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若兒回到病房,看到白沙呆坐在牀上,驚喜的喊道:“白沙,你終於醒了啊,洛落呢,洛落去哪兒了。”
聽到樑若兒的聲音,白沙微微側了側頭,嘴角帶着不明所以的笑,問道:“若兒,我是不是瞎了?”
樑若兒聽到白沙的話,在看到白沙的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洛落告訴她了?可是醫生也只是說那是最壞的後果啊,也可能不會瞎的啊,樑若兒上前拉住白沙的手,緩緩道:“白沙,不會的,你要相信我們,是不是。”
感受樑若兒手心傳來的溫度,白沙輕輕的點頭應答:“嗯。”便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洛落帶着醫生來到病房,醫生開始對白沙進行檢查,樑若兒把洛落拉到一旁,小聲問道:“白沙似乎知道自己眼睛的事了。”
“這事兒也瞞不了的,她有點心裡準備也好。”洛落眼裡滿是疲憊,眼簾微垂。
見此,樑若兒說:“洛落你回去休息下吧,看你把自己快累壞了。”
洛落輕輕搖搖頭,說:“沒事,先聽聽醫生怎麼說吧。”
樑若兒和洛落跟着醫生來到病房外,醫生神情略帶慎重,正色道:“病人的眼睛被太陽刺激比較嚴重,已經換了藥,過幾天拆布,能不能看得見只能到時候知道,但是你們要做好心裡準備,她的眼睛即使不瞎,也不可能清晰如從前了。”醫生說完靜靜看着兩個女生的回答。
“好的,我們知道了,謝謝您了。”洛落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樑若兒、鈴木櫻雪、洛落三人輪流陪着白沙,而對於那天發生的事,白沙卻是不願意作出解釋,對於自己可能會失明的事也並未多麼在意,漸漸她們也不再問白沙那天的事了,只是想,總有一天,她自己會願意把一切說出來的吧,每個人心裡都有那麼一些事,深埋在心底,不願意誰去探索到,所以大家也理解白沙的不解釋。
當白布一點一點從白沙眼睛上拆下的時候,旁邊的洛落、樑若兒以及鈴木櫻雪都爲白沙捏了一把汗,一定一定不要是最壞的結果,三人在心底不停地祈禱。
布完全拆下,白沙緩緩睜開眼,開始有一點點輕微的白光,只是什麼也看不清楚,白沙輕輕搖了搖頭,還是白霧茫茫的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她心裡一驚,原來已經是最壞的結果,她又閉上了眼。
“白沙,你能看到嗎?”鈴木看到白沙一系列的動作,最後還閉上了眼,實在忍不住問道。
“是呀,白沙你能看得到嗎?”樑若兒也追問道。
“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白沙的話讓三人心裡瞬間一涼,這說明失明瞭嗎!
醫生聽白沙這樣說,卻是面色一喜,說道:“這是好兆頭,你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不是黑色的,說明你並沒有失明,現在只是一個過渡期,慢慢的你就會看得見東西了,但是你眼角膜被刺激過重,視力是不能恢復到從前,甚至只能恢復到一個極度近視的程度,你得做好心裡準備。”醫生說完向她們笑了笑,離開了。
三人高興得驚呼起來,不是最壞的結果,白沙的眼睛還能看得到。
是嗎?朦朧的看這個世界,那樣也很好了。
慢慢的白沙眼睛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東西了,但是始終是模模糊糊的,再也沒有更好的轉點,而白沙的眼睛,看起來給人的感覺也像終年瀰漫的大霧般,看不見底。
一月後白沙出院了,功課也落下了好多,白沙還得想辦法補上。這件事至始至終也沒有讓白媽媽知道,這樣也是好事,不然白媽媽一定是擔心到親自來這裡看白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