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第一軍團的小手藝(新年加更)
五萬米的高空中,雷鷹炮艇保持着懸浮狀態。
中間層溫差變化大,空氣對流較強,垂直混合明顯。
如果是一般的飛機難免會上下顛簸,但以雷霆炮艇的重量和穩定裝置,就和停在平地上沒有區別。
明智阿須矢和其他關東支部的成員被綁在地上,就像一頭頭待宰的年豬。
“你們和猛鬼衆的關係?”
路明非俯視着他們問道。
“呸!”
關東支部的迴應是一口老痰。
路明非抓起一個關東支部成員,讓他照臉全收。
“骨頭挺硬啊。”
團長受辱,首席僕役自然不能坐視。
芬格爾一腳踩在了吐痰的人臉上,直接踩斷了他的鼻樑骨。
鮮血流到地上,那個人卻一聲不吭,眼裡燃燒着憤怒和憎恨的火焰。
“有骨氣,我喜歡。”
芬格爾正打算加大力度,路明非卻阻止了他。
這樣審訊的效率太慢了,而且也沒有必要讓戰團其他成員做這種事。
他們還太稚嫩了,還不能充分理解審訊只是手段這個理念。
他不希望自己的戰團成員成爲酷刑愛好者,即使那樣有助於獲取情報。
在他們還沒成熟之前,這種髒活還是他自己幹吧。
路明非掃視着俘虜們,他們的神態各有不同,而他則要從中找出最合適的那個。
很快,他找到了。
路明非伸出手,從地上提起了木下直樹,也就是源稚女一開始認出來的那個猛鬼衆臥底。
他驚恐的想要大叫,卻被路明非塞進去一整顆手雷。
他提着木下直樹走進了後艙,合金隔板再次將前後艙室分割開來。
“路師弟這是打算親自審訊?”
芬格爾說道。
“應該是。”
楚子航開始思考要不要買點審訊方面的書學一下,這種事怎麼能讓團長親自動手。
“團長大人好霸氣。”
阪井明菜模仿着路明非剛剛的舉動,尤其是那個往嘴裡塞手雷的動作。
他們都在想一個問題,像路明非這樣的人,會用什麼樣的審訊手段呢?
老虎凳、辣椒水、鋼絲球還是灌水銀?
事實上,路明非什麼也沒做。
他把木下直樹放在處置臺上,就自顧自地進入了冥想狀態。
他已經太長時間沒有幹過審訊的活了,還記得的那些都太過普通,不適合用在混血種身上。
長長的記憶走廊幾乎看不見盡頭,上千年的充實人生讓他的生命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寬度。
但這也給路明非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一些他覺得不重要或不想記住的記憶找起來就非常的困難。
當他在記憶長廊裡不知道走了多久後,一本書引起了他的記憶。
“我還看過這本書嗎?”
路明非陷入思考,然後想起來了。
有一次戰團的線人在黑市中買到了半副大遠征時第一軍團的動力甲,於是拍下來送回了團裡。
考慮到榮譽和增加友誼,他就做主聯繫了黑暗天使戰團並將動力甲歸還。
效果還是挺不錯的,黑暗天使派人送來了三套完整的動力甲和一些小禮物,這本書就是小禮物之一。
《我並不出色的審訊技巧總結》,作者阿斯莫代。
路明非面色複雜地回憶着這個名字,作爲一名長者,總會有人向他介紹一些星際戰士中的新秀。
有些非常出色,有些非常虔誠,有些則非常出名。
阿斯莫代就是這麼一個非常出名的年輕人,他以熱衷於審訊和做事不考慮後果聞名。
據說他曾將一隻正在與敵人作戰的暗黑天使部隊調走,好去調查有關“一名可疑戰士”的謠言。
結果他要調查的目標其實是一名異形審判庭的審判官,而暗黑天使戰團爲此做出的單方面撤軍導致友軍戰團遭受了巨大損失。
當那個戰團從異形審判官那裡得知真相後,其戰團長要求暗黑天使戰團的戰團長阿茲瑞爾親自過去解釋。
爲此阿茲瑞爾不得不把阿斯莫代關進地牢,然後大老遠地跑去給友軍賠禮道歉。
等阿茲瑞爾回來問他是否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感到抱歉時,阿斯莫代的回答是。
“我確實感到十分抱歉,應該快點弄死那個審判官的。”
怎麼說呢,要是阿斯莫代在赤紅之星戰團,路明非要麼會用動力拳修正他的思想,要麼就會把他派出做秘密任務,在帝皇站起來之前不得迴歸。
在精神病遍地的暗黑天使裡,阿斯莫代都屬於病入膏肓的,天知道暗黑天使爲什麼會送他的書當禮物。
路明非更不知道自己當時爲什麼還看完了,可能出於某種強迫症吧。
不過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路明非翻開了扉頁,上面寫着阿斯莫代自己寫的序。
“儘管我一定是戰團歷史上最無能最愚蠢的審訊牧師,但我依然對讓叛徒懺悔有着最深邃最強烈的熱情。”
“謹以此書獻給有志於審訊這一偉大工作的戰鬥兄弟們,希望你們能從我的錯誤中得到啓發。”
相比於序言的簡短謙虛,正文則要詳細自信得多。
每一種審訊技巧至少都搭配了十種適應場景,甚至還附有阿斯莫代手繪的彩色插圖。
路明非挑了一些當前適用的技巧,並把它們記錄到了記憶迴廊的淺層。
退出了冥想狀態,他看向正瞪着他的木下直樹。
出於對審訊的厭惡,路明非決定還是給他一個機會。
“泰拉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爲俊傑。雷鷹炮艇裡的各種刑具,我想一定能敲開你的嘴。我希望伱能好好和戰團合作,我會賜予你一個乾脆利落的死亡。”
木下直樹沒有說話,但路明非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倔強和死不悔改。
“很好。”
那就讓這個人類的叛徒體驗一下第一軍團的小手藝吧。
路明非從旁邊的器械艙裡拿出手術刀和分離鉗。
木下直樹瞪大了眼睛想要說話,口腔的空間卻被手雷完全堵死。
他只好拼命地掙扎,但動作看上去卻更像是在挑釁。
隨着第一塊皮膚從他的腳尖被剝落,壓抑而絕望的聲音便從木下直樹的鼻腔中發出。
因爲合金門阻擋的原因,前艙的人只能聽見一絲若有若無的慘叫。
但越是這樣,越是有一種大恐怖在關東支部的成員心中滋生。
時間一點點過去,慘叫聲逐漸消失。
厚重的合金門板打開,路明非乾乾淨淨地走了出來,後艙裡除了一些疑似血液的污點,也沒有什麼行刑的痕跡。
也沒有木下直樹。
“有什麼成果嗎?”
楚子航問道。
“沒有,這些叛徒的嘴很嚴。”
路明非遺憾地說道。
看着楚子航沉重的表情,他溫和地道。
“沒事,好久沒審訊了,手法有些生疏。剛剛已經找回一點感覺了,再審問幾個應該就熟練了。”
說完,路明非在一羣人看魔鬼的表情中又抓起一個關東支部成員,回到了後艙中。
金屬板再次合上,這薄薄的50毫米隔斷,隔開的便是地獄與人間。
作者昨天凌晨四點多趕出來的,希望忠誠的帝國子民們新年快樂,早日暴富,提前退休,永不復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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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