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接完電話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季澤看到白沙瞬間蒼白的臉色,急忙追出去,好不容易追上白沙 ,季澤拉住她着急的問道:“你怎麼了,這是去哪裡啊?”
“我要去車站,我要回白沙鎮。”白沙掙扎着,失控的朝季澤大喊。
“笨蛋啊,那你用跑的麼。”說完拉着白沙攔住一輛計程車對司機說:“到白沙鎮。”
司機一聽這麼遠的地方,神色帶點猶豫,季澤看着司機的反映,拿出五百塊給司機說:“開車。”司機拿過錢,油門一踩,飛快的形勢在路上。
坐到車上的白沙終於小聲抽搐起來,腦海裡迴響着剛在電話裡的話:“你是白沙嗎?你媽媽昏倒了送到醫院,查出已經是胃癌晚期了,你回來吧,她很想見見你的….”
一向身體那麼好的媽媽怎麼會一下子病危了呢,白沙怎麼也想不明白,猶記得媽媽電話裡時常的叮囑:
“丫頭,一個人在外生活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別捨不得吃喝,媽媽供得起你的,媽都還好,你好好唸書吧。”
…….
“丫頭啊,天熱,注意別中暑了,多喝點水啊。”
……
“丫頭,晚上看書別太晚了,對眼睛不好。”
……
“丫頭…”
……..
白沙臉色蒼白,嘴脣微微顫抖,哽咽着說:“季澤,…醫生說…說媽媽肝癌….晚期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季澤一聽,卻是一愣,伸手把白沙抱進懷裡,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在呢。”讓白沙在自己懷中盡情哭泣。
行近五個小時,已是快晚上九點了,下了車,司機喊到:“哎,小夥子。”
季澤轉過頭,疑惑的看着那司機,只見他看了計價表上顯示425,便把多餘的75拿給季澤,笑呵呵的說道:“找你的錢。”
季澤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說道:“不用了,你也辛苦了。”
“拿着,拿着。”那司機打開車門把錢放到季澤手上,一臉慈祥的說道:“拿着給姑娘的媽媽買點補品吧。”說完打開車門,開車離去。
季澤愣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拉過白沙的手問道:“知道在哪個醫院嗎?”
哭太久的白沙眼睛看起來帶着紅腫,輕輕的嗯了一聲回答季澤。
“那走吧,記住,什麼都不要怕,一切有我呢。”對於此時的白沙來說,季澤能陪在身旁是最大的安慰。
先到就近的超市買了一點水果,在白沙的帶領下到到了白媽媽的病房,好在病人不多,本來是兩張牀的房間只住了白媽媽一個人,白沙到病房前的時候醫生正好撞到給白媽媽檢查的醫生出來,看見白沙的時候,愣了一下,這丫頭啊,真是命苦,好不容易考了好大學指望這將來出人頭地了,竟是又遭遇這般災難,醫生微嘆一口氣,說道:“白丫頭啊,回來了啊,快進去吧,你媽媽最想見到的可能就是你了。”
“好的,醫生,謝謝你了啊,媽媽的病….”白沙欲言又止。
“白沙,你是個好孩子,這我們大家都看得到的,這也怪造化弄人啊,儘量讓她過得開心一點吧。”說着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看白沙旁邊站着的季澤。然後嘆着氣離開了。
儘量讓她過得開心一點,這話裡的意思,白沙是明白的,白沙眼睛泛出酸澀,努力控制住淚水,牽強的撤出一個笑容推開門進去,白媽媽頭看着窗邊,聽到門響轉過頭,看到白沙的瞬間眼裡升起無限的驚喜,道:“丫頭,怎麼這麼急着趕回來了啊,媽媽沒事,沒耽誤考試吧?”
“沒有耽誤,我們已經考完了,再說,什麼也比不上媽媽您了吧。”說完白沙撒嬌一般的蹲在病牀邊,握住白媽媽的手。
忽然白沙想起什麼似的站起來,對白媽媽說:“媽媽,這是我…同學,季澤。”
季澤把水果放在牀邊櫃子上,禮貌的喊道:“阿姨好,來的匆忙,沒買什麼,給您買了點水果。”
“呵呵,小季啊,來就來唄,這麼客氣。”白媽媽看到季澤這麼有禮貌的樣子,滿臉樂呵呵的模樣。
等白媽媽睡着後,白沙和季澤走出病房,輕輕關上門。
待到門關上了,白媽媽緩緩睜開眼,眼裡泛起淚光,儘管醫生對自己的病情隱瞞了很多,但是她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總是有個數的,想到自己就這樣走了,想起以後白沙怎麼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