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正在緊張的尋思之際,忽然聽到這聲叫喚,不由嚇了一跳。她嗖地轉過頭來,急急的喝道:“什麼事?”
在如此放鬆,如此快樂的時候,她緊張慌亂的叫聲,清楚的傳到了衆人的耳中。一時之間,大家都詫異的回過頭看向她。
歐陽宇這時也明白自己反映過度了,她臉刷地一下漲得通紅。不過臉上的漆實在太厚,那紅色一點也沒有透過來。雖然沒有被人看出臉紅了,但她的慌亂,還是清楚的出現在衆人眼前。
叫她的人,是跟在那司身後的侍衛猻。他顯然也給歐陽宇嚇了一跳,人呆呆的站在當地,一動不動。
衆人驚異的目光中,角落裡的怪人依舊閉着雙眼一動不動。那司一臉的平靜。可越是如此,這兩人的表現越是讓她心中好生不安。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歐陽宇低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剛纔正在想事。”猻說道:“沒事的。”
歐陽宇問道:“有事嗎?”
猻摸了摸腦殼,不自在的笑了笑,說道:“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想跟你說說話。”歐陽宇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
她看了一眼專注的看着臺上的美人,不動聲色的那司,忽然心神一動,說道:“對了,猻,我想如廁了,怎麼走?”
猻說道:“這很簡單的,我叫一個人來帶你去。”說罷,他向旁邊揮了揮手。早有幾個傭人侯在樓梯口,見到他揮手,連忙快步走上一個中年漢子。猻指着歐陽宇說道:“帶他前去如廁吧。”
“是。”
“慢着,猻,你和歐楊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開口的人正是那司。聽到他的話,猻一臉的奇怪,歐陽宇則心中暗道:他這是叫猻看着我呢。
猻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如廁這麼簡單的事,也要有個照應,還是恭敬的應了一聲是,跟在猻和那傭人的背後,慢慢向樓下走去。
那司專注的看着石臺上,現在上臺的已經又換了一對美人。共有十對美人,先一一亮相後,接下來再出現極具這個世界特色的求偶拒偶遊戲。與衆人垂涎三尺,對着美人們評頭品足的行爲不同的是,那司的心,一直放在歐陽宇的身上。
聽着他們的腳步聲慢慢的消失在樓梯口,那司忽然刷地轉過頭去,大步就向樓梯口走去。看到他離開,剩下的兩個侍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連忙跟了上去。
一個侍衛快步走到那司身後,低聲問道:“主子,有什麼吩咐嗎?”
那司急促的向前走着,一邊走,一邊急急的說道:“跟着我就是。”
一個青年回過頭來,詫異的看着平素那麼從容的那司那緊張的樣子,不由叫道:“那司,你去幹嘛?要親近美人兒,也得等休息時間啊。”
那司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有點小事,你們先看吧。”
那青年好生奇怪的自語道:“咦,那司這是怎麼啦?”他想道:反正這些美人兒還要過陣子才亮完相,精彩的還在後頭呢。我不如跟上去看看。
他與那司相知甚深,那司的異常實在太不尋常了。因此他想了想,捺不住好奇心,緊緊的跟在後面走了下去。他這一走,他帶來的兩個護衛也跟着離開了。
直到這幾人都離開了大廳,角落中的矮小漢子才慢慢的睜開那雙沒有眼白的眼睛,過了良久,他嘴角慢慢彎起,露出一個似乎像笑,又似乎生氣的詭異表情。
歐陽宇走得很快,她微微彎腰,夾腿,一副尿急難忍的模樣。
看到她如此明顯的着急,那傭人和猻連腳步也快了幾分。轉了一個彎,來到一個小小的石屋前,那傭人指着裡面說道:“到了,進去吧。”
歐陽宇應了一聲,便向裡面衝去。她才消失在石屋裡不久,那司便急急的趕了過來他一眼看來沒有看到歐陽宇,不由臉色一變,喝道:“歐楊呢?”
猻和那傭人才轉身準備離開,便對上那司緊張責備的面容。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猻應聲說道:“剛剛進去了。”
“恩,這樣啊,正好我也有點想了,也一起去吧。”說罷,那司二話不說,便衝向廁所裡面。
那司剛衝到石屋門口,便正面碰上了歐陽宇。歐陽宇詫異的看着那司,奇怪的問道:“爺,你也來了?”
那司不自在的一笑,他點頭道:“嗯,我有點不舒服。”說罷,繼續朝裡面走去。歐陽宇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向外面站着的三四個大漢,心中暗暗叫苦:怎麼來得這麼急?我根本沒有時間離開這裡啊。
她剛纔進到石屋裡面,便是想找到出去的窗口。窗口還沒有找到,便聽到了外面那司的責問聲。歐陽宇想着,現在那司對自己只是懷疑,自己如果強行破窗而出,那他就是肯定了。要是他到時請覓妖鈴相助,自己可到哪裡逃去?
那司才進去,便馬上又出來了。這時,他的好友也帶着侍從一起趕來。好友見到那司,不由哈哈笑道:“咦,你小子這麼急,居然是如廁啊?”那司心中有鬼,聽到這句話不由一緊,悄悄看了一眼歐陽宇,見她面無表情才稍稍心中一安。
好友朝臺上看了一眼,哈哈笑道:“也真是的,我還以爲有什麼好戲可以看呢。行了,我們快點上去吧。第十對美人都下臺了。那二十個美人馬上就要挑選今晚入香帳的幸運兒了。”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興奮起來。歐陽宇雖然心中緊張之極,卻也有點好奇。一行人急急的向樓上趕去。當他們趕到原來的位置上站好時,開幕時的大漢又跳到了臺上。他雙手一展,示意衆人馬上安靜下來。
在對着四周團團的展臂四次後,廣場上變得鴉雀無聲。那大漢哈哈一笑,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