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肅然道:“說吧,只要是有利於公司,又不違揹我底線的事情,我想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張振鵬認真地說:“那就好,你聽我的,待會兒詹婉怡會上來,你趁家裡人不是很多,把她給推倒了吧!”
“哦,嗯!?什麼!?”
林敬鳴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說:“振鵬,你開什麼玩笑?我和詹婉怡還……”
“行了,你小子就不要裝了,你們之間的關係,我還不清楚麼?相信我,推倒她對公司,對兄弟我的生命安全都有好處啊!”
說着,張振鵬指向身上的瘀傷。
林敬鳴神情很古怪地說:“我剛剛就想問你了,你身上的瘀傷怎麼這麼多,你可別告訴我,這些都是詹婉怡的傑作。”
張振鵬揮下一把辛酸淚,說:“還是兄弟你聰明啊,所以說,爲了兄弟的生命安全着想,你必須推倒詹婉怡。只要她變成你胯下的小綿羊,什麼都好說!”
林敬鳴滿頭黑線道:“這個先不說,我想搞清楚一件事。我推倒詹婉怡和你的生命安全有聯繫麼?她想修理你的話,就算和我確定關係又能改變什麼?”
“這改變可就多了,總之……唉,時間有限,那女魔頭隨時都有可能殺上來,我就不廢話了。兄弟,哥把今天剩下的時間都給你了,十二點之前,你必須把她給推了!”
說完,張振鵬又衝屋裡喊道:“謝思韻,還記得我麼?我想請你吃頓飯,敬鳴待會兒有事情要做,沒空陪你了!”
張振鵬昂首高呼,好像一個哄騙小妹妹的怪蜀黎。
謝思韻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林敬鳴黑着臉說:“別聽他的,這小子瘋了。”
“我擦,你才瘋了,我現在很認真地和你商量問題。”
樓下,江婭韻帶着小萌回來,小蘿莉蹦蹦跳跳的,似乎挺高興。
江婭韻拉着她的手,喊道:“小萌,你走慢點。”
小萌着急道:“姐姐,快點快點,你走太慢了,小萌要把好消息告訴哥哥。”
江婭韻苦笑搖頭,眼中卻又洋溢着溫和的笑意。
詹婉怡在四周晃悠着,正好看到江婭韻和小萌,迎上來說:“婭韻,接小萌回來了?換房子後感覺還好吧?”
江婭韻點頭道:“還好吧,就是小萌這孩子,唉,她急着要上樓,我先不和你說了,咱們有什麼上去再聊。”
詹婉怡想了想,點頭同意。算起來,張振鵬上次已經十多分鐘,有什麼事也應該說完了吧?
上了樓,她們正好看到張振鵬被堵在門外,正撕心裂肺大吼着:“林敬鳴,哥不跟你廢話,這詹婉怡你是推也得推,不推也得推。明天你要是還不推倒她,兄弟和你翻臉了!”
江婭韻如遭雷擊,擡起的右腳踏在空氣中,一動不動。在這一刻,時間似乎停止了。
詹婉怡石化當場,臉上由白變紅,又由紅變白,到最後甚至變成青綠色。
“張振鵬!你在發什麼神經?你當老孃是什麼?”
詹婉怡咆哮出聲,有如母夜叉撲上來。
張振鵬就像啞火的機關槍,連忙躲林敬鳴身後說:“敬鳴,你看到了吧,這女人比母老虎,不,比恐龍還可怕。你要是不收了她,兄弟可活不下去了。”
林敬鳴家的門並不大,他和謝思韻並排堵上去,已經不容詹婉怡通過。只是,張振鵬這傢伙剛剛是怎麼跳過去的?嗯,這是一個不解之謎。
林敬鳴苦笑連連,說:“你們這是鬧哪樣?大家同事一場,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呢?”
詹婉怡怒瞪妙目,紅着臉說:“你看他剛剛說的什麼胡話?這傢伙的嘴巴這麼欠揍,我怎麼和他談?林敬鳴,你給我讓開,老孃要宰了這傢伙。”
張振鵬有如受驚的小烏龜,躲林敬鳴身後瑟瑟發抖,同時又低聲嘀咕道:“這明明是你的想法,在正主面前怎麼就不敢承認,老子鄙視你。”
張振鵬的聲音很小,詹婉怡自然聽不到,可林敬鳴卻聽得一清二楚,想道:“振鵬說的不會是真的吧?可是……今天就推倒她,這事太詭異了。”
想了想,他搖頭道:“詹婉怡,你先冷靜點,振鵬被你收拾了一天,已經夠慘的了。女孩子嘛,還是溫和點好。”
詹婉怡變臉般冷靜下來,問道:“你喜歡溫和的女孩子?”
“這不是廢話麼?世上有哪個男的喜歡河東獅吼?”
“哦,我知道了。”
詹婉怡從狂暴模式切換到淑女模式,柔聲說:“振鵬,你出來好麼?我覺得我們的事情可以商量商量。”
張振鵬傻眼,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敬鳴如遭雷擊,很不可思議地挖了挖耳朵。
這真是詹婉怡?她什麼時候變成溫婉可人的江南美女了?
江婭韻拖着小萌上來,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說:“婉怡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當然了,在衆人中,最爲震驚的還是謝思韻。謝思韻彷彿見了鬼,看看林敬鳴又看向詹婉怡,那表情似乎在說:“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良久之後,林敬鳴率先回過神來,說:“你們別這樣看着我,有事進來慢慢說。”
一聲令下,林敬鳴帶着衆女進了屋,就連張振鵬也壯着膽子留下來。有林敬鳴鎮住詹婉怡,他無所畏懼。
一干人等在沙發上坐定,林敬鳴關了電視機,嘆道:“振鵬、婉怡,看來你們之間鬧了不少矛盾。今天在這,你們就把事情說清楚吧。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們鬧得不愉快。”
詹婉怡臉一紅,低聲道:“其實,我沒有惡意的。”
張振鵬扭扭捏捏道:“也沒有鬧得不愉快這麼誇張,就是……就是……總之,敬鳴,你們倆什麼時候確定關係?”
詹婉怡大驚,怒瞪向張振鵬。張振鵬昂首挺胸,一副你有種就罵我的樣子。
詹婉怡氣得牙癢癢,卻一點辦法多沒有。在林敬鳴面前,她確實不敢罵人。
林敬鳴無奈道:“你怎麼老催着我們確定關係?雖然本就差不多,可我還是覺得順其自然比較好。”
小萌眨動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在場的哥哥姐姐們。江婭韻猶豫片刻,拖起小萌的手說:“敬鳴,我的態度,你已經很清楚了,想做什麼就自己做。這種場合,我覺得小萌不適宜在場,就這樣吧。”
說完,江婭韻拖着小萌走了。謝思韻躊躇片刻,也站起來說:“有什麼事,你們三個慢慢商量吧,婭韻姐姐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我也走了。”
二女一走,大廳中只剩詹婉怡、林敬鳴、還有張振鵬了。
林敬鳴坐在詹婉怡和張振鵬之間,說:“說吧,你們每次爭鬥,原因都是什麼?從今天說起好了。”
張振鵬來了精神,說:“這可是你讓我說的,這女人要是發瘋你要給我擋着。”
得到林敬鳴肯定的答案,張振鵬精神抖擻道:“以前的就不算了,自從認識你之後,詹婉怡和我的爭鬥有九成是因爲你,嘿嘿……我看你還是……”
“張振鵬!”
詹婉怡睚眥欲裂,重新化身母老虎。張振鵬小心翼翼後退幾步,說:“敬鳴,你看到了,這女人實在太可怕,你要是不能把她鎮住,還是給我一個新的崗位吧。”
見詹婉怡如此反應,林敬鳴也知道張振鵬所言非虛了。嘆了口氣,他無奈道:“行了,振鵬,你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私下和詹婉怡說。”
張振鵬精神一震,衝着詹婉怡怪笑兩聲。林敬鳴沒好氣地轟他一拳,說:“行了,滾你丫的吧。”
張振鵬扭着腰,屁顛屁顛地走了。林敬鳴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意思已經很明顯。今天晚上,他估計真要推倒詹婉怡了。
“砰……”的一聲,張振鵬關掉大門,衝下樓去,似乎沒把周圍的路人放在眼裡。
“哈哈,詹婉怡,今天你有難了,老子的苦日子熬到頭了!”
嘯聲一起,路過的村民紛紛側目,彷彿在看精神病。不過還好,張振鵬的臉皮厚如城牆角,無視掉這些目光。
樓上,林敬鳴和詹婉怡聽到喊聲,臉登時就綠了。
詹婉怡蹦起來,怒道:“林敬鳴,你看你這兄弟做的好事,我明天不用出門了。”
林敬鳴訕笑道:“沒事沒事,這裡沒人知道你的名字,我明天就幫你教訓這小子。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詹婉怡,你想生孩子了麼?”
詹婉怡神情很古怪,說:“你幹嘛這麼問?”
“呃……怎麼說呢,那換個問題吧,你想不想找女朋友?”
“你到底想說什麼?”
隱隱約約間,詹婉怡已經猜到什麼,可林敬鳴一直都轉彎抹角的,讓他很不爽。
至於林敬鳴,他本來是想讓詹婉怡主動的,現在被張振鵬逼到這,他感覺表白比智鬥贏劍還要痛苦。
“其實也沒想說什麼,如果你想要男朋友,我給你一個。”
“哦,你準備把誰給我?張振鵬麼?”
“呃……不是,你覺得本帥哥怎樣?”
詹婉怡上下打量林敬鳴,說:“就你?帥哥?我怎麼看不出哪裡帥?”
林敬鳴惱羞成怒,說:“行了,你不想要就算,哥哥收回了。去,哥哥還沒試過這麼窩囊的。”
詹婉怡含笑道:“小弟弟,在姐姐面前你不要自稱哥哥,你只是小弟弟而已。”
“你才小弟弟,哥哥這是大弟弟。”
林敬鳴哼了一聲走向自己房間。
江婭韻、謝思韻二女早就躲房間裡,所以房門是關着的。可在這一刻,怪事發生了,本就關着的房門居然“砰……”的一聲,傳來沉悶的關門聲。
可是,本就關着的房門還能再關一次?
林敬鳴腦袋當機片刻,隨即會意。江婭韻、謝思韻二女多半是打開一條門縫,躲門裡看戲了。
詹婉怡也想到這一點,紅着臉說:“敬鳴,怎麼辦?她們肯定看得一清二楚了。”
“能怎麼辦?把她們揪出來吊着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