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那融化一切的笑容對着我
我感到非常高興
春天還有很長時間纔要來到它正在冰冷的土地之中
等待着發芽的那一瞬間
即使在痛苦的今天
即使還殘留着昨天的傷痕
也想敞開心扉去相信
我們無法重新再活一遍
但是卻能夠改變自己所以
總是let's stay together
想活的簡單一點就像毫不後悔一樣
越過嘆息的海洋
即使在痛苦的今天
只要把所有心事都丟到一邊
總會有令人感到溫暖的回憶
我明白在這裡生存的意義
也知道生於這個世界上的喜悅
總是let's stay together
——《for fruit basket》岡崎律子(背景音樂)
每天下午一下課, 紫綾都會準時直接前往第三音樂室。純白的簾幕遮住放着白色鋼琴的小小角落,整個音樂室都瀰漫着一股屬於咖啡和甜點的香氣。夕陽從窗外斜斜地照進來,爲這一室純白憑添了一抹溫暖的色澤。
取下眼鏡放在琴蓋上, 他們答應過她, 沒有她的允許, 他們不會在她彈琴的時候打擾她。所以, 可以放心地取下這個會擋住視線的平光眼鏡。從高到低, 輪番撥出一串串的音階。此後,明麗的樂章慢慢流瀉而出,似春光又似暖陽, 沁人心田。
“如何?鏡夜前輩,”掃了一遍全場, 春緋笑呵呵地看着正在用筆寫着什麼的人。“我說的沒錯吧?”
“恩, 確實, 最近來的人變得多了~”隔着鏡片和簾幕看了看裡面那個隱隱綽綽的人影,這不得不說是她的功勞。而且, 不管是環發神經還是女生的尖叫次數都減少了,可能大家都怕打擾到裡面一心一意彈着琴的女子吧~
“呵呵,紫綾的音樂就是有這種魔力的!”只要聽過一次,就會沉迷進去,不願自拔。她, 還是同以前一樣, 不, 應該說, 過得更好了。既然這樣的話, 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溫馨的感覺了,自從honey前輩他們畢業以後, 這裡就總像缺了什麼一樣,你說呢?鏡夜前輩~”
“是嗎?”他低下頭,嘴角擒着笑容,卻無法知道他的眼睛在傳達着什麼訊息。“恩,不過你說的有道理,我是不是,該再去找些人來呢?畢竟現在這裡的人似乎太少了呢~謝謝你的提醒,春緋。”說着一邊點着頭一邊走開,留下無語的春緋獨自在那裡鬱悶。
週六,下午兩點,市中心新修的網球場——
穿着網球裙的矽夜同穿着普通長裙的紫綾一起邁進了網球館的大門,一個去跟自己的隊友見面集合,一個則到一旁的自動販賣機那裡買了些自己喜歡的紅茶。
看到她們已經進場準備了,紫綾就在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等着比賽的開始。而這個時候,本來安靜地坐在一旁的女生突然站起來,閉着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把手聚攏在嘴邊大吼了一聲:“卯緒,加油!加油!”說完就滿臉通紅地一屁股坐了下來。
“哦,好,我知道啦~”場中,正在做準備活動的女生元氣十足地喊了回來。而身旁這個害羞的女孩子則一臉滿足地笑,發現了紫綾的注視,剛恢復的臉色又騰的一下紅了起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你好,你是都立海原高校的學生嗎?”友善地朝她伸出手,紫綾掛着禮貌的笑容,“我叫朽木紫綾,叫我紫綾就好。我是櫻蘭的一年生,今天是來給妹妹加油的~”
“啊,我,我叫本田透!二年生了。”她立刻擺出很認真的表情同紫綾握手,很鄭重地進行自我介紹,“呵呵,剛纔讓你見笑了……啊,你叫我小透就好了~”
“沒什麼,剛纔那個是你朋友吧?你們關係真好~”元氣的少女配上可愛的女孩子,感覺不錯呢!
“恩,卯緒一直很照顧我。啊!比賽開始了!”
不得不說,她們學校真是很強啊~自己這邊除了妹妹以壓倒性優勢贏了以外,其他的不管是雙打還是單打全都輸了,極其悲慘!看來,讓這些平時不怎麼運動的大小姐們從事非常耗體力的活動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哇……”看到矽夜再次直接發球得分,小透圓睜着眼睛,不斷地感嘆着,“那個女生真是太厲害了~我們這邊完全不是對手!太強了!”
“呵呵,我覺得你的那位朋友打得也不錯啊!”也是大比分獲勝的,對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恩,卯緒是很厲害,可是,總覺得如果對上那個女生可能就……”不是她對她沒信心,只是下面那個女生實在是太厲害了,根本不是跟她們一個檔次的。
很快比賽就結束了,都立海原高校以5:1打敗了櫻蘭,實在是讓人很無語的比分啊~因爲是友誼賽,所以即便前四場就決定了結果,還是把六場打滿爲止。於是,櫻蘭這邊瀰漫着一種詭異的氣氛。
“對,對不起,朽木同學!”等紫綾同小透一起走下去的時候,就聽見櫻蘭的部長這樣子對着矽夜鞠躬。
“道歉做什麼?”不明白她們爲什麼要道歉,矽夜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
“我們,我們太弱了……”她咬了咬下嘴脣,紅了眼眶,“都是我們拖了你的後腿才,才……對不起!”
“……然後呢?”她其實並不怎麼在意輸贏,她們沒必要這麼自責,反正她也覺得無所謂。
“所以,希望朽木同學能成爲我們的新部長,好好訓練我們!”說完豪言的她立刻又低下頭去,兩個學校的人都在等着矽夜的回答。
“對不起,我……”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可沒有那麼多閒功夫陪她們玩這個,畢竟保護紫綾纔是最重要的。
“等一下,矽夜!”紫綾及時出聲打斷了她的話,“既然她們這麼誠心地請你幫忙,你就答應吧~”
“可是紫綾,我……”
“我知道!”握住她的手,回了過放心的眼神過去,“我會照顧好自己,而且保證不亂來,這樣行不行?”雖然其他人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但都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着她。
“哎,沒辦法,既然姐姐你都這麼說了……”她都這麼說了,自己還有什麼好反駁的呢?無奈地點點頭,聽到了一幫人的歡呼聲。
“喂,等一下!”對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扭頭一看,正是那個本田透的朋友,叫卯緒的女孩子。“你是叫朽木矽夜的吧?我是魚谷卯緒,你等下有時間嗎?我想跟你打一場!”
“咦?卯緒,這樣,會不會給人家添麻煩啊?”小透在旁邊拽着她的衣服,小心地看着紫綾和矽夜的反應。“對不起啊,卯緒她太失禮了!”說完就拖着還在不停地叫着的某人向外走去。
“啊,等下啦小透,我要跟她打一場啦!小透你放開我啦……該死的,下次我一定要跟你打!等着我啊,朽木矽夜~~~”聲音漸行漸遠,卻還是不斷地迴響着。好有精神的孩子!
“對了矽夜,反正現在有時間,你教我打球好不好?”看她們都玩得那麼開心,紫綾都有點想試試看了。
“……”懷疑的眼神。
“……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紫綾黑線地看着她那種不信任的眼光,只能在心裡面鬱悶。是是是,她是所有球類運動都小白,但那也不能怪她啊,什麼都會是不可能的嘛!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自己身體素質那麼好,力量還是靈力都能很好的控制,但一打起球來就會變得無比詭異。比如,踢足球時,正面對着球門,一米遠的距離卻會踢飛;打籃球時,要麼是一扔就飛過了籃框,要麼是壓根碰不到框;打排球時,一個扣殺會扣到撐網的杆子上回彈,然後直接撞到臉上等等……總之,她跟一切球類運動犯衝!
“那好吧……”看來她是不試過不知道回頭,那等下丟臉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而其他人一聽矽夜要進行指導,紛紛再拿出球拍希望她能順便給她們些建議。誰知她冷冷地說了一句話,“你們這兩天好好休息,從週一開始,我要進行魔鬼式訓練。”
“…………”衆默。
“不過你們要是現在想留下來的話,我可以幫你們糾正下動作。”後面這追加的一句讓原本大腦無法思考的衆人鬆了一口氣。
“紫綾,我想基本的東西你都知道了。”她的學習能力之強已經可以跟她們這兩個生化人相提並論了,“直接發球看看。”於是——
“恩……”迫使自己的面部神經不發生任何變動,無視掉其他女生的目瞪口呆,她認真的評價,“你的動作非常標準,揮拍也很有力,協調性也不錯,只是……”小小地嘆了口氣,強忍着不去看紫綾通紅的臉,“你能不能把方向控制好?”
一個球失誤可以理解,但是……第一次沒有過網,第二次撞到兩邊的支架,第三次出界,然後是打飛,出界,撞網,打飛……直到最後一個球直衝着矽夜的臉而去,她伸手接住爲止。
“最後一個球很準,但是,”再次睜開眼睛,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你是在瞄準我嗎?”
“我,我……”看到旁邊一片不可置信的眼神,和強忍着沒有笑出聲而憋得紅紅的臉,紫綾終於從剛開始的尷尬到最後……淚奔了。
“啊,紫綾……”矽夜無奈地喊了聲,卻見她的身影消失在場邊,無奈地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讓她打了。
“嗚……太丟人了……”紫綾一邊低着頭跑,一邊碎碎念,她這回是丟人丟到家了。
“啊!”迎面撞上了一個高大的人(現在紫綾的身高只有155cm),受到反彈力的同時身體下意識地維持平衡,結果摔是沒摔到,那副大大的眼鏡卻掉了下來。
“哇,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倒是對面的人先道歉,看他那副焦急的樣子反倒讓紫綾很不好意思了。
“呵呵,我沒事。是我走路太不小心了,才撞到你,對不起。“說着鞠了一躬,然後看着那個人很可愛地笑開了。紅色的捲髮向兩邊翹起,他笑得眼睛眯了起來,像極了只正在曬太陽的貓咪。
“出了什麼事?”清冷的聲線中帶着華麗的優雅,平穩、剛勁而又含有獨特的豔麗,還有如同貴族般的高傲感……這一切的特徵,在紫綾的記憶中只有一個人符合!
“白……”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猛得轉過身,帶着最美的笑容,想要用全身心的感情來注視處在逆光中的人。可惜……
“啊,部長,”身旁的青年吐了吐舌頭,抓了抓頭,“我不小心撞到人了,不過我已經道過歉了,呵呵~”
“恩。”他彎下腰,將地上的眼鏡撿起來遞了過來,“我的部員給你添麻煩了,真是抱歉!吶,你的眼鏡。”
“……”紫綾沒有接話,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目光卻飄得很遠,直飄到世界的另一邊。不是他,是啊,不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她到底在期待着什麼呢?
“嘿嘿嘿嘿……又一個對着部長髮呆的女生……”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也及時喚回了紫綾不知道跑哪去的神。
“啊,謝謝你。”一把接過眼鏡戴上,似乎要將所有不該表現出的感情全部隱藏之後,再擡起頭時已經滿臉陽光。“是我只顧低着頭跑纔會撞到他的,請不要責怪他。”
“恩,我知道了。”轉身離開的時候看了眼還待在這邊的傢伙,“還不走?我們已經晚了!”
“嗨~那拜拜啦!”他笑着對紫綾揮揮手,跟上了他的步伐。當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邊時,紫綾斂起了嘴邊的笑意,鏡片在太陽的照射下映出一片雪白,遮住了屬於眼睛的那美麗的光。
再回到球場的時候,只有矽夜一個人收拾好了東西還等在那裡,其他的人似乎都已經離開了。
“我們也回家吧,矽夜~“一句話,讓她把什麼話都給憋進肚子裡去了。明顯感覺到跟剛纔完全不同的氣氛,卻無從問起,只能背起球拍默默地走在紫綾的身邊。
雖然說是要回家,但紫綾似乎並沒有坐車的意思,也沒有使用瞬步的跡象,因此兩人只是並肩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直到華燈初上。
正在呼吸着夜間與衆不同的空氣,卻偏偏自己那無比敏感的聽力察覺到了不和諧的聲音。雖然說自己不喜歡多管閒事,但遇到不管就是見死不救了。在前一個路口轉彎,這裡是個很少會有人走的小巷。一盞暗淡的路燈散發着昏黃的亮光,一個女孩子被幾個一看就知道是不良青年的傢伙圍在了中間。真不知道她孤身一人跑到這種地方來做是什麼的!
“嘿嘿嘿嘿,小妹妹,跟大哥哥們一起去玩怎麼樣?”
“不要!”哦?很果斷的回答啊~剛看她眼淚汪汪的樣子,還以爲她是在害怕呢!
“你說什麼?別給臉不要臉啊!”
“我現在煩得要死,你們就不能別來惹我嗎?”濃重的黑氣在她背後升起,紫綾甚至可以看見那滿天的怨靈在飛舞。
那些地痞流氓們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打了幾個哆嗦,但卻還是壯着膽子舉起了手中的棒子。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女生不會覺得丟臉嗎?”攔住了矽夜想要上前的身影,將眼鏡取下丟給她,慢慢走過去,站在他們面前。昏暗的燈光下,紫綾渾身上下都綻放着聖母般的光輝,迷人的氣質,溫柔到極至的笑容,和無情的雙眼……只有矽夜知道,她現在的心情絕對是無比惡劣!
不等那些傢伙說話,當然,事實上他們已經看呆了。紫綾就取下了用來綁辮子的頭繩,頭髮在夜風中飛揚起來。拜那位喜歡白打的山口久美子老師所賜,她也養成了打架前把頭髮散開的好習慣!據說是因爲這樣打起來會比較爽~
“你們不動手,就別怪我先出手了啊!”用人類能夠承受的力量,紫綾瞬間出現在了人羣中,三兩下,就把那幫人打成了豬頭。看來紫綾真的是心情很不好,連臉也打啊……旁邊幸災樂禍的矽夜看得是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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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別在這種時間來這種小巷子裡了,很危險的,知道嗎?”再轉身對着那個女生的時候,紫綾又變回了聖母的樣子,倒是把她整得反應不過來了。“哎~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最上小姐!”
“是的!”條件反射地回答,然後睜大眼睛,“你,你認識我嗎?”
“當然,你的未緒演得很好的。”紫綾點點頭,摸了摸跟她差不多高的京子的頭,“怎麼了?剛纔是不是在想事情,所以纔會進到這個地方來的吧?”以她那種脫線的個性,很可能是又在糾結什麼角色,所以不知不覺就走到這種地方了吧~
“啊,恩……”不知道爲什麼,眼前這個女孩子雖然看起來很小,卻給她了一種長輩的感覺。而且,她那種完美的貴族氣質,帥氣瀟灑的打架動作(喂喂!),簡直是太厲害了!這正是自己所憧憬的東西~
“好了,現在很晚了,我們送你回去吧~”看到她亮到有些脫窗的眼睛,紫綾有點無語。她該不會把自己當作偶像崇拜吧?
“啊,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的。”連忙搖手,京子看了看後面那個揹着網球拍的女孩子,似乎是雙胞胎呢~如此完美的人世界上竟然有兩個,真是……太感謝上蒼了!
“是嗎?”轉身示意她跟上,紫綾拿回矽夜手上的眼鏡重新戴上,“那我們送你到車站吧~”
“那個,那個,請問……您的名字是?”站在車站上猶豫了半天,京子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不必用敬語,我是朽木紫綾,這是我妹妹矽夜,就我紫綾就好。”這個孩子,很認真很努力,有了目標就一直對準它前進,絕不回頭。或許她自己所缺乏的,就是這種一往無前的勇氣吧~
“那,我有個請求,紫綾小姐……”她深吸了一口氣,“我希望紫綾小姐能教我貴族的禮儀!”
“恩?爲什麼呢?我覺得你的儀態什麼的都很好啊~”貴族的禮儀?她不已經是個很有氣質的人了嗎?還想學些什麼呢?
“啊,不是,應該說是那種氣質吧……”她歪着頭想了半天,卻找不到什麼詞能夠形容出來那種感覺。
“可是,我從來沒有教過人,也不清楚能教你什麼啊~”並不介意教她東西,只是自己能教的東西還真的沒有。
“不用紫綾小姐教我,只希望能讓我跟在你身邊就好了。”這樣就可以觀察她的一舉一動,然後慢慢總結出那種氣質的養成方式。
“這……可我平時還要上課的,你也是學生吧?”時間安排上來說,這幾乎是沒什麼可能的提案啊。
“那週末呢?明天呢?明天有空嗎?”就算只有一天,她也必須爭取!焦急地抓着紫綾的手,現在她有一部戲就缺乏紫綾的這種感覺。她不管怎麼樣也沒辦法找到那種傲視世間萬物的感覺,現在有個如此好的老師放在自己面前怎麼能錯過呢?
“……”被她如此激動地情緒給嚇了一跳,她總是爲了戲的事這麼拼命嗎?呵呵,如果不是她本來就知道她的性格,換成任何人都不會同意吧?還真是可怕的執着呢~
“啊,對,對不起,我太失禮了!”連忙放開紫綾的手,她彎下腰行了個大禮。
“沒關係,我明天有空的。”掏出筆,將地址和電話寫給她,“明天什麼時候來都可以的,我很歡迎你,京子。”
“謝謝你!太感謝你了!”她抱着那張紙興奮了半天,最後才依依不捨地坐上了回家的汽車。
“紫綾,你很喜歡這個孩子呢~”就算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也不會對她產生什麼不好的情緒。
“恩,她是個很好的孩子!”嘴邊的笑意揚了一下,又黯淡了下去。真是的,以爲轉移下注意力可能會好一點的,雖然剛纔發泄了之後覺得舒服了許多,怎麼現在又來了?“我們回家吧~”牽着她的手瞬步趕路,到家了之後發現露琪亞正趴在沙發上等着自己回來。
“啊,大嫂你終於回來了!我好餓啊~”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終於不在自己面前那個拘束了,是個好現象。
“呵呵,今天稍微出去轉了下。”摸摸她的頭,已經及腰的長髮看上去順眼多了,爲自己讓她把頭髮留長的明智決定感到開心。“今天我有些累,就不陪你,等下讓矽夜做晚飯給你。”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把手放在紫綾額頭上,小露擔心地問。
“不,只是累了而已。”輕輕給了她一個晚安吻,轉身向樓上走去,“芙蕾雅,來我房間一下~”
進行完每天例行公事的調查情報交換分析,芙蕾雅道了句晚安就關上了門,終於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抱着膝蓋縮在牀的一角,擡起頭看着窗外朦朧的月光,將一切都灑上了一層銀輝。將脖子上的銀白風花紗取下抱在懷裡,緊緊地環着雙臂。
爲什麼不舒服嗎?其實也沒什麼~
明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屏棄所有多餘的想法,一心一意地對付敵人的,但是,只是相似的聲音而已,卻引起了自己如此大的動搖。
沒想到,自己是個如此脆弱的人……
還裝瀟灑說什麼等事情結束了再回去……
現在怎麼辦啊?
我想你了。
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