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不揭呢?”
“不知道,難道濯世子在畫布上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麼?”
“什麼?他怎麼敢?奶了個巴子,我這就去殺了他!”
“等等,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你衝動個什麼?”之前一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那人。
那人撓了撓頭焦急道“這怎麼是我衝動呢?你沒見王爺呆在那裡了麼?”
“王爺都沒說什麼。你動什麼?難道你想篡位麼?”
“……好吧!”
身後帶來的人議論紛紛,濯流雲的手一直僵在那裡。
終於他放下了手,淡淡道:“這一局是本王輸了!”
“王爺,您怎麼能看也不看就認輸呢?”剛纔叫囂着要殺濯其華的漢子夏天大叫起來。
濯其華看了他一眼,眼珠一轉,嬉皮笑臉道:“要不你來揭?看你的樣子倒象個膽大的!”
“放屁!什麼叫象個膽大的?你爺爺我就是膽大的!”夏天被激得叫了起來。
“呵呵,我爺爺啊……你想當我爺爺?那端王爺豈不要叫你爹麼?”濯其華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眼看看夏天又看看濯流雲。
夏天嚇得一個激靈,他說粗話說習慣了。倒忘了自家的五爺與這個不學無術的世子是一個祖宗的。
這一刻他連哭的心都有了,愁眉苦臉的看着濯流雲,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濯流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想揭你就揭吧,揭不出裡面的畫來,自己領罰五十大板!”
“是!”
夏天見濯流雲不懲罰他,心頭一喜。蹦跳着就往畫那跑去。
到了畫邊,還狠狠的瞪了眼濯其華,哼道:“世子爺,你這畫畫得再好也不可能有我家王爺畫的好的,哼,依我看,你還是趁早認輸爲好,免得丟人!”
濯其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夏天見濯其華不理他,遂扭過頭,惡狠狠的去揭那畫布,摸着畫布的邊緣後,狠狠的一拽……
“嘶!”
只聽紙張破裂劃破了天空。
夏天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半張紙,呆了半天,又不自覺地看着那畫架上的畫。眼失神了一會,才大叫道:“這……這……這怎麼不是畫布?這怎麼是畫呢?這怎麼可能?不,不會的,一定是妖術!”
“妖你個頭!”
濯流雲拿起了扇子狠狠搞在了他的腦頭上,怒道:“還不滾下去?”
“王爺?”
夏天哭喪着臉,王爺也惡毒了。明明知道這是畫,還讓他來揭,這不是明擺着要打他五十大板麼?偏偏用了這麼個理由!
“還不下去?”濯流雲不再理他,輸就得輸得起。免得被人看不起。
他對着濯其華道“這第一局本王輸了,不過這纔開始,讓你贏了一局又如何?後面不是還有兩局麼?”
濯其華淡然一笑糾正:“不,王爺恐怕錯了,還有一局了!”
“不是說好三局二勝麼?怎麼就二局就行……”
說到這裡,濯流雲嘎然而止,譏嘲地看着濯其華:“你倒是自信,以爲再有一局就能贏本王麼?”
“當然,爺對旁的沒有自信,對自己的腦子還是挺自信的,要不然也不會抱得美人歸,是不是?端王爺?哈哈哈!”
濯流雲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濯其華的挑釁,而是拿出兩個一模一樣的金錠子道:“這兩個金錠子,只有一個是純金的,另一個是夾着鐵的,你有沒有辦法用不破壞這金錠的辦法,找出夾着鐵的那個元寶?”
桃之枖眉頭一動,看來這次濯流雲是有備而來的,這兩個金錠子一定是一樣的重量,單憑肉眼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她擔心的看着濯其華,濯其華正好也向她看來,對上她的目光後,回以溫暖的笑容。
頓時如春風暖陽撲面而來,讓整個場地柔和不少。
桃之枖臉微紅了紅,這貨,在這麼重要的時刻也不忘了賣弄風騷!
豈知就這時,濯其華竟然還走向了她,她眨了眨眼道“幹嘛?”
“吹口氣!”
“啊?”
“你一吹口氣,爺就知道哪個是真金的哪個是假的了?”
“噗!”桃之枖笑了“哪有這麼神?你又胡說八道了!”
他對着她拋了個媚眼,那樣子真是勾人不已,看得桃之枖心跳加速,差點吞了口水,還好天天看着有些免疫了,不然非出醜不可。
濯流雲看到兩人這麼親密曖昧的樣子,酸得連臉都黑了,甕聲甕氣道:“濯世子這是藉機拖延時間麼?還是說濯世子輸不起,明明不知道還要逞強?”
濯其華微微一笑,哄着桃之枖道:“快吹,不然端王爺要輸不起了!”
濯流雲一聽濯其華把話還給他了,氣得臉更黑了。
桃之枖噗得一笑,這貨的毒舌功夫已然青出於藍了。
當下象徵性的吹了口氣,只是爲了配合濯其華。
濯其華煞有其事的道:“好了,爺知道哪塊是純金的了!”
“哪塊?”
“先拿些水來,再拿個秤來!”
濯流雲盯了濯其華半晌,才揮了揮手,不一會有人把秤,水杯拿了過來。
濯其華拿了其中一個元寶,稱了稱份量,然後又從自己懷裡拿出一錠真金元寶,又稱了稱,兩個重量竟然是一樣的。
遂把自己的收好,然後拿出濯流雲給的那個元寶放在裝滿了水的水杯裡,那水倒得極滿,正好與杯沿?平,結果無寶一放進去,水流在了盆子裡。
濯其華把帶水的盆子秤了秤,又去了盤子後記下了水的重量。
隨後又拿出自己的金錠子依着這個辦法做了一遍,稱了下水的重量。豆醫宏號。
最後拿出剩的一個金錠子,按着剛纔的步驟又做了一遍。
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下,將其中一塊元寶給了濯流雲,笑眯眯道:“端王爺,給,這是鑲着東西的!”然後把另一個純金的元寶在衆目睽睽之下放入了自己的懷裡。
濯流雲額頭一陣黑線,好歹也是濯家子弟,這也太苛磣了吧?
不過當他接過濯其華給的那個金元寶時,淡定的臉上終於現出了龜裂……
對了!居然對了!
他要不是在元寶上做了記號,他都認不出來!
他目光復雜地看着濯其華,澀然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都跟你說是桃之枖吹的仙氣啊!”濯其華玩世不恭地笑。
濯凌雲臉一冷,哼道:“世子爺當本王是傻的麼?”
濯其華笑眯眯道:“王爺不傻麼?不傻的話怎麼可能放着京城的大事不做,偏生要跟爺這個小蝦米過不去?如果爺所料不錯的話,現在太子爺定然發動的政變,皇叔說不定已然中毒或死亡,而殺人兇手不是別人就是你!誰讓你是先帝最疼愛的兒子呢?你要謀個朝篡個位真是容易的很……”
“你胡說什麼?”濯流雲狠狠地瞪了眼濯其華,嚇得手心出汗。
濯其華笑而不語,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濯流雲身後聽隊伍。
這時一道人影衝了過來,喘息着大叫:“王爺,不好了!太子……太子……太子逼宮了!”
濯流雲的眼條件反射地看向了濯其華,濯其華立刻聳了聳肩,無辜道:“這真不關爺的事,爺可沒有能力命令太子聽爺的!”
濯流雲狠狠地剜了眼濯其結,咬牙切?道:“回京!”
濯其華立刻拱了拱手:“恭送王爺,有空再來喝茶啊!”
濯流雲氣得一揮了袖子。桃之枖看了看他手中的金元寶道:“濯其華,你是怎麼分別出哪個是真金哪個不是的?”
“你吹了一口氣,爺就知道了啊!”
桃之枖白了他一眼,哼道:“不說算了!”
“別介,爺說,爺說還不成麼?”
桃之枖這纔回過頭,纔回過頭來,正好濯其華的嘴湊了過來,親上了她的嘴。
她臉一紅,啐道:“討厭,這麼多人看着呢!”
濯其華偷笑道:“那是不是沒有人看就可以爲所欲爲啊?”
“去”
“哈哈哈……”濯其華大笑地拿着兩塊金元寶道:“金塊如果都是純金的話,那麼同樣體積的定然是一樣重的,這兩個金元寶重量是一樣的,那麼就看體積是不是一樣。可是剛纔爺利用它們溢出來的水稱了一下,發生水的重量是不一樣的,說明其中有一塊不是純金的。而爺拿出的金元寶肯定是真的,那麼另一塊就是假的啦,怎麼樣?桃之枖爺聰明吧?”
“聰明!聰明到連太子逼宮也能算計到了!”
“哈哈,這怎麼是算計的呢?這是爺逼着他逼宮的好麼?”濯其華得意道:“皇叔把十萬兵馬給了爺與你表兄,太子定然心神不寧了,加上爺讓人在京城裡發佈流言,說爺是皇叔的兒子,皇叔這次要將皇位傳給爺了,你說太子還能坐得住麼?說來還得感謝皇叔,要不是他平日做出疼愛爺的舉措來,太子這麼精明的人又怎麼會上當呢?”
“只是爲何這次濯流雲卻放過了你呢?別告訴我,他會是因爲與你的協議纔會放過你的,他可不是這麼遵守信義的人!”
“呵呵,自然,他只是知時務而已,因爲現在殺了爺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爺不但讓太子逼宮,還傳言他也參與了,並要殺爺,你說他還敢殺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