
闖館?
對!就是闖館,因爲他知道,有些事光靠嘴說是沒用的。
陳二彪的茶館是他自己在街邊買地修的,一樓是一個大廳,還有飯堂和廁所,那些打小麻將的人就在下面大廳裡面,二樓有四個套間,都經過精裝修,其中有兩個套間是專門的賭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