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四年二月二十四日永樂帝即將在國院闡福寺舉行祭天天典,此乃飲天監選就的一個登基黃道吉日,宮中禮官也早已擬旨到民間貼告示。
封禪大典,將在國院闡福寺隆重舉行,六道漆紅大門大開,廣納黎明百姓一同見證。
靳國的百姓萬萬沒有想到前一日戰亂,明日便要重新舉行一次填禪大典,並且公佈大赦天下,將重犯死囚都進行流放千里。
頒佈詔書登基,準備好傳國玉璽,宮中樂手演奏,來不及通知四方朝賀,不過卻會祭告宗廟、社稷以及萬民。
永樂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國院闡福寺後山洞窟中
靳長恭“噗~”地一聲吐了一口黑血,臉上大喜過望,終於用一天一夜將體內壓制她內力的毒逼了出來。
她攥了攥手指,感覺那磅礴的力量終於恢復過來了。
一雙黑晶燿石的雙瞳瞬間閃過一絲銳芒,她將神識放寬蔓延,能感覺在洞窟門邊守了許多人,可是洞中卻沒有任何人監視。
她想起暗帝那個佔有慾變態的人,恐怕不願意有人與她待在同一室,所以沒有設防。
靳長恭站起來,感覺手上、腳上的鐐銬隨着她的動“嘩啦、嘩啦”地作響,她手指捏緊玄鐵鏈子,用力一扯,卻紋風不動。
果然不行,靳長恭蹙眉,這種鐵鏈果然是玄鐵製造,光憑蠻勁是掙不開的。
她的視線隨着鐵索一直延伸進牆上,心思涌動,便走近牆體,探了探牆體的硬度與厚度,心中已有主意了。
既然扯不斷鐵鏈,那麼只能將沿頭連根拔斷,雖然需要費點力氣但至少也是一個選擇。
內力恢復後,靳長恭的力大無窮,她拉着鐵鏈一邊警剔着外面的動作,一邊雙手拉着鏈子用力扯。
一開始不太順利,鐵鏈被鑲嵌在一塊類似石頭的縫隙上,沒有辦法靳長恭只有運勁力氣將手當鋼鑽用,使勁地掏出一個闊口。
不得不說,這是一項十分考功夫還有耐心的工作,她一邊扯一邊掏,氣量儘量減底。
可惜時間一久,外面的人又不是聾子,總能聽到一聲奇怪的聲響,雖然他們自信關在裡面主子的“心上人”是不會有能力逃脫的,可是總歸有些不放心。
這時靳長恭一頓,顯然她已經知道自己準備逃跑的事蹟被發現了,那麼她也不必再壓着遮着了,直接鼓足力氣一掌劈在牆上,頓時飛石亂炸。
“什麼聲響?!”
“快,快進去!”
接着接二連三的人衝了進來,一看赫然是暗帝的親衛鷹隊,他們看着靠着佛像的靳長恭正在用力扯斷索鏈,他們當即抽出腰間的大彎刀。
有一個領頭的人操着不純正的中原話,高喊一聲:“住手,否則我們會動手的!”
而靳長恭迴應他們的就是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寡人今天絕對要回皇宮,若你們要阻擋,就別怪寡人遇佛殺佛,遇神殺神!”她的聲音冷冽似冰,不餘一絲溫度。
那神情就似猛虎出閘,哪裡半點這幾日那溫順,像一個精緻的木偶娃娃一樣平靜,面目會是猙獰的狠意,那森然的血瞳光爍着絕對能人頭皮發麻的兇光。
那們鷹隊表情一懼,嚥了咽口水,好像在這一刻就知道,原來他們綁架的人就是那個靳國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鬼——靳長恭。
但是,再害怕再畏懼,他們卻不能背叛他們的主子,即使是死!
不再退縮,他們一衝而上,當然他們的目的絕不是想要殺了靳長恭,只想制服她。
此刻,他們也納悶,這個靳長恭明明被封了內力,難道是天生巨力嗎?竟然可以徒手碎石這麼誇張!
看他們就獵狗一樣,一隻,二隻,三隻地飛身而來,靳長恭感覺到了鐵索鏈的鬆動,眼中一喜,卻不敢託大,在一人欺近時甩起一段鬆垮的鐵鏈砸過去。
別看鐵索在靳長恭手中輕鬆,實際上這種玄鐵製作的鐵鏈絕對實打實地重量,只見這一甩那避之不及的一個鷹衛被撞飛在牆上,猛吐一口血。
其它人一驚,有人結結巴巴,道:“你、你的武功恢復了?”
怎麼可能,陛下分明跟他們交待過,她根本沒有內力的,可是剛纔那一下絕對不是普通的蠻力能夠做到的!
靳長恭會跟他們解釋這種事情嗎,答應肯定是——不會!
既然說不通,那就直接以暴戾鎮壓!
她一掌,無需花巧的招式,便能夠破石擊碎,所有想阻止她的人都只有一條路——死!
一個閃身,躲過來挾持她的一刀,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抄起地上一塊石頭,狠狠砸去,砸中一個是一個,“啪”的一聲悶響,石頭應聲而碎,黑衣男子頭上頓時血如泉涌。
所以想靠近她的,都被她打得頭破血流,渾身是傷。
一逮到空隙她就用力拔鐵鏈,很快她竟成功拔出一根後,那些鷹衛才徹底驚醒,不能夠再讓她這麼下去,如果她逃走了,那主子絕對會殺了他們的。
所有鷹衛不再溫吞,開始拼命攻擊靳長恭,而另一部分則去召集人馬,勢必要將她留在這裡,明日主子即將正式登基,他們不能讓她出去攪和。
撥出一根鐵鏈正好用來當成武器,它被靳長恭耍成鞭子,作羣魔禍世橫掃一片,那些鷹衛畢怒冠衝發地與之一戰,鬥殺廝搏之聲,震倒撞擊。
靳長恭見第二根索鏈也開始鬆動了,便眸若冷電,輕輕巧巧甩動鐵索,那索端就箭也似的射出一段路,鏈身如離水飛躍,若不幸被掃中,那少說也有一百來斤的重量,絕對能將他們的肋骨,內臟擊碎。
她雖然動作很限制,卻仍然迎戰威猛,而鷹衛卻越來越着急,看着一地被撞飛的屍體,他們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與她抗衡,但是他們明知道是死路一條,卻不敢選擇逃遁而去。
終於最後一根玄鐵鏈子被拔了出來,靳長恭臉皮一顫,終於仰天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鷹衛領頭的一驚,在他眼中,靳長恭狂發飛舞,那一雙嗜血的紅瞳恐怖異常,根本就神智不正常的模樣。
當他一驚之下,臂影晃動高舉彎刀便趁她沒有留意,從背後擊去,然而靳長恭卻像背後有眼睛一樣,一道黑練就似靈蛇一般捲動激疾而來,一個施轉便打向他的胸口。
對他驚覺時,分明已打中身子,那一個數百斤的鐵鏈連續打到一般,饒是他一身精湛的內功,也感抵受不住,一口猛血噴出,當場絕氣。
而靳長恭卻沒有感覺自己有何不妥地方,她聽着匆匆趕來的一大羣人,當他們趕到看着那一地的血漬,軀體怪異扭曲的屍體,都驚呆了。
而靳長恭看到他們,眼中閃過一道紅光,薄脣勾勒出一道駭人的弧度。
“不想死就讓開!”
其實這一句話在這種場合說出來,根本就是一種挑釁,因爲她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們任何一個離去通知暗帝。
而趕來的高手一看到靳長恭拖着兩條大鐵鏈子,一身雪白的衣衫染滿血漬,長髮披散在腰間,明明該是一種無害的模樣,現在偏偏比任何猛獸都要來得危險。
“請您不要做出會惹主子生氣的事情,否則我們可能會用一種粗暴的手段令人屈服。”一個頭上戴着一個翎羽毛,穿着有些像印地安人裝扮模樣的男子,望着靳長恭“好言”相勸。
靳長恭聞着他們,僅冷哼一聲:“不離開,那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她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映着月光,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那鐵索遊刃有餘地開始收割一條條鮮活的手命。
刺眼的寒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彷彿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
殺!殺!殺!
靳長恭不知道隨着她每殺一個人,眼底的血腥便越濃幾分,她沿着通道一路見一人殺一人,她不在乎那些血水噴灑在她的衣上,聽不見他們的那聲聲慘叫。
她走在無盡的黑暗籠罩甬道里,扼殺着每一條想要留下她的人的生命,她的鐵鏈就像一根索命鏈,將那些人困住便使勁撞在牆上,那力道只一擊便能殺一人。
他們喉嚨的血水涌出上來,爬在地上,瞠大眼睛恐懼地看着彷彿殺神蒞臨的靳長恭,她下手根本沒有半分仁慈,彷彿爲了殺而殺。
“啊~她瘋了,快,快去找陛下——噗~”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鐵鏈勒斷頭顱,掉在地上。
“不!快逃,她不是人,她是魔鬼!”
“啊——呃!”
終於,他們受夠了這種單方面的屠殺了,沒有錯,這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他們曾經都自詡武功高強,卻沒有想到落在靳長恭手中,只不過是一隻螞蟻般弱小,根本沒有半分抵抗的餘地。
這種實力的差距,即使再多的人有很好的心理建設,都被徹底摧毀得乾乾淨淨。
可惜,他們慌亂地逃路,急切慘白的臉色,絕望地看不見一點光亮,最終全都停留在臉上,再也無法轉換成別的表情了。
一切都定格在死亡的那一刻。
血,好多的血,靳長恭飛舞着鐵鏈,穿透一個逃跑人的胸腔,勒住他的那顆紅通通跳動的心臟,然後擠爆。
她面無表情,猶如走庭看花,擊破一個人的腦袋,又撕碎一個人的半身。
此刻濺在她身上的血已經不知道多少,可是她卻沒有半分感覺,似舊屠殺着所有在她眼前站立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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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貌似明天會有肉戲,這絕對不是謠言,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