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青松苑,房間*榻上的主人猛的從惡夢中驚醒過來,竟是出了一身冷汗,夢中,那個披散着黑色長髮,一臉蒼白如紙的女人手握着一杯毒酒,盯着他,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我恨啊——哈,哈,哈,哈。。。。。。”,即使已出夢中掙脫醒來,姬宸煜彷彿仍然能聽到那個女人撕心裂肺般的絕望笑聲。
這些年,無論他如何用盡心力,也無法將母妃死去時的絕望悲情從他的腦海中拂去,難道他真的就要這樣一直等下去嗎?既然如此,爲何十六年來的隱忍,他還是不能動手呢?
爲了那一天,他始終下不了決心,這中間經過了太多的掙扎,冷笑一聲,姬宸煜淡漠的開口喚人進來爲自己梳洗。
站在門口的淳于慕青和秋芯聽到裡面的人一喚,連忙跟着鄧瑞端着洗漱用品走了進去,將東西一一放好,動作輕得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動作井然有序。
斜眼瞟到其他人都是低着頭,放下東西就退出去了,慕青眉頭一皺,竟然有一絲不知所措,平時都是她被人伺候着,這伺候人的事兒,她還真是做不來,可她現在就是一伺候人的婢女啊,咬了咬脣角,想到以前綠竹她們是怎麼做的,這才本能的掀開簾子走向*榻。
姬宸煜站在窗臺前,攥緊了拳頭,思緒早已飄遠,直到有人已經靠近了,“你要做什麼?”
被人突然一聲厲吼,淳于慕青嚇得一個後退,差點沒把手上的錦服給嚇掉,愣了一下,才連忙結巴道,“我。。。。。。伺候王爺穿衣啊!”
可話一說完,整個人完全傻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震驚得小嘴都微張着,她沒有想到,世間竟會有如此俊美的男人,刀刻般完美的輪廓,天神般俊逸的五官。
“青兒想要這樣一直看着本王嗎?”,姬宸煜看着淳于慕青此刻的樣子,挑眉玩味道,隱藏掉嘴角的那抹不屑。
聞言,慕青的小臉瞬間漲紅了,連忙低下了頭,本能的咬了要嘴脣,她真的是太丟臉了,深吸一口氣,這才忽略男人的大膽的話語,伸手將錦服一展,動作有些僵硬的舉了起來。
男人卻是邪魅一笑,看了她半晌,纔有所動作,只是,這個女人還真是夠笨的,就這麼個簡單的衣服,都搗騰了大半天,纔給他穿好,結果偏還是少了這,缺了那的,還得他來提醒,早知道,他就自己穿了,那裡還讓她來浪費他的時間。
當一切終於妥當後,淳于慕青竟然是滿頭大汗,也不知是真累了,還是急的,慌里慌張的忙了一陣,她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但又瞬間愣住了,因爲這一刻,她才發現,整個屋子裡竟然只有她一個人在伺候着,腦子一片空白,這是什麼情況?
姬宸煜見她這才反應過來,隨即一笑,慵懶的斜躺在軟榻上,看着眼前神情變化莫測,一會兒疑惑,一會兒皺眉,很是苦惱的俏臉,突然玩心大起,冷冷道,“還不下去領死?”
“呃。。。。。。”,慕青大驚,卻並沒有如某人預想的那般嚇得下跪,只是一臉不解的看着他,絲毫沒有做婢女該有的謙卑。
姬宸煜冷掃一眼眼前還在一臉茫然的小女人,輕咳一聲,淡淡道,“你不知道,只有兩種人可以看本王的臉嗎?”
慕青更是一愣了,腦子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平日裡都是戴着面具的呀,她怎麼給忘了,可是,他早上起來,總不能還戴着面具吧,心裡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卻還是抽了抽嘴角,淡漠道,“奴婢不知,還望王爺提點!”
“很簡單,一種是經過本王允許的人;還有一種,就是死人,不知道青兒認爲,你會是那種人呢?”,姬宸煜邪笑着問道,他原本以爲可以看到美人驚懼不已,跪地哭喊求饒的畫面,可這個小女人明明年紀輕輕的,卻夠冷靜,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是真的膽大不怕?還是說看着聰明,實在愚蠢,根本沒聽出他的意思!
男人犀利的眼神冷冷看向門外,彷彿對着空氣說道,“青兒還沒想通麼,你可活不成了。”
隨即,門外幾名侍衛聞聲進來,直接將淳于慕青一把抓了起來,兩個人押着就往屋外走,準備如往常一般,準備幾下解決了,隨便將屍體一遮,扔到郊外就算處理了。
爲首的侍衛隊長鄧瑞自然無須親自操辦此事,但他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向其它侍衛使了個眼色,便留在了房內,對着榻上的姬宸煜恭敬道,“王爺,這慕青姑娘看到了王爺真顏,是否真的要?”
“你說呢?”,姬宸煜淡淡說完,面無表情地起身走向室內盆架子,仿若無事的洗起臉來。
他討厭那些女人看到他的臉,甚至連他*幸那些女人的時候,也只是泄yu而已,從來就不允許府中的任何姬妾靠近,更別說看到他的臉了,即使他的三位側妃,也不允許。
平日裡那些伺候他貼身侍女,都是在他戴好面具,被允許後,才能進內室爲他穿戴好,都是低着頭,連眼都不敢擡一下的,可這個小女人倒好,直愣愣的便進了他的內室,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拿件衣服就衝向他,不好好教訓一下,嚇嚇她,她怎會乖呢?
正在這時,王府管家莫野正在房門外等候,“王爺,後日是準王妃十六歲生辰,王府是否需要送上賀禮?”
“當然,你要爲本王的準王妃準備足夠貴重的賀禮,派出足夠人馬送到東方府,要讓全國都的人都知道,本王對準王妃的喜愛。”,姬宸煜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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