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裡不管是仿古的裝潢還是姑娘們仿古的腔調,都算的是有特色,只可惜這些姑娘的質素實在是一般般。
來了好歹也要先談談人生和理想啊,啷個能什麼交流都沒有就直入主題呢?
情調這種東西,不是說你穿個古裝就能裝出來的,何況還是些庸脂俗粉。對於見慣美女的段天道來說,要在這樣的場所里長呆,還真是一件有點難度的事情。
此時楊胖子身上的姑娘突然小聲的驚呼了一聲,段天道轉過頭看了看楊胖子:“……”
大庭廣衆之下,這小子居然明目張膽的將他的肥手伸進人家姑娘的肚兜兒裡去了,還不停的在裡面找東西。
那姑娘也不着惱,羞紅着臉吃吃的笑着,不時還應景兒似的低吟兩聲。
而旁邊幾桌的客人見此情景也毫不意外,神色如常的自顧吃喝。
看了半晌,連段天道自己都覺得要是這麼幹坐着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轉過頭來,衝着陪他的姑娘一本正經的問道:“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我像他那樣摸你?”
這話問得夠直白的,那姑娘饒是久經粉仗,卻也禁不住臉紅起來,小小的白了他一眼,嬌嗔道:“這位爺你壞死了!你若想怎樣,奴家還能攔着你不成……”
“這不是攔不攔的問題,我主要是想問問,如果我像那樣摸你,你快不快樂?是身體上快樂呢,還是精神上快樂?心裡是想讓我摸呢還是不想讓我摸?這些問清楚了,我纔好決定要不要摸你……”
這姑娘被這個看起來挺精神的老頭一連串的“摸”與“不摸”繞得兩眼有些發直,心中暗存疑問:“這傢伙明明長得一副老色狼的模樣,卻又羅嗦個沒完,莫非是來砸場子的?”
幸好這時王媽媽過來笑着敬酒,打斷了這個很深奧的哲學討論:“兩位爺,先讓兩個姑娘伺候着您二位吃着喝着,待會兒還有重頭戲呢。咱們梨花舫的花魁,今天晚上可要出場。”
花魁?
這個段天道還是聽說過的,古時青樓畫舫裡的重頭戲,自然就是花魁出場。
“莫非你們這兒的花魁今日要招郎入洞房?”段天道開口問道。
王媽媽又用媚眼勾了段天道一下,笑道:“非也,乃是我們畫舫的梨花姑娘與衆位賓客出題,答對者……”
“答對者入洞房嗎?”段天道接着她的話笑道。
太狗血了,他忍不住想鄙視一下這老套的橋段,這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還真有對對子才能上牀的事情,這古風玩的也太徹底了一點吧?
“哪能呢,梨花姑娘不賣身的,還是清倌人呢。”王媽媽道:“答對者,可以進得梨花姑娘的閨房,梨花姑娘將爲他獨奏一曲。”
段天道微微一曬:“就這樣?那還不如發塊糖。”
幼兒園的小朋友表現得好,老師還知道發朵小紅花呢,光聽個曲子算怎麼回事?
楊楊胖子點頭附和:“就是,彈個小曲兒也算獎品?”
王媽媽忙道:“兩位爺可別這麼說,要知道,整個雲海多少才子雅士欲聽梨花姑娘獨奏一曲而不可得呢,梨花姑娘的美貌,才華和琴技,可是冠絕雲海呀。”
她又朝段天道拋了個媚眼道:“再說,若真有才學,兩人獨處一室,焉知梨花姑娘不會看上你,繼而以身相許?這可是一親芳澤的好機會呀。不過,想爲梨花姑娘梳妝,可得用鈔票說話了……”
這話就說到正題了,所謂才學云云,只是個幌子,鈔票纔是王道啊。
段天道好奇道:“若是整晚都沒人答對題怎麼辦?梨花姑娘就自個兒回去睡覺?”
王媽媽笑道:“若是無人答對,那隻好價高者得了,咱們這是青樓,又不是考狀元。”
段天道點了點頭,這纔對。
根據進化論自然法則,哺乳動物求偶時,雄性會向雌性展示自己強壯的一面,如果能當着雌性的面當場打趴下幾隻情敵,那隻雌性動物基本就芳心暗許,沒跑了。這說明什麼?女人需要的是安全感!需要能保護她呵護她的男人,不是那些酸溜溜的所謂才華。
段天道看動物世界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公獅子向母獅子念兩句詩就能爲所欲爲大逞****的。
楊胖子對段天道那是盲目的崇拜:“甭管你論什麼,咱殷老大才學技壓羣雄!若是論財……”他得意的一拍肚子,接着道:“沒人能比殷老大有錢!”
“哎喲!今天來的可是貴客啊!”王媽媽大喜過望,看着這老頭的眼神都不大對了:“來,我敬這位爺一杯!”
楊胖子似乎對於今天晚上將要發生的事情很期待,眉開眼笑的轉過頭,對着懷裡的姑娘調笑道:“小妞,給爺來個‘皮杯兒’。”
小姑娘似羞還喜的小嘬一口酒,與楊胖子嘴對嘴將酒徐徐注入他口中。
段天道:“……”
他孃的,自己怎麼帶來個淫賊!
王媽媽笑道:“那敢情好,奴家就等着二位公子勝出了,不瞞二位說,梨花姑娘以前出的題太難,沒人能答上,所以還從未有人能進她的閨房呢。眼看她出閣的日子快到了,奴家也不能總慣着她的性子呀,這不,今晚是頭一回以銀子出價,兩位可得把握好機會呀。”
聽她語氣,這梨花姑娘似乎是個傲性子,想進她閨房的男人都被她用自己的才學擋在了門外。只可惜煙花污濁之地,她也身不由己,今晚萬萬是躲不過去了。
夜色已沉,陸陸續續有不少人登上船來了,寥落的大廳一會兒工夫便已座無虛席,王媽媽在船頭張望了一下,確定人數已夠了,於是輕輕向一旁的大漢點了點頭。大漢扯着嗓子向船工喊了聲:“貴客已滿!”
有船工跳上岸解纜繩,拔鐵錨,抽去跳板。衆船工紛紛高喝一聲:“順風!”畫舫便已隨流而動,向着三山門方向行去。
段天道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身邊的姑娘聊着閒篇,一邊暗暗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既然宋小雅約自己來這裡,那她就應該也在這裡,問題是她約自己到這裡來,理由是什麼?就爲了看自己這個老色狼在這裡調戲別的女人?
或者是個針對自己的陰謀?
段天道聳了聳肩,陰謀什麼的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怕的,尤其是這畫舫一離開江岸,就算警察叔叔要到這裡來抓個****也得通過水警,有那麼多功夫早就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這小妮子究竟想幹什麼?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段天道很快就把這個念頭拋在腦後,饒有興趣的觀察起這節目的設計來。
大廳內彈琵琶的小姑娘早已退下,換上了歌舞班子,蕭笙鑼鼓,吹吹打打,熱鬧得像去迎親似的,沒什麼特別大的意思。
不過反正楊胖子啥也沒看,一臉愜意的摟着懷裡的姑娘,手和嘴忙乎個不停。
船在河中航行了一段時間後,王媽媽滿臉堆笑的出現在大廳正中,拍了拍手,歌舞停歇。她先向四周福了一福,然後笑道:“奴家給諸位爺請安了,先謝過諸位爺關照奴家的生意,祝諸位爺升官發財,多福多壽。”
底下一陣掌聲響起,也有起鬨的:“王媽媽,別廢話了,趕緊將梨花姑娘請出來吧,咱大夥兒眼巴巴跑來,可不是爲了看你這張老臉的。”
衆人聞言哈哈大笑,大廳一時喧鬧不已。
王媽媽也不生氣,似嗔還怨的飛了一眼那起鬨的人,接着道:“那奴家也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按老規矩,有答對梨花姑娘出題的才子,可入她閨房一敘,梨花姑娘若看上了眼,以身相許也不一定呢,咯咯。下面有請梨花姑娘出來與衆才子相見。”
話音剛落,大廳的燈暗了下來,粉色帳幔和紅色珠簾後,依稀可見一羣丫鬟排成兩行高舉燭臺,一位身着粉色衣裳的麗人被簇擁在正中,款款向大廳行來。朦朧中卻撩人心絃,勾起所有男人一探究竟的慾望。
不得不佩服這位王媽媽,她將男人的心理把握得絲絲入扣,分毫不差。
帳幔和珠簾被緩緩拉開,麗人的容貌清晰的出現在大家眼前。
只見她約莫二八年紀,擁有絕不下於當紅明星的精緻面龐,瓜子臉上有着令人嫉妒的大眼睛,傳神又勾魂。精緻的鼻子和小巧漂亮的嘴脣勾勒出一幅最美麗的圖片。
身體雖略顯嬌小卻更顯纖柔,那發育成熟的玲瓏身段曲線窈窕,緊身的白色長裙下勾勒出火辣辣的身材。烏黑的長髮散開,很自然地垂下。
身上的白裙很薄,而且是緊身的,哪怕是身體上最細微的曲線都掩藏不住,哪怕有一絲贅肉都會被無情放大。
可這美女的確是人間尤物,衣服緊緊包裹她圓柔的肩頭,將傲然曲線彰顯得淋漓盡致。衣服經過纖細的小蠻腰和平坦的小腹,竟看不到一絲多餘的起伏,緊接着曲線突然升高,到達曲線畢露的腰臀。
白裙極短彷彿是小美女另外一層肌膚,緊緊包裹她嬌小玲瓏的誘人嬌軀。下襬勉強蓋住臀部,兩條白嫩絲滑的修長玉腿完全暴露,露出的肌膚甚至比純白的衣物還要白皙,還泛着嫩滑的光澤。
有些昏暗的燈光照在美人身上,既增強了身體線條的美感,又無法看透薄薄衣料下的秘密,幾乎能看到又看不清楚的神秘感讓性感倍增。
讓在場的每個男人都有一種控制不住想要撲上去的衝動!
尤其是那雙傳神大眼裡盎然的春意,和陣陣羞澀,目光既火辣又青澀的眼神撩人至極。
精巧的三十五碼小嫩腳上穿了一雙極薄的白色短絲襪,襪邊只到腳踝,襪子薄到透明,玲瓏精美的小玉足半遮半露,精巧的腳趾愈發誘人。
底下的這些富豪們一起屏住了呼吸,竟不約而同的翹起了二郎腿。
楊胖子突然也懶得佔便宜了,目瞪口呆的喃喃道:“這,這……”
“嗯!”段天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搖了搖扇子,下了結論:“有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