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妖皇修爲太高,我們面對他太過危險。”玉煙蘿忍不住說道,之前被俘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呢。
“現在不一樣了,燕姐姐、雲姐姐傷勢恢復了大半,我有有神器射日弓在手,就算面對妖皇,也有一戰之力。”祖安信心十足地說道。
雲間月翻了個白眼:“剛得到神器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你以爲妖皇和人皇一起橫壓天下一個時代是那麼好對付的啊,我和冰石女就算巔峰時期,離他也差了幾個大境界,就算加上你們和射日弓,也不是他的對手。”
燕雪痕點了點頭:“除非你的射日弓能一擊即中,否則以他的修爲,不會給我們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幾人心中都是一沉,清楚以妖皇的實力,想要一擊即中不太現實。
祖安訕訕道:“之前我們碰到了太多強大的存在,習慣後就有些飄了。”
自從進入這不可知之地過後,這一路上地仙級的人物都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其中還有一些比妖皇還要厲害,讓他的眼光也不知不覺高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說道:“但事已至此,就算明知危險也要冒了,否則永遠出不去這秘境。”
雲間月點點頭,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不服就幹!”
她身爲魔教教主,本來就是這種性子,否則當初也不至於膽大包天衝到皇宮硬鋼趙昊了。
燕雪痕和玉煙蘿要冷靜些,不過她們同樣清楚留在這方天地是白白浪費時間,萬一讓妖皇先解決掉陣眼,那他們就全完了。
所以權衡利弊之下,她們也認爲去妖皇那邊是最明智的決定。
於是祖安召喚出了風火輪,對三女說道:“我帶你們,你們不要自己浪費精力飛行,抓緊每一點時間恢復功力。”
三女並沒有拒絕,之前射落九個太陽,她們幫助祖安,也被搞得差點虛脫了,雖然隔了這麼久,但並沒有完全恢復。
而等會兒即將面對妖皇,多一分功力就多一分勝算。
至於祖安牽着她們的手,甚至摟腰什麼的,經歷之前種種事情,她們早已習以爲常。
祖安帶着是三女踩着風火輪往剛剛氣息爆發的地方趕去,他的手也很規矩,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想的是接下來的計劃,哪有空升起綺念。
風火輪不愧是天階兵器,哪怕多了幾個人,速度也絲毫沒受影響。
想想也是,修行界這些高手動不動都是排山倒海的,區區幾個步履輕盈的女子,這點重量又算得了什麼。
三女則趁機運功,抓緊時間恢復起來。
也不知飛了多久,一行人離爆發戰鬥氣息的地方越來越近。
祖安從天上望着地下那些山脈一座座連綿不絕,彷彿一條條龍臥着似的,不禁咦了一聲。
“怎麼了?”燕雪痕睜開眼,一雙清冷的美眸靜靜地望着他。
之前期盼了好久解除情比金堅,如今終於解了,她尋思着終於解脫了。
不過爲何感受起來和之前沒啥不同呢,最大的不同就是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彷彿丟失了什麼東西一般。
感受到她身上的氣質又恢復了第一面時的清冷,似乎有一種疏遠的感覺,祖安心中也是一嘆,自己和她恐怕回不到過去了。
不過此刻也顧不得管這些,收拾好心情答道:“此處龍脈密佈,簡直是一處極品風水寶地,正適合帝王墓葬。”
“聽你提到大禹就是夏朝的開國君主,剛剛妖皇戰鬥的氣息又從這裡傳來,是不是意味着這裡就是大禹的陵墓所在?”雲間月好奇道。
&祖安一怔,之前他還沒往這方面想,只是想和妖皇接頭,綜合一下各自的情報,被她這一提醒,頓時覺得有很大的可能。
很快一行人降落在了一山洞前面,氣息波動就是從裡面傳來的。
祖安一行人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戒備地走了進去。
山洞外面看着並不大,結果進了裡面發現蜿蜒曲折,還有很多岔路。
幸好遠遠傳來陣陣戰鬥波動可以作爲指引,不然幾人在裡面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
整個山洞一直在搖晃,時不時都有砂石簌簌下落,彷彿隨時都要塌方一般。
有時候前面道路被落下的巨石堵住,不過這難不住祖安一行人,直接將那些落實牆壁轟開繼續前進。
“這個山洞有些不對勁啊。”走着走着燕雪痕蹙起了秀眉。
“怎麼了?”祖安一驚,還以爲又陷入了什麼陷阱。
雲間月解釋道:“地仙級別的戰鬥,普通山洞又怎會承受得起這力量,應該早就坍塌堵塞了纔對,但你看這一路上雖然時不時有山石掉落,但山洞的整體結構卻始終保持完整,這不合理。”
這時玉煙蘿的聲音傳來:“我感受到了山洞中那些狂暴的力量被山洞牆壁吸收傳導到了周圍山脈之中,相當於是這一大片山脈在共同分擔裡面戰鬥的餘波,所以山洞才能保持完整。”
美杜莎的血脈力量,讓她對土系元素十分親和。
燕雪痕忍不住感嘆道:“這是多麼精妙的設計啊,竟然能化解地仙級別的戰鬥餘波,我自問是做不到的,整個白玉京恐怕都沒人能做到。”
祖安卻不驚反喜:“那證明我們確實來對了地方!”
原本能有這個大手筆的,這個世界倒也有不少,但前不久天帝顓頊剛剛斷絕了天人之路,那些神異的存在已經徹底隔絕開來,他們沒法再接觸到。
剩下的除了大禹還能有誰?
這時裡面打鬥的餘波漸漸小了下去,緊接着傳來一陣痛苦的悲鳴怒吼。
這聲音從來沒聽過,隔着這麼遠聽着都能讓人產生到一股顫慄之意,想來發出聲音的絕對不是普通的兇獸。
雲間月急忙說道:“那邊戰鬥已經到了尾聲了,快點過去!”
不管是要漁翁得利趁機攻擊,還是要談判合作,待雙方兩敗俱傷之際纔是最佳時機。
否則等他們緩過來,己方就危險了。
幾人不再耽擱,加快腳步往裡衝了過去。
沒過多久,眼前忽然霍然開朗,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遠處有一個巨大的門,前面有一個類似祭臺一樣的東西,有各種形象猙獰的兇獸雕像,此時東倒西歪散了一地,顯然是被剛剛戰鬥餘波影響到了。
門前原本有一段恢弘的臺階,只不過如今上面多有破碎,甚至還看得到鮮血的痕跡,顯然是剛剛留下不久。
整個空間最中央躺着一巨大凶獸,外形似虎,卻生着一對翅膀,面容猙獰恐怖,讓人不敢直視。
只不過如今它的模樣有些悽慘,一個翅膀直接被撕裂扯掉,不停留着血。
身上各種密密麻麻的傷口,祖安心中一動,想到了金烏太子的烈陽劍陣,渾身羽毛都可以化作金色的劍氣,而這顯然是妖皇親自施展的,威力比金烏太子大了多少倍。
那兇獸躺在地上,肚子急促起伏,尾巴無力地卷着,顯然進的氣比出的氣更多。
而不遠處妖皇盤坐在那裡,似乎在運功療傷,他此時也極爲狼狽,頭上皇冠早已掉到了不知哪裡去,頭髮凌亂地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