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和傅瑾程聯手調查二十年前傅家勾結南國商人之事,雖然做得隱秘,但也算是雷厲風行。皇后和太子自然是聽到了風聲,可卻不知對方調查到了什麼程度。
皇后聽後有些焦急,本以爲當年的事情滴水不漏,但卻沒想到二十年後還有人在此事上糾結。
”泰兒,你不是說瑞王還威脅不了我們嗎,你看如今這是怎麼回事,他馬上都要騎在我們的脖子上拉屎了,本宮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母后,瑞王想從兒臣和豐王的鬥爭中坐收漁翁之利,可是豐王根本就不是兒臣的對手,瑞王想利用豐王傷害兒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倒是瑞王表面上和兒臣走得近,兒臣若是隨意污衊瑞王,倒會讓父皇不信任兒臣。母后不是不知道,父皇對瑞王的態度早已不是從前那般冷漠了。兒臣還以爲父皇對瑞王態度變好是看在兒臣的面子上,如今兒臣知道瑞王的心思知道得太遲,要絆倒瑞王比打倒豐王可要困難得多。旆“
太子心裡暗自怨恨,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不中用得東西,還有翹蓮,若不是翹蓮一個勁的告訴他,瑞王是可信的,他怎麼會沒有及時發現。翹蓮這個大騙子,原本喜歡着他,最後卻把真心給了瑞王。
”母后在就說過,看好瑞王,可你偏說瑞王是你的人,皇室裡的兄弟,哪有一個真心服從另一個的。如今瑞王暗中來對付我們,我們如何才能自保?“
太子臉上的狠戾一閃而過道:”若是母后不放心,就把當年參與此事的人都殺了,任他們怎麼查,也死無對證。“
皇后大驚:”泰兒,那都是你的親人,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而且還會打草驚蛇。窠“
“母后不是一向都要兒臣狠心嗎,兒臣這也不是跟母后學的,要知道父皇如今寵愛玥貴妃,若是胡家發生什麼事情,父皇自然會聯想到母后的身上,到時候受到的順勢絕對不會只是幾條人命。要知道父皇現在可是寵着玥貴妃的小皇子,這跟母后當年擔心瑜貴妃生下兒子後會被立爲太子有什麼分別。”
皇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道:“泰兒覺得怎麼做安全就怎麼做吧。”她辛苦了二十多年,她不想前程就這麼斷送在二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上。
“只是這瑞王,再不打壓,只怕他會越來越無法無天。”
“母后放心,兒臣原本不過是想利用瑞王得到豐王的消息,如今兒臣不會再姑息養奸。”
太子心情不好,他身邊的人自然是很容易感受到。姜寧此時當然不忘體貼和關心:“殿下怎麼了?”
太子氣道:“是你勸本宮不要這麼快動瑞王,瑞王是個不足爲懼的,可現在瑞王竟然敢插手母后和本宮的事情了。”
“殿下切勿心煩,屬下之前哪裡想得到瑞王的膽子竟是這麼大呢,再說,這次的事情也不只是瑞王以人爲之啊,想必是有了傅瑾程撐腰。”
“傅瑾程當真只是個山賊,本宮瞧着他一點都不簡單,一邊向本宮示好,一邊又支持着瑞王。他以爲他能夠左右逢源嗎?”
姜寧讚賞道:“殿下如此英明,他們的花招怎麼能玩得過殿下呢,殿下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
太子被姜寧讚賞得心情舒爽,笑道:“你若是個女人,本宮定然會把你寵在心尖尖上,可惜你長得如此貌美,卻是男兒身。”
姜寧羞得臉頰通紅:“即便是男兒身,屬下也是一心爲殿下的,只希望能成爲殿下最得力的助手。”
“你這張嘴真的是會討人歡心,做男人當真是太可惜了。”
姜寧只是討好的笑,並不多言。
翹菊在太子府生活了些日子,膽子也大了不少,見太子不高興,便想着要討好,親自給太子按摩肩膀,想着讓太子心情舒暢些。
可是太子見了她卻像是見到獵物一樣,目光狠狠地鎖住她不妨。
翹菊一臉嬌羞,微微低頭,越發的顯得一番風情。
太子見了這嬌滴滴的樣子,只覺得心煩,拉過翹菊便壓在了小桌子上。
翹菊只覺得太子實在是對她寵愛有加,這青天白日裡便要和她行歡好之事,他心情不好之時,她能夠給他安慰。
可是她漸漸地就發現不對,太子也不兇殘了些,一丁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殿下,輕一些,曦曦好疼的。”
太子的動作稍稍緩了一些,嘴裡罵道:“女人就是賤貨,不給的時候眼巴巴的望着,給的時候又挑三揀四的。”
翹菊沒想到她祈求的憐惜是得到太子的唾罵,這跟往日的太子十分的不一樣,往日太子兇殘的時候也就是沉默着蠻幹,如今竟還用這麼噁心的話來罵她。
“殿下怎麼了,只要殿下高興,曦曦怎麼樣都無所謂。”這討好男人就是要順着男人的心,翹菊這些日子在太子府過得不錯,深感順從的重要性。
太子眼裡閃着恨意的光芒道:“這可是你說的。”
翹菊的身體被強烈的擠壓,裂帛撕裂的聲音突兀的在安靜的屋子裡想起,撕咬、揉捏……太子用最解恨的方式折磨着身下的女人。
姜寧在見過太子後就男扮女裝去了瑞王府,去的時候瑞王正在沉香院。姜寧沉默了片刻道:“不用去通傳了,我和翹妹妹很是熟悉,直接去那裡找王爺便是了。”
姜寧去沉香院的時候,瑞王正和翹蓮打情罵俏,沉香院堆滿了都是鮮花,這定然是瑞王親手種的那些。
見之,他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卻瞬間堆起滿臉的笑容道:“王爺,翹妹妹!”
翹蓮見姜寧來了,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
宇文盛見翹蓮如此,見到姜寧也沒了原本的欣喜,張了張嘴,還是喚了一聲寧兒:“這次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姜寧看了一眼翹蓮,見瑞王並沒有讓翹蓮迴避的意思,便道:“王爺和傅將軍是不是在調查二十多年前傅家的事情,太子已經知道了。”
宇文盛一點都不慌,反而道:“太子這麼大的反應,不是直接說明了這件事和皇后是有極大的關係的嗎,不然太子着急做什麼?”
“這事的確是和皇后有關,當年瑜貴妃極得皇上寵愛,皇后擔心瑜貴妃生出皇子後會威脅到她和太子的地位,所以纔會有傅家的事。所有的事情不過都是皇后栽贓嫁禍,罪證確鑿,瑜貴妃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翹蓮實在是弄不懂姜寧到底是什麼心思,一邊在瑞王府安排自己的人搗亂,一邊又在太子那裡得到了有用的信息提供給宇文盛,這姜寧究竟是不是真心相幫呢,還是他看不慣的只是她翹蓮而已。這個美麗的男人不會真的喜歡宇文盛而排擠她吧?
翹蓮想想都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蓮兒怎麼了?”
翹蓮搖了搖頭,她當然不能把這些奇怪的想法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了,只是問姜寧:“那麼姜姐姐在太子府有沒有查到一些有利於替瑜貴妃翻案的證據?”
姜寧搖頭:“這事情過了二十多年了,他們怎麼會讓證據留下來,要找到線索,除非他們自己說出來,太子看起來剛愎自負,但也有他的謹慎,是不會輕易把這些重要的事情隨意告訴我的。”
“這也是,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
宇文盛的眼睛微眯道:“你今日早些回去,太子一有什麼動靜,就讓人傳話給本王,爲了不錯過太子的動靜,你就不要親自過來了。”
“王爺……”
宇文盛道:“委屈你了,不過本王早告訴過你,既然選擇了就要做好,或者你現在就可以選擇放棄。”
“王爺,我先走了。”
翹蓮卻道:“等一下,姜姐姐上次受傷,離開太子府好些日子,不知道姜姐姐是怎麼應付王爺的。”
姜寧一笑道:“這世界上那麼多人想要太子的命,更多的人和太子過不去,要傷害太子的下屬也是很正常的吧,特別是豐王。只要我一說是豐王,太子就不會有懷疑,要知道太子可討厭死豐王了。翹妹妹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沒有了。”翹蓮只要想到這個人曾依偎過宇文盛的懷抱就覺得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受,更何況這個人還企圖對自己不利,她真不想多看。
姜寧走後,宇文盛對翹蓮道:“我知道蓮兒懷疑他,但又何必當着面問出來?”
“我們的王爺這是心疼了嗎,可我的王爺知道嗎,這姜姐姐可也曾當面和我過意不去呢,王爺總不會是以爲姜姐姐喜歡你,所以才刻意讓我不好過吧?”
宇文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道:“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說他了?”若不是對長歡執念過深,他也不會對姜寧有不該有的情懷。
“這不是你先說的嗎,如今倒是我的不是了,真是權大傷人!”
“好了,是我的錯,娘子可願原諒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