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商留魚腦袋有些眩暈,忽然意識到什麼,臉色微紅,急忙掙扎着要從他懷裡起來。
只不過她時她忽然注意到了兩人懸浮在了那幽冥深淵的上方,之前在懸崖之上就覺得這深淵十分可怖,如今這種近距離體驗,當真是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慄,那幽冥深淵彷彿洪荒巨獸的大嘴,
她嚇得身子一軟,急忙又將臉埋在了祖安懷中。
半晌纔回過神來,嗔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傢伙故意停在這裡嚇自己,只能這樣被他抱在懷中。
可不知道爲何,她的內心卻並沒有真正生氣。
祖安臉上浮起一絲笑容:“難得看到商姐姐這般柔弱的時候,自然要多看一會兒。”
聽到這話,商留魚素來平靜的一顆心忽然怦怦直跳起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這時一陣冷哼從上方傳來:“你倆打情罵俏可不可以選一下時間?”
景藤現在有些憤怒,本來沉睡得好好的,結果被吵醒,一番戰鬥下來,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恢復的實力全霍霍乾淨了。
本來蘇醒保護祖安倒也就罷了,結果醒來後發現多了一個情敵,好不容易堅持到祖安回來,結果他回來後和另外的女人在那裡打情罵俏?
來自白景藤的憤怒值+250+250+250……
來自黑景藤的憤怒值+250+250+250……
商留魚頓時尷尬地雙腳快要摳出三室一廳——不對,現在她懸浮在半空中,腳不挨地,摳不出來。
祖安訕訕一笑,身形一閃出現在了懸崖之上,及時擋住了對面兩魔的攻擊。
恐懼影魔和嗜血鱷祖表情格外難看,他們花了這麼久的時間,眼看着馬上要弄死祖安了,結果他成功甦醒回來了。
什麼叫功虧一簣的心痛啊!
萬幸的是,那個彷彿精神分裂的女人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沒啥戰鬥力了,不然二對二,兩人恐怕沒什麼勝算。
明明大家境界相當,但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們內心莫名地有些害怕祖安這小子了。
祖安卻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向景藤道謝:“多虧你出手相助,不然我這肉身恐怕是保不住了。”
一旁的商留魚神色一黯,不過她馬上颯然一笑,最後確實是靠這姑娘出來才救了阿祖啊,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是她救的,該感激她纔是。
“你還知道謝我,”景藤神色漠然,“那你剛剛醒了,爲什麼第一時間不幫我,反而跑去那邊談情說愛去了?”
祖安尷尬笑了笑:“剛剛她不是跳下去了麼,我總得先將她救起來。”
“救了她就可以過來啊,停在下面幹什麼。”景藤有些不爽,這傢伙當着自己的面泡妞,真的是豈有此理。
“咳咳……”祖安一時間尬在了那裡,總不能說知道你的實力還堅持得住吧。
這時景藤開口道:“算了,這些日子畢竟靠着她的堅持,才保護了你這麼久,我只不過是後面撿現成的罷了。”
剛剛出來後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她也能推測出這些日子對方付出的努力與艱辛。
商留魚驚訝地看着對方,竟然會幫自己說話……
話說這個女人好驕傲,一點便宜都不願意佔。
祖安笑道:“商姐姐確實該感謝,你也要感謝,不衝突。”
“姐姐?”景藤忽然眉毛一揚,盯着商留魚,“她纔多大歲數,就能當你姐姐?”
自己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都要乖乖地喊他一聲祖大哥呢,這小妮子纔多少歲?
如果祖安喊她姐姐,那豈不是我也要喊她姐姐?
其他的可以讓,這個稱呼可不行!
感受到她忽然有些敵意的眼神,商留魚表情古怪:“我本來年紀就比他大點,剛認識的時候他就這樣喊我了。”
“那我年紀當你奶……咳咳,我不照樣喊他大哥,以後記得把稱呼改過來。”景藤心想好險,差點說漏嘴了,雖然這祖安對年紀大些的姐姐有別樣的癖好,可應該不包括奶奶輩分的吧……
哎,早知道這樣,以前就不該爲了裝嫩喊他祖大哥的,讓他喊我姐姐多好。
祖安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茫然,實在不知道兩人爲什麼會爲這點小事爭起來。
就在這時,另一邊的兩魔看不下去了:“你們幾個有完沒完,當我們不存在呢!”
剛剛嗜血鱷祖和恐懼影魔暗暗交流過了,祖安這小子雖然有些深不可測,但如今那個商留魚還有景藤都已經沒了戰鬥力,等會兒可以繼續之前的策略,攻其必救,想來應該就能佔據戰場主動。
有兩個拖油瓶在,這祖安再厲害,最終也只能飲恨當場。
兩魔不禁有些尷尬,這麼多年來,他倆都是橫行天下意氣風發,什麼時候需要這樣算計過?
還只是對一個弱小世界的土著!
要知道他倆實力本來就不止地仙啊!
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設,兩人的信心漸漸恢復過來。
祖安目光這才望向兩人:“哎呀,真的差點把你倆給忘了。”
恐懼影魔:“……”
嗜血鱷祖:“……”
我倆是大魔頭哎,給世界帶來毀滅,讓無數生靈顫抖的那種,你竟然給忘了?
能不能給我倆應有的尊重?
來自恐懼影魔的憤怒值+455+455+455……
來自嗜血鱷祖的憤怒值+455+455+455……
嗜血鱷祖忽然問道:“剝皮鬼王呢?”
“死了。”祖安答道,這個倒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商留魚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個傢伙害死姐夫,逼得姐姐不得不和祖安……成爲真正的夫妻。
這些日子在龍宮一直是最大的反派,之前更是神神秘秘跑來了這裡,總覺得他是最大的變數。
如今變數沒了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死了?”恐懼影魔眉頭一皺,“他不是殺不死的麼。”
他清楚亡靈的特性,每次死亡後會回到幽冥世界,花費一定的代價過一段時間又會重新出現,實在是難纏得很。
“那只是你們殺不死而已。”祖安淡淡道。
“啥意思,亡靈這特殊屬性不知道難倒了世上多少強者,你這宇宙邊緣弱小世界的井底之蛙也敢大言不慚。”嗜血鱷祖不信。
恐懼影魔卻是悚然一驚,想到了某種可能:“你是不是已經奪得了什麼特別的東西?”
剝皮鬼王一直在追尋某個什麼的東西,如今既然死在對方手裡,那麼顯然對方已經成功奪到了那個東西。
“不錯。”祖安點了點頭,倒也懶得和他們解釋。
恐懼影魔忽然渾身顫抖起來,能將剝皮鬼王徹底殺死的東西,那該有多麼強大的威力啊。
“裝神弄鬼!”嗜血鱷祖哼了一聲,然後暗中對恐懼影魔傳音,“按照剛剛的計劃,我們一人攻一個女人,讓那傢伙救人時顧此失彼。”
旋即大吼一聲,數百丈的身軀張着鱷嘴剪朝商留魚攻了過去,他還有些得意,我先撿了這個軟柿子,恐懼影魔就要去對付那個更難對付的景藤,雖然她似乎有傷在身快要支持不住了,但修爲在那裡,可比商留魚危險得多。
看到對方雞賊地朝商留魚攻擊,祖安神色一沉,之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兩個傢伙明明乃是世上頂尖強者,卻偏偏採取這種陰險無恥的方式。
見對方攻了過來,商留魚有些擔憂,急忙想將祖安推開,避免他爲了照顧自己而行動受限。
誰知道祖安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商姐姐,這傢伙剛剛欺負你,我替你出氣。”
一旁的景藤眉毛跳了跳,索性讓黑景藤的人格出來,在那裡誇張地做出一副被噁心到的表情:“yue~?”
不過她的動作很快愣住了,因爲她看到祖安抽出了劍,然後一道璀璨的劍光亮起,猶如星河從天上傾瀉而下,這世上又有什麼東西抵擋得了如此可怕的劍氣?
嗜血鱷祖原本一臉獰笑打算看着祖安左支右絀,結果下一秒整個臉上表情盡是驚恐,對面那浩瀚璀璨的劍氣迎面而來,他引以爲傲地魔兵鱷嘴剪竟然一個照面便被擊碎。
那恐怖的劍氣讓他產生一種無力抵抗之感,他只能用眼神餘光望向一旁,期盼着恐懼影魔在同時攻擊能讓對方這一劍回防他纔有一線生機。
只不過他發現恐懼影魔並沒有按照約定的那般同時朝景藤攻擊過去,而是轉身就跑,此時已經跑到了千丈開外了。
幹!
這狗-日的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