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過了新年,然後春去冬來,韋小寶在宮裡度過了四個春秋,轉眼過了十四歲的生辰。索尼告病不理朝政,蘇克薩哈鎮守皇陵,小皇帝也在孝莊的支持下親了政。宮裡雖然隨着康熙的親政有些緊繃,但是這兩年康熙復一年的“頑劣”,親政也變得有些不那麼難接受了。鰲拜似乎也放鬆了警惕,頗滿意這種狀況。明裡暗裡對韋小寶也使了不少銀子,讓他多“陪陪”康熙。
就這樣到了三年一度,宮裡選拔小太監的日子。此時,韋小寶已經從康熙那裡領了賞,成了尚善監五品太監副總管,既有權又有錢,又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一時間在宮中混的好不得意。所以當他帶着陸霜,大搖大擺的將之□了今年新近小太監的隊伍時,原本以爲根本不會有什麼波瀾。沒想到太監總管李德全提出了異議。
的確,韋小寶晉升的太快,太讓人眼紅了。連這位在宮裡一直當差了二十幾年的太監總管,也不可避免的感覺到了壓力。
不過除了康熙,誰還能是韋小寶的對手,於是一擡眼,在韋小寶金色的瞳孔下,李德全那唯一一點不滿也消失了。迅的將陸霜的名字填在了他的小冊子上,直接撥到了韋小寶的手下。然後,韋小寶拿着康熙的手諭,說是給康熙摔跤玩樂用,仔細挑了十幾二十個孔武有力的小太監作庫布,這個消息當天下午就傳到了鰲拜那裡。
第二天覲見的時候,鰲拜正往上書房走出去,剛好碰見正要去布庫房的韋小寶。鰲拜眼裡頓時閃過了金光。
“桂公公。”
韋小寶一揖,彎腰。“鰲大人。”頭腦裡靈光一閃,便轉身便裝作要急匆匆離去的樣子,故意語氣又急又快的說道。
“桂公公,您有什麼急事麼?”
韋小寶回頭看了一眼,想裝的儘量和藹一些,卻滿臉殺氣的鰲拜。低聲道:“鰲大人,您有所不知,皇上正等着奴才呢。”
“哦?有什麼要緊事麼?”說着碩大的熊掌,不着痕跡的從袖口裡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到了韋小寶的手裡。
“啊。對了,鰲大人,您是來尚書房見皇上的麼?”
“對。”
“奴才冒昧的說一句,那您還是用過膳再來吧。”
“哦?”
“不瞞您說,剛剛皇上忽然想起想要練練摔跤,說是遲一會兒在到上書房來,正命奴才將那些人帶到布庫房去呢。平日裡皇上一玩,就沒有斷過一個兩個時辰的,所以奴才才斗膽讓您會府歇歇。”
“嗯?可有這等事?爾等豈能讓小皇上荒廢了朝政?”鰲拜聽罷,面上雖然裝作痛心疾的樣子,但脣角明顯上揚的弧度卻是騙不了人的。
韋小寶看了看他的樣子,轉身將一百兩銀票收進袖口。躬着身退了下去。
到了布庫房,康熙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炫耀那一百兩銀票,便心知有鬼。連忙欺上前去問個究竟。韋小寶便開開心心的告訴他了這一百兩的來歷。雖然韋小寶不知道康熙的打算,但是歷史裡他還是知道些的,於是便也樂得順水推舟。
又有錢騙,又幫了康熙,何樂而不爲呢?康熙見他雖然不知道他的計劃,卻如此配合,心裡感動更甚。於是捉住韋小寶就是一番揉弄擁抱。“好樣的。以後就這麼幹,鰲拜給你多少,你就收着。”
兩個人正調侃着滾地毯,忽然門開了。康熙剛要脫口而出的“大膽,未經通傳怎敢推門而入。”生生地掐在了喉嚨裡,瞬間轉化成了被人堪破的尷尬和羞赧。“咳咳……熬少保,您怎麼來這裡了?”
韋小寶近距離看着康熙變臉,頓覺以他的眼神面部表情,加上動作語氣,完全能輕而易舉的獲得現世那座演藝事業上的小金人。活脫脫的簡直快趕上川劇中的變臉了。但是沒想到,這還沒結束,下一秒,康熙將他拉了起來。用一種柔的可以滴水的聲音說。“小桂子……你先去屋裡歇歇,我和熬少保有些事談。”然後眼神裡是那種噁心巴拉的情深意切。
在與康熙視線交匯的一剎那,韋小寶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與康熙在一起這麼久,韋小寶默默的看着他被鰲拜一直打壓打壓。每次受氣狠了,小寶便找康熙打一場,讓他泄一下。韋小寶知道,不管現在如何艱難,康熙最終都會成爲那個歷史上的明君,鰲拜,只是通往他輝煌頂峰的一截試煉罷了。康熙有時候會和小寶談談朝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