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青?”徐川皺眉,這名字怎麼這麼熟呢,好像在哪個小說裡看過?跟喝完酒赤手空拳打老虎有關的那本小說……?
“忘了?燒烤攤前面挑釁咱們,讓柳宸給弄退學的那個。”秦京道,“不過如果真是他乾的……那小子看起來紈絝,辦起事來倒真的不含糊,把咱們這羣人折騰的一點線索也沒有,倒真是挺厲害了。”
“有他的位置麼?”
“沒用,我去過了,那小子一問三不知,拿他沒辦法。”秦京打了個哈欠,“媽的,困死了……你要是不信我的能力,你可以自己去問,我把地址給你等會兒。”
“既然你去過了,那就算了。白季和他,至少目前還無法確定是誰。”徐川搖搖頭,“有情況聯繫我,先掛了。”徐川伸手按了紅色的停止通話鍵。
陸颯一直沒打擾徐川,她等通話結束,剛準備說什麼,徐川的手機又響了。
接聽。
“徐川,我查明白了。是一個小地方的小傢伙弄出來的事。”
“白季……”陸颯看着來電顯示,美眸閃過些許寒意。
“你是誰?”白季那頭頓了頓。
“我在聽。”徐川騰出手撫了撫少女的臉龐,“白公子果然神通廣大。”
“我也沒什麼本事,就是和紈絝子弟們都有些私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論紈絝,我纔是NO.1嘛。”白季語聲輕佻。
你紈絝……徐川心裡不以爲然,這種讓自己放鬆警惕的話也太幼稚了點。
“言歸正傳,那個家族叫西門家,不算一流勢力,偷雞摸狗的事是強項……我找到一段監控錄像,等會郵件發給你,我只知道這麼多,再多就沒有了。”
“好,白公子這下可幫大忙了,什麼時候需要我幫忙,可別跟我客氣。”徐川心裡想笑,這次可能還真錯怪白季了,但這傢伙倒也有趣,爲了怕自己誤會,幫自己不說,效率還這麼高……
“當然當然,能和徐哥攀上關係,是我榮幸啊~”白季頓了頓,“雲蘭縣在忠臨省,忠臨省是什麼地方不用我多說,在那裡,就算是縣城裡的小家族,也窮兇極惡,擅長玩命,睚眥必報。”
徐川心頭一震,掛了電話。這個情報很及時,忠臨省那個地方堪稱華夏最亂,這個西門青竟然來自那裡……不過也難怪徐川沒想到,省市之間聯繫起來很容易,而亂七八糟的縣和一個省聯繫起來就難了。
陸颯情緒有點不好,她看了徐川一眼:“他差點殺掉你,你還要他幫忙?”
徐川手機響了一聲,他看了一眼郵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全身上下只剩一腔熱血的人是蠢蛋,在這人吃人的世界裡活不長。那樣復仇雖然痛快,但達不到最好的效果,甚至還有無盡的麻煩。白季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很棘手。”
“你……”陸颯咬了咬下脣,“平淡的生活,看來是和我們沒關係了,對麼?”
“會有那一天的。”徐川望着鄭海市凌晨的街道,心裡卻一片茫然,平淡的生活,真的會有那天麼……
他拿起手機,打給鄭子言:“我查到了,大家集合一下。”
半小時後,市中心商業街。
“子萱就是在這裡被綁架的……”他手機裡循環播放着監控錄像,上面顯示的就是這個街道,連垃圾桶上的凹陷都一模一樣。他看了看周圍,“秦京呢?”
幾乎所有人看到陸颯的時候都愣了片刻,就算是世家子弟,這種美女也是萬中無一的,何況她看起來年紀還不大,等到長成……那該是何等人間絕色?但畢竟只是一瞬,很快大家都恢復了正常,再怎麼說也都知道自己過來不是欣賞妹子的。
“誰知道,跑回去睡覺去了吧。”鄭子言提起這個新班長,氣就不打一處來。
徐川點了點頭:“子萱在這裡接到一個電話,看起來是約見了什麼人,然後兩輛麪包車開過來,下來八個人,子萱打倒了兩個,但依舊被控制住了。他們的帶頭人也在監控裡出現了一瞬間。”徐川指了指手機視頻播放的畫面,上面是一張側臉,坐在第二輛麪包車的副駕駛上,一頭長髮的青年,自始至終沒有下車。
柳宸看了一眼,眼光寒了寒,“這小子……真是不長記性。”
“我們出發。”徐川坐上自己的車子,所有人都開了各自的車,二十多輛車彷彿一排長龍,朝西門家在鄭海市的落腳點駛去。這個地方一早就被大家查清楚了,只是什麼都沒問出來,這次有了證據,看他怎麼抵賴?
二十分鐘後,西門家宅。
這是個兩層別墅,比徐川的那棟還矮一層,不過地段不錯,應該不會便宜。
門口站着兩個便裝保鏢,看到這列五顏六色的車輛長龍,不禁愣了愣:“什麼人!”
二十多個青年少女下車,徐川走在最前面,微微一笑:“西門家少爺在麼?”
“……不在!”雖然這個領頭的男人看起來沒有絲毫惡意,但他身後的這羣人看起來可沒什麼登門拜訪的誠意。
“那我們進去找。”徐川點點頭。
“站住!”保鏢雖然慌亂,但畢竟有職責在身,當即拿起對講機,“呼叫支援,有人擅闖!”
“你很不講理。”徐川冷哼一聲。
許磊,柳宸同時踏出,一人一擊,這普通護院保鏢怎麼能和武術二班的成員相比?當即軟倒在了地上。
“走。”徐川眯起眼,當先走進去。
一大羣,足有十幾個人從房子裡,或院子裡跑了出來,都是保鏢模樣,徐川微微一笑,踏前一步,腳掌踏地,整個人一馬當先,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首當其衝的一個保鏢一聲“站住”的尾音還沒落下,徐川的人影已到,肩膀一沉,如同一柄重錘狠狠撞在了對方胸膛,骨折聲清脆悅耳。
其他人緊隨其後,不過幾次眨眼的功夫,所有衝出來的保鏢被全數擊倒。
“怎麼回事?”別墅門響,一個人走了出來,正是西門青。
看了看或橫或豎躺倒在地的保鏢,西門青瞳孔微微一縮,恨聲道:“我不是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做到這一步,太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