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進宮

姜珞胭從馬車下來,方纔那個與侍女說話的太監忙走來,對姜珞胭諂媚說道:“這位姑娘,容府的姐姐都跟奴才說好了,奴才這帶您過去。”

“麻煩。”姜珞胭輕柔的聲音讓太監十分好她的長相,微微擡頭,這一看,了不得了,她身穿着素雅的衣裙,頭沒有多餘的珠飾,逆着光,卻還是那樣的耀眼,饒是見慣了爭鬥豔的後宮,那太監在那一瞬彷彿看到了仙女。

“不麻煩,不麻煩……”太監呆愣地說着,心想,這姜珞胭的到來,只怕整個後宮都要失色了,要是再讓帝君看了……到時,只怕那兩位貴妃的地位都不保。

太監又想到了這位女子的身份,能讓容老夫人開口的,是進宮當個宮婢,那也是天大的恩賜啊,心有了思量,太監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出路,忙前說道:“姑娘,帝宮路深,由奴才帶您進去吧。”這句話有幾層深意,恐怕只有他心裡清楚了。

姜珞胭疑惑地看着他:“我是來當宮女的,公公不必如此客氣。”

“什麼宮女不宮女的,姑娘在宮有事只管叫我,我是內務府的,姑娘叫我德子可以了。”

“德公公。”姜珞胭不懂他的心思,疏離地叫了一句。自己進宮,前途未明,她不想牽連到不相干的人。

有了容府,還有了德公公的幫助,姜珞胭不必跟着那些宮女一樣頂着陽光在外面排隊,也不必去內侍局驗身,教導,德公公一路帶着她往帝宮裡走,一路跟她講解着帝宮的情況。

“看姜姑娘這樣子也不像是京城的人,只是從今往後在帝宮生活了,奴才也跟您說說這帝宮的情況……這邊走。”

姜珞胭跟着德公公在帝宮外圍穿行,看着這高高的城牆,她竟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天聖的城牆九央高出許多,聽說,這其還有不少是天璟帝的手筆,登基三年,在朝政未穩的情況,他敢派兵,僅三個月滅掉九央,天璟帝墨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帝君無後,有兩位貴妃,一位寧貴妃是國公府的大小姐,一位莊妃是莊太師的二女兒,還有宜妃、常妃、靳妃等等幾位妃子,嬪位,最得寵的要數燕嬪,其他美人婕妤不在少數。”

“太后不是帝君的親生母親,平日裡素愛吃齋唸佛,向來不管後宮事事,所以後宮由兩位貴妃代爲掌管,而後印……卻是在百里丞相手。”

“你是說,帝君把後印交給了丞相?”姜珞胭驚訝,難不成天聖的製毒與九央不同嗎?

德公公笑笑,“帝君心思難測,不說也罷。”

“兩位貴妃,還有幾位妃嬪都不是省油的燈,奴才看姜姑娘……”德公公瞄了一眼她的容貌,接着說道:“還是遠離她們一些。”

“珞胭明白。”

“奴才現在帶您去臨水閣,那裡暫時沒有小主居住,是由雲姑姑管着,雲姑姑心地善良,是個好人,您過去,不會受什麼苦的。”

“可是,新進宮的宮女,不用先去內務府報到嗎?”

聽了她的話,德公公笑了笑:“您吶,有容府做靠山,什麼都不需要做。”

“您誤會了,我與容府……沒有關係。”

只當她是謙虛,德公公只是笑笑,沒再說什麼。

兩人正往前走着,前面突然有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一個沒看路,撞了德公公,兩人紛紛向後倒去。

“哎呦,是哪個不長眼的?”

“小心點。”姜珞胭扶起德公公,方纔撞倒德公公的宮女忙跪下磕頭:“奴婢該死,不知是德公公。”

“是小荷啊,沒事沒事,快起來,你這急急忙忙地要跑到哪裡去?”德公公揉着腰問道。

名喚小荷的宮女神色有些慌張:“是儲秀宮,昨日進宮的一位秀女……自殺了……”

“什麼?”德公公也被嚇了一跳,“秀女自殺了?這……負責秀女的可是柳姑姑?這可是要殺頭的啊。”

小荷也被急哭了,要是怪罪下來,何止柳姑姑,是她們這些人也要被處死的。

“柳姑姑讓我趕緊去宮門口一趟,今日是那些宮女進宮,看看能不能趕得,找一個還未登記的宮女,瞞天過海,也好過面的人怪罪啊。”

小荷急匆匆地要跑,德公公忙攔住她。

“小荷,等等,不用跑一趟了,我來的時候,宮門口那邊已經結束了。”

“什麼?”小荷面如死灰,“那該怎麼辦?”

眼底精光閃過,德公公拉過小荷,在她耳邊耳語道:“我身邊的這位姑娘也是進宮當宮女的,我這還沒來得及給她登記,你看行不行?”

小荷方纔被急昏了頭,這才注意到姜珞胭,頓時愣住了,這女子,怎麼跟畫走出來的一樣?

“這……”不可置信地看了德公公一眼,僵硬地點了點頭,總算是有人替,能交差行。

“德公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姜珞胭開口問道。

德公公神秘地笑笑:“姜姑娘,您這好日子,可要來了。”本來還想着把人送去臨水閣,再意外製造點什麼,憑着姜珞胭的美色與這周身的氣質,被帝君看是十拿九穩的事,不過那也是有風險的,後宮那地方,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面幾位妃嬪的注意,免得還沒出手,姜珞胭被扼殺在深宮。現在不同了,有一個秀女的身份,姜珞胭能光明正大地去爭,到時候,還怕爬不去嗎?

帶着姜珞胭來到儲秀宮,柳姑姑和小荷已經在裡面等了,原本聽小荷的話,心裡是不報多大的希望的,可是看到姜珞胭那張臉,頓時覺得,寧貴妃算什麼?是天璟帝的母妃容妃,也不過她的七分美啊。

“好,好,真是好。”柳姑姑看着姜珞胭,連連讚歎,這容貌,這站姿,這氣質,她都覺得,今年的那些秀女都是來給她當陪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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