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往事如風

前情提要。

前邊幾骨碌有很多東西儘管很費解,但小中覺得二哥小南絕對是個不平凡的人。

人家別的人幾乎都在忙着“搶”錢、“掙”錢,他卻視錢如糞土,在忙着撒錢,撒愛,傳播善良,拯救節操,崇尚高度文明。

併到處宣傳“生態環境”保護,到處弘揚“愛國愛家”精神,到處傳播“傳統美德”大愛。

尤其“國家安全”教育,幾乎每次演講都着重提起,重複強調。

這難道不是一種修行嘛?

是,我想一定是吧?

小中還記得二哥說過,“無論到何時,人類都會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同時也是這個世界的魔鬼。因爲,除去自然的衍生,人爲的破壞幾乎都是人類所爲,所以,萬事有因果,自然就會偶爾懲罰一下人類,長點記性。更知道繼後應該怎樣保護生態環境。”

“哥還說,世界根本不會有什麼末日出現,末日出現只是人類的一種臆想,好好活着吧,什麼都不如生命昂貴。即使有的時候發生戰爭或者重大疫情,最終戰勝它們的還是人類。所以人類會是這個世界永遠的主宰。”

“即使地球大爆炸,人類也不會滅絕,因爲人類是最智慧的一種生物,飛機大炮、衛星核彈、飛船戰艦,甚至月亮都能製造,當地球來了不可抗拒的災難,人類逃離去另一個星球或者空間應該不是難事。”

“所以人類會是這個世界永遠的主宰。但是如若不虔心保護‘生態環境’逃離哪個地方,一樣會被自然重重懲罰。”

“嗯聖人啊,看來二哥是個聖人,一個聖人的誕生不假時日或被降臨?”

“那村東古墓羣裡‘金蜘蛛,玉蜘蛛’又是何人所爲呢?”

“古墓羣如此詭異,異象頻發,一般人可做不到,盜寶者恐怕一定得是個世外高人?又或者精通‘摸金之術’?”

“壞了,難道是二哥?”

一通假想,嚇得小中趕緊捂住了自己嘴巴,“要是二哥所爲,麻煩可就大了?”

“或者是去年那個神秘的女人,叫什麼來着?”

小中一陣苦思。

“呃,對了,巫、巫挲!”

“她爲了救二哥,不是已經死了嘛?”

“不、不對,都不對?”

此後不敢再多想,小中趕緊重新擺放起那些“老物件”。

——

這個時候,小南仍在廚房裡忙活晚餐,乒叮乓啷,不可開交,手忙腳亂。

而夕陽下琵琶山前的仙女湖裡一羣白鷺正在紛飛,在湖中美麗的葫蘆小島上,也悄然靜坐着一個白色素衣的純真少女,如白鷺仙子一樣靜雅的她慢慢打開了手中一本書的扉頁,這個美麗的故事便也從此繼續講解。

這本書就是《美麗無界》。

是啊,這個神秘的女子,似乎沒有多少人會認識她,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就如天上仙女,來去無影蹤,總是那麼輕盈飄影,真的好美。

無比神秘。

一直以來,她都是這個樣子凝望着遠處牛田的墳子,守護着他,風雨無阻。

可是,她遠遠望去山村,現在突然發現老牆根推碾子的那幫老孃們身邊卻多了個範二的身影。她也知道,一直以來,範二隻要喝點酒,那裡便也就成了他犯二打情罵俏的安樂窩。但奇怪的是,卻沒有一個女人真正喜歡過他。那些老孃們,大多,也只是逗他玩,彼此找個樂子而已。

就爲這,他範二平常可沒少鑽了這些老孃們的褲襠。也沒少聞了些許怪味。當然,一般都是權當接受懲罰。弄也惹得這幫娘們總是樂得前仰後合,笑中帶淚。

這不,老牆根幾多人又都跟着鬧了起來。

當然,這個不要臉皮的範二又做了幾個娘們的襠下玩物。在落敗臨逃之時,他還不忘讓老季嬸抓緊給自己找個媳婦。不然,真的給憋壞了他的體下之物。而老季嬸卻故意歪着嘴衝範二逗道:“奶奶個個小腳的,你生殖器都沒發育全,還找什麼媳婦,你就做夢吧,小樣兒的,下輩子再說!”

聽到老季嬸這樣說,大家夥兒又都笑瘋了。

這時您看,暮色裡的悠然山莊,嵌在山野,仙境海岸一般美麗。小南的娘獨自坐在龍女河畔的礁石巖上,心中也想着太多太多往事,從而,再次感動地淚眼婆娑。

一旁,她老人家六歲半的孫子七七,長巴得更是十分可愛,模樣真像羅志祥小的時候。當然,也更像他爸爸小南現在的樣子。現實中,他們仨人若要冷不丁湊在一起,讓外人看來加以比對:他們仨呀,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的。

尤其小南現在的模樣,成熟冷峻,風度翩翩,真比新生代偶像男神羅志祥都還要帥上幾分。

這不,小南的兒子七七正與牛田叔叔家九歲的女兒沫兮在畔邊玩得泥巴入神,兩個孩子咯咯咯不停地在笑。

看樣子,這倆孩子,玩耍的那是相當開心,相當默契,也相當和諧。

而不遠處的龍女河裡,一個船家有點吃力地搖着櫓趕着船看着孩子們直眉瞪眼,同時他也嘲弄般地撇了撇嘴,自己笑着嘟囔說,“這些孩子,成天價玩這爛泥巴,捏這破泥人什麼的,真不知道能有嘛意思?”

儘管這位船家聲音很大,沒話找話說,可,端坐在船頭的莫小含與他不甚熟,沒有搭理他。只是回頭衝他笑了笑,模樣兒,卻還有點甜甜的牽強。

此後,船上倆人一陣靜默,船家也頓感無趣。

此刻此處,或許,也僅只能聽見船家櫓水的聲音“嘩嘩啦啦”地不停在響,真像一首神曲“時而瘋狂,時而細膩”,伴着那彩霞滿天,鴨鵝戲逐,這兒這種美感,沁人肺腑,讓人陶醉。

而小船上的氛圍,卻也略顯尷尬。

在同一時間裡,莫小含她也似乎偷偷看見了這位船家的真正尊容,不由打心眼裡想道:“這位船家那真是其醜無比,可堪稱民間丑角極品。”

由於中文不大流利,在心中,她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嘣。

從前,儘管她跟着自家丈夫牛田多次坐過這條船,可就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這位船家。

再者說了,這個船家的真正模樣,那真是無法形容,醜到極致:不僅嘴歪,更是眼斜;不光流口水,流鼻涕,說話還結結巴巴,拉不成句。尤其是他那個腦門子禿得錚亮,眉毛稀少,個子愣矮,還衣衫不整。真像演員李明。

就此地此情此景,那真是天地懸殊,任何人遇見,都會由衷感嘆:哎,這個人真他娘對付,就這號的,真是打着燈籠拿着草棒使勁劃拉都天下難找。

眼下,單單評他這點奇怪模樣,恐怕,真是禍害了這裡自然生態的環保,更是白瞎了這裡“人間美景”。

尤其船家身邊還有這位美女的相襯,比對太過鮮明。可是,再者說來,有很多的時候,人家他的幽默,尚無需開口,光憑長巴得滑稽模樣,就能把旁人“逗樂”。甚至“笑死”。

是啊,人來到這個世間,興許,唯有自己的模樣和姓氏,都是那樣“無從選擇”。先天出生,無論健康還是疾病,模樣都是自己爹媽給的。可後天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至於能走好走孬,還看自己抉擇,還要看自己堅持。

所以,人活着,人生裡一切成敗得失,都,莫要去怨天尤人,怪誰對誰錯。世事都在人爲,冥冥註定或許都只是一個藉口。

因爲現實生活的美好與否,是屬於任何一個人去用心把握,不管幸福還是痛苦,不管得到還是失去,不管貧窮還是富貴,都要好好堅強地活下去。

更因爲,這是生命再延續生命,賦予生命根本的責任。要知道“天道酬勤”,貴在“堅持”。

我們都要知道,上帝是不會虧欠任何人的什麼東西?凡事,都要靠自己的勤勞和勇敢,只要自己辛苦付出,總有回報。但前提是,要選擇對的時間,對的機會和對的事情。

同時,在這裡,也有一條人生忠告:人生中一個人的生活境地哪怕即使真走到精疲力盡,也別去彼此折磨,更別去計較付出,更別再傷心難過。要去用心懂得捨得,懂得忘卻,懂得重新開始,那纔是真正的強者,真正的漢子,不分男女。只有這樣歷練,纔是生活。可話說回來,哪怕自己樣子,天生真就不怎麼好看,那也要一定持有一顆平常心。長得醜怎麼了?模樣又不能當飯吃,自古,紅顏只會多禍水。

你更要明白,生活只要有了奔頭,勤勞就會讓你填飽肚子。就像這個船家一樣,雖然模樣不怎麼的,可,人家足以自力更生,活得照樣有滋有味。

說真的,別看人家模樣兒再醜,可,人家的心靈,卻是美的出奇。因爲他的勤勞和善樸,人家照樣“兒孫滿堂,盡享天倫之樂”的快活人間。你看他始終活得都是這般自由自在,興許,這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最大的樂趣。況且人家還曾是見義勇爲的愛國之士。人家名字謝地那更是在縣誌上留名天下皆知。當然,還有他哥(謝天)也貴撰其中。只可惜,謝天在去年冬季河畔那場暴恐見義勇爲當中被“全能教”邪教組織成員迫害“殺熟”。就連範二臉上那道傷疤都是在那兒落得,只是範二這個混小子蹚了“全能教”的渾水,成了反面人物。萬幸的是,範二知錯,及時能改。

說真的,直到今天,那件事,謝地都一直耿耿於懷,心有餘悸,尤其他心裡那塊疙瘩也一直無法釋解。甚至,有時想起,更是十分後怕的要命。

同時,謝地不但暗自慶幸自家哥哥謝天無染“全能教”組織當中,更還欽佩大哥大膽揭露邪教組織成員名單與其見義勇爲和奮力對抗邪教暴恐者同歸於盡的高尚品質。那時,謝天和謝地兄弟倆的無私拼命奉獻,的的確確挽救了山莊裡不少村民的鮮活生命。至於謝天的死,那是重於泰山,死的非常值得。與此同時,他們兄弟兩個的美德,自然而然在鄉間也廣爲傳誦。順理成章,兄弟倆便也成了真正的民間“英雄”,事蹟也頻頻寫進了許多的報刊與書籍。

那時,有人在想:好人謝天興許真的就去了天堂享福。而那些恐者,也只有被打入地下十八層地獄,受罪,該死。

當然,此後,他們兄弟倆的光榮事蹟,他們的幾雙兒女更爲之驕傲。儘管他們自家爸爸們長得很醜,可,心地都真的很美,也都很善良。而且他們膝下的孩子們個個也都長得很是英俊。

往事真的如風,在每個人腦海裡許總是一閃即過。可過往,總有留太多的悲傷和痛苦,讓記憶一次一次,卻久久都揮之不去。

而曾經擁有過的快樂,卻很容易忘記。

此時,船家謝地的表情也跟着瞬息萬變,惹人啼笑皆非。興許,此刻也沒有人知道他正在想些什麼?

而,酷似烏克蘭女孩羅明媚的中烏混血兒莫小含在心裡卻想着自己丈夫牛田曾經在世時,說過船家的那些評論,心底再次萌生嚯嚯欽意:“是啊,是啊,中國的俗話說的真對‘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儘管莫小含吐出的中文漢字斷斷續續,且還生硬,可,波光粼粼的河水映着莫小含金色的髮絲閃着金光,漂亮的臉蛋裡嘟着紅紅的嘴脣。就單單憑這情景,暮色裡指定會有人爲此心動感嘆:這個時候,這個女孩真美。

是啊,美景佳人,足以爆瞎眼球。尤其是她那白色假兩件連衣短裙,在多彩的暮色裡完全襯托出這位“微胖女神”的“十足女神範”兒。

就這一刻,謝地都爲此活活看直鉤了眼,尤其,爲她裹着黑色蕾絲的兩根細膩白腿。同時,弄得莫小含神情,也是好不自在,心尖摩攣。

還有,尤其她的純粹,這霎,一眼就會被人看穿她的純真,幾乎,毫無保留。絕對和中國女人一樣美的含蓄,美的矜持,美的貞潔。

在繼後的尷尬當中,倆人彼此慌忙錯開眼神,小船依然悠悠前進。莫小含再次想着小南剛纔抱起自己的情景,一臉偷偷的甜蜜。

而謝地卻是一陣幽怨,“唉……孩子就是孩子,就光知道玩兒,真是麼都不會懂得!還距離水邊這麼近乎,這麼危險,卻都不知道,況且自家爸爸曾爲救他們活命纔剛死沒有多久?”

船家謝地或許出於好心還在不停嘟囔,同時,他的小木船搖搖晃晃也正在向孩子們急速靠近。

而莫小含似乎聽懂船家嘟囔的意思,隨即也向他再次投來無比欽佩的眼神。此時,不難看出,這位船家一陣“沾沾自喜”也劃過自己臉龐。

這樣看來,這位好心的船家,不停喃喃自語和速度前進靠岸,一定是想着上前加以勸說孩子們馬上離開這隨時充斥着生命危險和性命威脅的不好地界。

“是啊,沫兮的爸爸牛田他們卻在仙女河畔邊那片墓地裡簡俗埋葬。此刻,或許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在另外一個世界裡,到底過得快不快樂?更是會不會像活着的人一樣,都在彼此思念對方,有所掛牽?”

這一刻,興許,莫小含她知道小南娘這位老人家正在懷念過去,更再懷念生命中曾經重要的那些人。因爲那些人,曾經都走進過她的生命。

她也知道:生活與愛的本身沒有錯,錯的是愛與生活的方式!人世間,其實有些姻緣和事業的窮途末路從來都是始料未及,但卻又都是冥冥之中早已註定了的!更也因爲再硬的人都爭不過命,更不該給命掙,到時,免得自己會很受傷。

想着想着,莫小含就落淚了,記憶,在憂傷中卻依然美麗。她直嘆,往事真是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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