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帶着柔和的溫暖照在紅果果的臉上,讓原本就已經渾身充滿青春朝氣的她,越加的嫵媚動人。
伸了個懶腰,將美好的曲線完全舒展,起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紅果果這才注意到,青寒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轉念一想,也許是去背劇本去了呢?
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天剛亮青寒玉就會起牀,剛開始她還會好奇地問兩句,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青寒玉的努力,是她遠遠及不上的。
從房間裡出來,吃了早餐後,紅果果走到沙發旁坐下,從口袋裡掏出精緻小巧的手機,找到自家老爹的號碼,撥了過去。
“果果?怎麼想起給老爸打電話了啊?”不大不小的書房裡,擺放着一張八方桌,桌前坐着一箇中年男人,他有着一張充滿威嚴的國字臉,神情嚴肅。
在他的身後,有着兩個書櫃,書櫃上滿滿的排列着一本本書籍,書房內散發着淡淡的清香,讓人凝神靜氣,他的聲音很隨意,似是在問吃飯了沒有一樣。
“誒,我說紅國濤。”紅果果小嘴一噘,身子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人家想你了,還不能給您打電話了啊?”
“紅果果,我好歹是你老爸,別直呼我的名字行麼?”一陣爽朗的笑聲從手機裡傳來,紅果果的父親紅國濤的聲調明顯充滿了懷疑:“真是想我了?可我怎麼總覺得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呢?”
“人家纔不是黃鼠狼呢。”紅果果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再說了,我要是黃鼠狼,您不就成了雞了?”
“你呀你呀,說不過你。”紅國濤笑罵一句:“有什麼事情需要老爸幫忙呢?”
紅果果側了側身,嘻嘻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啦,就是最近有人看上了你女兒光明的未來,想要威脅我去拍……拍……哎呀,反正就是那種很下流的片子就對了。”
“哦?”紅國濤微微一怔,正在觀看文件的目光頓了頓,手中的筆尖用力往文件中一戳,怒從心來,他紅國濤的女兒,居然有人敢威脅?
讓自己的女兒去拍*片?
不想活了?
“對方是什麼人?”紅國濤的怒意來得快,壓得也快,他並沒有着急,而是開始詢問對方的身份,做人做事最忌諱一時衝動。
紅果果毫不猶豫道:“叫什麼光身影視公司,聽說在上京的關係網還很深的樣子。”
“嗯。”紅國濤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沒有說話,其實紅國濤很清楚段天道是什麼人,他本身就是黑兵成員之一,段天道在南春居住這個消息,白長天一早就告訴他了。
段天道在南春的一舉一動,紅國濤都在暗中關注,這個男人有很多女朋友這件事,紅國濤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和蘇老頭子的想法很像,就是讓紅果果和段天道在一起!
能和這樣的強人走到一起,就算只成爲他衆多女人之一,那也是巨大的幸福!
他一直都希望有機會能撮合撮合紅果果和段天道,眼下這個機會可不就來了!
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機會啊!
“我說果果啊,你不是和段天道關係很不錯麼?他可是個很能幹的小夥子呢,我覺得讓他去上京幫你處理這個事,應該比老爸更合適……對了,老爸這邊還有點事情要做。啊,王董,歡迎歡迎,請坐……”
紅果果當然不可能知道紅國濤在想什麼,她怔得很厲害,幾乎以爲是自己聽錯了:“爸,您……”
可惜,紅果果還沒來得及說完,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這讓紅果果怔得越加的厲害了。
這還是第一次,她家老子掛她的電話,而且還這麼決絕、果斷……
她把手機往桌上一放,匝巴匝巴嘴,還沒能從這種第一次被掛電話的感覺中脫離出來。
紅國濤是瘋了還是傻了?
別人家的孩子出了事,父母都是火急火燎……
這個紅國濤倒是痛快,直接一句話就讓她去找段天道?
好吧,找就找吧。
沉思了好久紅果果才又拿起桌上的手機,找出段天道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好吧,打不通。
可能是忙線呢?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再來一次!
……
紅果果怔怔的把手機往身前一放,盯着精緻小巧的手機看了好久。
“也許是手機沒電了呢?”紅果果自我安慰一句,又拿起手機找出了白情雪的號碼,撥了過去。
白姐姐是段哥哥的未婚妻,想來她應該知道他在哪吧?
“果果?”電話裡傳來白情雪的聲音:“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紅果果強忍住心中的疑惑,嘻嘻一笑裝的很高興:“白姐姐,段哥哥是不是你在那呢?”
“沒有啊。”電話那邊的白情雪怔了怔,顯然沒料到紅果果打電話過來問的第一句就是這隻土鱉:“我也已經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
“真的沒有?他每次出門不都是你跟着的麼?”紅果果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你能不能幫我找找他?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也想找他,可惜找不到。”白情雪的語氣頗有些無奈:“可能是又去哪裡泡妞了吧?你找他有什麼急事?我應該能幫上忙。”
“不麻煩白姐姐了,我再問問穆米吧,拜拜!”紅果果無奈的說了一句,掛斷電話,又找出穆米的電話,撥了過去。
“果果?”電話裡傳來穆米的聲音:“你不是在拍戲麼?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
“我想你了……”紅果果很沒有誠意的省略了這個過程:“我還想問問你,你知道段哥哥去哪了麼?我找他有急事!”
“他?”穆米怔了怔:“他,他可能出了點事,我,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噢?段哥出了事?”紅果果心裡一緊:“他出什麼事了啊?”
“我也不知道。”穆米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在場衆女:“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沒什麼危險吧……”只是她的語氣聽起來自己都不是那麼確定。
這句話像在安慰紅果果,也似乎是在安慰她自己。
“不對!”紅果果和穆米在一個宿舍住了這麼久,隨便一兩句話就能聽出對方的心思:“你也沒有把握對不對?”
“我……”穆米還想要解釋,紅果果已經聽不下去了:“你別說了,我馬上回來!”
紅果果急匆匆的穿戴好,甚至連平時最喜歡戴的兔子帽都沒拿,走上陽臺,果不其然青寒玉就在這裡。
“快快快,跟我走。”紅果果急切的走了過去,拉住青寒玉就往樓下拽。
“果果,這麼着急是出了什麼事了麼?”趕忙機場的路上,青寒玉被紅果果手握得緊緊的拽得有些疼,忍不住的蹙了蹙眉。
“段哥哥出事了。”紅果果來不及多做解釋,一臉的急切:“所以我們需要回去看看。”
“什麼?那走快些!”聽到段天道有事,青寒玉頓時就是覺得心跳漏了一拍,也顧不得多想,跟着紅果果急匆匆趕往機場。
段天道……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段天道並不知道此刻有兩個女人爲了他急匆匆的從上京趕回南春,而且還是胸最大的紅果果,和最驕傲的青寒玉。
他只是輕描淡寫的在虛空畫了一道‘符’,然後將趙廣死死的捆住。
拳終並不代表勢消!
趙廣不甘心就這麼被攔住,所以他強行掙破縛字符,獲得自由後,第一時間,再次向前重重踏出一步。
一步踩在地面,藉着天地的力量,他再起拳勢。
依然是簡簡單單的一拳,轟向段天道的面門。
他追求的很簡單,想要的也很簡單,他沒有奢望這一拳便能把段天道擊敗,甚至沒想過能傷到對方,他只希望段天道能硬接。
只要段天道選擇硬接,他便有辦法。
段天道依然沒硬接,接住趙廣第二拳的,是他寫的第二道符。
寫這道符時,他看着的不是趙廣的拳頭,還是遼闊的原野。
這個壕溝挖得很有規律,橫豎各兩條。
如果從天空望下去,正好構成一個字。
“井”!
段天道看着長長的壕溝,寫出了那個很簡單的“井”字符。
趙廣對天地靈氣的變化敏銳到了極點,他雖然不通符道,卻瞬間便感知到了天地間的變化,臉色頓時劇變。
面對如此恐怖而凌厲的符意,他哪裡還敢繼續出拳。
一聲暴喝響徹街道。
他極艱難地收步,將腳下的泥道盡數踏碎,把積蓄的力量盡數回贈大地,方纔能收回雙拳,然後死死地掩在了自己的臉前!
段天道或者在對符道的認知上與天機老人還有些細微的差距,但要說到符道修爲的深度,卻早已走到了相同的地方。
趙廣的境界雖然很不錯,此時也只能先求自保。
自保,只能用自己的身體來保住自己的生命,此時此刻的壕溝裡,再沒有任何事物比他的身體更值得他信任,更強大。
壕溝內狂風飛舞,黃泥滿天飄舞,趙廣的身影漸要被吞噬,彷彿隨時都會倒下,卻始終沒有倒下,他的雙拳竟擋住了絕大多數的符意。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井字符的符意以及喚來的無窮天地靈氣終於漸漸消散在天地間,黃泥也漸漸落下,狂風不在。
趙廣緩緩鬆開雙拳,重新望向段天道。
他的身體上面佈滿了恐怖的傷口,無數的鮮血就像瀑布一般流淌着,他最強硬的雙拳上面更是已經白骨嶙峋,看着令人膽寒。
他最驕傲自信的身軀,殘破不堪,他最後的保命物,已經被風吹散。
但他畢竟還活着,只要活着,便能勝利。
“你很強,你的符更強!”趙廣盯着段天道,臉上的黝黑早已被鮮血塗成暴戾與殘忍,他的眼眸裡散着狼一般的寒光,以及無窮無盡的殺意:“可惜的是,你還是殺不死我……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看穿我的後招,所以始終不肯硬接我的拳,但我更想知道,如此強大的符都沒能殺死我,除了硬接我經過符道加持的拳,你還能做些什麼?”
趙廣此時的形容很是悽慘,但他的語氣卻像是真正的勝利者,他看着段天道,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與輕蔑,就像看着將死的老獸。
“你忘了。”段天道嘿嘿笑了笑:“我是超人,超人的內褲就是穿在外面,你又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