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亦瀟給了身邊一位伺候他的小廝一個眼神,那小廝立刻帶着那些丫鬟與小廝走出了大廳。
“現在,可能說了?”
言靖琪抿了抿嘴,義正言辭的說,“這事本不該叨擾六皇子,但卑職記得昨日,在茶樓裡,六皇子說的最後一句話。”
“哦?本王說了什麼?本王像是說了很多,至於哪句是你所說的最後一句,本王就不得知了。”年亦瀟端起一旁桌前的茶杯,用杯蓋挑了挑杯中的茶葉,又吹了吹,這才隨意的抿了一口。
言靖琪握緊着拳頭,微笑着說,“昨日與卑職一同回去的女子,想必六皇子也是認識的,但自昨日回去後,她便不見了,直到此刻卑職還未曾找到她。她是卑職的未婚妻,若是六皇子有見過她,煩請六皇子給個音信。卑職今日冒失叨擾,請六皇子勿要怪罪。卑職只是愛妻心切。”
年亦瀟一聽到言靖琪說黎之初是他的未婚妻,手上的茶杯也頓了頓,繼而笑道,“言將軍莫不是在說笑吧,本王認識那黎姑娘時,她便是在軒王府,是本王四哥軒王的侍妾。何來的將軍未婚妻之說?”
言靖琪一聽到這話,眸子裡的戾氣散發出來,他拱手道,“六皇子如何能說卑職的未婚妻是軒王的侍妾?可有憑證?卑職與初兒自小便一起長大,而婚約也是少時雙方父母定下的。這般規矩與憑證怕是說出去,無人不信吧。”
年亦瀟一聽他話,頓時放下了茶杯,他看得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心愛着黎之初的,但是,他不會因此而同情他。因爲,若想得,便要爭。
若是真的如他所言,黎之初與他有着婚約,那麼這事若是傳出去,怕是連四哥也會受到影響。畢竟,父王曾下旨,若是男子看上的女子身有婚約,不得強娶。違者以法治之。
言靖琪看着年亦瀟也不曾想過說些什麼,“若是六皇子沒有其他的吩咐,那卑職先行告退。今日冒失之罪,他日定會再次登門請罪。”
年亦瀟知道他想走,而且知道他是要去四哥的軒王府。
“本王還是勸將軍勿要莽撞行事,昨日黎姑娘確實在本王府中,當然,將軍不要在心裡認爲是本王劫持了她,本王只不過是帶她見了她最想見的一個人而已。況且今日她們見面後,便出了這王府。至於去了哪裡,本王就不得知了。但本王相信她不會去了四哥那,因爲四哥此刻並不在府中。”
言靖琪楞了楞,立刻拱手道謝,“卑職謝六皇子如此心思,卑職先行告辭。”
說完,言靖琪便走出了大廳,年亦瀟看着他即將要走出大門的身影,輕笑了起來。
黎之初跪坐在新雨的棺木前,適才她與小葵將新雨擦了身子,換上了乾淨的衣物。現在小葵出去忙其他的了,只有她一人也好,可以跟新雨說說貼心話了。
新雨,你看你,睡着了還在笑。新雨,你走了,留我一人怎麼辦?新雨,你不知道吧,我一直都在騙你呢,我纔不是你的小姐,我只是用了你家小姐的一縷魂魄,你怕不怕?我知道的,你若是在那裡見到你家小姐後,你肯定會怨我的。我騙了你這麼久,還生生的享用着你對你家小姐的真心,我知道是我不該,可是,那我能怎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