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怎麼也想不大許博的死對樑若兒的打擊會這樣大,只是或許這樣對樑若兒是一種解脫吧。
後天白沙就會做眼角膜移植手術,季澤還是沒有出現,更奇怪的是鈴木櫻雪在白沙住院期間也沒有來過一次,這讓白沙很遺憾,不過洛落都說也沒見過鈴木櫻雪,也聯繫不到,或許她已經回日本了。
因爲手術,許博的事都是季安在打理,而白沙也暫時把季安與季澤的事放在了一邊,季安也說過,等季澤回來,他會告訴自己的。
當紗布一層一層被拆開,光線的突然侵入讓白沙眯了眯眼,洛落緊張的問道:“怎樣,看到了嗎?”
“嗯。”白沙沒太適應強烈的光線,閉着眼睛回答。
“呀,太好了,太好了白沙。”洛落興奮的抱住白沙。
那天陽光很好,白沙終於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她愣愣的看着他,良久,淚流滿面,他只是走過來,輕輕替她擦去臉上 的淚水,溫柔的說道:“眼睛都還沒完全好呢,怎麼又哭了。”
“你去哪裡了啊,澤,我以爲你因爲那些照片不相信我,所以不想見我了。”白沙竟是越說越哭得傷心。
季安身子微微僵硬,慢慢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安慰道:“怎麼會呢,我只是有一些事需要處理呢。”
“對了,澤,那個季安是誰?”終於止住了哭聲的白沙望着他說道。
“等晚點我來找你,我告訴你好嗎?”
白沙想了想,點點頭。洛落正好帶着午飯來到病房,季安看到洛落來了,起身離開,他想,或許,這一生,自己已不會成爲白沙生命裡那個人了,她認不出來呢,她着實的笨,所以纔會混淆了兩個人。
晚上,季澤應約來到病房,神色看上去比中午的時候憔悴一些,他帶着白沙來到之前海邊,三月的海風已經帶着溫暖的氣息,不似十二月的寒風刺骨,白沙張開雙臂呼吸的清新的空氣。
季澤安靜的看着她,突然出聲道:“白沙。”
“嗯?”白沙轉頭,看着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給你也講一個故事吧。”
是解釋嗎,關於季安與季澤?“嗯。”白沙點點頭。
季澤坐到旁邊的礁石上,目光沉靜的看到海面,娓娓道來:“從前有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和帥氣的男人,他們有一對很可愛的雙胞胎兒子,這原本是一個人人羨慕的溫馨的家庭,可是,五歲之後,伴隨他們的只有父母無休止的爭吵,,終於在他們12歲那年,父母決定離婚了。哥哥判給了媽媽,弟弟判給了爸爸,離婚後,媽媽因爲需要辦理一些手續,把哥哥送到了外婆家,也因爲被送到了那裡,他纔有幸認識了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子呢,他們是通過他因爲到新環境不適應養的貓咪認識的,因爲她,他開始捨不得離開那裡,好幾次媽媽都說要去接他出國了,只是他苦苦哀求再留一陣子,最後,還是不得不被媽媽帶出國,他當時那麼難過,因爲他想,可能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再見到那個女孩了,而弟弟,面臨着的只有苛刻的管教,繁忙的課業,他沒有媽媽的關愛,也沒有父親的關心,他那麼羨慕他的哥哥給他講的那些和女孩在一起的事,他也多麼想見到那個笑容開朗的女孩啊。沒想到,十年後,命運讓他真的遇到了女孩,她迷糊,可愛,單純,善良,還傻傻的,他就自私的充當了女孩認錯的那個人,寧願一錯再錯但是隻求能在女孩身邊,那短時間,卻也是他最開心的日子。”
白沙早已經聽到淚流滿面,原來,一開始,她就是認錯了人。
“對不起。”季澤突然對把說道。
白沙搖搖頭,她感覺最近發生的事情那麼多,多到讓她的腦袋一時間完全不能招架了,她輕聲說:“謝謝你告訴了我。我想去看看若兒了。”白沙似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