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周傲宇請了個假回到家裡,而肖魅正在換衣服準備出門,她看到大步流星走入的周傲宇,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恩?你怎麼回來了?是什麼東西忘在家裡了麼?”
周傲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準備出去?”
“恩,是啊,和朋友見個面。”肖魅翻出一條絲巾,對着鏡子紮在自己脖子上。
“什麼朋友?”周傲宇忍住氣問道。
“哦,就是個普通朋友,話說你什麼時候對我的朋友這麼關心起來?”肖魅察覺到了什麼,於是也轉換了態度,淡淡地問道。
周傲宇在回來之前已經決定和肖魅好好談一談,他不想再把問題積壓下來,就如同他和周斯涵一樣,要用那麼多年才能走出這份感情,因此他看着肖魅,沉聲道:“你要見的朋友是不是金旭言?”
“你說什麼?”肖魅在不經意間擡高了聲音。
周傲宇看着她,臉上帶着淡淡的怒氣,“肖魅,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坦率很勇敢的女人,我也知道在金旭言回來之後,你們還瞞着我偷偷見過很多次面,肖魅,昨天晚上是你自己說的,無論遇到什麼情況,我們和小俊三個人都要共進退,我想我現在已經努力在做了,可是爲什麼你卻要這樣欺騙我呢?”
肖魅聽他這麼說,便也坐了下來,她的表情很平靜,“你覺得我欺騙了你什麼?”
“如果你真的還愛金旭言,你可以和我離婚回到他身邊,我不會阻止你。而如果你是更需要我們這個家庭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和那個人見面,不要再聯繫他。”
肖魅冷冷地說道:“傲宇,我承認在金旭言到我們家之後,我和他還見過幾次面,但我不認爲那是偷偷的,我只是認爲這是屬於我個人的部分,所以我沒有告訴你罷了。還有,我和金旭言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我不認爲我和他之間還有可能,爲了我們的家庭,我也不打算再和他見面。只不過,傲宇,我不喜歡你這樣的態度,爲什麼你縱容自己與斯涵的接觸,卻要這麼霸道地干涉我的事情?”
周傲宇不禁氣急,分明是他來跟她問罪,不料還被她搶白,被她這麼一說,錯的好像是自己而不是她一樣,他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既然你有這樣的覺悟,我很高興。可是你說爲了我們的家庭,不打算再和他見面,爲什麼今天又要去見他呢?”
“誰告訴你我今天要見的人是他?”肖魅反駁道。
“如果不是他,爲什麼你要半夜偷偷打電話聯繫?”
“那個朋友在半夜打電話,我也沒有辦法啊!再說你睡着,我總不能把你拍醒,說傲宇你聽我說電話吧!”
周傲宇聽她強詞奪理,更加生氣,“那你說,你今天要見的人是誰?”
“……”肖魅臉一沉,“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兩個人對峙着,竟然是誰也不肯讓誰,兩人風平浪靜的生活,註定再一次要被打破。
而這一日,周斯涵衝到了夏洛飛的診所,夏洛飛看到她,笑得風平浪靜的,“喲,斯涵,這麼好,你又要來看我啊?”
周斯涵環顧了四周,冷冷地說道:“進你辦公室談吧!”
“恩,好的,反正現在也沒事。”夏洛飛便領着她進了自己辦公室,態度殷勤,就好像約會中的紳士。
周斯涵一等他關上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夏洛飛,我問你,你在英國是不是出過什麼事?”
夏洛飛臉色一變,“你聽誰說的?”
“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問你,你是不是出過什麼事?”周斯涵咄咄逼人。
夏洛飛坐了下來,他的神情很平靜,平靜得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是的,我的確因爲擅用催眠而被心理協會警告過。”
“你爲什麼要擅用催眠?”
夏洛飛淡然一笑,“這是客人的,我想我當年什麼都沒說,現在更加不會告訴你。”
“如果你這麼尊重客人的,你又怎麼會把我哥在治療中說的秘密告訴別人?”周斯涵反脣相譏。
夏洛飛的臉色更冷了,“你聽誰說的?”
“如果不是你,爲什麼會有人知道我和我哥哥之間的事?”
“你和你哥哥之間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在涉及到個人職業操守的問題上,夏洛飛就變得十分冷靜乃至冷酷起來,沒有了平日的一絲嬉皮笑臉,“我想肖魅、葉偉澤他們都知道,如果有其他人知道,那很可能是不小心目睹了你和你哥哥發生的什麼事或者道聽途說而來,總之,我絕對對不起我的職業。”
周斯涵真的有被他的氣場真震懾到,但她怎麼甘心就這麼被他說敗,於是質問道:“如果你真的是那麼恪守原則,那麼請問你憑什麼給我哥哥做心理治療?你們是熟悉的人,這樣根本是想不通的!”
夏洛飛被擊倒軟肋,神情有些微微的鬆動,“雖然我知道我這麼做是違反法則,但我相信我這麼做沒錯,畢竟最重要的是我幫助他打開了心結。”
“你以爲打開了他的心結,就可以贏得我的好感了嗎?”周斯涵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夏洛飛看着她,微微冷笑,他走過去,彎腰俯視着她的臉,“是啊,這是多麼漂亮的一張臉啊,多麼能引起男人的迷戀乃至瘋狂,可是在這張臉蛋下的,卻是那麼空乏蒼白的靈魂啊!斯涵,我的確喜歡你,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的你有着那個年齡的單純和可愛,但時間已經隔了那麼多年,現在的你卻一點也沒有成長起來。我喜歡的女孩子,是要獨立、自強和自愛的,但很可惜,你沒有以上的任何一項優點,你只會依附你的哥哥,你以爲那是愛嗎?不!所謂愛情,是必須要兩個獨立人格,相互欣賞、相互吸引爲基礎的!”
他看着被他說愣了的周斯涵,收起一臉的譏諷和嚴肅,又恢復了往日那玩世不恭的樣子,以一個紳士的方式鞠了個躬,說道:“我尊敬的女士,請你好好想想我剛纔說過的話吧!現在是下午四點,我還要見個朋友,那麼,就這樣,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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