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則一片唏噓聲,都道那含玉是個歹命的,這不過眨眼間皮就被剝了下來,雖然只是胸口那小小的一部分,但對於姑娘家家的也總是個非常大的缺陷。以後要嫁個好人家估計是千難萬難了。
不過想到那一千兩金票居然從綠翹隨身拿出來的,對桃之枖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熱切,沒想到稱心公主這麼有錢!
要沒有錢也不能把這麼多的錢放在丫環身上啊!要知道這裡的千金小姐除了少數幾人能身上拿出一千金的,其餘的最多也就幾百兩的私房錢。
你說這能不嫉妒死她們麼?
而公子們則目露垂涎之色,彷彿餓狼看到了鮮肉般盯着桃之枖,當年豐氏十里紅妝羨慕死了多少人,而現在豐氏的嫁妝聽說全歸了桃之枖不說,桃之枖開的那百脂堂也是日進斗金的生金蛋的地方。
一時間桃之枖那臉上明顯的斑都顯得格外讓人喜歡了,反正現在所有人的眼裡桃之枖就是一個亮閃閃的金元寶。
就連濯逸凌的目光也陡然一亮,先不說桃之枖的頭腦,就這份財氣也是他他日登上高位的助力。
面對衆人衆相,濯其華冷蔑一笑,兀自抿了口茶。
桃居正心疼的都快滴出血來了。他強忍着心中的怒意,表面還作出平和之狀,對濯其華試探道“世子爺寵着稱心公主,連錢財也任她這麼揮霍。雖然是世子爺的心意,但一個女子這般大手大腳總是不好。”
濯其華斜睨了他一眼道:“她值得。”
只三個字就十分明確了表達了他寵她的決心,而就這三個卻還是沒有說明白是桃之枖值得他的寵愛還是值得他給這多的錢!
桃居正吃癟了,心裡暗惱,不過更如貓抓心般的難受,想知道這錢到底是桃之枖自己的還是濯其華給的,要是桃之枖自己的,那是不是證明那傳說是真的?
要知道豐氏的嫁妝雖豐,但都是些死物,就算那些店鋪掙着錢,也不是能隨便放個一千金在丫環身上的。何況剛纔看綠翹手中的金票可是一打,不是一張!
那麼厚的一打啊,放在丫環身上,在是綠翹跑了怎麼辦?
心裡氣得要命,大罵桃之枖敗家,居然情願把這麼多錢放在了丫環身上也不孝敬給他一點。
真是白白心疼了這個白眼狼了!
正在氣頭上卻聽到桃寒蕊嬌滴滴地對濯凌雲道:“四皇子。昨兒個我得了些好茶葉,一會去我那嚐嚐?”
桃居正的臉頓時陰得快下起雨來了,這桃寒蕊就跟她那個賤人娘一樣的賤,追着男人跑!明明可以當正妻的命,偏不要臉的折騰成了妾都不如的東西!真是白瞎了他一番心血!
其實要是以前的桃寒蕊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因爲這樣的情況都是出現在向男人邀寵的妾室身上,她這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學着妾室的作風呢?
可是她現在失身的事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她能嫁的只能濯凌雲了,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讓濯凌雲娶她,就算是妾也行!
所以她就學着桃居正那些妾室的作派討好起濯凌雲了。
可惜她從小被連氏按着王妃的要求培養的,平日看得只是這些妾室的行事風格,卻沒有關注這些妾室是在什麼場合這麼說的!她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場合?這是能說出這種話來的場合麼?
先不說濯凌雲早就厭惡她了,就算再喜歡她也不能應了下來,因爲應下來後濯凌雲就成了京城的笑柄了。
濯凌雲臉色鐵青,幽深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了桃寒蕊。這女人把他當成什麼人?當成桃居正一流的人了麼?
看着衆人譏嘲的目光,濯凌雲恨不得一腳踹飛了這個腦子進水的女人!真是丟人現眼!
還好,他還未失去理智,只是淡淡道:“郡主請自重!”
桃寒蕊的臉一下變得蒼白,用哀怨的目光可憐兮兮的看着濯凌雲,這一招更是與桃居正那些個妾室學得十足十實的象。
桃居正一見,只覺老臉都丟盡了,所以連同對桃之枖的火齊齊的發泄在了桃寒蕊的身上。
當下怒道:“來人,大小姐又犯病了,快帶她下去!”
“等等”濯其華笑眯眯道:“不知道大小姐犯了什麼病了?之前倒未聽說過!”
桃寒蕊正要說自己沒病,卻被那丫頭一把捂住了嘴拉了下去。
眼見着這個女兒從此是毀了,桃居正也沒有一點的念想了,當下心一橫,大聲道:“說來不怕各位見笑,蕊兒她其實在得知與四皇子後不久就犯了失心瘋,侯府一直努力延醫,但也時好時壞,以至於被不良之人利用,連她失了清白也不知道。唉,說來也是本侯疏於管教,這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還請大家看在平日的份上,多多照拂這個可憐的孩子。”
內宅之事從來就沒有男人管的道理,這桃居正雖然口口聲聲是自己的錯,其實卻是把自己撇得一清二楚,還把髒水潑到了連氏的身上,反正連家已經算是完了,他說起這話來毫無負擔。
濯其華笑道:“原來是得了失心瘋了啊!不過四皇子啊,大小姐都得了失心瘋了,你還下得去這手,你的口味真是與衆不同呢!”
濯凌雲一臉怒色道:“華堂弟,你胡說什麼?本皇子與桃郡主可沒有一點的關係!”
“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
“你敢發誓麼?”
“濯其華,你不要過份!”
“哈哈,真的就真的,四皇子爲何這麼生氣呢?倒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了。”
“你……”濯凌雲氣得直咬牙,偏生拿濯其華沒有辦法。
濯凌逸則打着圓場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開個玩笑,不必放在心上,本宮現在倒是好奇稱心公主怎麼才能把那團墨給化腐朽爲神奇。”
濯其華這纔不說話了,他感覺到桃之枖對濯凌雲有着潛意識的恨意,所以自然竭盡所能的埋汰濯凌雲。
不過現在的他更好奇桃之枖怎麼把那團墨給畫好了,要知道他知道桃之枖會毒會醫甚至還會一些蠱,但卻不知道桃之枖的詩詞歌賦書畫能力。
一時間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不止他一人緊張,在場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當然各有各的心思與目的。
桃居正也是十分忐忑不安的,既希望桃之枖一鳴驚人給他長臉,又怕桃之枖風頭太足讓他不能掌握,所以心理矛盾不已。
這時桃之枖已經添飽的墨準備下筆了。
“等等!”
彭小姐一下叫住了桃之枖,語氣不好道:“稱心公主,剛纔您不小心已經損壞了這張人皮紙,現在雖然您說有辦法變廢爲寶,可是畢竟大家都沒有看到您的畫畫水平,不如先在紙上畫上一畫,免得畫得多錯的多,到那時就算有神醫在此也難以彌補了,不知道公主認爲如何?”
桃之枖目光微冷,淡淡道:“怎麼?彭小姐這是在質疑本宮麼?”
彭小姐心頭一凜,想到桃之枖的身份,不免有些瑟縮,可是想到與甄絛煙之間的交易,遂頭皮一硬道:“臣女也是爲了公主好,畢竟這是一張不可再得的人皮,寄予了郡主所有的感情,要是毀壞了總是不美。臣女也知道公主有錢,可是錢也不能買到活人對已逝親人的思念之情不是麼?所以還忘公主三思。”
桃之枖冷冷一笑,她要是先在紙上作畫去得到他人的認可,那不等於說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麼?
如今的她已不是昔日吳下的阿蒙,更不是之前的庶女!現在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家!皇家的尊嚴豈容他人隨意踐踏?
如果今日她這麼做了,只要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她就從此失寵於皇家了。
“爲了本宮好?”桃之枖目光如冰道:“爲了本宮好,彭小姐就能拿皇家的臉面來隨意的污辱麼?這樣吧,不如彭小姐問問太子,太子同意的話,本宮就可以先在紙上練習一下。”
濯凌逸額頭一陣黑線,這關他什麼事?好端端的他站在一邊看戲卻被拉到了戲中?
只是這個彭小姐未免太過於愚蠢了吧?幫着外人算計自己國的人,真是缺少敲打!
眼,溫潤的眼,瞬間變得陰冷無比,如刀尖般射向了彭小姐,薄脣輕啓,淡淡道:“彭小姐是吧?果然是個心慈的人。”
彭小姐的臉瞬間變得雪白,這心慈兩字可不是什麼誇獎之意,分明是暗責她不懂分寸。
一個被太子所指不懂分寸的女子還有什麼前途可言?她這輩子就別想嫁到好人家了!
頓時,她全身一軟,就要癱倒在地。
桃之枖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她早就知道彭小姐與甄絛煙勾結在一起了,所以有這種結果是她咎由自取!
一個濯國的人居然與他國的郡主勾搭在一起爲難自己國的公主,這種沒腦子的女人死一百遍都不值得可惜。
她優雅一笑,美目流轉,幽幽的掃過了所有的人,道:“還有誰覺得本宮最好先練練筆再下筆的?”
衆人都默不作聲,彭小姐的下場已然可以預見了,她們誰還敢再多說一句?
別說她們也不知道桃之枖到底能畫成什麼樣,就算知道了桃之枖畫得跟鬼畫似的,她們也不敢再有絲毫異意了。
甚至還下定了決心,一會不管桃之枖畫成什麼東西出來,都一口咬定是絕世名作!
開玩笑,桃之枖是誰?那可是皇后親認的義女,更是得了皇上的寵愛的,現在又被濯世子這麼寵着,連太子也似乎對她頗有好感,她們就是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與桃之枖對着幹了。
眼鄙夷不已地掃過了癱軟在一邊的彭小姐,都暗笑彭小姐是個蠢貨,連目前的形勢也沒有搞清楚,也敢出面羞辱稱心公主。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思見,那麼本宮就畫了!”說到這裡,有意看了眼甄絛煙,甄絛煙咬了咬脣,差點把下脣都咬破了,卻也不敢再說一句話。
她要是執意讓桃之枖先試再畫,弄不好就把這件小事上升到國與國之間的高度了,她可不敢冒着得罪龍傲一的風險,要知道她所有的一切全是龍傲一恩賜的。
見甄絛煙想要阻止卻無能爲力的樣子,桃之枖勾脣一笑,再次執起了筆來。
下筆之時,不由自主的看了眼濯其華。
此時的濯基華半倚半靠於軟榻之上,眼微合着,似睡不睡慵懶不已。
即使是隔得這麼遠,她依然能看到他一對墨睫如蝶般輕棲於他眼瞼之上,微顫出輕盈的弧度。
閉上眼睛的他,彷彿幽泉碧荷,搖曳着瀲豔的清濯,純淨而美好,讓人誤認爲墜落人間的謫仙。
只有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根本不象表現的那般無害,紈絝,而這個男人卻是她的……
臉微微一紅,心裡甜絲絲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本來還閉着眼的濯其華,突然張開了眼,讓桃之枖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抓了個正着。
攸得,他展顏一笑,那一笑間彷彿靜影搖波月,寒香映水風。美得不可方物,便是天下最好的詩詞不能形容他之萬一。
偏生這時,一陣風過,飄落桃花瓣無數,粉紅豔麗,洋洋灑灑落於他之發間,肩頭,身上……
襯他如魅如幻,如仙如靈……
桃之枖只覺呼吸一滯,甚至不敢喘息,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生怕驚動了他的美好。
而他卻對她輕佻地拋了個媚眼,那一眨間眼間橫流出來的嫵媚,令她的心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動,臉,亦紅得嬌豔。
兩人之間暖昧流轉,羨煞了多少人,也嫉妒煞了多少人!
“稱心公主,這畫個畫也能露出這般旖旎之色,看來是入了境了呢。”
耳邊傳來甄絛煙帶着惡意的聲音,雖然聽着象是誇獎桃之枖,其實暗指桃之枖爲人不守本份,連畫畫都能跟濯其華眉目傳情去了。
桃之枖淡淡道:“佛曰,心境如明鏡,你是善看什麼都是善的,你是惡看什麼便是惡。”
意思是甄絛煙說她面露旖旎之色,分明是甄絛煙自己心術不正,想男人了。
甄絛煙被這麼諷刺了句後,不甘的咬了咬,皮笑肉不笑道:“那不知道稱心公主剛纔看到了什麼呢?”斤乒爪血。
“佛曰,不可言!”桃之枖一本正經的說了這句後,不再理她,皓腕輕舒,翻轉出流光皓白,微提起了畫筆,傾泄出絕世的妖嬈……
不用她作畫,她就是一副最美的畫卷,在場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露出了驚豔之色,把甄絛煙氣得差點頭冒青煙!
忽得又是一陣風過,桃紅再次紛飛,亂了人眼。
而她衣風獵獵,舉手投足,淡定自如,氣定神閒!
此時的她彷彿被籠於光暈之中,泛點點仙姿輕靈,憑空而臨世,讓所有的人都頓生仰慕之感。
甄絛煙臉更白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誰要說桃之枖不如她,那個人一定是瞎了或是豬油蒙了心。
就在衆人還沉浸在對桃之枖絕世風采之中時,桃之枖卻收起了筆。
衆人一陣的失落,只覺她畫得時間太短了,讓他們還沒有盡情的欣賞夠她的風儀。
至於那畫裡是什麼,衆人倒反而沒有那麼期待了。
桃之枖輕輕地吹了吹,將墨汗吹乾後,綠翹立刻將畫小心翼翼的執起送到了濯凌逸的面前。
“太子,點評一下如何?”桃之枖笑眯眯道。
“好。”濯凌逸從對桃之枖的驚豔迷離中清醒過來,連忙應了聲,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向了那畫……
“這畫……”
一見之下,他大驚失色,連說也沒有說完。
衆人聽了一陣的好奇,更想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話讓從來都是崩泰山於面前而不倒的太子變得這麼大驚小怪。
濯凌雲則湊過去看了眼,一見之下臉色也變得古怪不已,再次擡頭看向了桃之枖,目光更是灼熱得快把桃之枖熔化了。
濯其華則被兩人的表情氣得恨不得上去揍上幾巴掌,這兩個沒皮沒臉的東西,竟然敢肖想他的桃之枖!
待看清桃之枖的畫後,更是生出了要將桃之枖藏起來的衝動。
他想到就做到,手一伸將那張人皮搶了過來,利落的捲了起來。
待濯凌逸反應過來,手中已是空空如也,而那張畫已然被濯其華卷好了放在了冷雲的手裡。
要不是這是張別的女人的人皮,濯其華一定會放在自己懷裡藏起來了。
“華皇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濯凌逸愕然道。
濯凌雲直接憤憤不平道:“濯其華,就算是父皇寵着你,你也不能這般不講道理吧?竟然從太子手上搶東西,你眼中還有沒有太子?”
他雖然氣得要命,但也還知道挑撥離間。
濯其華冷哼一聲道:“對於太子本世子自然不放在眼裡,那是放在心裡的,不象某些人,嘴裡說得比唱得好聽,心裡卻陽奉陰違。”
“濯其華!”濯凌雲勃然大怒,跳了起來。
“本世子耳朵沒聾,四皇子不必這麼大聲,知道的會認爲四皇子與本世子兄弟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爲四皇子脾氣暴燥,沒有涵養呢!”
濯凌雲氣得就要衝向濯其華,被他身後的侍衛一把拉住,使了個眼色,濯凌雲頓時清醒過來,差點上了濯其華的當!
要是他真衝上去了,那立刻就會傳出他不修身養性,聽不得他人相左之言的流言來。
身爲帝君,最需要擁有的就是海納百川,聽萬家之言,集思廣益,絕對杜絕的就是偏聽偏信自以爲是。
所以他要是被傳出不能採納他人之言的流言來,立刻就會失去一大部分的權臣支持。
因爲哪個權臣支持自己看中的皇子都是爲了將來得到一些好處的,要是這個被支持之人根本沒有容人的肚量,那麼他們辛辛苦苦扶持上去的人就可能成爲他們未來的架頸鋼刀!
濯凌雲一陣的後怕,緊緊的閉着脣,不說一句話了。
濯凌逸眼微閃了閃笑道:“那華皇弟搶了這畫所爲何來呢?”
濯其華一本正經道:“此畫卷乃是奴婢之皮膚,恐怕髒了太子之手,所以臣弟將它搶了過來,情急之下失禮之處太子莫怪”
“呵呵,不怪不怪!”濯凌逸皮笑肉不笑,眼中卻全是冷意。
衆人見他們翹首以待的畫竟然連個影也沒有看到,不禁失望之極,可是濯其華是誰?連太子手中的東西都敢搶,他們又怎麼敢輕捋虎鬚?
不過他們不敢不代表別人不敢,甄絛煙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呢?
她直覺是桃之枖的畫見不得人,所以濯其華給藏起來了。
她輕移蓮步露出哀婉之色道:“世子爺,這畫是本郡丫環唯一留下的念想,還忘世子爺能歸還。”
濯其華冷冷道:“畫卷是你丫環的皮不假,但上面的畫卻是稱心公主畫的,稱心公主的畫乃是濯國的墨寶,豈能流落於他國?不如郡主開個價,把畫卷賣於本世子吧!”
“這如何使的?”甄絛煙露出悲傷之色道:“莫說本郡主不缺錢,便是窮到走投無路,也不能賣了自己忠心之人留在這世上的唯一念想。還忘世子莫要難爲本郡纔是。”
濯其華正要說話,這時被剝了胸上一塊皮的含玉慘白着臉走了過來,道:“世子,既然您這麼喜歡這張畫,奴婢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道世子願意聽否?”
濯其華懶洋洋道:“噢,說來聽聽呢!“
“其實很簡單,只要世子爺求娶了我家郡主,那世子與郡主就可以同時擁有這畫,郡主亦能不愧對於奴婢的姐姐,而世子爺也能時時看到這畫了。”
“含玉,你怎麼可以如此說!”甄絛煙假裝斥責含玉。
含玉委屈道:“郡主,奴婢也是爲了兩全其美啊。”
“好辦法!”濯其華啪啪啪的拍起了手,惹得甄絛煙主僕眼睛直亮。
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濯其華是生氣了,都不懷好意地看着甄絛煙。
這時只聽濯其華道:“可惜啊,本世子實在是看不上你們的郡主這可怎麼辦?本世子總不能爲了一張畫而勉強自己天天對着噁心的要吐的女人吧?那豈不是等於謀殺?
噢,對了,太子,這一定是青龍國的詭計,他們知道本世子戰功累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有意讓這個噁心的女人來噁心死本世子,到時兵不血刃就可以拿下咱們濯國,太子啊,你說臣弟說的對與不對?臣弟果然聰明果斷,直接戳穿了敵邦的詭計!”
濯凌逸的脣狠狠的抽了抽,差點暈倒,這貨的臉皮真是不是一般的厚啊。
雖然他知道濯其華似乎不如表面那般的無害,甚至多次怕殺手暗殺於他,可是在衆人的眼裡濯其華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浪蕩子啊!
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呢,他說這話也不怕被人笑掉了大牙,他濯其華這輩子何時上過戰場?
還兵不血刃拿下濯國?他濯其華有這麼舉足輕重麼?至於殺了他就把濯國給倒了?
再說了,青龍國與濯國可是友邦,而龍傲一貌似還是他便宜老爹,將來青龍國弄不好都可能給他繼承,他居然說青龍國要殺他,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
不過這一切濯其華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能怎麼羞辱甄絛煙就怎麼羞辱!
眸光陡然一深,沒想到濯其華這次對桃之枖倒真的動了情,用情之深到如此地步!
甄絛煙不過是算計了桃之枖,濯其華就用這麼惡毒的法子來詆譭一個他國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