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通靈·夢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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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原真砂子的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本坐在客廳一角被忽視得很徹底的紫綾身上, 她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啊啦,我怎麼了嗎?”拿起紅茶抿了一口,紫綾放下杯子, 端着完美的笑容應對向她投來的蘊涵各種各樣意義的目光。

“朽木小姐你不清楚嗎?”真砂子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 走到她的身邊, “你的身上有如此清聖而強大的靈光, 我還以爲你一定是位很厲害的靈能力者呢~”

“哦?是嗎?我還真的沒有發覺到呢!”所謂靈光, 她是在說靈壓吧?可是,怎麼可能?自己身上的力量不是應該很好地隱藏在這副義骸裡的嗎?像她這樣子的靈媒師竟然都能夠察覺到,是不是說明這副義骸已經開始出現損壞了……這才兩個月不到而已啊~“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原因的話, 只能說,這是血統問題!我的母親是中國人, 而且, 似乎不是什麼普通人的樣子~”

“中國人?啊!”麻衣很開心地叫了起來, 拉着林先生的袖子晃了晃。“林先生,你們是同鄉呢!太好了~”

“啊, 恩……”雖然他沒說什麼,但臉部線條變得柔和起來,看上去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身在他鄉,能夠遇到故鄉的人總是能讓人感到親切的。

“啊,紫綾, 你的父親是日本人嗎?”麻衣湊過來坐在紫綾身邊, 似乎準備來開聊了。“你們在中國的時候住在哪裡啊?會不會剛好也是香港呢?”

“這個很明顯好不好, 有必要問嗎?聽她的姓就知道了~”巫女綾子一副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 “朽木這個姓明顯是日本人的姓嘛!”

“啊啦, 可是我的父親是英國人哦。”故意等她說完了再告訴他們,紫綾覺得鬆崎綾子現在臉上的表情真的很具有娛樂性!

“噗——”跟她同樣看法的還有麻衣和某和尚, 他們倆很不給面子地大笑,把綾子氣得直髮抖。

“什,什麼嘛!”她不甘心地瞪着紫綾,似乎全是她的錯一樣。不過,誰叫綾子自己要亂猜的,她可是很無辜的!“那你幹嗎要說你姓朽木啊?故意耍我們嗎?”

“恩,這個嘛~我本來就姓朽木嘛!至於爲什麼……”取下眼鏡擦了擦灰,再仔細地戴上,揚起已經堪稱職業性的笑容,“呵呵,是秘•密•哦!”

“什麼?”青筋暴起,綾子本就有些過分成熟的臉變得更加猙獰了。“你果然是在耍我們!可惡啊!”

“哈哈哈哈……”這回連一開始覺得她可憐的約翰和想要保持淑女形象的真砂子也捂着嘴笑了起來。

“……笑完了嗎?”沒有情緒波動的聲音傳來,現場突然冷了下來。“我們可以繼續做‘正事’了嗎?”特別強調的兩個字讓光顧着挖紫綾隱私的幾個傢伙順利回神。

“啊,是……”

“呵呵,很有趣的一羣人呢~”等他們各自開始自己的工作離開客廳之後,鏡夜湊到春緋身邊咬耳朵,“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啊,早就知道嗎?”

“你是指什麼?”春緋不爲所動,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不,呵呵,沒什麼~”這種表現已經證明了他的猜想,朽木紫綾,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一般!但是跟那個人外貌上的明顯差異又是怎麼回事呢?如果說是易容術的話,也不可能連身高也改變……還是說,這也是她們家的能力之一?呵,真是個充滿了神秘的家族啊~不過正因爲這樣,才更有挖掘的價值!

“怎麼辦,紫綾,他已經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小蝶坐在紫綾的肩膀放風,憑着敏銳的聽力,兩個人同時聽到了那邊兩人的談話。“要不要採取什麼措施?”她當初回影家之後,就對外宣佈了雪•呂那萊斯休學的消息。雖然其後,她的朋友們有相繼找過她,也被本家的人以出去旅遊爲理由給擋了回來。還好的一點就是,他們沒說成她去世,不然現在可麻煩了。

“用不着,就算是發現了也沒關係。”反正她能用這個身體的時間也不長了,而且,關於答案,她已經找到了,就不再需要繼續欺騙下去了。

夜幕很快降臨,整個房子裡的溫度下降得非常快,差不多等天完全暗下來的時候,就只有十度左右了。而其中,變化最爲明顯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閣樓了,溫度降到了冰點以下。那股濃濃的怨氣更是可以從屏幕中感受的到,如煙如霧般纏繞在一起的怨靈,發出撕心裂肺的慘烈叫喊,快要刺破耳膜。整個城堡裡都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完全分不清楚到底是從哪個地方傳出來的。跑步聲,哭喊聲,敲打聲,伴隨着客廳周圍門的開開合合,外面詭異無常的風聲,電燈的閃爍不定,匯成一首無比宏大的交響樂。當然了,想要欣賞這樣子的音樂,還是需要一定的忍受能力的!

看其他人捂着頭痛苦的模樣,紫綾很體貼地開口,“太吵了,可以安靜點嗎?”自言自語般的輕聲細語,帶着些許慵懶的發音,在這個嘈雜的環境裡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當然也只是幾乎而已,不過效果卻異常得好。只一瞬間,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這個世界清靜了~

“你們現在覺得怎麼樣?”爲所有人都倒好了茶,端到每個人的面前,他們的情況看上去並不好。也是,剛纔突然爆發的強大怨念已經超出了普通人能夠承受的範圍,現在所有人能夠完好地待在這裡,完全是拜綾子的結界所賜。當然了,僅僅是普通人的春緋他們則昏迷了過去,雖然身體沒什麼損傷,但估計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影響。

“我沒事。”雖然涉谷同志看起來沒什麼事,不過有些顫抖的手臂和緊皺的眉頭還是很能說明問題的。而林先生似乎受傷不重,在他身邊站着,擔憂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的樣子。

“呼,呼……抱歉!”綾子喝了口茶,突然出聲道歉,“都是我沒想得很周到,忘記讓結界隔絕聲音了,對不起!”

“啊,沒那回事!”麻衣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雖然還有點站不穩,她還是歪歪斜斜地走到綾子身邊,“如果沒有綾子的結界,或許我們根本就扛不過剛纔的那一下子。對吧,小戀?”

“不錯。就算你在結界上加了聲音隔絕,但設備裡錄到的聲音還是會傳過來。”說完就拿起資料開始研究起來,不再理會衆人。

“哇,剛那下還真是厲害!耳朵都快震破了~”和尚誇張地揉了揉耳朵,一副九死一生的模樣,“還好最後突然停下來了,再這麼下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剛纔謝謝朽木小姐了,”真砂子說了句讓衆人莫名其妙的話,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纔你身上的靈光突然一盛,那些煩人的聲音就消失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做了什麼,然後救了我們呢?”

“恩?誰知道呢~”將所有茶杯都遞給他們之後,不置可否地聳聳肩,紫綾依舊一派悠閒坐回了沙發上,“我只是覺得它們很吵,希望他們安靜點而已。”

“…………”衆默。

“原小姐,我想剛纔靈的怨氣有多大你應該很清楚了。”推了推鏡框,紫綾很好心地提醒,“這不是普通的靈,你們真的有信心能夠對它除靈嗎?”

“這……”很明顯,紫綾的話讓還沒徹底冷靜下來的真砂子猶豫了起來,其他人也都斂起了笑容仔細地思考起了這個問題,最後都一齊看向了他們的領導人,涉谷一也。

“確實,這個委託有很大的危險性。”他合住了剛剛一直在查的資料,轉頭面對正看着他的衆人。“而且資料顯示,我們這次要對付的可能不只是靈那麼簡單的東西而已,現在的這種狀況很像上次的那個浦戶,已經是人力無法窮及的東西了。不過,現在說放棄還太早,因爲畢竟這次同上次並不相同!”眼神飄向了紫綾這邊,而會意地其他人也都用期待的目光注視着她。對他們而言,紫綾這樣的靈能力者是絕對可遇而不可求的,能得到她的協助就太好了。

“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正好最近這段時間很閒,偶爾做點比較刺激的事情也不錯呢!“不過我有個要求,希望事件能在我的朋友醒來之前得到解決,而離他們醒來,還有十個小時。怎麼樣,有信心嗎?”雖然可能身份已經被猜到一部分,但現在自己還沒有自己暴露自己能力的想法。伸出手放在涉谷一也的面前,紫綾相信自負如他是不會拒絕的。

“成交!”雙手交握,合作成立。取下眼鏡放在一邊,散開系在身後的大辮子,任長髮飛舞,自由的感覺真好~

“好,那你想要我做什麼呢?”不是說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想知道以他的角度來思考,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首先先爲他們做一個結界吧!”他指了指仍舊在昏迷的衆人,現在他們並排躺在他們剛搬下來的牀鋪上。“我們等下可能無暇顧及他們的安全,先做好準備。”

“OK!”一個響指,無色透明的結界就把衆人籠罩起來,“可以了。”涉谷一也看了一眼,就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好厲害啊~”麻衣聽到她這麼說,好奇地走過去伸手想摸摸看,果然摸到了一層清涼的壁,頓覺無比驚訝。“果然跟半調子的綾子不一樣啊!” Wшw¸ Tтká n¸ ¢○

“恩,似乎很有道理啊~”和尚幸災樂禍地接嘴。

“喂,你後面那句是什麼意思?”某人抓狂。

“啊啦,麻衣,這句話說得真是對!”真砂字在火上又澆了把油。

“啊,原小姐,谷山同學……”左右不是的可憐小孩。

“啊哈哈,不小心把真話說出來了……”

“呵呵,她們關係真好~”看着那邊和樂融融的場景,覺得他們真的很像是一家人。每次有什麼工作都會一起解決,彼此互相扶持,成爲彼此的支柱。這種相互信任的感覺,真好!

“對這裡的靈,你有什麼看法?”他謹慎地詢問紫綾的意見,應該是想作爲參考吧~在他看來,這次的事件絕對不只是普通的靈這麼簡單的,現在的情報這麼少,時間又不足,很難做出什麼特別完善的計劃。

“這沒什麼疑問,這裡的靈是那位瑪格麗特公主無疑。只是,”窩在沙發裡面,紫綾的表情十分地愜意。“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有種就算將她除靈,事件也無法解決的感覺。或許如你所說,這裡可能還隱藏着什麼特殊的東西。那麼,到底是什麼呢?”靈壓和氣的流動十分古怪,雖然能確認有東西存在,卻無法知道究竟是生物還是靈,還是什麼別的怪物。“說起來,你們有沒有什麼收集情報的方法呢?”她可是記得有個人的預知夢很準的,這次可要好好見識一下了。

“……麻衣,過來下。”等她走過來,涉谷遞給她一個軟軟的抱枕,指了指他身邊處在紫綾結界內部的空沙發,“收集情報。”紫綾也很配合地打開一個缺口,讓她可以進去。

“……”本以爲可以睡他身邊而開心的麻衣聽了他的話很是抽了下嘴角,果然,對他有任何期待都是不現實的。“哎……”不過她倒還是頗爲認命地躺下閉上了眼睛。

“時間緊迫,雖然情報收集還不足,但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才行。”

“不錯,我們必須引蛇出洞才行。”他剛好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了,的確,這個方法雖然看似危險,但卻也是最有效又快捷的了。而且,有紫綾在的情況下,危險性大大降低,相對的成功率就變得很高了。

“喂,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啊?”和尚抓了抓頭,實在是對這兩個眉來眼去的傢伙感到鬱悶。這種明目張膽地無視他們三個的舉動,可偏偏他們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呵呵,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了。”紫綾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示意和尚保持安靜,因爲麻衣在睡覺。當然了,那個結界是有聲音隔絕功能的。不過,耍人是種終身事業,不是嗎?

☆☆☆☆☆☆☆☆☆☆☆☆☆☆☆☆☆☆☆☆☆☆☆☆☆☆☆☆☆☆☆☆☆☆☆☆☆☆☆☆☆☆

恩……

好暈啊……

這裡,是哪裡?

屬於植物的清香,屬於鳥類的鼓翅聲,屬於河流的奔涌聲,屬於森林的神秘感,屬於自由的廣闊情懷,以及,屬於自己的粗重的喘息聲。

好累,好累,好累……

爲什麼這條路這麼遠呢?已經不記得跑了多久了,只記得要繼續向前跑,不能回頭,不可以回頭,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爲什麼會還有追兵呢?父親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嗎?還是說……不,不會的,父親不會放棄自己的,永遠不會。那麼,到底是誰呢?一定不放過自己,一定要毀掉自己的幸福的人,到底是誰?

“呼,呼……”已經到極限了,不行了!無力地軟倒在地,麻衣擡起頭,看向正從旁邊扶着自己的人。“不行了,我跑不動了……呼,怎麼辦啊?小戀,他們,就要追上來了吧?”

“沒關係,我們已經離得很遠了,”小戀緊緊地把麻衣摟起懷裡,輕輕地撫摩着她的頭,給她溫暖與力量,“我們可以休息一下的,麻衣,別擔心,沒事的~”

“恩……”漸漸冷靜下來的麻衣不再焦急不安,只是倚在他懷裡恢復着體力。“吶,小戀,你說,到底是誰泄露了我們的行動呢?父親明明有幫我們好好隱瞞的,怎麼會這麼快就被知道了呢?”

“這我也想不通啊~”他嘆了口氣,擡頭觀察了下週圍的環境,“麻衣,前面有一個很秘密的小湖,一般情況下很難找到,是上次我同你的哥哥們打獵時偶然發現的。你現在身體不舒服,我們先去那躲一段時間,你看怎麼樣?”那個地方隱秘性高,而且很適合居住,是現在這種情況下的最好選擇了。

“恩,我們就這麼……咳,呃,咳咳咳……”勉強在他的攙扶下支起身子,卻突然咳了起來,鮮血從口中衝出染紅了雪白的長裙。

“麻衣!”小戀趕緊將她抱起來向前跑起來,生怕她再受到什麼傷害。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一點半點的刺激對體質虛弱的她而言都可以變成致命的傷口。“你怎麼樣了?我們馬上就會到的,你彆着急,別擔心!”

“恩……我不怕,沒關係的……”多虧她平時比較喜歡讀書,性子也比較平和,沒什麼過激的舉動,不然身體早就垮了。能活到現在,還能在喜歡的人身邊就已經是福氣了,她除了感謝上蒼以外,並沒有什麼負面的感情。“我有點累了,睡一下哦,小戀……”

“睡吧,麻衣~等醒了,我們就到了,那是個很漂亮的小湖泊,那裡有明鏡般的水面,湖邊開滿了百合……”聽着他溫柔的聲音,麻衣進入了夢鄉。再醒來時,那美麗的景色一下子撞進了眼底,帶着明麗的光澤,耀目的氤氳。

“果然,這裡好美啊~”靠在他懷裡,麻衣綻放出了最美的笑容,“如果可能的話,我們能在這裡定居就好了。離家又近,等所有人都放棄找我們的時候,父親和哥哥們還可以來看我們。你說怎麼樣?小戀。”

“很好的願望呢!”雖然有美好的願望是好事,只是,現在能否逃離都是問題,何談未來呢?

“是嗎?那到時候,我想在湖邊搭一間小房子,然後開兩扇門。一扇朝着湖開,另一扇朝着百合花叢。呵呵,希望到時候不會迷糊地掉進湖裡就好了~咳咳……”拉着他的手,麻衣想着未來簡單而快樂的日子,如果,真的能夠實現多好啊~可是,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上天給予她的已經的太多了,慈祥的父親,愛護她的哥哥們,視她爲珍寶的丈夫……一切的一切,幸福得不真實,讓她感到害怕。不知道,她怕當這一切都如泡沫般消散在天地間時,自己是否還有那個勇氣去接受,去面對。情緒的波動又引起了新一輪的咳嗽,直到咳得虛脫,什麼力氣都沒有。

“別胡思亂想了,麻衣。”瞭解她的小戀將她抱起,放在百合花叢裡,背靠在柳樹上。“嗓子很難受吧?別說話,我去打點水來,等等哦~”看到麻衣點頭後,他找了些比較大的荷葉,小心翼翼地捧起湖水,向這邊走來。

水被捧在手中,晶瑩剔透,隨着他的行動而閃爍,帶着一股特殊的香甜氣息,她已經快要融化在這美妙的氣息中了。

一柄窄刃細劍突然從一旁飛來,剛好刺翻了小戀手裡小心捧着的荷葉,穿過他的心臟,強大的衝擊力將他整個人掀翻在地。刺目的紅,在他的胸前氳開,彷彿那以鮮血染紅的彼岸之花般。

“哼哼,我就知道你藏到這個地方來了。”三個青年人騎着馬,身後跟着大批的人馬,閒庭信步地向這邊走過來。

“……哥哥?”還處於震驚狀態下的麻衣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再將目光移向倒在血泊中的人時,一陣劇烈的痛從心口蔓延開來。“不,不要,小戀——”喊聲還未衝出口腔,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小戀,小戀,小戀……”

“我在這裡,麻衣,別急。”看到想要衝過去的麻衣,他身後的小戀及時抱住她,“沒事,只是夢而已,你看。”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那片百合花叢中,一個純美如天使般的女孩倒在那裡,身上佈滿了鮮紅的印記。而另一邊,有着燦爛的金色長髮的男孩子身插長劍,安靜地躺着那裡,周身的血匯成了一個水潭,染紅了明鏡般的湖面。

“啊,我們快點,他們要把瑪格麗特帶回去了。”想要掙脫小戀的束縛,麻衣不想眼睜睜地看着慘劇發生。“我們必須去救她!就算她的戀人已經,已經……但她還有救的!一定!”

“麻衣,麻衣!我們是在夢裡,什麼都做不了的。”緊緊摟着她,他們就那樣子看着瑪格麗特被她的哥哥們帶回去,回到那個依舊華麗但卻宛如囚籠般的城堡中。

PS:上一章有說過,這一章有涉及到主線。那麼,到底有什麼地方是的呢?大家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似曾相識呢?而且,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複雜是某霖的習慣,也是喜好,嘿嘿……

來做個預告好了:

下一章的題目是,地獄的第十九層

看過蔡駿的這本書的人,應該都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吧?

因爲很明顯,所以已經算是劇透了==

不知道有沒人能猜得出來接下來某霖會怎麼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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