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課時間外,白沙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圖書館,樑若兒每天有約不完的會,自然不會和白沙一同,洛落朋友比較多,常常出去吃喝玩樂,根本沒有學習的心思,最後就剩下對中國文化感興趣的鈴木櫻雪總是和她一起去圖書館,不過 白沙也喜歡鈴木櫻雪着女孩兒,比較安靜,不擾人。
每次白沙抱着一大摞的書回到寢室,樑若兒就一邊做着面膜,一邊故作驚訝的說:“呀,親愛的,你又打劫了圖書館?”
對於這樣的話語白沙見怪不怪,也只是回以白眼說:“大小姐,小心時間哦,別又遲到了。”說完在樑若兒氣鼓鼓的表情中坐到一旁翻開書開始專心看書。
其實白沙挺想不明白的,當初那個乖乖學生,居然會變成如今這個愛逃課,罵髒話,成績徘徊在及格與不及格邊緣,還政壇只顧保養和戀愛樣子的女孩。
記得那天她飛奔出去後,晚上便是垂頭喪氣的回來,白沙問她怎麼了,她說:“我靠,我不就是遲到了半小時麼,他居然那副拽樣說:你如果真的這麼沒時間觀念,那以後我想我們不用約會了。他以爲他唐毅是哪位鳥大爺啊,都他媽的是臭男人,老孃不稀罕。”
那是白沙第一次聽見樑若兒罵髒話,嘴巴驚訝得足足可以放得下兩個雞蛋,良久才反應過來。
其實白沙更無法理解的是她連罵髒話都能罵得那麼好聽,或許很多時候白沙還是處於一種自責狀態,認爲是自己害她變成如今的模樣。不過好在沒一天,他滿又和好了,如膠似漆一般。
但最終,他們還是分手了。
那天的太陽很辣,白沙獨自去圖書館還書,樹上知了不停的鳴叫着,白沙覺得有點燥熱,微微垂着頭,緩慢的走在小徑裡,突然被一股力量重重的撞到,書散落一地都是,白沙也跌倒在地上,她滿心鬱悶的擡頭,卻在看到面前男生的一瞬間時間如定格一般,看到男生慌忙的說了一句什麼話,便匆忙的跑開了,但白沙卻如失聰一樣什麼也聽不見,淚水卻已漸漸模糊了雙眼,那個自己盼了十年的人,剛纔就在自己的眼前,觸手可及,可是她甚至忘了說話,就這樣看着他再次消失了,她的小哥哥。
可至少,現在她知道了,他們在同一個學校,這多好!
知了還是在咿呀咿呀的叫着,這個夏天,突然感覺無休無止。
回到寢室,看見樑若兒呆坐在客廳沙發上,地上一片狼藉,鈴木櫻雪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站在旁邊,相比是被樑若兒發脾氣的時候嚇壞了。
“若兒,你怎麼了?”白沙小心翼翼的問道。
突然樑若兒在看到白沙的那一瞬間猛的站起來拉住白沙就往門外走,白沙的手被拽得生疼,小聲的驚呼:“若兒,你怎麼了,帶我去哪兒啊。”
“喝酒。”樑若兒面無表情的回答。
“喝什麼酒呀?若兒發生什麼事了嗎?”白沙一邊被樑若兒拽着往外走,一邊呈現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喝什麼酒?”白沙的話剛好被回來的洛落聽到,“喝酒不叫上我呀,真不仗義,櫻雪,走一起喝酒去。”說完也不管究竟發生的什麼事,拉着鈴木櫻雪跟着樑若兒一起稀裡糊塗的去學校外的酒吧。
酒吧裡面光線比較昏暗,舞臺上的男生略帶沙啞的聲音唱着一首曲調都帶着悲傷的歌。
說實話,白沙一點也不喜歡這裡,她更喜歡圖書館那樣靜謐的地方,但是洛落對這裡極其的熟悉,跟吧檯的男生笑笑鬧鬧的開玩笑,然後就有酒端上來,樑若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猛灌了一瓶啤酒,白沙想阻止都晚了,“若兒,這樣空腹喝酒對胃不好的。”
“嗚嗚嗚…嗚嗚嗚…”樑若兒聽到白沙的話後竟哽咽着輕哭了,“爲什麼啊,唐毅你他媽的混蛋,我們三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一個認識兩三個月的狐狸精,我辛辛苦苦讓爸爸把我弄進這破學校,你居然這樣對我…”樑若兒一邊喝酒一邊抱怨着,白沙也就任她了,讓她好好醉一場,至少得到一個發泄。
白沙想既然來都來了,何不讓自己也放任一次,於是也抱着酒瓶大口大口的喝酒。
洛落這才明白原來是樑若兒失戀了啊,難怪會跑來喝酒,拿自己這不是瞎參合了一道嗎,不過看到白沙也一個勁的灌酒,卻是想不明白,聽到白沙被酒嗆到不停咳嗽,洛落拿過她手裡的啤酒,說道:“別喝了,不會喝還逞強。”
說完看到的是白沙淚眼連連的眼,她想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都哭,要死人啊,洛落看了看白沙和樑若兒的陣勢,知道這場醉酒免不了了,於是對旁邊只是安安靜靜坐着的鈴木櫻雪說:“櫻雪,你好好看着她們,我去打個電話。”
得到鈴木櫻雪點頭的回答後洛落拿着手機走出酒吧大門,看看完全閉幕的夜晚,嘆口氣,拿出手機撥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