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澤回到軍火基地後被戰獄叫住了,“今晚谷峰約了我,你要不要一起去?”
“谷峰?他從西班牙回來了?”甘澤驚訝地問道。
谷峰是他們幾年前經常去的一間賽車俱樂部的老闆,今年二十八歲,後來他的俱樂部越做越大後便去了西班牙發展,甘澤還以爲他不會回國了,沒想到谷峰居然還會約他們。
“谷峰的妻子想在國內發展,他的妻子好像就是銀升集團的財務總監曾怡吧,他們剛結婚沒多久,所以谷峰就回國了,之前一直在忙,就沒有聯繫我們,今天才打電話跟我說想出來聚聚。”戰獄回道。
甘澤點頭,“那就出去聚聚吧,我先回房洗個澡。”
戰獄也轉身回房,想了想還是把剛洗完澡的丁言叫上,雖然是個小聚會,可去的是老七的地盤,難免老七不會跟青爺說什麼,有丁言這個擋箭牌在,一切都沒事。
至少在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丁言是被他寵着的“寶”,去哪裡少了丁言,難免會惹人疑心。
而丁言聽到戰獄要帶他去見朋友心裡當然十分開心,因爲一直沒能跟戰獄發生關係的不爽也消散了些。
戰獄順水推舟道:“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點兒,如果你太寂寞的話只要說一句,我可以把你還給青爺,既然我還沒有碰過你,想必青爺也不會介意……”
丁言聞言立刻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我現在是戰少您的人,您儘管忙您的,我不怕寂寞……”
丁言聽到戰獄這麼說,完全打消了之前懷疑戰獄是“性無能”的想法。
丁言對自己的魅力向來很自信,何況他也看得出來戰獄是喜歡男人的,所以一直很奇怪戰獄爲什麼能忍住沒碰他,現在想想也對,戰獄一直都很忙。
“乖,去準備吧,那邊一櫃子都是適合你的碼數的衣服,挑一套好看點兒的。”戰獄眯着眼睛笑道。
丁言點頭,開心地去做準備了。
喻馳和向嘯自然也是要跟去的,谷峰將見面的地點定在了‘星火’,因爲‘星火’裡有一系列的紙牌娛樂,而谷峰雖然年長過他們,卻對魔術類與娛樂類的紙牌十分感興趣。
夜色如墨般純黑,萬千霓虹燈耀花了世人的眼睛,一輛低調的邁巴赫上坐着戰獄等人,車子在筆直的大馬路上飛馳,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星火’。
第二次到‘星火’,老七再也不敢輕易怠慢,帶着人乖乖地在門口迎接戰獄他們,帶着戰獄進了谷峰訂好的房間,按照谷峰的習慣給他們開了幾支最高級的紅酒,關門的時候還有些mb經過,主動地問道:“七爺,這房裡的客人不需要我們服務嗎?”
老七“噓”了一聲,“那裡面已經有‘冰火’的頭牌丁言陪着了,哪裡還需要你們?等你們混到他那一級再說吧!”
那些mb撇了撇嘴,在他們這一行裡,沒有人不認識丁言,丁言看上的客人誰也搶不走,他們自討了沒趣,扭頭走開了。
寬敞的房間裡,谷峰熱情地請他們坐下,“今天才有時間約你們出來,快坐快坐,喝酒。”
幾個人紛紛坐下敘舊,甘澤跟谷峰並不熟悉,只不過早幾年跟着戰獄玩賽車的時候見過谷峰幾面,對這個人印象倒挺深刻的,因爲谷峰很喜歡交新朋友,對朋友也大方謙和,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也很久沒見面了,甘澤卻一直沒忘記這個名字。
而谷峰跟戰獄的交情可以說是從賽車場上血戰出來的,關係一直不錯。
“幾年沒見,沒想到你還交男朋友了。”谷峰見到戰獄摟着的是個男人稍微有些驚訝,戰獄詭異地笑笑,並沒有解釋,谷峰又將視線轉移到了甘澤的身上,“你呢?不會也打算交男朋友吧?”
甘澤喝了一點兒酒,“倒是想交呢,只可惜是一廂情願。”
谷峰大笑,“那就死纏爛打吧,只要他對你有點兒意思,當初我追我妻子的時候不也是天天纏着她。”
甘澤也笑,谷峰叫人拿了撲克過來,幾個人十分熟練地玩起了紙牌遊戲,幾盤過後丁言也參與了進來,而且牌技還不錯,令谷峰有些刮目相看。
喻馳和向嘯如兩尊神像般立着動也不動,夜色漸深,很快就過了凌晨三點,谷峰漸漸有些疲倦,對戰獄和甘澤道:“今天困了,改天再約吧。”
“好。”戰獄點頭。
幾人在‘星火’門口分道揚鑣,各自散去,喻馳一直吊在半空中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看來今晚不會再發生什麼事了。
丁言靠在戰獄的懷裡,對戰獄道:“剛剛那位先生挺平易近人的。”
“以後他再約的話會再叫上你,你牌技這麼好,贏過不少男人吧?”戰獄摩挲着丁言小巧的下巴。
“戰少這是吃醋了嗎?”丁言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這種小計謀他沒少對別的男人使。
戰獄輕笑,“可不是嗎?要是有賭局的話有你在,看來我是穩贏了。”戰獄一把攬過丁言的腰,霸道地道:“你只准輸給我。”
“好。”丁言點頭,鑽進了車子裡,戰獄也跟着上了車。
回到軍火基地後由於喝了酒又太過睏倦的甘澤先回到小醫院裡的房間休息了,原本風平浪靜的一天即將過去,戰獄卻在不經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後一下子變了臉色。
少了什麼!不見了什麼!
戰獄渾身僵住了,喻馳見戰獄臉色變得這麼厲害,忙問道:“怎麼了?”
項鍊!爸爸送給他的那條宛如護身符般的項鍊,一直護着他令他死裡逃生的項鍊,不見了!
掉在了哪裡?!
“我的項鍊……”戰獄臉色凝重地呢喃道。
喻馳一震,他也知道戰獄的脖子上一直戴着一條項鍊,那條項鍊還是鬱梓送給戰獄的,對戰獄而言十分重要。
“我幫你到處找找,會不會是掉在哪裡了?”丁言皺眉道。
戰獄垂下了手,微微搖頭道:“算了,我根本沒有印象它會掉在哪裡。”
那雙黑瞳裡閃過一絲孤寂,刺痛了喻馳的心,在戰獄帶着丁言回房後,喻馳盯着戰獄的背影看了許久,驀然轉身準備離開。
向嘯從背後握住了喻馳的肩膀,問道:“你想去哪裡?”
喻馳知道向嘯瞭解自己,也無心隱瞞,呡着脣道:“去幫少爺找項鍊。”
“沒必要,少爺都說‘算了’。”向嘯冷冷地道。
喻馳筆直的視線看着前方,“那條項鍊對少爺很重要,我去找一找,實在找不到我就死心了。”
向嘯鬆開了喻馳,知道喻馳決定要去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準備去值夜了,很晚了,你自己小心。”
“嗯。”喻馳穿着黑色厚重靴子的腳一步步地邁了出去,有節奏的響聲聲聲響起,很快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喻馳把今天白天自己跟着戰獄去過的地方從腦子裡過濾了一遍,然後從軍火基地裡開始找起,他拿着一個手電筒,一雙黑色的銳利眼眸仔細地掃着每一寸地方。
“誰?!”一個僱傭兵聽到身後有聲響,忙喝道。
喻馳擡頭,“是我。”
“喻教官啊?您在幹什麼?”僱傭兵訕笑道。
“找東西。”喻馳低着頭仔細地查看着草叢。
僱傭兵道:“找什麼?那東西長什麼樣子?我們幾個可以幫您找找。”
“不用了,我自己找就行。”喻馳搖頭拒絕。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到別處去巡邏了。”
喻馳點頭,“去吧。”
從凌晨兩點多找到凌晨五點多,喻馳一無所獲。
天色已經從濃墨般的黑轉變成了很深很深的藍色,喻馳將今天戰獄所去過的軍火基地的每一塊地方都仔細找過了,哪裡都沒有,既然如此,那條項鍊應該是遺漏在了外面。
喻馳拿着車鑰匙到車上去找了一番,依舊沒有找到,便發動了車子,準備出去找找。
軍火基地外,戰獄只在晚上去了‘星火’,就一個地方而已。
太陽形狀的項鍊,中間還有個帶着守護意味的十字架,這對於戰獄來說一定是無比重要的東西,因爲這是鬱梓送的,象徵着平安與祈禱的項鍊,這一定跟自己一直好好保存着的那顆子彈一般,意義十分重大。
戰獄也許是覺得再也找不回了,所以沒必要去找了,可是沒去找,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找不回?如果所有人都放棄了,那纔是真正的失去。
喻馳從他們下車的地方開始找起,有不少站在寒風中招攬客人的男女紛紛盯着衣着整齊的喻馳,卻沒有人敢上前問一句,因爲喻馳此時的表情太冷。
門口的那條街徹底地找過了,沒有發現項鍊,喻馳只好進了‘星火’。
項鍊如果掉在了什麼地方沒被人發現的話會比較容易尋找,最怕的是被人撿走了,喻馳在老七的地盤上認真地找尋着那條項鍊,在走廊上無意間撞上了一個身型巨大的黑皮膚男人,這個男人手裡還拿着一條項鍊,對身邊的女巨人炫耀道:“看起來材質很高檔……”
喻馳看清楚項鍊的樣子後眼睛閃過一抹驚喜,隨即伸出手對那個黑胖子冷聲道:“把項鍊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