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見連氏繃着臉走出來,沈嬤嬤連忙迎了上去。
連氏低垂着眉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處理了麼?”
沈嬤嬤阿諛道:“夫人放心,老奴全處理好了。”
“嗯。做乾淨點,我可不想再生出什麼枝節來!”
“放心吧,夫人,不過是個貪圖富貴拋夫棄子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後臺。”
連氏點了點頭,臉色陰沉不已。
“夫人……”沈嬤嬤欲言又止。
連氏睨了她一眼道:“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吞吞吐吐做什麼?”
“不是說準備把二小姐給……怎麼又跟侯爺提起嫁妝的事?如果事成了不是多此一舉麼?萬一侯爺不願意,豈不是連累了夫人?”
“你懂什麼?雖然說那事必成,可是我先跟侯爺提了嫁妝的事,最起碼出了事後侯爺不會想到是我在裡面搞的鬼不是麼?再說了,我要沒有把握怎麼可能跟侯爺說?哼,侯爺那兩隻眼睛比我還盯着桃之枖的嫁妝盯得緊呢!”
沈嬤嬤拍馬道:“還是夫人睿智。到底不是老奴這種粗人能想得到的!”
連氏輕嘆了聲道:“睿智又有什麼事?你沒見侯爺見了那兩個小妖精連路也走不動了麼?”
沈嬤嬤道:“與其讓侯爺自己找野食吃,不如夫人主動一些,一來落了個好。二來那些女人的賣身契都握在了夫人的手裡,還不是由着夫人捏扁捏圓麼?”
連氏這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隨後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讓你按着方子給侯爺做的吃食,不要出了差錯!”
沈嬤嬤會意一笑:“夫人放心吧,都是些強腎健體的。”
連氏撇了撇脣,陰冷地笑了,桃居正不是喜歡女色麼?那就讓他喜歡個夠!狀盡布弟。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便是做得再多也不能得桃居正的歡心了,這樣的相公不如不要!
索性讓桃居正把身體快速的敗了下去,早死早超生。等桃居正死後。她就是老侯夫人了!
至於延爵之事,正好每次王孫公侯死了是可以向皇上提一個要求的,不如就提延爵之事,只消能延一世,那麼就有可能世世代代再延下去,事在人爲!
御花園中繁花似錦,百媚千嬌,各種花競相爭豔,有富貴牡丹,有清純海棠,亦有妖嬈桃花……
香得不止是花,還有人!
各家千金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美豔不可方物。
看得出來,爲了這次的宴會,每個人都是卯足了勁。各自彰顯了各自的氣質,有端莊高貴的,有優雅冷豔的,有溫柔可人的,有嫵媚動人的,也有楚楚可憐的……
便是穿着也是爭奇鬥豔,有一眼閃瞎人眼的華美,也有素衣婉約的低調,更有另類以求眼球的奇裝。
一如桃寒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了,桃寒蕊竟然一反以往以冷豔著稱的裝扮,將自己裝飾的彷彿花孔雀般鮮豔無比。
要是她以往的姿色,她這麼裝扮倒還罷了,畢竟有一副高傲的臉在那裡撐着呢。
可惜她連日受盡了打擊,又被關在了獄中半月,那張臉已然憔悴不堪,而且偏黃偏暗,之前那對高傲不可一世的鳳眼也變得渾濁不堪,加上四皇子的事,她心中苦悶,整張臉就顯得十分的蒼老蒼桑。
現在再用這種華貴的裝飾一襯,讓人在驚歎之餘不禁感慨,這不是侯府的大小姐而是哪來的暴發戶!
桃萋萋與桃菲菲則裝扮得還比較得體,十分適合她們庶女的身份,加上她們第一次進宮,好奇不已,雙眼靈動有神,倒爲她們加分了不少。
連氏打扮得也是十分的得體,不過這次的她已沒有了往日的光鮮,她與桃寒蕊的臭名已經是傳了開去了,所有的貴婦們都有意無意的避着她走!
得虧她還有連閣老這個當爹的支撐着,否則那些貴婦人就不是避而遠之而是冷嘲熱諷了。
今天的桃之枖穿了一襲淡紫的煙蘿玉霧紗,上用十七色彩線勾勒出五彩的雲雀,腰間更是用金絲銀線盤成錦帶,每節都有一枚羊脂白玉環扣連成,下面則穿深紫色百花煙霧鳳尾散花仙女裙,雙臂挽透明薄紗,紗上用孔雀羚勾起一副孔雀開屏的圖案。
她烏髮如墨,鬆散輕挽,彷彿雲山霧繚,三分慵懶,三分嫵媚,四分的妖嬈,每走一步,那發間的鳳吐珠墜就晃上幾晃,晃盪出的波紋。
她便是走在連氏的身後,也讓人忽略不了她的光芒!
她飄飄而來,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遠遠望去,如太陽升朝霞,似芙蕖出淥波。穠纖得度,高貴不凡。
正在花園中漫步交談的千金們看到她們一行人後,臉色露出異樣的神情。
看桃寒蕊是譏嘲的,看桃菲菲與桃萋萋是漠然的,而看桃之枖時,都露出又羨慕又嫉妒之神色。
這般風儀,這般氣勢,這般的貴氣,便是公主也不過如此。
桃寒蕊含着笑,看到昔日的閨密正要去打招呼時,卻看到閨蜜轉過了頭,彷彿不認識她。
她的臉瞬間僵在了那裡。
這時有人問她的閨密“許小姐,那個是誰家的小姐似乎在看你呢!”
許小姐淡淡道:“你看錯了,我不認識她!”
“怎麼可能?你看那小姐穿得多麼的華貴,便是頭上的釵子好象就是京城最有名的聚寶齋的釵子,聽說一根就值千金呢,這麼富貴的小姐你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許小姐不耐煩道:“跟你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怎麼這麼話多?”
那人被刺了後,臉微紅不敢再說了。
桃寒蕊氣得臉都青了,恨不得衝上去給許小姐幾個耳光,不認識?不認識這些年吃她的用她的人是誰?是狗麼?
“蕊兒!”連氏心裡也恨恨不已,臉上卻不動聲色,抓着桃寒蕊的手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不過是見風使舵的人,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桃寒蕊氣道:“要是別人我便不說什麼了,這許芳跟我認識近十年了,哪次見了我不是阿諛奉承?盡說好聽的?更是在我這裡騙去無數的好東西,現在不過是見我不得意一時,便是這般的嘴臉,真真是讓人生氣不已!”
連氏淡淡道:“這便是人性,正好看清了她的爲人,以後你若飛橫騰達,需遠之。”
桃寒蕊冷笑道:“我若飛橫騰達,必要她償還今日之辱!”
連氏微微一笑,一語雙關道:“你如此想便好,記着,但凡有人要敢欺負於你,你必要百倍千倍還之,如此纔是連家的子孫!”
“是!”
桃之枖譏諷的勾了勾脣,這不是說給她聽的麼?呵呵,還連家子孫?連氏忘了了桃寒蕊是姓桃不姓連麼?
這時只聽太監叫道:“十九公主駕到!”
衆人連忙跪了下來,大聲道:“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桃之枖也隨着衆人跪了下去,心裡卻暗道麻煩來了,這十九公主雖然不怎麼得寵,但她的母嬪卻是連閣老的庶女,與連氏是親姐妹。
連嬪雖然是庶女但她一直養在了連老夫人的名下,所以與連氏關係一直不錯。當然這也不排除是連老夫人見她長得貌美,欲利用她嫁入皇家給連家帶來好處的原因。
但不管怎麼說,連嬪肯定與連氏是一氣連枝的,所以十九公主身爲連嬪的女兒,一定也親近連氏的。
連氏恨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加上這些日子連氏出醜連連,連家肯定是恨她入骨了,所以這十九公主一定會針對她的。
果然只聽十九公主清脆的聲音道:“桃夫人快快請起,郡主也莫多禮了。”
連氏與桃寒蕊笑着站了起來,與十九公主親熱道:“多日不見公主,公主可安好?”
“虧桃夫人記掛,倒是還不錯,不過就是時不時有些不長眼的人惹得有些心煩罷了。”
連氏意有所指道:“既然心煩哪裡有刺就拔哪便是!”
“桃夫人說得極是!”
一時間兩人你來我往的看似說起了家常,只是話裡話外便是赤裸裸的威脅,聽得衆人汗如雨下,紛紛有些後悔不該怠慢了連氏母女,不管怎麼說連氏身後還有連閣老,還有連嬪十九公主這些個靠山。
眼下十九公主有意不讓她們起來,分明是懲罰她們剛纔對連氏母女的不敬!
正當她們忐忑不安時,聽到十九公主清冷的聲音道:“你就是桃之枖吧?擡起頭來讓本公主看看!”
桃之枖慢慢地擡起頭看向了十九公主。
只見十九公主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比她僅僅大了二三歲而已,若論長相倒是十分漂亮,不過漂亮二字對於桃之枖來說是最沒有什麼感覺的了,因爲她看過的漂亮女子太多了,這十九公主之所以漂亮一來是本身有三分的顏色,二來是由於在皇家長大自有一分貴氣支撐着,三來是靠衣飾撐起來的。
說來要論真正的容顏,便是音兒與綠翹素顏便能超越她。
倒不是說音兒與綠翹如何的國色天香,而是人之美麗在乎於氣質,音兒的冷,綠翹的俏,那是渾然天成的,根本不是十九公主這種庸脂俗粉能比擬的。
十九公主看到桃之枖一邊的臉時,先是一驚,眼中閃過一道嫉妒怨恨之色。
不過再看到她另一邊極大的斑時,不禁鬆了口氣後又露出了輕蔑之色。
她哼了聲道:“如此醜顏也敢進得宮來?豈不是嚇壞了衆人?來人,將她給本宮趕了出去!”
衆人驚訝地看向了十九公主,這京城誰不知道皇上最近十分親近桃之枖,而太子與四皇子對桃之枖也似乎頗有好感,而濯世子更是把桃之枖寵到了天去,恨不得自己當下人侍候桃之枖呢!
這十九公主竟然敢把桃之枖趕出宮去,這不得不讓衆人佩服十九公主的勇氣。
連氏則喜氣洋洋,雖然知道十九公主這一招根本沒有用,但能讓桃之枖沒臉,她就高興!
她倒要看看桃之枖會怎麼做!要是桃之枖處理不了這事,以後桃之枖就沒臉見人了。
她斜睨着眼看向了桃之枖,那幸災樂禍的模樣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讓在場的貴婦們又看輕了連氏幾分,怎麼說桃之枖也是連氏帶出來的女兒,對着外人來說那就是自家的人,現在在光天化日之下幫着外人來算計自己家的人,這腦子……
還真待考量!
不過她們也更關注桃之枖的反應了,一個個目光灼灼地看着桃之枖,期待不已。
要不是不合時宜,桃之枖差點笑了起來,她們就這麼相信她麼?一個個看好她般?
她盈盈而立,悠悠道:“十九公主,不知道臣女哪裡得罪了您,惹得您要趕臣女出宮?”
十九公主見桃之枖落落大方,那氣度比她還高貴幾分,更是嫉妒憤恨道:“大膽,你一個小小的臣女竟然不得本宮允許就站了起來,簡直就是膽大妄爲,來人,將桃之枖拉下去給本宮狠狠的打,打足五十大板再扔出宮門,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忤逆本宮的下場!”
太監們面面相覷,這桃之枖別人不認識,他們能不認識麼?每次都是大總管親自迎進宮裡的,然後又親自指派人送出去的,那態度跟對太子一樣,他們可看得一清二楚,他們敢得罪桃之枖麼?
這十九公主雖然是皇家公主,但在皇上的眼裡還真不如桃之枖!
何況濯世子還寵這桃之枖寵到了沒邊,可是讓混世魔王濯世子知道了他們敢對桃之枖不利,估計那魔頭能把他們再醃一次!
見太監竟然一個個站着不動,十九公主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了,怒斥“混帳東西,本宮說的話你們這些奴才都沒聽到麼?”
太監們一個個汗如雨下,看看十九公主又看看桃之枖。
這時桃之枖笑眯眯道:“十九公主又何必爲難他們呢?有什麼不滿向臣女說便是!”
“爲難?”十九宮女冷笑道:“他們身爲本宮的奴才居然敢不聽從本宮的命令,這是爲難他們麼?桃之枖,你別以爲你在這裡賣好人,這些奴才就會感激你,告訴你,一會本宮就把這些奴才都殺了,讓你收買人心的手段落個空!”
衆太監聽了大驚失色,一個個匍匐在地哭求道:“十九公主饒命啊,十九公主饒命啊!”
衆貴妃看了一個個搖頭,這樣的草包公主一定不能尚回家啊!看不出人家桃之枖是有意激怒她麼?爲就爲得是讓她出醜!
可笑十九公主自爲是皇家公主還在那裡自命不凡,豈不知皇家公主在外人面前看來光鮮,對於真正知情的人來說不過如此!有的還不如平民百姓呢!
這歷來有多少皇家公主和親他國,從此埋骨他鄉?
桃之枖這裡臉色一變道:“公主,您真是錯了!”
“大膽!你這刁女,竟然敢指責本宮是錯了?來人,給本宮將她杖斃!”
這次衆人看十九公主的眼神也變得可憐了,人蠢不要緊,但不能不知道自己蠢!十九公主也不看看自己連下兩道輕的懲罰命令都沒有人執行,現在還下這麼道要人命的命令,能有人聽她的麼?
她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果然十九公主見衆太監不聽她的,氣得渾身發抖,對自己的宮女道:“你們去把桃之枖殺了!”
兩個宮女嚇得撲通跪了下來,求道:“公主三思啊,桃二小姐可是侯府千金!”
“什麼侯府千金?一個庶女也能算是千金?充其量是比丫環好一點罷了!”十九公主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開了來兩個宮女道:“行,你們這些小賤蹄子連本宮的話也不聽了是麼?那好本宮就親自來!”
說着,張牙舞爪的撲向了桃之枖。
衆人都驚得呆在那裡,這可要出大事了,不管是十九公主傷了桃之枖也好,還是桃之枖傷了十九公主也罷,皇上要是追究下來,她們都是難咎其職!
正在遲疑間,卻見十九公主的手在碰到桃之枖時,突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只聽十九公主怒不可遏道:“桃之枖,你竟然敢使妖法?”
桃之枖淡淡一笑道:“回十九公主,不過是淺顯的點穴之法,臣女會這點穴之法,皇上也是知道的。”
言下之意,你便是想治我一個隱瞞之罪也不可能!
十九公主氣得發抖,卻無計可施。
這時連氏倒站了出來,怒道:“桃之枖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瘋了麼?竟然敢冒犯公主?”
衆人聽了更是鄙夷不已,剛纔十九公主發作桃之枖時,連氏倒是在一邊看戲看得高興,現在卻站出來主持公道了麼?
桃之枖不卑不亢道:“夫人錯了,我這是在幫公主,而不是冒犯公主!”
“混帳!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你點了公主的穴道,你還敢狡辯說自己是幫着公主?難道你以爲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麼?”連氏不落痕跡的把所有的人都拉到了她的陣營,企圖挑起他人對桃之枖的不滿。
桃之枖咦道:“夫人這話說的,我並未承認自己沒有點公主穴道啊,不過我之所以點公主的穴道也是爲了幫公主,免得她冒犯了聖上而不自知,這與衆人眼睛好不好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夫人心裡想着要衆人不好?”
連氏氣得咬牙,這桃之枖歪曲事實的本事比她還大!
桃之枖見連氏說不出話來了,勾脣一笑。
對着十九公主和顏悅色道:“十九公主稍安勿燥啊,容臣女一個個回答你問的問題,等你聽完了,這穴道就解了,到時您要治臣女的罪,臣女一定束手就擒!”
十九公主冷笑:“縱是你說出花來,今兒也別想走着出這宮門!”
桃之枖也不理她道:“臣女雖然長得不是很漂亮,但也不承認能把人嚇死,可是公主一見臣女的面就是臣女丑得驚了公主的駕,要趕臣女出宮,那麼臣女想問問公主,不知道是臣女自已要擡臉的還是公主讓臣女擡頭的?”
“本公主讓你擡頭的怎麼了!”十九公主一臉的高傲。
“沒怎麼,臣女只是想告訴公主,是公主讓臣女擡頭的,所以臣女長得美也好醜也好,是公主要求看的,不是臣女主動給公主看的,那麼公主怎麼能治臣女的罪呢?”
十九公主蠻橫道:“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你出來嚇人便是你的不對!你嚇得本宮到現在都心慌意亂,難道不該治你的罪麼?”
桃之枖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那臣女再問一個問題,是公主您大呢還是皇上大?”
十九公主嚇得臉都白了,結結巴巴道:“自然是父……父皇……比……本……本…本宮大!”
“噢,原來公主心裡認爲自己比皇上大啊!那臣女無話可說了,來人,將我杖斃了!”
衆人都掩住了脣笑了起來。
十九公主臉一下變得霎白,雖然被點了穴也控制不住全身的發抖:“桃之枖……你……你……你混說……你竟然敢誣衊……誣衊本宮!本宮什麼時候……說過……本宮比父皇大了?”
“咦,這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您最後三個字說的是:本宮大!”
桃之枖眼含譏誚,不依不饒道。
“不是的……嗚嗚……不是這樣的……桃之枖……你竟然敢斷章取義!”十九公主到底從來沒有碰到這種事過,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連氏怒道:“桃之枖,你以爲十九公主年幼就好欺負,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聽到十九公主說了是皇上比她大,你要是再敢這麼顛倒黑白,便是上了皇上那裡,我們這些人都可以爲十九公主作證的。”
十九公主一聽活了起來,咬牙切?道:“桃之枖你敢陷害本宮,本宮要殺了你!”
桃之枖冷笑道:“看來果然是十九公主大呢!這皇上要殺臣女還得給臣女問個罪呢,十九公主則不一樣了,想殺就殺,隨心所欲的很!”
“放肆!你對本宮不敬,難道本宮還不能殺你麼?”
“十九公主,既然你心裡認爲是皇上大,那皇上第一次見臣女也沒有被嚇着,甚至還憐惜臣女破了相貌,要請太醫相看,而你卻直接要趕臣女出宮,這不是你自認爲自己比皇上還尊貴幾分麼?可見你嘴裡說皇上比你大,而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這可不需要衆人作證,這從你的言行中就能分析出來!”
“撲通!”十九公主嚇得趴在了地上,她拼命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咱們請皇上評評理如何?”桃之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她是從不記仇,因爲她喜歡有仇就報!
這草包公主竟然敢給她下馬威,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她這一跪是這麼好受的麼?!
“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傳來一道冷酷無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