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刀疤男嗤笑,“那我怎麼聽說趙悅靈那女表子跟弄情閣有關啊?難道是我消息錯了?”
顯然是不相信馮進的話,馮進皺着眉,還沒開口,那刀疤男又叫囂了起來:“我告訴你,我可是商親王妃的人,識相的趕緊叫趙悅靈出來,否則我砸了你這個破店。”
說話間,把地上踩着的凳子一腳踢開,險些傷了前面的人,幸好閃開的快。
不過刀疤男的這一個舉動也惹怒了馮進,顧不得分析刀疤男話中的真假,“不管你是不是商親王妃的人,到我這裡鬧事總也得有個說法,不然的話,休要怪我不客氣。”馮進怒道。
刀疤男顯然不想繼續跟馮進廢話,直接道:“兄弟們都給我上,把這弄情閣給勞資砸了,商親王妃高興了,我們的好日子就到了。”
雙方剛要動手,突然間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本妃倒是不知道本妃何時派你來砸場子了。”容尺素身旁跟着葉侍妾李天驕,晴河蘭溪走了過來。
身子羸弱似是扶風若柳,芙蓉面上氣色微白,在明藍色衣袍的襯托下才顯得氣色好一些,手拈着繡帕,一副大家風範。
看到容尺素的出現,頓時在場的人都傻眼了,這商親王妃怎麼會來這裡?
想起剛纔刀疤男所言的那些,衆人紛紛又疑惑四起。
“商……親……王……王妃?”刀疤男看到容尺素眼睛瞪的溜圓,整個人都似是傻了般看着眼前的容尺素,似是沒有料到容尺素竟然會突然間出現。
容尺素勾了勾嘴角,在一旁完好的凳子坐下。
蘭溪趕緊上前給容尺素倒了杯茶。
“你說你是本王妃派來砸場子的?”容尺素端着茶盞,幽幽的眼眸讓人不寒而慄。
刀疤男被容尺素的氣勢給震懾住,吞了吞唾液,最後那刀疤男咬着牙,一口咬定:“王妃難道您忘記了,三日前是你給了草民一百兩,道是這弄情閣與翠煙樓的趙悅靈姑娘有關,那趙悅靈勾!引了王爺,您讓草民來這翠煙樓給你討個公道,嚇唬一下趙悅靈的嗎?”
“王妃,草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照着您的意思做的啊,還請w王妃您明鑑,草民就算是有千百個膽子也不敢欺騙你啊。”
男子的動作很是真誠,可若忽略那瑟瑟發抖,抖如篩糠的雙腿,容尺素倒是快要相信眼前這個男子的話了。
不過還真是可惜了!
“是嗎?”容尺素擡了擡眼眸,輕柔的聲音宛若那撓在肚皮上的輕柔羽毛,癢癢的。
“是啊,王妃。”刀疤男點頭如搗蒜。
“啪”一聲響起,是茶盞落地的聲音,在這空間裡顯得極其清晰,令人心神一震。
與此同時,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刀疤男突然間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容尺素睨着刀疤男,好笑的問他:“你這是做什麼?”
“王妃饒命啊,草民知錯了,草民不該誣陷王妃您的,請王妃您饒命啊。”
這轉變來的太快,所有人的微微蹙了起眉,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傻了眼,紛紛小聲議論。
“王妃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馮進皺着眉問容尺素,頗爲不解。
雖然容尺素身份高貴,但經過剛剛刀疤男這一事,馮進雖未表現的不滿,卻見不有什麼恭敬。
不過換做誰,在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給對方好臉色看。
容尺素擡起眼皮子睨了眼馮進:“馮老闆莫不是看不明白?”語氣頗爲譏誚。
馮進沒說話。
容尺素倒也不介意上,而是看向地上的刀疤男:“是誰派你來誣衊本王妃的。”眼眸微微眯起,語氣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刀疤男哆嗦着:“王妃饒命啊,這馮進在草民的地盤上無聲無息的開了個你弄情閣,生意甚好,也不見得孝敬慰勞一下草民和各位兄弟們。”
“草民只是想混口飯吃,一時急了纔會做出這樣壞王妃名聲的事情,不是故意想要冒犯王妃您的名聲的。還請王妃饒了草民吧。”
刀疤男這樣一說,一旁看戲的人卻是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就連馮進都皺了皺眉,想與容尺素道歉的時候,容尺素非但沒有讓男人起身,而是把弄着自己修的乾淨整潔的手指,低低的說着:“從前,也有過不少人冒充本王妃的名字行兇作惡,只是你知道他們皆是如何了嗎?”她似笑樂了的問刀疤男,刀疤男怔住,老實的搖頭。
容尺素垂着眼瞼,低低的說道:“後來,他們都死了!”
猛地,在場的衆人皆是都吸了口涼氣,背後莫名驚悚升起了一抹寒氣。
刀疤男打了個寒顫:“王妃饒命啊,草民真的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草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王妃,我要是死了,草民的妻兒也就活不下去了。”
容尺素勾着冷冷地嘴角,“若不想死最好便從實招來,不若然,便別怪本王妃手下不留情。到底是誰讓你來這裡鬧事,污衊本王妃的聲明。”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尋常,王爺看上了趙姑娘,要與趙姑娘相好這便是王爺的自由,本王妃何以要來尋她麻煩?更何況,若本王妃真若要是對付一個趙悅靈,何須要你這些草包出手。”
她容尺素貴爲郡主王妃,想要什麼幫手找不到?何須找刀疤男這樣的廢物草包?
說話間,容尺素沒有忽略隱在人羣裡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只是垂着眼瞼,她裝作不認識罷了。
那刀疤男跪在地上被人看着很是羞愧,聽完容尺素這般說,面色更是一瞬難看至極。
“是……是……”刀疤男半天沒有說完,而是突然間站了起身,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朝容尺素刺過去,“我要殺了你……”
動作來的太快,事情來的太突然,一時間大家不免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反應過來,衆人皆是以爲那刀要刺在容尺素身上的時候,突然間兩道身影出現,一靚藍,一青裳。
雲恆把容尺素摟着容尺素躲過了刀疤男的攻擊,而阿七則是去制服了刀疤男。
“你沒事吧?”雲恆抿着脣看着懷中的小女人,微微皺起的眉眼閃過一抹擔憂。
容尺素有些懷疑是自己眼花看錯了,雲恆竟然會對她表出擔心之態,眨了眨眼,那抹擔憂還存在於眉眼,以表示容尺素是真的沒有看錯。
“放開我。”容尺素皺着眉,頗意有所指雲恆緊摟着她細腰的手。
大庭廣衆之下雲恆也不與她擡槓,便直接放開了容尺素。
容尺素走至那被阿七制服在地上的刀疤男。
涼涼地笑了,“你膽子倒是不小,可知污衊、刺殺當朝王妃的刑罰是什麼?”
刀疤男頓住,一臉的迷茫,顯然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不要緊,阿七帶他下去處以極刑致死。”
聽到極刑這個詞,不說刀疤男,就連一旁站着的看客也紛紛打了個寒顫,這可是燕朝最嚴厲的刑罰了。
“王妃饒命啊王妃,饒了草民吧……”
“帶下去。”容尺素顯然是不想再聽刀疤男說話了。
刀疤男卻是猛地掙扎過來抱住了容尺素的腿,指着站在一旁看戲的趙悅靈道:“王妃娘娘,是趙悅靈讓我污衊王妃你的,求王妃饒了我吧……王妃……”
頓時,所有人的視線又朝刀疤男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容尺素已經對阿七說道:“阿七,把這個胡說八道的人帶下去,可莫要叫他胡亂冤枉了人。”
“是。”阿七應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刀疤男帶了下去。
雲恆和趙悅靈想要阻止顯然都是來不及了。
蒙着面紗的趙悅靈連忙上前給容尺素解釋:“王妃、我……那個人我不認識……不是我……”柔柔弱弱的模樣弱不禁風,比病弱的容尺素還要羸弱幾分,任誰誰相信這麼個羸弱美人會做出這麼狠毒,心機深沉的事情。
“這事不可能會是靈兒做的。”雲恆出聲給趙悅靈解釋,語氣很是篤定。
容尺素只是睨了兩人一眼,並未說什麼。
只是嘴角劃出了抹淡淡的冷意,對李天驕葉侍妾道:“出來這麼久了,都回去吧。”
看都沒看趙悅靈雲恆一眼,直接無視了兩人,帶着李天驕,葉侍妾,晴河蘭溪兩人離開。
李天驕走過雲恆身旁的時候,嘲諷的說道:“渣男,靖寧嫁予你這樣的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明明是容尺素被人誣陷,還險些受傷,可雲恆做的不是關心容尺素,而是急着給趙悅靈辯解。
雲恆眉心微蹙,下意識的吵容尺素羸弱纖腰的背影看了過去。
抿着薄脣,眉眼間閃過一抹快的連自己都捕捉不到的莫名情緒。
下意識的想要去追容尺素,可是手臂卻是被一道輕輕力道給拉住。
“阿恆,不是我,我沒有想要害王妃。”趙悅靈咬着粉脣低着頭,一臉的自責和委屈。
我見猶憐,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由地心軟。
雲恆抿了抿脣,反手也握住了趙悅靈的手:“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