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宸煜的回答,讓姬雲天瞬間蹙眉,有的隱約的怒氣,“呵。。。。。。是嗎?那煜王說說到底是什麼風景獨好?”
他素來不喜歡他的這個二皇子,但是,上次大魏國使臣一事,他讓心中一驚,覺得他還有些聰明,但沒想到的是,他這樣桀驁不馴,完全不合羣的性子,還真是不知道讓他該喜還是該憂了?
該喜的是,他不會和朝中大臣結成朋黨,勾結在一起,最後做出忤逆之事,該憂的是,他這樣的性子,他可不敢確定自己能將他完全拿捏住,他又怎麼敢輕易放權給他,委以重任呢?
姬宸煜自然知道皇上這話的言外之意,姬雲天生性多疑,最不喜的就是結黨成羣,特別是針對他和朝中人有聯繫,這是爲什麼?他始終沒參透,現在也只能歸結爲他對他的不喜,才禁止他二皇子身份該有的尊榮!
所以,在大魏使臣那件事後,爲何皇上雖然私下暗示了要重用他,讓他自己努力,表面上也漸漸的讓人看到了皇上還是記得二皇子這個人的,但他仍舊跟以前一樣,以此來降低皇上的防備線,捉住他作爲帝王多疑和不喜歡他有戀權勢之心。
這還是旁邊這個女人曾經對他的提醒,她說,要真正俘獲人心,降低人的防備心,就必須要對症下藥,攻心爲上,纔是真正的上上之計!
腦海中突然想到她當時在說這話時,那小臉上的篤定和自信,姬宸煜淡雅一笑,如果沒有那面具的遮擋,那麼,出現在衆人眼前的這一笑,絕對是笑如謫仙,乾淨雅緻,也是能讓現場女人都癡迷的絕代風華美男子。
“各景入各眼,只是兒臣自己覺得好罷了。”,姬宸煜起身行禮,不卑不亢的緩緩說道,“今日是赫連將軍的好日子,陛下還是別關注這些小事,以免擾了赫連將軍的興!”
煜王的聲音不高不低,但也足以讓周圍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赫連絕聞言,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白衣翩翩,眼梢脣角都噙着淡淡溫溫的笑意,朝着姬宸煜走去。
赫連絕溫雅行了個禮,笑道,“煜王剛剛這話可真折煞本將,不過是皇上擡愛,才設宴讓末將與衆位同僚一同感受陛下的隆恩,怎敢說此宴只是因本將之故,此言差矣。”
剛纔姬宸煜的話,暗諷了赫連絕人紅衆人繞,這樣的暗諷,是沒有多少人能聽得出,但赫連絕很是敏銳,自然聽出了他的話中話。
聞言,姬宸煜卻是眉峰一挑,薄脣微勾,泛着冷光的面具上,那一雙深邃的鷹眸,冷冷的瞥看着赫連絕,冷笑道,“是赫連將軍折煞本王,將軍敖才,本王嘴拙了。”
姬宸煜無意與赫連絕繼續說下去,適時收斂他的鋒芒,一是,鋒芒過露,只會引得皇上的注意和更加的不喜,他現在還在姬雲天的觀察試探時期,不能讓任何事破壞他好不容易建立的迷霧;二是,沒有這個必要在這種場合和赫連絕脣槍舌劍,白教人再次把他當了笑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