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夥子一聽,到門的生意要走了,連忙走到前面,“這位姑娘留步,咱樓上自有雅間,不如兩位姑娘樓上請?”
黎之初轉身看向屋內,轟轟嚷嚷,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但她與小葵都一上午沒吃東西了,若是就這樣趕回銷魂閣,怕是早已餓暈了,且現在天氣雖不是太熱,若是趕路,還是有些讓人受不住的。
“罷了,小葵,咱們就上樓歇會吧。”
小葵點頭,那小二見二人要上樓,連忙側身請,“二位姑娘這邊請。”
而二人隨着他的指引到了一間還算清淨通透的房間裡。
“二位姑娘可還滿意?這間房看着雖小,但有它獨特的地方,姑娘您看,這邊推開窗子,就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黎之初隨着他指的窗子看過去,確實不錯,就連幾家宅院都可以瞧見。
“確實很不錯。這裡看過去,就連心情都不一樣了。”
小葵也跑過去看了看,那小二見二人很是滿意,得意之色躍於臉上,“二位姑娘,不知想吃些什麼?”
小葵看了看黎之初,黎之初其實也不知道平日裡吃的那些菜叫什麼,“你就上三四個特色菜吧,嗯,再順帶上一壺適合我們喝的酒,濃度不要太高。”
“好咧。小的這就下去,二位姑娘稍等片刻,一會小的就將酒菜端上來。”說完,便下去了。
“小姐,你怎麼還要酒啊?”小葵見那小二走後,急切的問着黎之初。
黎之初輕笑着,“沒事的。你放心吧,咱們可以喝少一些。不會醉的。而且,你看,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咱們也不急着回去,嘗些清酒無礙的。”
小葵見她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她在心裡都已經想好了,一會只讓小姐喝一小杯,不能喝多。
不多時,便見適才的小二端着幾碟小菜和一壺酒上樓了。
“二位姑娘,這是給您二位的酒菜。二位姑娘慢用,若是有事便叫小的,小的這就先退下。”
黎之初笑了笑,點了點頭,待他關上門出去後,急忙拉着小葵坐下。
“小葵,現在沒有旁
人了,咱姐妹倆可以好好地吃它一頓了。快,來這坐好。”
“小姐,這……小葵不會喝酒的。”
“怕什麼啊?我又不是男的,要是醉了,我揹你回去,絕不會把你丟在這的。快,沒磨嘰了,婆婆媽媽的,來,嚐嚐。”黎之初說着就給小葵倒了一杯酒。
小葵無奈,只得硬着頭皮喝下。
就這樣,主僕二人有說有笑,又吃又喝的開心的吃着這頓飯。
突然,正當姐妹二人喝的正高興時,一羣人闖了進來。
黎之初有些微醉,朦朧間聽見門被踢開的聲音。
小葵轉過身去,剛要起身,身子一歪就倒在桌上趴着了。
黎之初被小葵那一聲倒下的聲音,震着了,酒意也醒了四分。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指着那羣不速之客,“喂!你們誰啊?腦子是被驢踢了嗎?竟……竟敢,呃,來……我這撒野……”
若不是扶着桌子,怕是也早就倒下了。
“怎麼?些許時日不見,本王的王妃是長膽了麼?”話未完,年亦軒大步跨進了門。一雙眸子似水,卻帶着陣陣的冰冷。
“誰?是誰在說話?”黎之初舉起一隻手,指着她聽到的聲音出處,可還是指錯了方向。
年亦軒還未走進她身旁,就已經聞到了很大的酒味,微微皺眉,當他看到有些站不穩的黎之初時,本能的伸出一隻手。
可還是沒接住,黎之初身子一晃,直接趴在了桌上,嘴裡還叨唸着,“別看我了,我都看見你了,有本事咱倆喝幾杯。”
年亦軒這次本是接到有人報信,特意帶了些人過來,想着若是她再倔脾氣,就直接給她點厲害看看,可不曾料到會是眼前這般情景。她倒是沒膽怯,還喝了這麼多酒,而他卻不知道是該綁着她還是抱着她。
等到黎之初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她皺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死勁的拍打着腦袋。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她用力的想,依稀記得她是在跟小葵吃着飯喝着酒。對,小葵呢?
“小葵?小葵?你在哪?”
黎之初慢慢的起身,等到她站好身子後,這才發覺這裡似乎是一個柴房。
她走到門前,用力拽了拽,沒能打開。
難道我被綁架了?我不過是吃了一頓飯而已,我也沒仇人啊!
黎之初前後都仔細想了一遍,若真是被綁架,那隻能是酒樓掌櫃的乾的了,不然,誰會綁架她啊?她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不可能存在仇家。等等,若是說敵對,難道是漓兒?不。不可能。雖然平日裡都是相互不喜歡的,但怎麼說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她不可能做這等卑鄙的事。那還能有誰呢?
她走到門前,死勁的拽着門栓,拍打着門,“喂!來人啊!是哪個王八蛋敢把你姑奶奶我關在這的?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還不快來把本姑娘給放了。不然,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黎之初憤憤的拍打着門,可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過了好一會,她的嗓子都有些嘶啞,她放棄了做無用功,抹了一把汗,走到草堆旁坐下。
但在這時,她聽見了有人開鎖的聲音。
黎之初趕緊站起來,不敢有一絲的懈怠,生怕是來殺她的人。
可當門被推開後,進來的竟是一個女孩。
那女孩看門後,見黎之初那緊張的樣子,倒是也不說話,直接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碗水。
黎之初不知道她是誰,也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幹什麼,但是當她看到那碗水時,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喉嚨也似乎要冒煙了,她使勁吞了口唾液,愣愣的看着那個女孩。
“你是誰?爲什麼要將我關在這?”
“奴婢不過是一個丫鬟,您還是先喝水吧。”
黎之初看她不鹹不淡的回答,知道她是不願意說什麼,她本來因爲喝了很多酒,早已覺得口乾,再加上剛纔喊叫了半天,現在更是口渴的緊。更何況現在根本不可能再有二心去猜測那碗水有沒有問題,她直接端過那碗水,咕嚕嚕的喝了乾淨。
等到她將水喝了乾淨後,頓時覺得精神也好了許多,抹了抹嘴邊的水跡。
“您現在跟奴婢一同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