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先殺了我!”
林敬鳴暗暗豎起拇指,真想誇一誇這小妞兒的演技。可在李冠超面前,他只能陰沉着臉,上下打量蕭婉玲。
李冠超不可思議地看向蕭婉玲,問道:“爲什麼?你們……你們剛剛不是在約會麼?”
蕭婉玲煽情道:“冠超哥哥,我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你真不信,我……我死在你面前算了。”
說着,她真要起身,向一棵粗壯的大樹衝去。
李冠超手捷眼快,連忙拉住她說:“別!我相信你了,婉玲,你真的不能死。”
見戲演得差不多,林敬鳴沉聲道:“李冠超,我該說你腦殘還是白癡?有這麼好的女朋友居然不懂得珍惜,還說她和我有私情,你的腦袋被驢踢了麼?不怕告訴你,我到這裡來,其實是想看看附近有什麼好玩的地方,等古雅月下班後跟她約會的。你女朋友見我問了那麼多人,都沒有人願意給我講解,就主動充當導遊。像她這麼好心的女孩子,我還真沒見過。”
李冠超石化當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得出來,他已經相信林敬鳴的解釋了。
林敬鳴冷哼一聲,說:“看在你女朋友的份上,老子今天不和你計較。如果再被我知道你針對我,哼!”
說完,林敬鳴甩手離去。
公園門口,那幾個警察見李冠超被揍,立刻衝了上來。林敬鳴和他們越走越近,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只是,這些傢伙見識到林敬鳴的身手,哪裡還敢動粗。等雙方錯過,漸走漸遠,林敬鳴暗擦一把冷汗,想道:“好險,差點就被識穿了,不過我還真夠聰明的,說謊居然說得天衣無縫,還爲第三步的計劃做了鋪墊。”
那幾個警察讓過林敬鳴,向李冠超衝去。
李冠超被他們扶起來,不禁大皺眉頭道:“輕點,輕點,我的右手痛!”
一個警察暗暗咂舌道:“冠超,是剛剛那個年輕人乾的麼?他怎麼這麼厲害?我們要不要捉他回來?”
李冠超深深地望向公園門口,似乎可以看到林敬鳴遠去的背影。至於他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那就沒人知道了。
良久之後,他搖搖頭說:“不用了,這事我自己會處理,咱們繼續出發,找案子的證據去。”
安撫好蕭婉玲,李冠超帶着衆警察,繼續出發。蕭婉玲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也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好險,要是被他發現,我損失可就大了。”
因爲李冠超只是脫臼,只要不幹重活就可以繼續工作,所以他還是跟着衆人找證據去了。來到城郊的草地上,他望向草地身處的小房子,嘴角勾起森冷的笑意。
那房子是第一現場,他已經調查得很清楚。可屋子裡有很多毒蛇,他也知道。走到房子門口,他問道:“雄黃都準備好了吧?”
一個警察走上來,說:“已經準備好,我們直接進去麼?”
“嗯,進去吧,沿路記得撒雄黃,不要讓蛇靠近!”
經過一番準備,他們用雄黃趕蛇開路,又有手電筒照明,根本沒有危險。
李冠超吊着右手,走在衆人中間,彷彿看到了林敬鳴伏法的樣子。
“哼,和我鬥,你還嫩了點。等我將證據找出來,你就等着槍斃好了。”
林敬鳴上次將贏劍、黃鼠狼的屍體焚燬,確實是在這屋子裡。可屍體是燒掉的,火燒的痕跡卻無法抹去,骨灰也沒辦法清理。如果真被李冠超找出來,林敬鳴危矣!
只可惜,這時的林敬鳴剛回到家,正要抱着江婭韻享受一番。來自李冠超的危險,他一點警覺都沒有。
藉着雄黃的力量,李冠超等人長驅直入,很快就到屋子的深處了。
可這房子長期沒人居住,早已經散發着發黴的味道。他們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非但沒有找到贏劍、黃鼠狼的骸骨,反而饒得有些迷路了。
拐過一個拐角,李冠超頓住腳步,說:“等等,不太對勁,我怎麼覺得這裡有些眼熟?”
跟他進來的警察一共有三個,他們望向四周,臉色逐漸變得難看,瞳孔也在放大。是的,他們確實在繞圈圈,贏劍生前佈置的小迷宮,將他們困在這了。
李冠超變色道:“怎麼可能,在外面看的時候,這房子不是隻有百來平方麼?我們怎麼可能在這麼小的房子裡迷路?這怎麼可能?”
衆警察面面相覷,都嘆了口氣。雖然聽上去很可笑,但他們的確在百來平方的房子裡迷路了。一個警察嘆氣道:“冠超,我們想辦法出去吧,看樣子,我們在這是找不到證據的了。”
贏劍、黃鼠狼等人死了沒多久,再加上現在的氣溫比較低。如果屍體還在的話,應該還散發出腐爛的味道纔對。可他們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不要說腐爛的味道了,就連類似的氣味,他們都聞不到!
李冠超皺眉道:“難道真不在屋子裡?可是不對吧,當時古隊已經將附近都找了一遍,只有這房子因爲有蛇擋着……對!蛇!”
突然,李冠超雙眼大亮道:“一定是蛇,是蛇把他們的屍體啃光了!”
一個警察古怪道:“冠超,這種事情真會發生麼?雖然蛇是吃肉的,可從來沒聽說過蛇會吃死人的肉吧?”
“要不是蛇吃的,你還能想出第二個解釋麼?”
“這……不能……”
“不能就趕緊搜,就算肉被吃光,也應該還有骨頭纔對,我們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的。”
在李冠超的命令下,他們繼續行動,散向四周。也不知道找了多久,李冠超腳下一滑,似乎被什麼東西滑了一下。隨着一聲驚呼在屋子裡迴響,他四腳朝天倒在地上,屁股好懸沒有摔成八瓣。
衆警察聽到慘叫聲,一邊往這邊跑來,一邊喊道:“冠超,發生什麼事了?有蛇麼?”
李冠超揉着屁股,艱難地爬起來,然後又發泄般一腳踢去。
“骨碌碌……”
李冠超似乎提到什麼東西,硬物滾動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李冠超愣了一愣,一個念頭出現在他腦中。
“剛剛滑到我的,不會是兩個受害者的骨頭吧?”
一股寒意,莫名其妙將他籠罩。這感覺就像赤條條站在冰天雪地之中,任由寒風呼嘯。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他怪叫道:“媽呀!”
還好,其他幾個警察往這邊衝來,很快就攔住李冠超。
李冠超撲進一個警察懷裡,就像受驚的小女孩一樣呱呱怪叫。那被他抱緊的警察一臉怪異,臉色很難看。
這算什麼啊?李冠超又不是美女,這樣鑽進他懷裡算什麼事?他對男人沒有興趣好不?
其他警察在一邊看着,都有些幸災樂禍。那被李冠超“褻瀆……”的警察將李冠超推開,彷彿踩了狗屎般說道:“冠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別大驚小怪好不?”
“死……死人,那邊有死人的骨頭……”
順着李冠超所指的方向,衆警察找過去,果然找到一個灰白色的圓球。這圓球靜靜地躺在牆邊,看起來就像斷掉骨關節,上面還有灼燒的痕跡。
一個警察過去將他撿起來,說:“冠超,我們真找到證據了,這很有可能就是贏劍、黃鼠狼的遺骸。”
“遺骸爲什麼會只有這麼點?難道有人將他們的屍體燒了?”
“很有可能,這骨頭上有灼燒的痕跡,但燒得不徹底。不過也可以理解,在這種地方,他們想要弄出足夠高的溫度,將屍體燒燬,其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有了線索後,衆人一起努力,很快就在附近找到大量殘骸。他們將骨頭殘骸包起來,只待回去檢驗。
李冠超提着袋子,冷笑道:“林敬鳴,這次我看你死不死!”
“呲~”
與此同時,林敬鳴打個響亮的噴嚏,嘀咕道:“誰在詛咒我?”
日漸西沉,東天漸暗,林敬鳴安撫好江婭韻,走出家門。在古雅月學會飛檐走壁之前,他還得過去好一段時間呢。
因爲是下班時間,林敬鳴在路邊等了很久,都攔不到出租車。無奈之下,他只能嘆了口氣,徒步向了古雅月的家走去。
路上,他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羣,奔流穿梭的車流,心情居然出奇地平靜下來。這樣的氛圍,他已經很久沒感受到了。每天都在頭疼爭鬥,自保,林敬鳴發現平靜下來其實也挺不錯的。
“站住!不要跑!”
就在這時,一聲厲喝從不遠處出來。林敬鳴轉頭看去,正好看到一個妙齡少女慌忙逃竄,三個壯漢緊緊追在她後面,眼看就要將她撲倒了。
林敬鳴皺了皺眉,第一反應就是躲到一邊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生活在這個時代,林敬鳴可沒有多管閒事的興趣。只是,他站着不動還好,這一動,反而引起那少女的注意。
少女飛快向他跑來,喊道:“帥哥,救我!”
林敬鳴看看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又看向那三個壯漢,真不知道自己哪裡看上去能救人。
好吧,真打起來,他不怕這三個壯漢,可表面上看,他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宅男好不?
少女拐了一個彎,說:“帥哥,你幫我擋一下,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就這樣吧。”
說着,她拍拍屁股就像開溜。林敬鳴連忙拉住她,說:“小妞兒,你覺得我能打贏這三個大老粗麼?”
少女上下打量林敬鳴,搖頭道:“不能。”
“那你還要我幫你擋?你想看我壯烈犧牲麼?”
這時,三個壯漢越追越近,離林敬鳴已經不足三米遠。被抓住的少女焦急道:“這些回頭再說吧,反正他們又不會殺了你,可我要是被他們捉住,這一輩子就真的完了。”
話音剛落,少女就想掙脫林敬鳴,繼續跑路。只是,以林敬鳴的實力,真想捉住一個女孩還能被她跑了?
林敬鳴好奇心大起,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事情說清楚,我要是心情好,也許就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