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已經被換了一套整齊的高檔手工西裝,以黑色爲主,袖口和領口都鑲嵌了高貴的金邊,看起來俊逸非凡,童莫看着圍繞着自己各自忙碌的人們,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昨晚他不是在和英子煞喝酒嗎?子煞也不在,還有這裡到底是哪裡?
童莫掐了掐自己疼痛的太陽穴,宿醉真要命,尤其是他並不是慣於喝酒的人,平時應付生意場上的應酬的時候,也大部分是由助理代喝的,實在推不了纔會意思意思地喝兩口,昨天也不知道英子煞給他灌什麼迷.藥了,居然一個勁兒地喝酒,搞得現在頭這麼疼。
“童先生,昨晚宿醉現在不太舒服吧?這是英先生吩咐您醒過來就遞給您的醒酒湯。”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化妝師給童莫遞了一碗醒酒湯,童莫接了過去,說了句“謝謝”。
但是依舊搞不清楚現狀……
房間的門被敲響,女化妝師去開了門後,童莫見到了喻馳,喻馳似乎並不意外會見到他,結婚的事只有童莫一個人雲裡霧裡,大家都是很清楚的,就連童莫公司的各位同事們,都在昨天晚上收到了英子煞派人送出去的結婚請帖。
“你叫童莫,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喻馳。”喻馳朝童莫點頭,坐在了距離童莫不遠處的沙發上。
童莫驚愕地睜大了眼睛,“啊!你終於恢復了,恭喜你,可是這裡是...”
女化妝師看了看時間,“呀!來不及了!幸好你們皮膚好,不用怎麼化妝,不過童先生您過來一下,昨晚您宿醉,黑眼圈需要遮一遮……”
“這...”童莫將視線轉移到喻馳的身上,竟然看到喻馳也穿着整齊的西裝,這下更摸不着頭腦了,“這是要幹什麼?”
“把你娶回家。”
“什麼?”童莫一驚。
喻馳揚起一抹笑,“別誤會,這話是子煞說的。”
童莫聞言臉色一變,拳頭也不知不覺地握緊了,這是要結、結婚?
接下來童莫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中,他已經被英子煞突如其來的決定衝昏了頭腦。
雖然同意英子煞將戒指重新戴回到了無名指上,但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再一次經歷婚禮,這一次不是由他一個人策劃準備,恰恰相反,這一次,他毫不知情。
兩兄弟約在同一天結婚,所以婚禮空前浩蕩,大概不管國內還是國外,都沒有再見過如此盛大的婚禮,只是邀請的賓客並不算多,雖然戰獄和英子煞有心想公告世界,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結婚了,但是他們依舊不願意讓不認識的人到婚禮上來,所以寬闊的佈置得好像城堡一般的教堂裡,只有他們認識的人。
童莫被英子煞握着手站在旁邊迎接賓客,一臉的不知所措。
戰凜帶着鬱梓過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先是對戰獄和喻馳說了一些恭喜的話,讓他們往後好好相處,還叮囑戰獄一定要好好對喻馳,說完後目光又轉移到童莫的身上,鬱梓對童莫並不熟悉,僅僅是聽戰獄說起過而已,但是看到童莫的第一眼,就覺得是個很不錯的孩子。
“好孩子,祝福你們白頭偕老。”鬱梓朝童莫點頭道。
英子煞見童莫沒回話,大庭廣衆之下一把攬住了他的腰,介紹道:“童莫,這是爸爸。”
因爲戰獄喊鬱梓“爸爸”的緣故,英子煞後來便也跟着這麼叫。
“謝謝您的祝福。”童莫用力地點頭。
耀眼的婚禮,祝福他們的笑臉,悠揚的音樂,五彩的氣球,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夢幻,卻又如此真實,童莫站在臺上,一直被英子煞握着的手已經出了汗,卻誰也不願鬆開。
直到說完了“我願意”,重新交換了一遍戒指,他們才當着所有人的面擁吻,在大家的見證下完成婚禮。
戰獄抱着喻馳,傾在他的耳邊道:“喻馳,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喻馳不說話,卻回吻了戰獄一下,那蜻蜓點水的一吻,令人更加心笙搖盪。
“哇哦!好感人,祝你們幸福!!!”甘澤站在旁邊鼓掌,甘奧飛寵溺地直搖頭,怎麼他們婚禮的時候沒見甘澤這麼激動呢。
“戰獄,謝謝你當年救我一命。”喻馳將額頭抵在戰獄的肩膀上,低垂着眉眼盯着剛被戰獄戴上的鑽戒,他們的愛情,終於被對方的這一枚戒指給套牢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抵,我不虧。”戰獄厚實的胸膛發出悶悶的笑聲,喻馳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們的婚禮。
英子煞望着賓客席坐着的所有親朋好友,情不自禁地吻上童莫的雙脣,真好,在所有人的見證和祝福下,他們結婚了,再也沒有任何事能夠將他們分開,童莫沒有的安全感,他將會一點一點用實際行動填補回來。
“童莫,生日快樂。”英子煞展開優雅的笑容。
童莫看得迷了眼,生日?今天是他的生日?童莫迷迷糊糊地想起昨天的日子,啊!竟然真的是他的生日。
“這一天,不管是我還是你,都再也不會忘記了。”英子煞撫摸着童莫的臉道。
童莫突然明白了過來,之前偷聽到英子煞講電話的內容,說起他生日的事大概就是和婚禮有關的事吧,沒想到之前過得平平凡凡的生日,被英子煞這麼精心地準備了一場難忘的婚禮後,從明年開始,這一天將會變得特別起來吧。
童莫的心裡涌進了一股又一股的暖流,他聽見自己對英子煞道:“謝謝你,子煞。”
“來,我們乾一杯。”戰獄拿過兩杯紅酒,遞給喻馳一杯,對英子煞和童莫道。
童莫也從服務員那裡拿了兩杯酒,一杯給了英子煞,英俊無比的雙胞胎兄弟相視一笑,過去的一切全部變成了過眼雲煙,他們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幸福。
英薇流下了欣慰的淚水,感覺不久前兩個兒子才那麼小,頭挨着頭熟睡着,沒想到一轉眼,已經從嬰兒變成了男孩,從男孩成長爲男人,並各自組建了家庭,時光匆匆,歲月無痕啊。
戰凜則冷着臉一本正經地道:“鬱梓,總覺得我們少了場婚禮。”
鬱梓歪着頭輕笑,“不是說好了嗎?要你一直欠着那場婚禮,不許還,這樣說不定下輩子會早點相遇啊。”
戰凜聽着聽着似乎也覺得有道理,便沒再糾結這個問題。
早點相遇,是啊,下輩子如果能早點相遇,鬱梓就不會有機會遇見紀哲謙了,所有關於鬱梓的第一次,就都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