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家族如今被牽扯進了一樁舞弊案中,姜家準備破釜沉舟,赫連絕這次會急着趕回去,也是爲了這件事,我想,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他暫時沒有精力再對付我們了!”,姬宸煜低聲道,雙眸卻定定的望着她。
慕青被他這樣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才柔聲說道,“對付我們?難道我上次被綁架的事情,你已經確定了?”
“嗯,不單單是綁架你的事情,背後還有一些事,甚至連之前指使人對付酒樓和鋪子的人也是他!”,姬宸煜又向她靠近一步,緩緩說道。
慕青下意識的忍不住說道,“你說就說,爲什麼隔着我這麼近?現在天氣很熱!”
男人卻無辜的笑了笑道,“熱嗎?這靖邊的天氣不是白天熱,到晚上就轉冷的麼,你之前不是還專門親手爲我做了披風嗎!”
慕青愣愣的擡頭看着他,將他臉上的表情看了個清清楚楚,男人眸色幽深,臉上的神情*,她本想着再說什麼,但是對上他那樣的眼神,實在是說不出口,只能轉身徑直向屋裡走去,邊走邊大聲說道,“天色晚了,王爺早些休息吧!”
姬宸煜卻站着未動,直到她進了她自己的屋子,這才擡了腳,慢悠悠的向屋子裡走去,脣角卻緩緩的勾起深深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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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姬宸煜早早的就起來了,坐在院落的大樹下喝着茶,一邊悠閒的看着旁邊耳房做的廚房裡,正忙得不可開交的嬌小身影,突地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
鄧瑞趕緊迎上去恭敬的說道,“爺,馬上早飯就好了,您是要出去嗎?”
姬宸煜只是擺了擺手,沒說話,便徑直出了門,這一走就是大半個時辰,才溜達着回來。
早上姬宸煜出去一趟回來後,就把鄧瑞和衛澈叫進了房間裡,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後,兩人出來先後腳出了門,家裡只剩了她和他兩個人在家裡,但因爲他沒有叫她,所以,她怕他有事在忙,也就自己在房間裡對着鋪子和店裡的賬本,直到中午纔出去做好了午飯端進去,但因爲男人在忙,所以,午飯很簡單,兩人吃完後,她收拾完了,又給他泡了新茶端進去,這才悄悄的退了出來。
夏日的午後很是寧靜,知了在院子裡的大樹上拼命的叫着,慕青斜靠在房間裡的涼蓆上,手上拿着一本才翻開幾頁的書本,一邊從打開的窗口向外望着,嘴角微微上揚,內心之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這是她在都城那三年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有種怡然自得的輕鬆愜意。
“睡了嗎?”,突地,一個極輕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慕青一怔,下意識的坐了起來,剛要起身去開門時,門已經被推開了,姬宸煜正嘴角含笑的望着她。
女人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想不到他竟然直接推開了她房間的門,原本想起身去給他開門的動作下意識的停了下來,坐在那兒無辜的看着他。
姬宸煜則不以爲意,心情很好的樣子,直接走進去坐在了她涼蓆的另一邊仰躺着,正好靠在窗戶邊,窗戶外,上個月她才讓鄧瑞從山裡移植過來的幾株不知名的野花開得正好,紅白色的花兒交錯開着,在微風中輕輕擺動着,正好讓花香飄散出來,吹進房間裡,他就那麼坐在那兒,也不說話,只是那樣眯着眼歇着,輕啓脣瓣,低低的說了一句,“給我把你手上的書念幾段!”
聞言,女人一愣,小嘴撇了撇,但最後還是妥協的翻開一頁,柔柔的唸了起來,反正這種事現在也是常事了,好似從她跟着他上車來西北開始,他閒得慌了,反正就得這麼折騰她才高興!
女人的聲音輕輕淺淺的,在這個午後,如清爽個歌聲一般,聞着心靜,而對於這個農家小院的房間裡來說,時間彷彿都靜止了,只有那如音符般的柔聲細語如流水般緩緩流淌着,漸漸的,男人的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終於念得口都幹了,慕青這才停了下來,將書的頁面用樹葉子卡好,準備起身去倒杯涼茶喝,以往這種時候,姬宸煜總會離開,或者是開口要求她繼續,但是今天,等她茶都喝完一杯了,男人還沒反應,她忍不住下意識的走過去一看,卻見男人雙眸緊閉,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熟了過去。
望着男人比之前在都城時,略顯削瘦的白希面孔,慕青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情緒,一瞬間,她竟然突然產生了想要好好的照顧他的生活,將他養得白白胖胖的想法。
又這樣定定的看了男人好一陣,慕青才小心翼翼的去拿了一條薄棉,輕輕的蓋在他身上,自己這才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開始忙着其它的事來。
姬宸煜這一覺竟然睡到傍晚才張開眼睛,望着房間的擺設,一時間竟然有些找不到北的感覺,但是身心卻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忍不住搖了搖頭,想不到他竟然會在白天,睡上這樣一個久違的好覺。
下意識的坐起來,看見身上的棉被時,他一愣,屋子裡早已沒有那抹嬌小的身影,但鼻翼間卻滿是她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腦海中突然迸出與她親密的一幕來,好似,她現在很排斥他了,嗯,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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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鄧瑞纔回來。
“如何,找到那個人了嗎?”,姬宸煜低低的開口,其實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又是在都城發生的事,他現在本不該再有所行動,但是可能關係到淳于慕青的身份被人質疑,他一定要將那個人給揪出來。
鄧瑞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我們的人趕到時,就已經逃走了,再查,誰也不知道去向!”
“可找他的家人查過?一點消息都沒有嗎?”,姬宸煜還是不死心。
“這個人當年是在很小是時候被拐賣進王府的,根本就沒什麼家人,這些倒是查的一清二楚,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還有沒有親人朋友!”,鄧瑞趕緊說道。
姬宸煜一聽,立即氣悶道,“要你們就給本王這樣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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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瑞頓時滿臉的委屈,“爺,你當時突然來西北,很多事要安排,又走得那麼急,哪裡還有人注意到大門口看門的一個小廝呢?再說這事情明顯是有人在背後的,否則,光憑那麼一個小廝能成得了什麼事?”
姬宸煜面色更加難堪,冷聲道,“好了,你下去吧!”
鄧瑞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
姬宸煜從沉思中回神,望着窗外的嬌小身影正在院子裡給花澆水,忍不住勾脣一笑,現在天氣熱,她幾乎每晚都要給院子裡那些花花草草澆澆水,否則,那些植物還真就乾死了,畢竟才移栽過來沒幾個月,根還不穩!
忽然耳邊響起一陣忽低忽高的貓叫聲,他身子一輕,從窗戶上跳了出去,然後裝作沒事人似的,在院子裡溜達了兩圈,看看天色,在女人拿着桶進廚房後,快速的一越,就出了院子,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
村頭外的山上,衛澈正焦急的等待着,直到看到姬宸煜的身影,這才趕緊上前恭敬道,“爺,你要的東西寒公子都讓我拉來了,但是。。。。。。”
姬宸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衛澈趕緊斂眼低眉,用袖子擦了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又忍不住用手扇了扇。
“東西先放下帶山裡去,至於人,暫時先回去,另作安排!”,姬宸煜看着急馬車的東西,與旁邊斂眼低眉神情恭順的一個女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爺,你什麼時候突然變得這麼有愛心了?爺,屬下真怕你越陷越深!”,衛澈頓了頓,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
“夠了,做好你的份內事,不要多管閒事!”,姬宸煜冷聲道,突然拿出一塊麪具帶在臉上,跨坐在車上,接過衛澈手裡的馬繮,徑直遠去。
衛澈站在原地,忍不住低聲嘟囔了,“口口聲聲說是爲了等待機會才甘願在這樣的地方暫時待下來,說是爲了迷惑敵人才將那個女人留在身邊,那現在特意讓人弄來這些東西是要幹什麼?王爺你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沒想過太打眼會引起人注意嗎,當我們都是傻瓜不知道呢。。。。。。”
嘟囔完了,他最後也只能嘆口氣,運用輕功向村子裡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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