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你什麼都知道。”兩人邊走邊說,到了車子旁。
法拉利!這輛車子和自己生前的那輛一模一樣的,連顏色都一樣,梅莊臣心頭一動,觸景生情,他不覺愣住了。隨即便伸出手來,在車身上摸娑起來。
“怎麼?有問題嗎?”葉玉頎問,“要不,我來吧。這一款不是商務用車,一般人用得較少。”
“那你爲什麼喜歡呢?” 梅莊臣問。
“不知道,也許就是喜歡吧,也許是一種紀念吧。”葉玉頎悵然若失。
“好了,上車吧。” 梅莊臣接過車鑰匙,熟練地打開車門,繫上安全帶,上檔,倒車,轉彎,打開音樂。。。。整套動作,嫺熟自如,如行雲流水。
“。。。。。”還是那首耳熟的《發如雪》。如此美妙而熟悉的音樂,一下子把梅莊臣帶回到從前,他不覺又用那純正的英文跟着唱了起來,並回頭看了一眼葉玉頎,發現她正在發呆。
梅莊臣的這一些列似曾相識的動作,讓葉玉頎很吃驚,她覺得眼前的這個莊臣也許就是梅莊臣,可是他爲什麼卻不肯承認呢?她在沉思。
不一會,車子到達目的地,這裡是“葉氏大光明玉器古玩”的分部。
葉玉頎一下車,就跟着分部的負責人老王,向樓上走去。
“副董,是這麼回事。一個古玩商和我們談好了價格,說好今天是來交貨的,我們的支票都開了,他卻因爲接了一個電話,現在要跟我們反悔,原因是對方買家出的價格比我們高。。。。。。”王總一邊走着,一邊憤憤地說着。
在樓道上就聽到裡面傳來老外不停地“No,NO聲。
葉玉頎進了房間。
“這是我們的副董。”老王向那老外介紹說。
這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當地白種男人,蓄着長長的鬍鬚,一見到葉玉頎,這個男人先是一驚,隨即即便兩眼發光,邊聳肩邊喃喃驚歎着:“Beautiful! Beautiful!”
“謝謝!”葉玉頎禮貌地對他微笑着點了點頭,“先生,請問是怎麼回事?是我們的服務有問題嗎?”
“No,No,NO——你們的服務的一流的!”男人聳了聳肩膀說。
“那您的意思。。。。。?”葉玉頎臉上微帶慍色,“這筆生意還能成嗎?”
“沒問題!”男人慷慨地說,眼睛始終看着葉玉頎。
“神經病,這個人頭腦裡有大糞吧,這不是折騰人嗎?。。。。”老王他們幾個小聲地用國語惡罵着。
“好吧,那老王支票給這位先生。”葉玉頎說。
“不——”男人又聳了聳肩膀,不停地擺手說。
“我操你姥姥的。。。”老王攥緊拳頭,恨不得上前去弄那傢伙兩下子。
“我不用錢,就當是個見面禮送給漂亮的葉小姐做個紀念吧。”男人說。
“這麼貴重的東西,真的使不得。我們還是照價給錢吧。”葉玉頎說。
“葉小姐這是瞧不起我大衛了,聽說貴國發生了大地震,葉小姐慷慨解囊救助家鄉的義舉,早傳遍業內,令所有的人折服。這就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表達對葉小姐的尊敬吧,和對貴國難民的慰問之情。”男人說得很真誠,葉玉頎真的沒辦法拒絕了。
“那好吧。那我代表祖國災區感謝大衛先生的善舉。”葉玉頎伸出手來握住大衛的手,表示感謝。
“我可以吻一下你嗎?”大衛並不滿足那見皮不見肉的東方禮節。
葉玉頎勉強應付着,雙方蹭了一下臉。
“葉小姐,晚上我請你吃飯好嗎?”饋贈完畢,大衛並沒有離去的意思,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大衛先生,哪裡話,應該是我們表示感謝纔對。好吧,晚上我們皇家樂園見。”
。。。。。
梅莊臣作爲葉玉頎的司機兼貼身保鏢參加了晚宴。
“皇家樂園”,真的地如其名,座落在這座城市的最高端。整幢大廈標準的歐式建築,內外都是那種古式古香的味道。
“哇!這裡好高級呀!”梅莊臣說。
“當然,這裡我們也很少來。對待外國人嘛,還是要隆重一些的。”葉玉頎說。
他們剛剛在一個豪華包間坐定,就見門外來了一撥洋人。一個個高鼻陷眼碧發黃髯的,穿着前衛,包裝酷逼。
葉玉頎和梅莊臣正站起身來相迎,卻見人羣中除了那個大衛,還有一位衆星捧月的重量級人物,此人儀表出衆,滿面春風。
葉玉頎再一看,差點暈倒。——此人卻是約翰森!
今天的約翰森着了一身更加紳士的黑色燕尾服,潔白的小高領襯衫映襯出那張粉白如玉棱角分明的標準美男臉,更加的充滿魅力,領口那精緻的蝴蝶結引誘着無數女人的眼睛。
葉玉頎穩了穩神,只得硬着頭皮迎上前去。約翰森盯着葉玉頎,發現她依然那樣的端莊美麗,矜持大方,走到哪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
梅莊臣雖然不認識這個約翰森,也不知道就裡。但他從葉玉頎的細微表情變化中,似乎感覺到了異樣的味道。他寸步不離地守護着她,他厭惡那些男人對葉玉頎投來的驚豔的甚至是熱辣的目光,他幾乎要生出向他投擲飛刀的念頭。
酒宴上的約翰森基本不吃菜,也不理其他人,他一門心思就在坐在他身邊的葉玉頎身上。除了說一些恭維女人漂亮的話外,還不時講一些色彩濃郁的葷笑話,引得衆人不停地大笑。葉玉頎只要一個莞爾,約翰森就會像得到皇帝陛下獎賞一樣的高興。
說着喝着,借酒三分醉的約翰森幾乎要把臉碰到葉玉頎的臉上,儘管葉玉頎竭力避讓,但已經讓無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