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妖穿的很妖。
一件灰褐色絲綢上衣搭配藍色褶裙,裸露的纖弱渾圓肩膀和飄逸的裙襬透露出暗香浮動的嬌媚,那件質地柔軟的上衣將她的上半身曲線襯托得若隱若現,謀殺了舞池內一大片眼球。
一雙精美高跟鞋將她小腿的弧度勾勒得柔美誘惑,隔着一層可有可無的服飾,這種親密接觸讓段天道自然而然地有了本能反應。
結果這個時候小妖被誰無意間推搡了一下,撞進他懷裡,兩個人陡然就變成天衣無縫般緊貼,小妖當然很清楚察覺到這個男人的變化,小臉嬌羞中沾着嫵媚,彷彿捏一把,就能滴出水來。
小妖雙手環住段天道的腰,輕輕把頭靠在他肩膀,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密無縫,她閉上眼睛,微微喘息。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應該推開他,還是默默承受。
但是段天道整個身體都已經處在一種巔峰狀態,他稍微俯視就能瞧清楚小妖那張五彩燈光妖媚的臉蛋每條精緻線條,延伸下去,便是她胸口的那一抹令人沉淪其中的溝壑。
美麗的女人是禍水,是妖精。
這個瞬間,無論段天道給自己下多少次警告,都扛不住這種巨大的誘惑。
美女站在舞池裡蹦迪就得有被人搭訕和揩油的覺悟,小妖雖然名花有主,但擁擠舞池中還是有不少自認比段天道帥上一百倍的牲口靠過來。
一朵漂亮鮮花插一坨牛糞上,實在是讓那些單身漢很受傷的事情,酒吧顧客流動性大,敢對小妖有所企圖的都是不是hd的常客。
段天道雖然滿腔熱火燎身,也不得不壓下繼續感受小妖身體玲瓏曲線的凹凸感,將她嚴嚴實實環在手臂中,眯起眼睛盯着四五個打算把他們圍成一圈的牲口。
只有他對別的女人揩油,怎麼可能讓別人對他的小媳婦揩油。
小妖見多了酒吧內五花八門的小手腳,清楚按照自己的姿色不管身邊有沒有護花使者都會有蒼蠅圍上來,以前也和死黨辛曉萌陪着她男朋友顧火以及一夥男女去m?box這類酒吧,事實證明即使在上京最頂尖的酒吧,精心裝扮一下的小妖每晚被搭訕的次數不輸任何人。
辛曉萌有次在muse2幫她統計過,六位大叔七個小夥甚至還有個老頭子詢問小妖的手機號碼。
作爲hd最大的搖錢樹,這裡肯定不少牲口都是慕名而來。
只是被段天道環在胸口,她也順勢抱緊這個年輕男人,果然,他身上的氣味非但不古怪,反而很好聞,沒有做作的古龍水或者矯情的男性香水,很清淡的氣息。
沒有半點不安的小妖竟然還抽空轉頭,朝那些垂涎她身子和臉蛋的男人們做了個鬼臉,她可是見識過段天道幹架時候的不可一世,小妮子心目中鍾情的爺們差不多就是可以拯救地球拯救全人類的那類牛叉人物了,這個時候的小妖不可以說智商變爲負數,但小腦袋估計也學會了偷懶。
這五六個放蕩學生模樣的青年估摸着一幫子的,其中兩個偏僻長得還特憨厚,這讓段天道很尷尬,青春期躁動的牲口就跟發了情的公狗一樣不可理喻。
段天道也不是黃宇那種恨不得在小妖面前刻意塑造高大形象的二逼,乾脆摟着小妖走出了舞池。
小妖倒是不介意,畢竟全酒吧男女服務員都瞧着她的有點出軌的放浪行徑,說她傍上方哥的腹誹或者嫉妒眼紅肯定會不少,她不是不在乎這類風言風語,但偎在段天道懷裡,她實在懶得動腦筋,也沒那個心思去揣摩酒吧同行們的心境。
辛曉萌點單的東西都沒撤,兩個人坐在這個一樓幽暗僻靜的角落,坐下後段天道點燃一根菸,在打火機點亮的那一瞬間。
小妖看到一張妖冶的蒼白臉龐,消瘦,但棱角分明,處於陽剛和陰柔之間,情人眼裡出西施,她覺得這一刻的段天道是帥到一塌糊塗的,甚至主動忽略了他眼神中再明顯不過的慾望,這種慾望其實跟那些試圖搭訕她的青年大叔或者大伯一模一樣,但她喜歡把他的慾望視作對自己的欣賞。
他這根菸抽得很急促,一點都不像從前那樣小心翼翼一口一口慢慢陶醉。
這種急迫連帶着小妖也緊張起來,拿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不知道味道的葡萄酒,氛圍旖旎詭異。
在大都市成長的小妖耳濡目染知道男女之間隨着交往深入將要發生所有事情的每一個步驟和環節,但真身臨其境,卻像個孩子一樣滿腦子空白。
小妖是個感情上的理論家,但段天道卻是生活中腳踏實地的實踐者。
任何東西,想要就得自己動手。
這是他很小很小,小到別的娃還在撒嬌搗蛋的時候就明白的道理。
所以理論敗給了實踐。
段天道熄滅菸頭,灌了一口紅酒,一把拉過忐忑的小妖,低頭望着那張交織惶恐和一絲期待的精緻瓜子臉,紅豔如一片桃葉,那是兩瓣動人如清晨沾滿露水玫瑰花瓣的嬌嫩嘴脣,微微開合,無言地誘惑着段天道。
當段天道低頭將嘴巴吻住小妖的時候,她閉上眼睛,像是認命一般任由其肆虐輕薄。
接吻是男女最原始的本能,由生澀到熟練也許並不需要太多次數的練習,小妖就在探索中不斷進步。
窒息,嘴皮發麻。
段天道一直到吻到心滿意足,才終於肯放過這個莫名其妙就獻出初吻的小妖。
她瞪大眸子,依然乾淨得令人心顫,但恍惚間又浮現一抹可以察覺的嫵媚,就這樣又清純又妖精地勾引着嚐到葷味的段天道,這是小妖作爲美人兒的本能,段天道俯身,幾乎咬到她的耳朵,道:“小妖,你家現在有人嗎?”
他是應該帶着她去開房,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想去她家。
在這個妖嬈的狐狸巢裡,能夠帶來什麼樣的愉悅,是他期待的,也是嚮往的。
小妖很着急,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着急,慌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辛曉萌,顫聲道:“萌萌,你今天什麼時候回家?”
“我今晚先去恆隆廣場那一塊血拼購物,然後順道陪顧火和他一大羣狐朋狗友串吧,起碼得凌晨四點才能回去,難道想念本宮了?”
小妖急忙道:“沒事,我掛了,你慢慢玩。”
段天道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在此刻也很是時候地表現出來,拉着小妖就徑直走出酒吧,雖然小妖還沒到下班時間,但酒吧負責人哪敢廢話,趴在舞池邊上朝*美眉們拋媚眼的諸葛無敵一眼瞥到段天道,抹了把口水,一臉淫邪:“乖乖,好快,比我預想快了足足三個星期,不愧是出來混的,多好多嫩的一顆水靈白菜啊,就這樣被你這犢子給拱翻嘍。”
喊了輛出租車,心跳加速一臉緋紅的小妖甚至不敢看司機師傅,彷彿怕被看出他們接下來要去做什麼事情,她在內心暗示自己方哥只是想去她家喝杯茶而已,僅此而已,實在不行……又或者只是像在酒吧那樣親個嘴?
小妖緊張,段天道莫名其妙的也很緊張,以他千秋不變的功力,居然手心全是汗水。
估摸着這個時候誰敢攔着他的好事,他非見誰砍誰。
小妖低着腦袋帶着段天道走入小區,走入那幢公寓,然後進入電梯,最後剛進門,段天道便一把抱起她,一腳把門踢鎖上後只問了一句:“牀在哪裡?”
小妖指了指她房間的方向,當她被段天道放在牀上,一件一件衣物被緩慢褪下,望着他那雙充滿野性的眼睛,她很羞愧地發現自己竟然並不害羞她對自己身體的凝視,反而有一種征服這個男人的成就感,這一刻,她知道自己真的是徹底沒救了,閉上眼睛。
第一次很痛,但小妖從來不知道是這麼痛。
房間只開了盞牀頭燈,小妖張開眼睛,眼角沾有一些淚水,第一次徹徹底底仔細凝視這個男人。
她是喜歡他的,很喜歡,像她小時候癡迷圍棋那樣在乎着。
他呢?
喜歡她的身體多過喜歡她?
小妖笑了笑,這世界上哪個男人不是這樣,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也就是個臉蛋比別的女孩漂亮點,氣質比別的女生出衆點,眼睛比別的花癡乾淨點的普通女人,雙手和段天道十指交纏在一起,小妖凝望着他的臉龐,不管如何,把身子交給他,總比交給那些表裡不一的花花公子強太多了。
這個男人能做她的未來丈夫那是最好,如果不能,小妖也不覺得對不起未來與她互換戒指的男人,要怪就怪給她買婚紗的男人出現得太晚。
還有一點她確信,驕傲的她對以後的男人,再不會有對身上這個男人那般不顧一切地花癡孩子氣。
一切結束之後,段天道鬆了口氣,抱着小妖,心中被穆冷卉的離去勾出的烈火一點一滴退去,懷裡這具柔軟如羊脂暖玉的身子讓他感到實實在在的溫馨,幫小妖擦去眼角的淚水,柔聲道:“怪我嗎?”
小妖點點頭,她其實覺得這一步來得實在太快,她甚至沒有心理準備,說不怪肯定是謊言,但絕對不恨他。
什麼也沒穿的段天道笑了笑,從衣服裡掏出煙和打火機後下牀來到窗口,拉開窗簾俯瞰夜景,房間位於公寓20樓,俯視下去,點燃一根菸,眺望遠方。
這一刻小妖才驚奇發現這個給人感覺清瘦的男人竟然有一個令人驚豔的身架,她學過繪畫,曾經還報考過中國美院,相差幾分失之交臂,即使沒這方面專業知識,她也知道他的比例勻稱到驚心動魄,他的每一塊肌肉都不是健身房猛男那種只能看不中用的類型,不會突兀,但擁有足夠的爆發力,怪不得他能一腳便踹飛黃宇整個人。
偷偷打開燈,有點小小好色的小妖欣賞着段天道強健的體魄。
這是絕對完美的骨架,肌肉和線條。
沒有一絲傷痕,潔白如玉,甚至連小妖自己拿來做對比,都多少有些自慚形穢。
這都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了,是怎麼能夠把自己保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