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個美麗的少女,她長得比天上的月亮還要美麗,在她十八歲時,周圍無數的男子前來求娶,最後高貴的她從中選取了一位身份不高。卻英俊迷人的男子爲夫,婚後,兩人伉儷情深。過得其樂融融。不多久就生下了一個兒子。
本來一家三口這種快樂的日子就這麼持續下去了,哪知道就在少女生下兒子一年後,她的父母接連的過世了,讓她很悲傷。
她無心管理家族事業,將所有的權力都給了自己最心愛的丈夫。
可是她哪知道只一年的時間,她那個對她如珠如寶的丈夫就掌握了她的家族,更告訴她,在娶她之前。他早就有了妻子,並有一個兒子。
少女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只覺得很陌生。
可是她再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因爲那個女人和兒子登堂入室了。
這以後少女的家不再是她的家,而是她丈夫與別的女人的家了。
看着自己的丈夫成了別人的丈夫,自己兒子的父親亦成爲別人兒子的父親,少女心灰意冷,脾氣大變,變得暴燥易怒,而且狠毒。
只是越是這樣,她的丈夫卻越不喜歡她,漸漸的連見也不見她了,而是不停的娶着女人,更是生下衆多的兒女。
終於這些兒女長大了。那個丈夫也老了,那本該是少女兒子繼承的家業卻成了衆多兄弟爭奪的對象。
而少女的兒子更是被所有兄弟所設計,暗害,過得十分的艱難。
他十分的不甘,想尋求別一種辦法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稱心公主,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
“不怎麼樣!”桃之枖撇了撇脣道:“聽了你這個故事本宮一點也不感動。甚至覺得那個少女本身就是咎由自取!”
“你說什麼?你怎麼可能這麼說那個可憐的女子?”魯太子勃然大怒,對着桃之枖吼道:“難道你沒有一點憐憫之心麼?這就是你們濯國標榜的仁善治國麼?”
“呵呵太子,其實那個女子就是你們魯國的皇后吧?而你就是那個兒子是不是?”
魯太子抿脣不語,但看向桃之枖眼神依然不善道:“公主,來之前本王還很喜歡你,甚至還有意要娶你,不過你既然無心於本王,本王也不再強求,可是你剛纔的言語很是無禮,令本王很是不滿,本王不希望再聽到你的小嘴裡說出這種刻薄的話來!”
桃之枖不以爲意地笑了笑道:“太子,本宮說的再刻薄也不會影響到他人的命運,你便是讓本宮再說一遍,本宮還是那句話,魯皇后有今日真是她自己的原因,相信你也知道濯國有一句話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魯太子咀嚼着這句話露出了迷茫之色:“難道母后哪裡做錯了麼?”
“自然錯了,錯得很徹底!”桃之枖毫不留情道:“第一,她錯在不該相信不熟悉的男人,第二,她錯在不該信任一個自以爲是親人的男人,第三,她更不應該不瞭解男人!”
魯太子慍道:“你這三句話說來說去不就是一個意思麼?”
“確實是一個意思,但也不是一個意思!本宮來問你,魯皇后當初選駙馬一定有更多比你父皇更出色的男人,爲何你母后卻不選那些更加出色的男子,卻偏偏選了你的父皇?”
魯太子澀了澀道:“條件好的自然是有的,但他堂堂男子漢又怎麼能夠入贅呢!”
桃這枖譏道:“這就對了,一個正常的男子都不可能入贅的,唯一可能的理由就兩個,要麼是愛這個女人愛到要死,要麼就是別有所圖。你母后與你父王不過初次相識,加起來的日子攏共不過十天半月,應該談不到什麼愛到海誓山盟此情不渝吧,那麼你父皇卻還是願意入贅,那不是別有所圖是什麼?
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你母后從小按着女王標準來栽培的難道看不出來麼?
可是你母后卻還是選擇了你父皇,這說明什麼?說明你母后是相當自信的,自信能牢牢控制住你父皇!
可惜了你母后算計頗好,但不知道男人的心豈是是那麼好算計的?
如果你母后能在嫁給你父皇后,及時的醒悟並作彌補的話,那麼魯王也未必將原來的妻子與兒子接回來。
可惜你母后過於剛烈,又高傲自信,完全不明白男人的想法,終是將你父皇推得越來越遠。
甚至第三個錯,也是最致命的,當一切都成定局了,你母后可曾爭取過,努力過?沒有吧?”
桃之枖說到這裡時,勾了勾脣道:”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母后到今天的地步,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魯太子呆呆地站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沙啞着嗓子道:“事已如此,不知道公主可有補救之法!”
搖了搖頭道:“已是藥石無救,數十年的積怨豈是一朝一夕有辦法改變的?不過如果本宮是你的話,絕對不會輕易離開魯國,這不是讓他人有可乘之機麼?”
魯太子傲然道:“這倒不用擔心,魯國雖然被父皇把持了這麼多年,但還是一些忠於本王外祖父的老臣,他們絕不能看着父皇對本王不利的,不管怎麼說,本王纔是最正宗的嫡脈!”
“老臣?”桃之枖譏諷道:“老臣如果有用,那麼你父皇那些妃子又怎麼會進得宮來?太子,不是本宮小看你,你與你母后犯了同樣的錯誤,那就是太自信了!”
魯太子微一變色,又強硬道:“那便怎麼樣,本王就是有這個自信,否則本王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桃之枖笑道:“太子這樣外強中乾的想證明什麼?便是想向本宮證明也與本宮無關!事實上太子其實也是在擔心是不是?”
“稱心公主!”魯太子惱羞成怒道:“你太放肆了,你怎麼可能這麼沒有修養的指責他人?”
“好吧,既然太子喜歡聽好聽的,那就出院左轉一千米然後右轉一千米,再右轉八百米,那裡有太子愛聽的話,想聽多少就有多少,只要太子有錢!”
“稱心公主!你簡直太可惡了,居然讓本王去妓院?”
“太子想多了!”桃之枖腦門上一陣的黑線“本宮怎麼說也是公主,便是盡地主之誼哪有讓太子去妓院之理?”
“那是什麼地方?”
“那裡是個茶館,天天有說書的!不是有句諺語叫:說得比唱得好聽麼?本宮想你應該喜歡去到那裡聽好話的!”
“……”
魯太子氣呼呼的瞪着桃之枖,這個女子真是太可惡了,虧他還想娶她呢!
見魯太子不說話,桃之枖笑眯眯道:“既然太子不去,那麼是不是意味着太子還是喜歡在這裡聽本宮說不好聽的話?”
那不是賤麼?
魯太子的臉一黑,絕不承認。
不過不知道怎麼,他總是莫名的對桃之枖比較相信,畢竟她的聰明才智深入他的骨髓了。
他皺了皺眉,有意不去在意桃之枖說話的語氣,而是真誠道:“那公主認爲眼下本王該怎麼辦?”
桃之枖輕嘆一聲道:“所謂成爲蕭何敗也蕭何,如果本宮所料不錯,眼下你的父皇應該已是死去,而魯國應該是一片大亂了,而你那兄長更會因此而囚禁了你的母后,便是迫於壓力沒有登基,但一定會把藉着討伐於你的名義將實權掌握在手!”
“什麼?你說什麼?”魯太子不相信道:“稱心公主,你這是在用意想天開的幻想來顯示自己的聰明麼?”
桃之枖臉一沉道:“本宮的智慧根本不需要用你來證明什麼!”
魯太子冷冷一笑道:“看來本宮與公主道不同不相爲謀,本王告辭了!”
“等等!”系豐畝號。
魯太子停住了腳,哼道:“現在公主道歉已是晚了!”
“不,太子誤會了。”桃之枖淡淡道:“別忘了把這個傻瓜蛋帶走!”
魯太子一愣,回過身扛着昏迷的威爾就走,待到門口時,聽到身後桃之枖似笑非笑的聲音:“本宮很期待太子的再次來訪!”
.魯太子的神情更是難看了,不過腳步未停疾馳而去。
綠翹奇道:“小姐,您怎麼認定了魯國現在大亂了?魯王已死了呢?”
淡淡一笑道:“我一直說過,我謀算的從來都是人心!將心比心,如果你是那個魯後,你會怎麼樣?”
“奴婢自然是恨死了忘恩負義的魯王,而且恨不得殺了他!要知道他對不起魯後倒也罷,居然還想着把魯後的國家改名易姓給他與別的女人的兒子,那樣的事魯後自然不會答應了!”
“所以說魯後一定會殺了這個魯王,可是魯王雖然是藉着魯後才坐上那個位置的,但魯國向來風調雨順,在這個新魯王當政後,不得不說,百姓的生活還是比之前好了許,所以擁護魯王的人自然不少。
要是魯後貿然殺了魯王,弄不好會連累魯太子,所以魯太子這回出使濯國正好給了魯皇后機會。
可是就是這個機會卻成了魯後的致命傷,她本意是想製造一個魯太子不現場的證據,讓那些保皇派也好,革新派也好,都說不出什麼理由來,便是實在要追究,也只能追究她。
可是恰恰這一點卻一定會被大王子所利用,他會說這一切全是魯後與太子合謀的,爲的就量一起殺死魯王,所以我斷定,現在的魯後一定被囚禁起來,作爲要脅魯太子的武器!”
“那魯太子如果回魯國豈不是危險了?小姐要的好處向誰要去?”
桃之枖微微一笑道:”其實魯國誰來當政與我並沒有什麼衝突,怎麼說我都是做生意,跟誰做不是做呢?不過……”
“不過什麼?”
桃之枖笑而不語,眉間卻清冷不已。
她可清晰的記得前世四皇子濯凌雲與魯國的大王子相交甚重,所以她無論如何不能讓大王子得逞了,一旦大王子得逞了,定然會用魯國的勢力來幫助濯凌雲,那麼對濯其華一定是個很大的威脅。
所以不爲別的,就算是爲了濯其華她也決不能讓魯大王子登上那高位!
“公主!”
魯太子有些焦慮地躍進了院牆,身後是已然醒來了威爾。
綠翹眨了眨眼道:“魯太子一直說自己如何是紳士,怎麼兩回卻都是翻牆而入?”
魯太子臉微紅了紅,他剛纔說桃之枖沒有風度可讓這丫環記恨上了,這不還給他了?
不過現在的他卻沒有心思跟綠翹耍嘴皮子,而是又敬畏,又奇怪,又複雜的目光看着桃之枖。
桃之枖擡眸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怎麼?魯太子剛纔的茶水沒喝夠,又渴了麼?”
“稱心公主!”魯太子一陣的激動又帶着痛苦道:“一切都是本宮的錯,本宮是太大意,太自信了,這次真要請公主指點迷津了。”
“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魯太子前後判若兩人?”
“稱心公主……不要再取笑本王了,請告訴本王該如何救出母后?”
桃之枖默然不語,只是喝着茶。
“公主……”魯太子顫聲道:“請看在你們佛祖的份上幫幫本王吧,本王因爲不信任你,已然接受了上天的懲罰了。你說的全都驗證了,父皇死了,是被母后鳩死的,現在大王兄說一切都是本王指使的,有意趁着遠離魯國來洗清罪名,現在他把母后關押了起來,折磨母后,讓母后生不如死!公主,他是瘋子,求求您幫幫本王吧,救救母后!”
桃之枖終於擡頭了,看了眼魯太子,噗得一笑,風華清冷,無情冷酷:“魯太子,何必再裝呢?其實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不是麼?便是你的母后所做所爲也是你早就預想到的!你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你的大王兄居然敢囚禁你的母后,並將髒水潑在了你的身上而已!
其實太子,你跟魯後其實犯了同樣的錯誤,那就是太自信了!記着不要小看每一個人,便是你身邊的最卑微的人,也許就是讓你萬劫不復的人!”
“身邊最卑微的人就是讓本王萬劫不復的人?”魯太子怔怔的念叼着這句話,突然他露出了憤怒之色,大罵:“巴圖,一定是巴圖!要不是巴圖叛變,王兄根本不可能這麼快的就控制了京都!”
威爾暴怒道:“太子,屬下這就回京都將巴圖的皮剝了下來!這個背主的奴才!”
桃之枖冷冷道:“如果本宮是你的話,現在不是想着如何報復仇人,而是應該想着怎麼挽回敗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