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果真是財力雄厚,就連女兒過的一個普通壽宴也過得如此氣派。來拜壽的人絡繹不絕,看衣着舉止,便知,定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劉老爺真是好福氣,招了這樣一個上門女婿,一早便站在大門口迎接賓客,倒也乖覺。
“如此乖覺,莫不是騙取劉老爺將來將萬貫家財統統交予他?”“哪裡用騙的,這劉老爺歸天,這整個劉家還不都跟着姓了江。”來的賓客小聲的竊竊私語。
“江郎,累了吧。”劉玥婉體貼的站在江景儒的旁邊。“這劉家小姐,和這江公子倒也恩愛,佳偶天成。”看到此場景,旁邊的賓客又說道。
“江郎,你去大堂看看吧,賓客差不多已經來的七七八八了,這裡有我就好。”“也好。”江景儒便回了大堂。
“劉小姐恭喜。”黎汐笙三人來的略有些遲了。
“想必這位就是黎公子了吧,這位絕世美人定是柳姑娘了,只是這位美人兒?”劉玥婉指着安藝纙有些遲疑。
“劉小姐好,我是安藝纙,得知劉小姐今日誕辰,特准備這條絲怕,已做賀禮,希望劉小姐不嫌棄禮物輕賤才好。”
“原來是安姑娘,這條絲怕做工精緻,實屬上乘,怎可說它輕賤?”顯然劉小姐是很喜歡的。
“劉小姐喜歡就好。”
“早就聽江郎提起過幾位,今日能來府上一聚,不勝榮耀。”
“江公子還提起過我們?”黎汐笙顯然有些吃驚,不曾想自己也會變成人家茶餘飯後的話題。
“江郎說是在花燈節那日與兩位相識,我也是那日與江郎定親,現在想起來似乎是冥冥之中的緣分也說不定。
“看我,光顧着和幾位說話,趕快裡面請。”劉玥婉忽然發現,他們已經在外面站了好久。
進入大堂坐定,安藝纙小心的打量着這周圍的環境,小聲的對柳絕戀說
:“這劉府可是氣派的很呢,這上好的紅木桌子寶貝都來不及呢?竟然就這樣拿來做了飯桌。”
“這樣的人家怎麼會把錢財放在眼裡。”黎汐笙說道。“劉老爺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原本還吵吵鬧鬧的大堂,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之間一個年輕秀氣的公子,小心的扶着年紀長些的老者從內堂走了出來。沒錯,那年輕的公子就是江景儒。
“感謝各位賞臉來我劉府做客,我全府上下不勝榮耀。還望諸位不要拘束,把這裡當自己的家一樣。”劉老爺站定說道。當酒宴開始的時候,大堂裡又恢復了熱鬧。
江景儒恩愛的挽着劉玥婉各桌敬酒。“黎兄,剛纔沒在外面迎接你們,真是失禮了。”江景儒歉意的舉起了酒杯。
“戀兒姑娘今日拿着琵琶,可否爲我們演奏一曲?”江景儒一眼瞥見柳絕戀的琵琶。
“如此甚好,戀兒姑娘如此美豔,想必琴技定是一絕。”劉玥婉附和道。
“還是不要了吧。”黎汐笙趕忙阻止,但是似乎大家都已經有了興致,再怎麼阻止也沒有用。
“也好。”說着,柳絕戀認真的抱起琵琶。當琴聲響起推杯換盞的客廳再一次陷入沉寂,那聲音真是太美妙了。就連嗜酒如命的賓客也放下了酒杯。所有人都聽的入了迷。
劉玥婉緊緊的挽着江景儒的胳膊,彷彿是害怕她從自己的生命中逃離。一曲作罷,良久,所有的人才都回過了神。
“江公子既然聽了我的曲,自然要飲我的酒。”柳絕戀端起了酒杯。江景儒很豪爽朗的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在江景儒的酒中加了什麼?”黎汐笙不安的問道。“當然是逼出蠱蟲的泄藥了。”柳絕戀輕描淡寫。“這就好,這就好。”
“戀兒姑娘真是好琴技,你看,倒是惹哭了這位安姑娘。”劉玥
婉指向坐在一旁的安藝纙。
轉眼望去,安藝纙的確也是淚眼婆娑。
“沒曾想這位安姑娘倒也是性情中人。”安瑾儒說道。安藝纙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深愛琵琶,卻總不得真諦,望戀兒姑娘方便的時候指點一二纔好。”劉玥婉說道。“指點談不上,討教就是了。”柳絕戀說道。
她的琴又其實誰都可以學的清楚的,她的琴聽的最懂的也只有她的蠱罷了。“那好,我們就不奉陪了。”江景儒帶着劉玥婉轉身像其他桌走去。
“怕極了你胡鬧。”見江景儒離開,黎汐笙說道。“從來都是你胡鬧多一些的。”柳絕戀似乎並不服氣的樣子。
“安姑娘,你是怎麼了?不舒服嗎?看起來很沒有胃口的樣子。”黎汐笙擡眼忽然看見一旁的安藝纙似乎打蔫了。
“我沒有,我很好,不必擔心。”安藝纙趕忙說道,但是眼神裡的失望還是大大的寫着。三人提早退了宴席,回了客棧。
回到客棧之後的安藝纙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叫門也不開。
“安姑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你的蠱蟲偷跑了出去,鑽到了她的身體裡?”黎汐笙問道。“你以爲我的蠱蟲和你一樣沒規矩嗎?”
“你不要吵了,讓安姑娘好好休息一下吧,也許明日一早就好了。”柳絕戀提醒着黎汐笙。
“也好。”似乎除了這樣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安兒姑娘,你怎麼醒的這樣早?”黎汐笙看見坐在樓梯上的安藝纙嚇了一跳。但是看見安藝纙紅紅的眼眶,大概是一夜沒睡吧。
“從昨日劉家回來你就這樣一直悶悶不樂的,可是發生了什麼讓你傷神?”黎汐笙小心的問道。
“我想醫好我的臉。”安藝纙說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柳絕戀站在他們的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