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日——
“雪,掃描顯示,那個叫窩金的蜘蛛跟其他人分開了,跟旋律小姐他們在一起,而酷拉皮卡先生現在一個人在外面。”
“是嗎?”昨天晚上特別去見旅團的人可不是爲了好玩,對於不是很清楚劇情的我而言,對他們下印記進行監視是個不錯的方法,這樣就能知道酷拉皮卡什麼時候會跟他們對上了。“看樣子,那個叫窩金的大塊頭似乎是被抓走了。真是沒想到,就憑酷拉皮卡一個人,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你自己考慮不周,不然怎麼會錯過?”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居然又睡到中午才醒?!
“嗚,我怎麼知道他們居然昨天就會對上,那個窩金還那麼沒用被抓走啊?”不承認自己因爲偷懶,而錯過了阻止他們見面的契機。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了,你下面打算怎麼做?”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艾爾達認爲接下來的事情更重要。
“你就一直保持着監視的狀態,一旦酷拉皮卡有向旅團中任何一個靠近的趨勢就告訴我。”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見招拆招就好了。
“好的。那雪,我們今天還要去找那個叫巴特拉的人嗎?”
“算了,反正我們也不是很急,今天就不去了。”萬一在治療過程中發現酷拉皮卡的異常,我難道要當着其他人的面瞬移嗎?“好了,我們今天就待在酒店裡等着吧,我相信,憑蜘蛛的本事,他們很快就會救走窩金的,到時候……”
果然,當夕陽西下的時候,俠客他們跟窩金匯合了。而這個時候,酷拉皮卡卻在城市的另一端跟西索待在一起,那個BT又有什麼陰謀嗎?算了,沒關係,只要酷拉皮卡不跟旅團對上就沒事,希望他們就這樣錯開,不碰到一起就好。
“雪,情況有變化!”
哎,看來不發生什麼事是不可能的了,我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怎麼做了嗎?本來就不該抱有這種他們不衝突就好的想法啊~
“艾爾達,我走了!你在這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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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變成火紅眼的時候,我的能力纔會變爲特質系!”睜着一片血紅的眼睛,酷拉皮卡空洞地望着窩金。
“你的眼睛……我想起來了!”窩金一邊狂笑着一邊使勁掙扎着,試圖崩斷纏繞在身上的鎖鏈,“窟蘆塔族的人一生氣,眼睛就會變紅!他們在某個地方,過着隱姓埋名的生活。團長因而非常中意他們的眼球,那可是件大工程啊~對手實在是厲害……你是他們的遺族嗎?”
“…………”酷拉皮卡只是沉默地看着他,不言不語。
“你成功地引起我的幹勁了!讓我看看,究竟是你的恨意強,還是我的力量大?!”
“白癡!你的腦子裡只有打架嗎?你是無法切斷這條鏈子的!”
“是嗎?那可不一定。”正準備使力掙脫鎖鏈的窩金突然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停住了動作,連眼皮都不再眨一下。
“怎麼回事?”酷拉皮卡皺着眉頭,感受不到鏈子對面傳過來的壓力了。
“嘭——”一道劍光閃過,鎖鏈從中間斷爲兩截。
“……”看着仍舊不動彈的窩金,酷拉皮卡謹慎地感受着四周的氣,“是誰?出來!”
“哎……”幽幽的嘆息從半空中傳來,他擡起頭,看見了一個揹負雙翼的人。
“雪?你要做什麼?”
“……”美麗而空洞的火紅眼望着我,充滿着驚訝、仇恨、掙扎與絕望,讓我說不出話來。本想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帶走窩金,可是那樣根本不能解決問題。酷拉皮卡的仇恨一天不消失,他就會一直被困在自己的復仇之心中,得不到解脫。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知道你瞞着我們很多事,不過看你不像是有惡意所以沒有揭穿你。”看着眼前什麼都不說只是看着自己的人,眯起眼睛再問了一遍。“可是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我可沒有小杰他們那麼善良,如果你想要阻止我報仇的話……”
“連我一起殺……嗎?”萬萬沒有想到會換來這樣一番話的我自嘲地笑笑,雖然知道自己在他們心中是什麼分量,可這麼明顯地表現出來還真是讓我傷心啊~“吶,酷拉皮卡,我問你哦,你一定要找旅團報仇嗎?”
“那是當然的!蜘蛛殺光了我所有的族人,還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讓他們死都不能瞑目。這個仇,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報!”
“這樣啊……那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你能不能做到報仇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呢?”
“就算死,我也要把蜘蛛全部剷除!”
“全部剷除?殺光嗎?就像他們對你族人做的一樣?”
“不一樣!怎麼可能一樣?蜘蛛他們是……”
“恩,我知道,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該死一萬次的大壞蛋,所以你就可以把他們全部殺光?”
“我……”
“恩,也是,這樣你可以說自己的行爲是正義的。他們爲了火紅眼殺光了你的族人,這是不應該的;而你爲了你的正義、你的復仇殺光他們,是應該的,他們活該全都死掉,是嗎?”
“……”他全身顫抖,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背後的窩金,“不管怎麼樣,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他!你讓開!”
“既然你這麼想殺了他的話,我就給你這個機會讓你殺!”我驟然睜大雙眼,深紫色的雙眸中透出一道淡淡的光華。酷拉皮卡瘋狂的表情停頓了大約一秒鐘,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瞪着眼前的兩個人。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緊緊地盯着我,目光如同困獸般充滿了掙扎與不解。
“字面上的意思。”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這裡,空留被定住的窩金和被我的行爲搞得一頭霧水的酷拉皮卡。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這個動也不動的雕像,眸中的血紅越來越深。耳畔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蠱惑着他,殺,殺,把他剁成幾千幾萬塊,祭奠你的族人!快啊,還在猶豫什麼?看見了嗎?他脖頸中流動的鮮血,那是多麼動人的色澤,多麼誘人的美味。聽見了嗎?你的長鞭刺穿他血肉的聲響,簡直堪比世間最美妙的天籟~還在等什麼,快呀,讓我們一起聆聽他死亡時的哀嚎,讓我們一起感受他魂魄離體時那令人感動的瞬間!
啊……多麼美好的一刻!當理智與思維再次迴歸腦海之時,眼前就只剩下渾身碎裂,倒在血泊中的窩金和,扭曲着一張連自己都不認識的臉的自己。
什麼時候,我不是想利用誓約殺他的嗎?怎麼會是這種死法?這麼,這麼的……殘忍!就像兇殘的野獸撕咬的傷痕。爲什麼我的身上染滿鮮血,爲什麼我的齒縫間滿是鐵鏽的味道?我,我到底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不重要,看,你的願望達成了!你的敵人死去了!對吧?高興吧,愉悅吧,歡騰吧!你爲你的族人們報仇了!他們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對,對,我爲他們報了仇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我報了仇啦……哈哈哈哈……我終於,我終於下手殺了蜘蛛,我爲你們報仇啦!笑聲情不自禁地溢出脣外,酷拉皮卡的笑容燦爛得刺眼,妖異得扭曲。
“酷拉皮卡!你在做什麼?”小杰的喊聲傳來,那沙啞如野獸般的笑聲驟停。
“小杰?嘿嘿~”扭過頭來,帶着一臉一身的血腥,酷拉皮卡笑得如同最美麗的櫻花般單純而瘋狂。“看,我成功了,我終於殺了蜘蛛了!看,我爲我的族人報仇了!哈哈哈哈……”
“你,你……”小杰跑到已經看不出人形的窩金那裡低下頭,耳際聽着他那充滿了狂喜的笑聲不住顫抖。“你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法殺人!酷拉皮卡,你還是不是人啊?”
“你在說什麼啊,小杰!”不明白小杰所指,依舊我行我素的酷拉皮卡笑着指向那團屍體,“你看清楚,他是蜘蛛啊,只要是蜘蛛就都該死!”
“他是蜘蛛沒錯……但他首先是人類!”小杰放棄般的轉身,將背影留給了酷拉皮卡。“我從沒想過你竟然是這樣的殺人狂,我看錯你了!”
殺人狂,殺人狂,殺人狂,殺人狂,殺人狂……酷拉皮卡的腦海裡就充斥着這樣的話語。爲什麼小杰你不理解我?我是爲民除害了啊?爲什麼我要受到這種莫須有的責備?既然你也不理解我的話,留你還有什麼用;既然你站在我的對立面的話,你就是我的敵人。那麼,如果是敵人的話——
“啊——”一劍揮過,小杰的腦袋帶着臨死前的震驚與恐懼滾落在自己腳下。輕輕地抱起他,溫柔地撫摸着那原本陽光般的臉孔。
看,現在你不會再反駁我了,我們就可以像以前一樣在一起了,對嗎?
“小杰!酷拉皮卡你竟然殺了小杰?!”一直沒有出現的奇犽突然出現在一邊,帶着指責和嗜血的雙目狠狠地瞪着他。“你竟然敢殺了我的朋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啊啊啊……”
被那雙手刺穿的瞬間,不知爲何竟帶着絲絲解脫的快感。朋友,對啊,小杰是我重要的朋友,我卻親手殺了他……我果然,是個殺人狂了嗎?這些,就是我想要的東西嗎?
“你真的明白,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嗎?”看到酷拉皮卡已經脫離剛纔的幻境,我出口向還沉浸在其中的他詢問。“你殺了蜘蛛了,感覺如何?那是否是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不是這個,不是!”
“那麼,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難道死去的人真的比活着的人更加重要嗎?你的族人是否真的期望你爲他們報仇呢?或許他們拼了命保護你,讓你活下來,就只是爲了讓你能夠幸福地生活呢?你難道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幸福?在我所有的族人死不瞑目的情況下,我有什麼資格獲得幸福?這樣太卑鄙、太狡猾了!”
“那你時時刻刻爲了報仇,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讓所有關心你的人爲你擔心,爲你寢食難安,這就不卑鄙、不狡猾了?這樣你可以安心了,不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了?”
“…………”
“在你想清楚你究竟想要什麼之前,請記住。”一個手刀下去,敲暈了陷入混亂情緒的酷拉皮卡。“讓自己的手保持乾淨。”
看着靜靜地躺在地上失去知覺的他,我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到底會下什麼決定。希望我的話不會太刺激他,如果變成反效果那就麻煩了……算了,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他會做什麼我也沒辦法知道了,小杰,剩下的,只能靠你了!
“啪!”我打了個響指,解除了定身咒,轉過身面對着被我施了隱身術的人,“看起來你似乎有話要和我說呢~我洗耳恭聽,請講,窩金先生。”
“爲什麼要救我?你不是他那邊的嗎?女人!”
“沒錯,我是站在他那邊,不過,我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而且,如你所見,以他現在的實力報仇就是送死,既然我沒辦法阻止他的復仇慾望,就只能先這樣了。”
“哼,希望你別後悔不殺我,不過我不相信你會就這樣放我走。”
“恩,我不殺你,但也沒打算放你離開。爲了酷拉皮卡的安全,我要暫時委屈你幾天了~”
帶窩金一起回去,並封住了他的一切力量,另外訂了間房,吩咐艾爾達一刻不離地監視他之後,我就開始等待下一天的到來,不知道酷拉皮卡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九月三日——
似乎自從昨晚回到他的同伴身邊之後,酷拉皮卡就沒有在一個人跑去找蜘蛛了,在認真工作嗎?既然這樣,時間還早,我乾脆去賺錢好了,不知道小杰他們現在進展怎麼樣呢?算了,不用管他們了,所謂主角,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嘛~
來到巴特拉家的城堡說明來意之後,管家很興奮地把我迎了進去,而巴特拉本人也熱情地接待了我,只是在看到我殘廢的雙腿之後向我投來了懷疑的目光。我沒解釋什麼,因爲一切的懷疑都將在事實面前被瓦解。不過,看着兩旁爲數衆多的衛兵,我非常懷疑他會不會以爲我只是個弱女子就賴帳不給錢啊,那樣的話不就麻煩大了~
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當他的女兒醒來之後,他不僅願意滿足我的一切要求,還主動要求把所有資產全部轉到我名下,只是希望我能夠把那個遊戲的懸賞辦下去,免得那些獵人做白工,出乎意料的是個好人呢!然後就是要跟他女兒去隱居,過平靜的日子,真是嚇了我一跳。最後留給我的除了必須支付給GI破關者那500億以外,差不多有將近7000億的資產再加上N部GI遊戲機……
哎,原來,錢是這麼得好賺啊~好賺得讓我覺得,無聊~
晚上,旅團再次襲擊了拍賣會會場,就像是爲離去的團員獻上安魂曲般,將所有的音符都染上了血色。之後,竟然又全體詐死,留下假的屍體企圖矇混過關。他們到底是想做什麼呢?我發現自己的思維似乎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九月四日——
這是四天以來,我們第一次聚在一起。只是,我跟酷拉皮卡之間,有了無法忽視的隔膜。
“那個,你們兩個怎麼了?”遲鈍如小杰也察覺出了我們之間的不對勁。
“不,沒什麼,不用擔心,小杰~”摸摸他的刺頭,真是個好孩子啊,以後跟他在一起,酷拉皮卡會變得越來越好吧……
“啊,對了,艾爾達姐姐怎麼沒跟你在一起啊?”
“哦,她有別的事,所以沒辦法過來。”
“誒?真是少見啊,艾爾達姐姐竟然把雪姐姐丟下去做別的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奴役艾爾達還是沒了她我就活不下去?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錢我已經有足夠多的了,我們到時候直接去參加拍賣會吧!”
“不會吧?這麼快?”雷歐力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賺了多少?”
“恩,反正只多不少啦~具體的就別問那麼多啦!”
“不行,我不能用雪姐姐的錢!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可以不花錢得到參加遊戲的機會。只不過,我想先保密……”
“切,你還保密?!”
“鈴——”酷拉皮卡有短信,看到他瞬間變紅的眼睛,就猜的到原因了,果然,“是西索,他說:‘屍體是假的’!”
“那麼,你想怎麼做呢?”
“雪,我有好好想過你的話,只是……不管怎麼樣,我都想要再試一次!”堅定的眼神,不再空洞迷茫,這是你做好準備的決心嗎?
“即便是會讓我們所有人陷入危險之中嗎?”
“沒關係,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幫酷拉皮卡的,我們不怕危險!對吧,奇犽?”小杰使勁按住了他的肩膀,如太陽般給予他溫暖與力量。
“啊~”奇犽搭上他的另一邊肩膀,“誰叫我們是夥伴呢?”
雷歐力也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你們……”終於意識到他們對你的關心嗎?還算不晚!“謝謝你們~”
“雪姐姐,現在可以了嗎?”他們全員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我只能無奈地嘆口氣,“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去吧,只是,要注意安全!”
“yeah!”
最後商量的結果是,由奇犽去負責監視旅團的動向,其他人見機行事。
“雪,我希望這次你不要插手……”
“哦?爲什麼?不覺得我可以幫很大的忙嗎?”
“你是很厲害,只是,這次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
“……好,我答應你,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出手的!”
“謝謝你!”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
我似乎,又變成旁觀者了,這不就跟以前一樣了嗎?看來,我還是沒什麼長進啊~說什麼要融入這個世界,真是……我現在的所作所爲又是什麼呢?算了,他們不想我插手,我又何必多管閒事呢?
可是,如果我就這麼回去了,萬一他們出什麼事怎麼辦呢?掙扎了半天,結果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他們的勇氣、他們的焦慮、他們的緊張與興奮的心情,我都看得到,卻絲毫都感受不到。爲什麼能在明明知道不是對手的情況下仍舊毫不畏懼地迎擊?母親曾經說過,人類總能在有限的生命中綻放出生命的華彩,做出我們所不能理解與想象的事,這就是人類的力量與執着。
“看”到小杰跟奇犽被蜘蛛抓住,“看”到酷拉皮卡的悔恨與無奈,我感受到的除了一點點的擔憂外,更多的是來自靈魂中的淡漠,他們那種激烈的情感波動,美麗又熱情,這就是我要學習的嗎?什麼時候我才能擁有這樣的複雜的情感呢?我自己非常清楚,我所謂的同情心,也是站在神的角度對世人的憐憫而已,不論是對酷拉皮卡的族人,還是對旅團的人。即便我不願承認,我還是一直都被身爲神的自己所束縛,還是說這是一種習慣,已無法改變了呢?
他們還真是厲害,居然能夠制定這種計劃,在黑暗之中抓走了庫洛洛,雖然小杰他們沒能逃脫,但也值得讚賞了。接下來又想要怎麼做呢?
“雪,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記住:神,創造世界、創造生命、創造了人,但是,神,不論何時,都不救人!”這是母親在聖域時告訴過我的。這就是神的公平,神的憐憫嗎?
既然你想讓我成爲一個真正的神,又爲什麼要給我一副人類的軀體呢?爲什麼要我來到人類的世界,還要我融入這裡?同時擁有神的靈魂和人類身體的我,究竟算是什麼呢?母親……
呵呵,不想了,反正不管想多少次,還是一樣沒答案,不是嗎?現在我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了,我是雪•呂那萊斯,是個獵人,也是小杰他們的朋友,不是莉芙,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回到住的地方,帶上艾爾達和窩金,我來到了酷拉皮卡他們要求交換人質的地方,隱身在一邊,看着他們的交易。不得不說,酷拉皮卡真的很厲害,不僅成功換回了小杰和奇犽,還鎖住了庫洛洛的念能力。不過,最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沒趁這個機會殺了他和派克,覺得下不了手了嗎?在知道即便是蜘蛛也有人性的情況下?這算是好的變化吧,應該~
此後,跟着獨自一個人的派克回到了蜘蛛的秘密基地。意外地見到了變成西索的伊爾迷,看來這就是他說的外快了~因爲派克什麼都不說,氣氛漸漸地變得有些劍拔弩張。看樣子,她是被酷拉皮卡下了禁制吧?不能泄露所見所聞,不然會死。
她很快在其他人的脅迫下舉起了槍,要反擊了嗎?“飛坦、芬克斯、瑪琪、信長、俠客、富蘭克林……”她一一叫了幾個人的名字,“你們願意相信我,吃我的子彈嗎?”
什麼意思?難道說她不是想反擊嗎?好奇怪,這個槍有什麼古怪嗎?很快,看到槍裡射出的六道光線進入他們幾個人的額頭,而鎖鏈開始纏繞她的身體的時候,我想我不用猶豫了。立刻取下幻,一道劍光砍過去,及時切斷即將淹沒她的鎖鏈,再破除制約她心臟的枷鎖,治好她的傷。呼,還好來得及,沒想到她居然不顧自己的死活也要把酷拉皮卡的事說出來,真是,令人敬佩!
“雪?你怎麼到這裡來的?還有,你對派克做了什麼?”俠客終於不再滿臉笑容,凝重地看着我。
“放心,我只是幫派克解除了她身上被下的制約而已。具體的事情嘛,我想,讓他來解釋可能會更好。放開他吧,艾爾達~”說完之後解開了他們的隱身結界,“事情的經過由你來說吧,窩金!我們該走了,艾爾達,還有,事情已經結束了,伊爾迷,一起回去吧!”聽到我的話,裝成西索的伊爾迷無視其他人驚訝的目光,變回原樣跳下來來到我身邊,幾乎是同時,我們就消失在他們眼前。
“發生什麼事了嗎?”伊爾迷看我一回去就話也不說的跑去睡覺,覺得很奇怪。
“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雪的心情不太好……”
“恩~?是嗎?”
PS:關於雪的疑惑,估計要到第五卷或者第六卷才能解決。親愛的女兒,某霖我已經決定了,你就一直鬱悶着吧~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