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推開寢室的門,就看見樑若兒,她似是故意等着白沙的,看到樑若兒那冰冷的眼神,白沙身體感到絲絲涼意,眼神不由得四處望了望。
“呵,別看了,她們都不在。”樑若兒滿是輕蔑的語氣道。
“若兒….我….”白沙準備向樑若兒作出解釋,這件事的緣由,也不是白沙一個人的錯啊。
“你什麼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啊,怎樣,昨晚被我抓了現行,覺得反正已經瞞不住了,就開始出擊了啊,今天玩得很開心是吧。”樑若兒說話間已經來到白沙的身邊,對着白沙步步緊逼。
白沙更是在聽到樑若兒的話後瞪大了眼睛。“你跟蹤我?”
“笑話,我有什麼必要跟蹤你。”看到白沙被逼到牆角那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裝什麼可憐,我就看不慣你他媽這楚楚可憐的相,你怎麼幹得出這麼齷齪的事呢,虧我還把你當作朋友般對待,你可真會回報我啊,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你爸媽沒教過你嗎?呵,忘了啊,你根本就沒爸!”
“若兒,我沒有,真的沒有。”白沙語氣哀求般的說道。
“你沒有?那你的意思還是澤賴着你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她舉起手,順勢扇下去。
白沙想只要能稍微平息一點她的怒氣,挨一掌也沒關係,任命一樣的閉上了眼。
“住手!”洛落衝進來一把拽開樑若兒,害她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在地上。洛落卻只是滿眼關心的對白沙說:“你這個笨蛋,你什麼也沒做錯啊,爲什麼不反抗啊,要不是我剛好回來,你就任由她欺負你嗎?”
反映過來的樑若兒突然放聲笑了起來。
落轉過頭,看着如瘋了一般的樑若兒,厲聲道:“白沙究竟哪裡有做錯,她不過是善良,怕你會傷心,所以一直瞞着你,那你以爲她就好受嗎?再說,是表哥不喜歡你,這和白沙完全沒有關係的,你憑什麼拿白沙做撒氣筒?”
“是啊,你們都他媽一夥兒的,說什麼患難與共啊,全他媽的放屁,告訴你們,這事兒,咱們沒完!”樑若兒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正巧下課回來的鈴木櫻雪看到樑若兒氣匆匆的樣子,隨口一問:“若兒,你怎麼啦?”
“滾開。”說完推搡開擋在門口的鈴木櫻雪,踏着高跟鞋頭也不回的一步一步走遠,留下一臉無辜的鈴木櫻雪呆在原地。
白沙痛苦的閉上眼,這下,終於是支離破碎了,只爲了自己私利,白沙真的好恨她自己啊,多想就這樣閉上眼不要醒來啊,永遠不要。
洛落看到白沙無助的樣子,心疼的蹲下身,輕輕擁抱着她。
“洛落,謝謝你。”白沙哽咽的聲音透過衣服模糊的傳到洛落的耳朵裡。也許,現在能理解支持自己的人就剩下落落了吧。
“傻瓜,說什麼謝謝呢。你只要記住,一切按照你自己的心去做,即使全世界都反對你,只要你自己認爲值得!”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呀?”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鈴木櫻雪問道,此時的洛落和白沙也沒有心情去給與她一個解釋解開的困惑。
那天以後,樑若兒再也沒有回過寢室裡面,許多時候白沙都望着房間裡面另一張空牀發呆,曾經那個陪她徹夜聊天,一起討論小時候的幼稚好笑的女生,一時間消失得彷彿從來沒有存在一般。
有那麼幾次,白沙一個人跑到許博上班的地方,一個人喝酒,那天后不僅白沙沒有見過樑若兒,許博也聯繫不到她了,這個時候,白沙覺得許博或許纔是一個可以和自己談心的人,因爲她也對樑若兒深深的暗戀的十年。
“我今天看到若兒了。”許博頓了頓,似乎覺得難以啓齒,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她挽着我們這邊道上的黑幫老大龍哥一起從酒店出來。”
“對不起。”看到許博如此痛苦的模樣,白沙心裡有千萬個自責,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自甘墮落,他的心裡一定是很難受的。
許博仰頭一口氣喝掉一瓶啤酒,搖搖頭,嘆道:“其實這不怪你,喜歡誰是自己的意願,白沙,我很羨慕你的,至少你比我勇敢多了,我想,恐怕若兒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愛她的。”
“可是我的幸福是自私的,而你的幸福是偉大的成全啊。”
說着說着。兩人都有着微微的醉意,竟都淚眼朦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