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沒辦法應付李冠超的攻勢,可看到你之後,我突然有辦法了。”
“你的辦法需要手機?可我身上沒帶啊。”
沒帶手機,其實也難不住古雅月。他們倆對視一眼,然後看向門口兩個警察。
古雅月雖然沒帶,但他們要和李冠超聯繫,總不可能沒手機吧?
想到這個,林敬鳴笑了,笑得很賤。
古雅月沒好氣道:“收起你那表情好不?就連我看了都想給你一腳。”
林敬鳴看看古雅月的腿,欠揍道:“來吧,我就坐在這任你踹。要是我說半個痛字,我立刻揮刀自宮!”
古雅月柳眉一豎,真想擡腳踹上去。可試了幾次都不行,她只能氣哼哼各地走向兩個警察。
兩個警察守門口,一直豎起耳朵聽。可林敬鳴和古雅月都壓低聲音,不要說他們了,就算是感覺非常敏銳的林敬鳴,也不可能聽到。
“你們兩個,身上有手機麼?”
一個警察小心翼翼道:“古隊,你要手機幹嘛?”
“我要幹嘛還得請示你?廢話少說了,趕緊把手機拿出來,大不了我回頭還你話費。”
“不用不用,不就一點話費麼,古隊你隨便用。”
或許是迫於古雅月的威嚴,或許是因爲股古雅月纔是他們真正的上司,手機很容易就敲詐來了。林敬鳴接過手機,撥通蕭婉玲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後,林敬鳴立刻說:“蕭婉玲,你現在在哪裡?這兩天和李冠超有什麼進展?”
是的,林敬鳴的辦法就是找蕭婉玲!在李冠超要對他出手,而他又無法躲避、反擊的時候,蕭婉玲這隻暗棋是他最後的大殺器。
電話裡頭,蕭婉玲怯生生地說:“這幾天聯繫不到你,我沒什麼大的動作了。就是有空了,我才和他約約會,買點東西,還有就是到酒店去……對了,他這幾天好像很忙的樣子,就連那方面的能力也變差了很多。”
李冠超被江茗錦打暈,一直到凌晨四點才醒來。
這時候,街上已經看不到多少人影,就連派出所裡值班的警察,也昏昏欲睡。
“呼~”
夜風在咆哮,冰涼的寒風吹刮在他身上,就像一把鋼刀。
李冠超打個噴嚏,抱着身體縮進車子。老實說,直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打暈自己的是什麼人。
“頭好痛,脖子也酸痠痛痛的,是被那人打的吧?真是奇怪,那個人到底是誰?我怎麼連他影子都看不到就被打暈了?”
一邊嘀咕着,李冠超啓動車子,回家去了。
“叮鈴鈴~”
早上六點半,李冠超還在呼呼大睡,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將他吵醒。
這傢伙翻了個身,煩躁地說:“誰這麼早打電話過來?不知道老子剛剛睡着麼?”
電話接通後,他立刻咆哮道:“誰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還要睡覺呢。”
“冠超哥哥,你怎麼……怎麼變得這麼粗魯了。”
蕭婉玲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李冠超愣了一下,爬起來說:“原來是婉玲妹妹,你怎麼這麼早打電話過來了?”
蕭婉玲不滿道:“早知道你這麼粗魯,我就不打電話給你了。哼,你繼續睡吧,我不吵着你了。”
說完,蕭婉玲似乎真想掛電話了。李冠超嚇了一跳,連連討好道:“婉玲妹妹,是我不好,我不是在兇你,實在是因爲昨晚發生一點事情……不說這個了,你這麼早找我幹嘛?”
蕭婉玲剛剛接到林敬鳴的任務,當然不可能掛斷電話。
她低聲道:“你這幾天都忙着工作,連陪我的時間都沒有。人家想你了,冠超哥哥,你別睡了好不?出來陪陪我吧。”
李冠超看向鐘錶,臉色很難看。從派出所回到家,再到睡覺,李冠超已經花了差不多三十分鐘。前後一算,他今晚才睡了兩個小時好不?
可在蕭婉玲的要求下,他還是撐着熊貓眼,硬着頭皮說:“行,你在樓下等我,我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後,李冠超懶洋洋地爬起來,不斷打着呵欠。
“這女人都不知道怎麼想的,老子好不容易纔有點時間休息,你就來打擾,老子容易麼?唉~等解決了林敬鳴,我一定要好好補一下。”
“叮鈴鈴~”
這時,李冠超的手機又響了。昏昏欲睡的他提起手機,連來電顯示都不看:“喂,婉玲妹妹麼?又有什麼事了?”
“婉玲妹妹?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
電話來傳來的,並不是蕭婉玲的聲音,而是一箇中年男子的嗓音。李冠超愣了一下,看向手機屏幕,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打這個電話過來的,居然是李冠超的老爸。他父親自顧自地說:“你小子是談戀愛了?早幾天不是還說有人搶你女朋友麼?”
李冠超一邊穿衣服,一邊解釋道:“爸,我換女朋友了,這次的女孩子是主動追我的。”
“你換不換女朋友,我不關心,反正你別忘了你的工作就行。一年吧,我再給你一年時間,你要是不立功升職,就給我會軍隊來。”
軍隊,一直都是一個紀律嚴明的地方。對李冠超這樣的公子哥兒來說,無疑是煉獄一樣的存在。
他立刻變色道:“老爸,不要啊,我很快就能升職了。最多一個星期,我就能破一宗大案,想不升職都不行。”
與此同時,醫院內,古雅月和林敬鳴還在等消息。
隨着一串悅耳的鈴聲在病房內迴響,林敬鳴立刻接通電話,問道:“怎麼樣了?”
蕭婉玲輕笑道:“老闆,你就放心好了,那小子已經被我迷得暈頭轉向,這種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就好,記得問出我要問的事情,一點紕漏都不能出。”
“好,我知道,李冠超那傢伙差不多要來了,我不跟你多說了。”
兩人的電話很快捻斷,古雅月若有所思地說:“林敬鳴,你讓蕭婉玲去刺探消息,真的沒問題麼?雖然我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但一個尋常女孩子,要是知道你有命案在身,她很有可能會反水的。”
林敬鳴自信道:“是的,但這種可能性,我早就提防好了。李冠超想要置我於死地,只要目的不達到就不可能將事情說出來。再加上不久之前,李冠超親眼看到我和蕭婉玲會面,你說她敢全信蕭婉玲?最後,我讓蕭婉玲問的問題,也沒把我們的事情透露出來……”
林敬鳴所說的問題,已經經蕭婉玲的口,問出來了。
李冠超找到蕭婉玲,立刻帶她去吃早餐。在餐桌上聊天,一直都是一個很普遍的習慣。
“冠超哥哥,你這幾天怎麼了?忙得連我都不管了。”
李冠超乾笑連連,說:“還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警隊的東西,你也知道,我是身不由己啊。”
“冠超哥哥,你都這麼有錢了,爲什麼還要做個小小的警察?老實被人呼來喝去,還要加班,多難受。”
“做這個是辛苦點,但有錢也不能坐食山空不是?而且啊,我做這活還是我老爸要我做的。”
說到這,李冠超嘆了口氣說:“不怕告訴你,我老爸其實是軍隊的一個高官。因爲軍人作風,他對我一直都很嚴,今天早上還打電話來找我呢。”
蕭婉玲擔心道:“啊?那我怎麼辦?以後我嫁給你一定會很難過的。”
當然了,蕭婉玲只想騙李冠超的錢,這難過不難過的,根本不關她事。就連所謂的結婚,也只是她和林敬鳴精心策劃的謊言罷了。
可這謊言聽在李冠超耳中,卻讓他飄飄然:“婉玲妹妹,你真的下定決心嫁我?”
“是啊,你這麼好人,對女孩子又大方,這樣的男朋友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了。冠超哥哥,你不會不要我吧?”
“怎麼會呢?相信我,像那什麼書上說的,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冠超哥哥,你太好了,那你今天還要回去工作麼?”
聽蕭婉玲這樣問,李冠超的腦中出現林敬鳴的身影,繼而又想起他老爸今早說的話。一年之內立大功升職,眼下就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說道:“婉玲妹妹,我的工作真的很忙,不過你放心,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今天就可以搞定了。這件案子處理好之後,我送你一條鑽石項鍊好不?”
蕭婉玲雙眼一亮,臉色因興奮變得潮紅。可在李冠超面前,她還是演戲道:“你以爲我喜歡錢麼?人家想要你的心!”
不管李冠超怎麼哄好蕭婉玲,反正這消息傳到林敬鳴耳中時,林敬鳴沉默了。
古雅月心中一緊,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色很難看啊。”
林敬鳴低着頭,臉色確實很難看。聽李冠超話裡的意思,他今天就要發難了。可林敬鳴一點辦法都沒有,能不緊張麼?
想了想,林敬鳴問道:“古雅月,李冠超今天就要發難了,也許他真的掌握了什麼決定性的證據。那證據,你能猜到是什麼麼?”
古雅月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林敬鳴的這個問題,壓她身上就像泰山般沉重,幫不到林敬鳴的內疚感,又讓她心如刀割。
“都是我不好,如果那天晚上我不和你作對,贏劍、黃鼠狼的屍體一定能完美地處理掉。”
林敬鳴笑着說:“那個時候的我們,關係還沒現在好呢,你和我幹架,也是很正常的。可說到這個,古雅月,你不覺得你應該擔心另一件事情麼?”
“什麼事?”
“毒販的事!”
說到這案子,古雅月渾身一僵,連話都忘了說。
這毒販,自然是上次讓林敬鳴和古雅月亡命逃竄的毒販。因爲接二連三的意外,那團伙的人甚至到現在,都沒有落網。
林敬鳴見古雅月這麼大反應,不禁奇怪道:“那毒販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古雅月無奈道:“自從上次後,我們就徹底失去那批人的消息。他們逃了這麼久,現在想找到他們可能千難萬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