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榮皓與羅玉姮在羅家匆匆一別後,羅榮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羅玉姮和慕容韓宇正在家中商議商號諸事,謹言進來說,許墨約了羅玉姮在醉月樓見面。
爲了避嫌,羅玉姮讓慕容韓宇陪她一起去,慕容韓宇說:“如今你是真傻了,醉月樓可是我的地方,如今他約你在那裡見面,已經是避嫌了,你再帶上我,豈不是顯得有些小人之心了。”
羅玉姮越想越覺得委屈,“你跟雪兒還真是親兄妹,我悉心教導她,如今她懂了事,我在她眼裡成了不義之人。你呢,我讓你陪我一起去,你反過來說我小人之心。我明明沒有錯,怎麼到你們這裡,反倒成了小人了!”
慕容韓宇笑道:“那我陪你去!”
羅玉姮嫌棄的說道:“算了吧,您繼續保持您的寬宏大量吧。”
羅玉姮如約來到醉月樓,許墨卻讓她晚上帶着慕容韓宇和她去見一個人,羅玉姮有些賭氣,偏不帶慕容韓宇,晚上隻身和許墨摸到了君來客棧的後院。
君來客棧可是羅榮皓的,若非特殊原因,許墨不會帶她走房頂,羅玉姮小心翼翼的跟着。
許墨掀開一片瓦,羅玉姮看到屋內的情形,羅榮皓坐在桌子前,下面站了四個人,羅玉姮只認得兩個,一個是賭坊的坊主,一個是鏢局的鏢頭,他們好像在向他彙報什麼,聲音很小,羅玉姮聽不清楚。待他們走後,羅榮皓向另外兩個人說了些什麼,那兩個人點了點頭,手一揮,竟然變成了羅榮皓的樣子,若不是許墨及時捂住她的嘴,她都要叫出聲了,許墨示意她繼續看下去,羅玉姮屏息凝視的看着羅榮皓,半晌後,他拿出一個銀狐面具戴在了臉上,變成了狐月商行的主事。
離開君來客棧,羅玉姮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狐月商行主事真的是三叔。許墨,三叔真的還活着。”
許墨面色卻有些凝重,“姮兒,我的人送來的消息,狐月商行主事此刻正在嶺南。”
“什麼?”
許墨說:“你上次讓我去查他,我就找了個面生的人混入到了狐月商行,他被安排成了那個戴面具男人的貼身護衛,他從未離開過那個人。”
“狐月商行主事,不是三叔!”
“我很確定,他不是。”
羅玉姮說:“他有我親手秀的香囊,不可能會錯的。你那個部下見過他的樣子嗎?三叔身邊有會易容術的人,他讓人易容成自己來發號施令,也不是不可能。”
許墨說:“那個人從未在人前摘下自己的面具,但是,我的人很確定,他不是三叔。因爲他做的決定和三叔最初的意向起了衝突。”
羅玉姮問:“那他是誰?”
許墨大膽猜測道:“姮兒,你從來都沒想過,你認定的假的三叔,是真的嗎?”
“他怎麼可能是真的?”
許墨說:“他可從來沒做過對羅家的不利的事,甚至可以說,他做的事都是對羅家有益的。”
羅玉姮接受不了:“他自己都承認了。”
許墨也想不通,“如今這兩個人的身份都是迷,姮兒,在未確定他們真實身份之前,你不能輕信他們任何一個人。更不能把他們當成羅家的人。”
羅玉姮點了點頭,說:“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怎麼做。”
許墨放心的點了點頭。
羅玉姮問:“你和霓裳還好吧?”
許墨一愣,說:“還好。”
羅玉姮說:“上次在清雪畹見你們,總覺得你好像有點怕她,她沒做什麼讓你爲難的事吧?”
許墨說:“沒有。只是有些喜怒無常,又胡思亂想,可能跟她懷孕了有關吧。”
“那就好。”羅玉姮說:“那你多陪陪她,你陪着她,她也會安心許多。”
“我會的。”
兩人在街角分開,羅玉姮回到家,慕容韓宇正在青楓夕月等她。
“去了哪裡,怎麼這麼久纔回來。”
羅玉姮把慕容韓宇拉到房間,關上門,說:“我去見了許墨,他帶我去了君來客棧,見到了三叔,還見到了兩個能易容成他樣子的人,我還看到三叔帶上了銀狐面具。”
“什麼?”信息太多,慕容韓宇一時沒反應過來。
羅玉姮解釋道:“許墨的人潛伏在那個戴這銀狐面具男人的貼身護衛,他很確定那個男人不是三叔。他還說,這個假的三叔有可能是真的。”
慕容韓宇皺了皺眉,羅玉姮繼續說:“可他有我繡的香囊,那個香囊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慕容韓宇問:“他還說了什麼?”
羅玉姮說:“他還說,暫時別讓我相信他們任何一個人。”
“這就有點麻煩了。”
“怎麼了?”
慕容韓宇說:“清雪畹的宴會,狐月商行的人沒出現,我就覺得奇怪,私下讓沐風去查了查。狐月商行竟把他們的總部遷移到了上饒國,這樣一來,我們想在查他,可就真不容易了。”
羅玉姮說:“羅生堂在上饒國有設立分堂,弟子也不少,真查起來也不麻煩。”
慕容韓宇說:“他是在我們從嶺南迴來時遷移的,如果他遷移的目的就是不想讓我們再去查他呢,以他謹慎精明的作風,我們算是徹底斷了關於他的線索了。姮兒,我覺得我們真的是遇到對手了,這個人能看穿我們,可我們對他幾乎是一無所知。”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誰,他爲什麼會有我繡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