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的。因爲之前從未謀面,所以我知道的並不多。”
“從未謀面就訂終身,方兄雖然在影響力上和陳先生稍微差了一點,但也並不是什麼小角色,何必這樣?”許磊笑了笑,“這種決定會不會太武斷了些?”
“雖說是私事不便議論,但這件事還沒徹底拍板,本來我們的打算就是,在舞會上先讓我們見一面,如果互相還算滿意的話再進行下一步。”
“我的錯我的錯,不該隨便議論別人的家事。”許磊笑笑,“我沒幾個哥哥做事說話那麼沉穩,方兄別見怪。”
“哪裡哪裡,也不是什麼大事。”方律淡淡一笑,“至於跟這件事的關係,也就這麼多了,作爲陳先生的朋友,和有可能成爲的女婿,我肯定是有理由爲舞會的安全之類操一份心的。”
“那是自然。”
許磊按下了暫停鍵:“這句話有沒有問題?”
“有一點,但並不明顯。”徐川想了想,“他在你問之前就說了你可能會問的東西,但這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他最後那一句‘肯定有理由’。”
“我也覺的這句話有點問題,但想不清楚是哪裡。”許磊搖搖頭。
“很簡單,這句話是被問之後纔會說的。”徐川道,“當被問到‘你有沒有參與騷動’,或者‘陳光暉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的時候,才應該出現這句‘我肯定有理由’,這是辯解,但你在之前並沒問這些東西,他卻提前說了。”
“所以他在說謊?”
“只能說很有可能。”徐川道,“但他和安寧之間的婚事我也是知情人之一,他們的確有這麼一層關係,目前來看,他的確沒什麼動機去暗害自己的老丈人,這種身份下,的確保護還來不及。”
“繼續聽吧。”許磊點點頭,按播放鍵:“接下來還有一些小疑點,但整體來說滴水不漏。”
“當然,換了我,肯定也要想方設法保護他。”許磊笑笑,“可惜了。”
“是啊……”方律長嘆口氣,“這件事,其實我很不願意提起的,陳先生實在是個很好的人。”
“有所耳聞,陳先生熱衷慈善事業。”
“當晚,我預感到可能會有一些騷亂,所以提前做了一些準備,但是舞會開始後沒多久,忽然整個樓頂的電和信號全部被切斷,我想組織人手,但由於信號被切斷和全場太過混亂的關係,並沒有聯繫到。等一切都恢復正常之後,陳先生被發現受了重傷,一槍穿胸,雖然及時送到醫院,但已經回天乏術了……”
這段話中帶着些難以掩飾的悲傷,聽起來萬萬不像假裝的。
錄音到此爲止,許磊把錄音筆收起來,放回抽屜裡:“就這麼多,你覺得是這樣麼?”
“不像,但他說的大都合情合理。”徐川想了想,搖頭,“雖然他的確預感到騷亂,還提醒過我。但這不代表他不會是騷亂的製造者。還有,信號切斷在前,斷電在後,但他口中說出好像是同時發生的事情。”
“對,我說的小疑點也在這裡。”許磊嘆口氣,“沒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