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素素,等我回來

作爲容尺素的貼身丫鬟,容尺素對雲恆態度的變化,她多多少少也是看些在眼裡的。

雖然雲恆之前是渣了點兒,但好歹這兩人也是過一輩子。若可以,晴河自然不想容尺素跟雲恆,一直鬧彆扭鬧下去,這對她們誰都沒有好處。

趙悅靈只是暫時蟄伏的危害,只要雲恆跟容尺素在一起了,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問題是,歷經了這些事情,雲恆容尺素該如何,才能夠在一起呢?

修剪盆栽的手頓了頓。容尺素抿着脣沒說話。

晴河把容尺素的動作收進眼裡,想到了什麼,跟容尺素道:“王妃,奴婢這纔想起還沒有把胭脂糕的做法告訴廚房,奴婢這就去。就不打擾王妃您,先退下了。”

臨的時候,還不忘拽上剛進來,一臉莫名其妙的蘭溪一起出去。

院子裡除了陣陣風聲,和樹葉子被風吹動的聲響,便別無其他。

容尺素視線落在一旁壓在盒子下的信箋,頓了頓,遲疑了半響。才放下手中的剪子,把信箋拿了過來。

端詳着紫檀木製成的盒子,容尺素遲疑了半響,才把盒子打開,裡面放着的是年會那日捏的她的糖人。

糖人被保存的很好,卻也隱隱有了溶化的痕跡。

把糖人拿在手裡,容尺素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的糖人,睫羽顫了顫,容尺素的神情有些複雜。

把信箋展開,並無多餘的話,只有一句:素素。等我回來接你。

有莫名情緒在心裡顫動,容尺素捧着胸口,深吸了口氣。

她這是怎麼了?

把那些她看不懂的情緒甩開,容尺素把信箋摺疊好,放進木盒子,一併闔起。

揉了揉眉心,一時間竟是有些頭疼。

腦中閃現出雲恆的模樣,她這是瘋了嗎?

“姐姐。你在幹什麼?”容娉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容尺素的身後,跟容尺素有幾分相似的大眼睛眨了眨,一臉的疑惑不解。

容尺素搖頭:“你怎麼來了。”

並未解釋。

容娉婷嘻嘻一笑,上前挽住容尺素的手臂:“姐姐,你能不能再帶我去一次上次你帶我去的慕白哥哥那裡啊?”

“做什麼?”容尺素挑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的就是容娉婷這樣的了。

臉貼在容尺素的肩膀跟容尺素撒嬌:“就想去看看嘛,姐姐,人家好久沒有買首飾了。”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後,這容娉婷倒是越來越跟容尺素不客氣了。

小時候的,矛盾,鬥嘴這些好像也一下消失不見了。

着實令人詭異。

容尺素拾起剪子,剪了一支長叉了的樹枝:“若我沒記錯的話,前幾日你纔跟林家的千金去完金玉堂。”

“姐姐……”

“不去。”她拒絕。

容娉婷噘着紅潤的小嘴兒:“姐姐,我聽說再過幾日慕白哥哥就要離京去南丘國了,你就陪我去嘛。人家想見見慕白哥哥……”

慕白要離京了?

“你聽誰說的?”容尺素有些疑惑。

之前,她可沒有聽過慕白要離京。

而且,倘若慕白要離京,怎不跟她說?

銀子也沒有給她送信……

“阿孃說的……”容娉婷把從夷光公主那裡聽來的話,告訴了容尺素。

容尺素陷入了沉思。

備好馬車,到達淘寶閣的時候,銀子一臉詫異的看着容尺素,欣喜的迎了上去:“郡主,您怎麼來了?”

容尺素直奔主題:“慕大哥呢?可在別院裡?”

額?

銀子仲怔片刻,旋即搖頭。

“公子方纔出去了,還沒有回來。郡主,你要不要在店裡等公子?”銀子提議。

容娉婷怕容尺素拒絕,連忙給容尺素答道:“好哇,好哇。我們就在這裡等慕大哥,不過銀子你可不可以先帶我去看看店裡可有什麼好玩兒的。”嘻嘻的笑着,大眼睛彎成月牙形。

額?

銀子皺了皺眉,不過看在容娉婷是容尺素親妹妹的份上,容尺素也未有阻止,倒也應允。

迎了容尺素容娉婷姐妹二人進去。

軍區,營帳裡。

雲恆席地而坐,筆直的大長腿彎着,手擱在案桌上託着腮,一臉的無精打采,毫沒有即將要領兵出征緊張之類的樣子。

把弄着手裡的毛筆筆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力把高稟報的稟報完,見雲恆沒反應,弓腰站在一旁,蹙着粗眉:“王爺,您覺得如何?”

雲恆沒說話,也沒理他,不說擡頭,眼皮子都不擡起一下。

王力粗眉皺的更甚,眉心形成川字型:“王爺,您可有在聽屬下說話?”

“……”

“王爺?”

“王爺?”王力又叫了雲恆幾聲,都準備上前去搖雲恆了,雲恆纔有些反應。

側過臉,懨懨地擡起眼皮子:“什麼事情?”

“……”敢情他剛說的,雲恆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嘆了嘆:“王爺,您在想什麼呢?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沒什麼。”雲恆不想說,繼續把玩着手裡的筆桿,繼續他的沉默是金。

還真想看出金子啊?

王力想了想問道:“王爺可是因爲王妃的事情在煩惱?”

除了軍事就是家事。

不過看雲恆這個模樣明顯不是爲了軍事操心,那剩下的就只有家事了。

近日雲家並沒有什麼事情,唯一算的上事的就只有王妃的事情了。

王力大膽猜想。

雲恆眉頭蹙了蹙,卻沒說話。

不過答案卻昭然若揭。

“王爺您可是有什麼煩惱的,說出來許是屬下能有什麼幫的上王爺您的。”

“你能幫我什麼?少給我壞事了。”雲恆白了眼王力。

盡會出些餿主意,雲恆可沒忘記前段時間王力這幫混小子給他出的餿主意。

那裡討女人歡心了?

還險些就惹得容尺素生氣了。

若不是幸得他機靈扳了回來,沒讓容尺素氣跑,可卻不小心把容尺素給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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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趙行書攔着,雲恆真想扒了這幾個小子的皮,冰天雪地的竟然讓他帶身子虛弱的容尺素上山頂看煙花,看日出。

到街上逛年會!!!

王力訕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撓撓耳朵,不過心有不甘的道:“王爺,您不能一兩次就判屬下的死刑啊。之前兩次是失誤,屬下之前可不是不清楚王妃的喜好,不知道王妃體質這麼差嗎?”

雲恆瞪了一眼,吼道:“你還有臉說一兩次,勞資他孃的一次就被素素給判死刑了。本王對你已經很寬宏大量了。”

“王爺息怒,王妃還肯見王爺您,這就是王妃還沒有叛逆死刑啊,您不能半途而廢了啊,王爺。若王妃真的是判了您死刑,又怎麼還會見你。”

雲恆眯着眼,有些狐疑王力的話:“你說的是真的?”

王力點頭:“是的,王爺。屬下那裡有膽子膽敢騙你啊?”

雲恆若有所思坐了回去,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爺,女人都是水做的,是要哄的,您不住動,她自然也不動。王爺您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去看王妃了,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去跟王妃告別,哄哄王妃?”

雲恆面色陰沉不定的擡起手,王力嚇了一跳,驚恐的往後縮了縮,“王爺……”

雲恆攬住王力的肩膀笑道:“這麼緊張做什麼,本王又沒有說責怪你。”

“那王爺?”

“你說的這麼好,本王應該好好賞你纔是。只是,本王該如何跟她說?萬一她不見我怎麼辦?”

王力鬆了口氣,狗腿的笑道:“王爺大可……”

“……”

**

容尺素在淘寶閣裡等了一下午沒有見到慕白,只好失落而歸。

而容娉婷恰好是跟容尺素相反的,雖沒有見到慕白,可卻在淘寶閣裡淘到不少東西,滿載而歸。

因着是容尺素的妹妹,銀子不好收容娉婷的銀子,不過容娉婷拿的不是一兩件,容尺素自是不好佔便宜,讓慕白銀子虧這麼多。

好說歹說,怎也不讓銀子虧本,付了銀錢才帶着沒節制的容娉婷回去。

容尺素走後,銀子轉身關門進了別院。

逸晴軒。

“公子,您爲什麼不見郡主?”銀子不解的望着慕白。

以往容尺素來,慕白都會很欣喜的,怎這回,欣喜是欣喜了,卻不見容尺素。

慕白是一個時辰前回來的,當時銀子正準備與容尺素說,卻被慕白制止。

銀子雖不解,但當時也沒多問。

慕白手裡端着藍白色青釉茶盞,剛放置脣邊卻停住了動作,把茶盞端離,望着褐黃色茶水映現出的自己。

慕白深皺着眉,不語。

爲什麼不見?

有些事情,還未想清楚,不知該如何見!

**

夜晚,夜色微涼,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容尺素方纔準備入寢安眠。

一陣沙沙的聲響傳來,寒風瑟瑟。

容尺素警惕的皺着眉,支起了半個身子。

“是誰,出來。”

凝神,秉着呼吸,容尺素看着四周,一道身影在眼前恍惚一下,猛地被人抱住。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背,酸酸癢癢地,屬於男人的氣息,混合着淡淡的木蘭香沁入鼻間:“素素。”

男人的囈語呢喃,讓容尺素驚醒,容尺素皺着眉,回頭果然是雲恆這廝。

“你來這裡做什麼?”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有些不悅。

“想你了。”男人的聲音低沉暗啞,擡頭間已經吻上了她的側臉。

在容尺素髮作前,擡起容尺素的下巴,把容尺素的臉扳了過來,與自己對視。

湛墨的眸子深情款款,含情脈脈:“素素,你可有想我?”

“……”

“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喊人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雲恆這樣不要臉的。

一次兩次上癮了?總是三更半夜潛入她的院子。

“別啊,素素。”雲恆抓着容尺素總算有了些肉的手,“明日我就要出征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才能再見到你,你忍心就這樣趕我走麼?”他含情脈脈,低沉的聲音仿似絃音般悅耳,容易讓人淪陷。

“……”

“滾。”

“素素我錯了,我不該這麼久不來看你的,但軍事要緊我走不開,我也是沒辦法的。你就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說着雲恆還擡起手來作勢要發誓給容尺素看。

“……”敢情這廝是聽不懂人話了嗎?

見容尺素不說話雲恆進尺,靠的容尺素更近:“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但我以後一定會改的。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欺負,受委屈了。”

張了張口,容尺素把到口的話吞了回去,垂着眼簾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這廝聽不懂人話說再多也是白搭,還不如不要跟他說了。

容尺素躺下蓋住被子,側過身就要睡覺。

半響,聽到沒有動靜了,容尺素以爲雲恆走了,鬆了口氣,孰料下一刻被子被人拉開涼風吹進,有人躺了進來抱住了她。

回頭放大的俊臉赫然是雲恆這不要臉的。

冷着臉,怒聲道:“你幹什麼!”

雲恆眨眨一雙燦若星辰的桃花眼,一臉的無辜。

“睡覺啊。”

把容尺素拉進自己的懷裡,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脫得只剩下白色的褻衣。

容尺素臉貼着他的胸膛,眉心皺的死死。

雲恆自顧自的說着:“素素,我們是夫妻,我不該讓你獨守空牀的。”

暗啞磁性的聲音仿似一罈香醇醉人的酒。

一瞬讓人恍惚。

夫妻麼?

呵……

心裡有些嘲諷。

容尺素閉上了眼眸,不再與雲恆掙扎。

反正這廝明日就要出征了,何時歸來,能不能歸來還是個問題。

今夜便由着他吧。

容尺素沒反抗,雲恆心中暗喜,倒也更加大膽了起來。

把下巴擱在容尺素的肩膀裡,吮吸着她淡淡的髮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藥喝多了,容尺素身上總會散發出一股若有似無的藥香。

不難聞,反而還很好聞。

盯着容尺素光潔如玉,巴掌大的臉許久,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反而容尺素睡得很不安。

眉心緊緊地蹙着,還小聲囈語着雲恆聽不清的話。

聽不清的時候雲恆好奇,可聽清了之後,雲恆卻緊抿了脣瓣。

眉眼閃過一抹愧疚,他不知道滑胎竟然會給容尺素留下這麼大的陰影。

便是在夢中,對着那未出生的孩子都是這麼的眷戀不捨,愧疚。

輕盈的眼淚從容尺素的眼角滑了出來。冬每在圾。

雲恆心一陣陣地抽痛。

把容尺素擁在懷裡抱得更緊,安撫着在他懷裡哭的像個找不到家無助的小女孩。

“對不起素素,對不起。”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當時太激動,容尺素的孩子根本就不會沒了。

許是等他勝仗而歸,那孩子都儼然要出生了。

可……明明本該是很好的一切,都被他一時衝動給毀了!

他吻着她的額頭,吻着她的淚水。

許是睡太沉,容尺素並未驚醒,只是緊緊地抱着雲恆,生怕下一秒雲恆就會從她懷裡消失一樣。

這一夜容尺素睡得很不安,第二天是被蘭溪給驚醒的。

看着衣裳凌亂不整,月匈前又是一片青紫吻痕的自己,容尺素緊蹙了秀眉。

雲恆這神經病,趁她睡着又對她做了什麼?

她身上怎麼會……

“王妃,您您……怎麼了?”蘭溪吞吞吐吐,神情慌張。

想到什麼,猛地睜大了眼睛,跪在了容尺素的跟前:“都怪奴婢昨夜睡得太沉,讓王妃您遭人欺負了,奴婢罪該萬死,還請王妃責罰奴婢吧。”

“……”

這丫頭都想了些什麼?

額頭有些黑線,容尺素的面色不太好讓蘭溪起身。

蘭溪心覺愧疚,死不足惜,竟是讓容尺素遭受了欺負。

“你起來吧,昨夜雲恆來了。”容尺素難得解釋。

攏拉好衣襟從牀榻上起身。

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張紙條。

寥寥的寫了一行雋秀的字,‘對不起素素,等我回來接你!’

除了這句話,還能寫點兒別的什麼?

容尺素有些無語,一旁蘭溪起身湊了過來:“王妃,您在看什麼?”疑惑的眨着眼。

“沒什麼。”紙在容尺素手心裡蹂成一團,被扔在了紙簍裡。

“喔。”蘭溪悻悻地應了一聲。

給容尺素梳妝的時候,蘭溪若有所思的問容尺素:“王妃,王爺辰時末就要啓程出征了,您可要去送王爺?”

“不去。”她拒絕的沒有半分遲疑。

送他?

開什麼玩笑。

“王妃您真的不要去嗎?王爺此番一去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回來。”蘭溪抿着脣繼續道。

收到晴河遞來的目光,才猛地閉上了嘴,有些悻悻然。

容尺素低着頭沒有說話。

在城外集合,已經到了出發的時辰,都沒有見到容尺素的身影。

雲恆有些失落。

一旁的王力看着暫時不敢安慰雲恆,怕一不小心就成了雲恆的出氣筒。

等時辰過了一刻鐘,雲恆還沒有叫啓程,王力忍不住,硬着頭皮問雲恆:“王爺,時辰已經過了一刻了,要啓程了王爺。”

雲恆回頭往燕京皇城裡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容尺素的身影,雲恆這才失落的喊了句啓程。

卻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

雲恆欣喜的勒住馬,原以爲來的是容尺素,沒想到竟然是趙悅靈。

見着風塵僕僕的趙悅靈,雲恆皺着眉,有些意外:“靈兒,你怎麼來了?”

“王爺,妾身來送王爺出征。”趙悅靈眉目含情,抿着脣依依不捨的看着雲恆。

雲恆頓了頓,有些不自在,擡起手輕撫了一下趙悅靈的頭髮:“早些回去吧。”

未有從雲恆眼裡看到期待的神情,趙悅靈有些失落。

不過還是保持着溫婉的笑容。

不讓自己露出一絲破綻:“王爺,您定然要平安歸來,妾身在王府等您。”依依不捨的拉住雲恆的手。

雲恆有些動容,點頭:“好。”

大軍啓辰出征,逐漸走遠。

趙悅靈騎着高頭大馬立在城牆下,目送着雲恆越走越遠。

緊抿着櫻色的粉脣,眸色幽幽。

雲恆,你定是要平安歸來!

雖知雲恆一定不會有事,但趙悅靈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

聽蘭溪說雲恆已經離京了,容尺素反應還是不大。

廂房裡,容尺素坐在書桌前,手提着畫筆,正隨筆的畫着,畫的有些出神。

亂糟糟的腦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是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知何時白色的宣紙一個男子的畫像正栩栩如生的出現在宣紙上。

那人,竟然是雲恆!

這一個認知,險些沒讓容尺素的腦袋炸開來。

她這是瘋了嗎?

怎竟然會把雲恆給畫出來了。

睨着畫上的雲恆,容尺素抿着脣,想把畫給撕碎扔到紙簍裡。

卻不知怎陰錯陽差非但沒有把畫給撕了,扔了。

反而還把早上扔在紙簍裡,丫鬟還沒有來得及清理早晨時雲恆寫的那條紙條開拾了起來。

展開,墨色的字體映入容尺素的眼簾。

把她墨色的眼仁全部佔據。

雲恆的字寫的很好,蒼勁有力的字,行字間龍蛇競走,磨穿鐵硯。

只是,怎讓她看的如此煩躁。

腦袋像是要爆開了一樣。

容尺素把紙條與剛剛畫的雲恆的畫一併收了起來。

**

三月桃花初開。

雲恆出征兩月餘,見捷報,未歸。

李天驕跟趙行書婚期將近,李夫人道是李天驕這幾日情緒很不穩定,請容尺素過來,陪李天驕到外面走走。

聽說臨園河畔桃花開的正豔,容尺素便約李天驕到臨園河畔賞花泛舟。

李天驕如約而至。

只是垂着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甚爲怪異。

容尺素問李天驕:“天驕,您這是幹什麼?一天都悶悶不樂的。可是趙公子欺負你了?”

李天驕盼嫁給趙行書多年,如今再有幾日便要成婚了,李天驕該是開心纔對的,怎會一直悶悶不樂,一副把‘我不開心’四個字掛在頭上的樣子。

李天驕擡頭看了容尺素一眼,強笑着搖頭:“沒有啊靖寧,我很好啊。”

“哦?那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是做什麼?”勾着脣角,容尺素有些好笑的看着李天驕這個模樣。

“難不成,是趙行書又看上了那家姑娘,惹你生氣了?”

以往,也只有趙行書又與她說這些男子之間才說的話題,李天驕纔會苦着一張臉來跟她訴苦的。

今日,倒是詭異,不尋常。

“他敢?”李天驕情緒一時激動了起來:“他若敢的話,我定當剝了他的皮。”冷哼着道。

“那你倒是說說你做什麼了?”

李天驕抿着脣,喟嘆了口氣,似是下了好大的決心,纔跟容尺素道:“靖寧,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

“我突然間好害怕,好害怕離開爹孃,怕嫁到趙家。你知道的,趙伯母一直都不喜歡我……我覺得我好像並沒有那麼愛行書……”垂着臉,李天驕一臉的失落。

她膽怯,她退縮了。

她開始害怕嫁給那個她盼了將近十年,纔可以嫁的男子。

李天驕的性子在女子中着實太出衆,趙家是書香世家,趙夫人一直想給趙行書找一個性格溫婉,知書識禮足以匹配趙行書,與趙家門當戶對的女子。

甚至坊間一直傳聞,趙夫人一心中意的兒媳婦,是燕京有名的才女,林太師的千金林蓓瑤。

趙李兩家訂親之初,在京中當時也是沸沸揚揚的,其中更有牽扯那林家小姐。

對此,李天驕雖沒說什麼,但心裡到底是在意的。

容尺素頓了頓,總算是明白李天驕是怎麼了。

彎了彎嘴角,有些好笑。

容尺素拉着李天驕的手,與李天驕道:“我道是說是怎麼了,一點小事情便讓你如此,那麼往後,你可怎麼在趙家生存。”

李天驕猛地站了起身,不滿地道:“靖寧,這那裡是小事了,你說的倒是輕鬆,你可知……可知……”說着說着,李天驕癟着嘴,竟是說不出來了。

她不愛趙行書了,這那裡是小事啊?

“你不說我怎知?”拉着李天驕的手,讓李天驕坐下。

“你說你不愛趙公子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天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只是見着他不再如之前那般高興激動了,反而還想躲着他了……”

李天驕把這兩個月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容尺素。

撲在容尺素的懷裡嚶嚶抽泣着:“靖寧,你說我這是幹什麼了?我是不是好過份……”

容尺素無奈笑笑,揉着李天驕的腦袋,“傻丫頭別哭了,你不是不愛趙公子,你只是太過緊張了纔會如此,想躲趙公子,產生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眨眨眼,李天驕有些疑惑。

“真的嗎靖寧?您沒有騙我?”李天驕紅着眼眶,還有些不相信。

容尺素點頭,“你說你不愛趙公子,那你可還會想他?還會緊張他嗎?”

慢慢地開解着李天驕。

到了中午時分要用膳的時候,晴河蘭溪提醒了兩人,兩人才停止了談話。

李天驕的情緒好了些,“靖寧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恐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通,定然是會做糊塗事的。”

容尺素笑了笑:“想開便好。時辰不早,回府竟然是趕不及了,便在這附近找個客棧用膳吧。”

李天驕點頭,讓船家把船開回去。

纔剛上岸,耳畔傳來一道聲音:“喲,這不是靖寧郡主、和天驕麼,怎也這樣有雅興出來湖中泛舟賞花啊?”

兩人回頭,身穿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百褶裙,髮髻梳成時下最流行的飛燕髻,桃花眼因笑着微微勾起,嫣紅的脣宛若含朱丹的秦嬙正笑吟吟的看着兩人。

秦嬙的身旁還站着一個女子,一襲芙蓉色撒花軟煙羅裙襯得身姿玲瓏,螓首蛾眉,鵝蛋臉上嵌着一雙含情美眸,不笑亦傾城。

正是方纔兩人提及的林蓓瑤。

容尺素李天驕眉心微蹙。

有些意外在這裡能見到秦嬙林蓓瑤兩人。

不過想起這初開的桃花倒是瞭然,像是秦嬙這些自詡才子才女的男女不是最喜歡來這些地方的麼。

只是今日好巧不巧,竟然讓她們給碰到了。

觸及容尺素、李天驕的視線,林蓓瑤俯身行禮:“臣女林氏蓓瑤見過商親王妃。”

容尺素啓脣:“免禮。”

林蓓瑤給容尺素行禮,秦嬙眉眼閃過一抹不悅,不過卻笑說:“蓓瑤,你怎麼還喚靖寧郡主商親王妃啊?這靖寧郡主不是被商親王給休了麼,你這樣,可是會揭到靖寧郡主傷疤的。”

話落幾人的面色皆是一變。

“秦嬙,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李天驕不悅道,要上前被容尺素拉住她的手腕,制止了李天驕。

這秦嬙自小便喜歡跟她們做對,當初容尺素要與雲恆成親時,這秦嬙還特意把容尺素病秧子的事情給誇大在坊間流傳,當時李天驕險些沒殺到擎西侯府把秦嬙大卸八塊。

許久沒見,沒想到秦嬙現在竟然如此口無遮攔。

如此嘲諷容尺素,作爲容尺素的好姐妹兒,李天驕怎能忍。

李天驕有些不忿:“靖寧你做什麼攔着我,我要教訓她一頓,否則,她還真當你好欺負的了。”

容尺素笑而不語,而是笑吟吟的看着秦嬙:“本王妃倒是不知,如今有人見到本王妃不用行禮了。”

秦嬙面色微變,冷哼道:“你少拿這些話來唬我了,你都快成下堂婦了,還好意思拿你王妃的身份來壓我,沒見過你臉皮這麼厚的。”

“是嗎?”她笑,“你從那裡聽來本王妃要成爲下堂婦了?不說我貴爲王妃,就算看在我郡主的身份上,你也理應給我跪下行禮。你可知,侮辱王妃、郡主,罪該如何處置?”

秦嬙剛要發怒,林蓓瑤拉住秦嬙。

“嬙兒,休得無禮,還不快給王妃賠罪。”

“蓓瑤。”秦嬙不可置信的看着林蓓瑤,林蓓瑤竟然讓她給容尺素賠禮?

怎可能。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若不是快下堂了,怎都三個多月了,靖寧她還不回王府,不就是王府不要她回去了麼。如今商親王遠在邊關對抗回亓,指不定等商親王雲恆回來,這休書就要送上相府的門了,真是丟臉。”

蘭溪上前,揚手打了秦嬙一個耳刮子,秦嬙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這個賤婢你竟然敢打我。”秦嬙是擎西侯的獨女,自小便被追星捧月長大,何時被人打過?

蘭溪毫無畏懼,義正言辭道:“秦小姐辱罵王妃,奴婢打你還是請了,若是稟報到皇上那裡,那麼可就不是一耳刮子這麼簡單了。”冷笑的睨着秦嬙。

“你要不要臉了,除了用你的身份,用皇上來唬人,你以爲你還有什麼本事。”秦嬙怒罵。

容尺素微眯了下眼眸:“本王妃還會打人,還會殺人,你可要試試?”

“你……”秦嬙氣結。

李天驕見縫插針道:“總比你,連唬人的身份都沒有。”

“李天驕,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

“嬙兒,休語。”林蓓瑤皺着眉,打斷秦嬙的話,把秦嬙拉至身後,走到容尺素跟前,垂着臉,溫聲給容尺素道:“抱歉商親王妃,李小姐,嬙兒自小性子便如此,還請王妃不要與嬙兒計較。”

“既然林小姐都開口了,本王妃自是不會與秦小姐計較,只是,秦小姐這性子得改一改了,免得日後禍從口出。”她也笑,淡淡的笑。

“商親王妃說的是。”

林蓓瑤拉着不情不願的秦嬙離開後,李天驕不滿地給容尺素抱怨:“靖寧,您怎麼就這樣讓秦嬙離開了,她竟然敢如此諷刺你。”

“與她計較這麼多作甚?莫不成,狗咬你一口,你還要去咬狗一回不成?”

額?

李天驕愣了好一會才理解容尺素的意思。

待反應過來,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容尺素已經走遠了,連忙追了上去。

“靖寧,等等我。”

午膳過後,兩人各自回府。

容尺素卻被告知,夷光公主要見她。

還沒有坐下,又去了夷光公主的院子。

“母親,您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容尺素有些疑惑。

夷光公主喝了口茶,闔上茶盞的蓋子,纔給容尺素道:“方纔商親王府的老太君來找我談論了一下,讓您回王府的事情。她道是,只要你回王府,一切皆是好商量,那趙悅靈任由你來處置。”

額。

容尺素頓了頓,問道:“母親的意思是?”

夷光公主搖了搖頭:“我未有應允她,而是想聽聽您的意思。三個月了,靖寧,您打算怎麼做?可要回去?”

不知不覺,已經三個多月了,她的孩子已經離開她這麼久了。

嘴角有着一抹苦澀。

容尺素道:“也該差不多是時候了。”嘆了嘆:“待天驕完婚,我且再回去。”

夷光公主點頭,嗔怪道:“這回回去,若是再受什麼委屈,可莫要如之前那般什麼都瞞着娘,不與娘說了,再讓娘發現你瘦了,委屈了,受苦了,娘可是要罰你的。”

她笑着點頭。

容尺素退出去後,夷光公主嘆了嘆氣。

貼身丫鬟銀屏不解的問夷光公主:“夫人,您既然不捨得讓郡主回去,爲什麼還要讓郡主回那地方?”

夷光公主苦笑未語。

有些事情,終不是,她可以替她決定的。

***

容尺素坐在梳妝鏡前,看着鏡中的自己,有些恍惚。

緩過神,吁了口氣,視線落在不起眼角落的盒子上,本欲是想要擡手去把那盒子拿起來的。

怎料,手伸到一半,又伸了回來。

閉了閉眼,起身,還是沒有去拿那個盒子。

不想去看裡面放着的東西,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

**

趙悅靈的禁足令隨着容尺素離開王府,倒也變得失效了。

老太君在輕琅院裡不管事,府中由着茗側妃打理,趙悅靈倒也不懼怕這茗側妃,也不想與茗側妃做對,不過想想這茗側妃是容尺素的人,趙悅靈又忍不住把對容尺素的氣全部撒在茗側妃的身上。

畢竟,這容尺素躲在相府裡,相府防備森嚴,想要對容尺素下手不容易,那麼只好犧牲茗側妃了。

在王府趙悅靈不敢鬧得太過,卻總是時不時給茗側妃找點事做,給她嚐點苦頭。

動靜鬧得不大,老太君不管。

而茗側妃又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只能暗自怨恨着急。

實在忍不住了。

茗側妃便只好來求容尺素了。

聽說茗側妃來見自己,容尺素本是不想見的,現在她還不想跟王府任何人有牽扯。

不過那茗側妃託人來說,是與趙悅靈有關。

容尺素便姑且讓人把茗側妃請了請來。

晴河給茗側妃添了一杯茶後,便退到一旁。

揉着之前茗側妃送過來給她的小三兒的發毛,容尺素才緩緩開口:“你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茗側妃吸了口氣道:“王妃,您不在府中這段日子,趙悅靈那賤人實在是太過份,太無法無天了,您定當是要回府好好整治她一番,否則,她還真當她是王府裡的女主人了。”

“哦?”容尺素挑眉:“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竟是是能把心思不淺的茗側妃氣成如此模樣。

看來,在她不在的這段日子裡,趙悅靈還真是很不安份。

茗側妃把事情簡單詳細的告訴了容尺素,這趙悅靈果然不是個省心的。

不過,她鬧出這麼多事情,是想做什麼?難道是因爲雲恆不在王府,她用不着裝她的楚楚可憐,聖母白蓮花模樣了,故而整出這麼多事情,把自己以往的氣全部給撒出來?

還是整這麼多事情,想把自己逼回去?容尺素漂亮的眸子驟然眯起。

“王妃,您可要儘快回來,不然這王府可真就要給趙悅靈那個賤人稱霸了,可不能這樣便宜她。”

容尺素端起茶盞,指腹輕輕地敲着背身:“且在等等吧。”

額?

茗側妃仲怔片刻,旋即欣喜道:“王妃,您的意思是,您要回來了?”

三個月了,不說別人,就連茗側妃都要開始懷疑,容尺素是不是要放棄找趙悅靈報仇,要和雲恆和離了。

沒想到,容尺素這會兒竟然跟她說,她要回來了。

一時間,茗側妃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茗側妃這個模樣,容尺素有些好笑。

六個月前,這茗側妃,可還是很仇視自己,恨不得自己滾出商親王府。

第1章 病嬌美人第73章 綁架第58章 腦中裡全都是她第36章 趙悅靈懷孕完結感言第39章 側妃?她要的是正妃之位!第105章 凱旋而歸第52章 新寵小三兒第38章 萬不能讓那狐媚子進門第118章 宴姐姐,你還不想認我麼第68章 魚兒要上鉤了第113章 容尺素懷孕第89章 越來越亂第30章 把她當作替身第44章 靖寧,峰哥哥對你是真心的第122章 回燕國 謝(貓咪)(姣妹砣)賞玫瑰第98章 五皇子造反第116章 帝王斃第35章 莫不成,你對那病美人起了興趣?第77章 撞破不該看見的事情第26章 想看樂子第75章 素素,我只有你了第17章 跳樑小醜第71章 打你又如何?第20章 放開她第49章 王爺王妃關係不好第60章 雲恆吃醋了第13章 不明覺厲第68章 魚兒要上鉤了第116章 帝王斃第38章 萬不能讓那狐媚子進門第43章 陰謀初始第48章 你心裡藏着的人到底是誰?第40章 王妃,您真的就一點不在乎王爺嗎?第119章 尋兒,娘定然不會讓你出事的第41章 天底下哪有你這麼狠心的姐姐第15章 圓房是遲早的事情第94章 黎明總是在黑夜過後第107章 待到緣時子自來第50章 天驕是認真的?第16章 她的夫君非良人第122章 回燕國 謝(貓咪)(姣妹砣)賞玫瑰第26章 想看樂子第9章 怕她委屈第71章 打你又如何?第48章 你心裡藏着的人到底是誰?第4章 非他本意第85章 若僅僅爲了責任娶我,不需要第45章 爲什麼見到本王就走第80章 局中局第94章 黎明總是在黑夜過後第33章 誣陷第6章 心機深沉第57章 七個月可以發生很多變故 謝(fearless__fsw)賞玫瑰第84章 王爺,王妃不見了第103章 以德報怨第77章 撞破不該看見的事情第84章 王爺,王妃不見了第55章 本王是你的丈夫,你無須跟我逞強 第105章 凱旋而歸第43章 陰謀初始第57章 七個月可以發生很多變故 謝(fearless__fsw)賞玫瑰第64章 渣男追妻三十六計第67章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第12章 不識泰山第65章 她跟慕白很乾淨第84章 王爺,王妃不見了第72章 同夢閣鬧鬼第17章 跳樑小醜第14章 生的幾分姿色第110章 不好對付第100章 趙悅靈之死第56章 你的心是黑的嗎?第68章 魚兒要上鉤了第69章 雲恆凱旋歸來第7章 膽大包天第107章 待到緣時子自來第101章 愛你,已經用掉我所有的精力第16章 她的夫君非良人第85章 若僅僅爲了責任娶我,不需要第47章 素素,給我生個孩子吧第119章 尋兒,娘定然不會讓你出事的第50章 天驕是認真的?第75章 素素,我只有你了第12章 不識泰山第118章 宴姐姐,你還不想認我麼第14章 生的幾分姿色第82章 背叛,死也不能原諒第122章 回燕國 謝(貓咪)(姣妹砣)賞玫瑰第6章 心機深沉第28章 什麼關鍵第49章 王爺王妃關係不好第35章 莫不成,你對那病美人起了興趣?第69章 雲恆凱旋歸來第107章 待到緣時子自來第19章 誰想殺她?第42章 王爺怕苦第99章 我愛你啊第29章 手伸到了王府第80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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