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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全身按摩的時候盧雅江氣的咬牙切齒,兩三次以後他就習慣了,反正讓人摸一次也是摸,摸兩次也是摸,習慣就好。

夜裡楊仁和弄了一個大浴桶過來,裡面裝滿熱水,試好水溫,就把盧雅江抱到桶裡去。他問盧雅江:“水溫會不會太燙?”

盧雅江木着臉說:“感覺不出來。”

於是楊仁和開始給他晚上的例行按摩,先按摩頭,然後按摩肩膀,接着按摩胳膊。然後楊仁和有些爲難地說:“下面按不到。”

盧雅江翻翻白眼:“你不會進來啊。”

楊仁和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但還扭捏了一陣,什麼孟子說男子同浴不好,孟子說不是夫妻授受不親,直到盧雅江一字一頓地說“再讓我聽見孟子兩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之後楊仁和才愁眉苦臉地脫掉外袍和鞋子,剩一件內襯鑽進桶裡。

楊仁和先讓盧雅江趴在木桶邊上,順着他的背脊往下按,按到尾骨處,心癢癢的,手指緩緩往他臀縫裡滑,在穴外打轉。他轉了一會兒,盧雅江察覺到了,冷聲道:“幹什麼呢你!”

楊仁和羞澀地說:“這裡要不要按摩啊?不按的話以後會不會不好用了?”

盧雅江氣的腦充血,一字一字地說:“你敢碰我就剁了你的手。”

楊仁和心想那我不用手碰用其他地方碰呢?想了想未免盧雅江發飆還是算了,故作委屈兮兮地說:“韓兄,我還不是爲了你好。唉,我若不是怕韓兄落下一二疾病,你以爲我願意麼!”

按完背面,楊仁和再將盧雅江轉過去,舉起他的一條腿擱在自己肩上,從腿根處緩緩往上按摩。盧雅江這個姿勢就使得兩腿大張,該暴露的不該暴露的東西全都暴露在楊仁和麪前。若他是躺着的,他自己眼不見爲淨也就算了,可偏偏他背靠浴桶坐着,自己也看的清清楚楚。

不一會兒,楊仁和道:“呀,韓兄,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被熱氣薰的?你有沒有不舒服?”

盧雅江牙縫裡嘶嘶冒着寒氣:“廢、話、少、說。”

楊仁和給他按完全身,又要開始按摩那裡的。他道了聲得罪,然後一副嫌棄的模樣捧起盧雅江的那玩意兒大力揉捏,盧雅江氣的快吐血:“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很委屈嗎!”

楊仁和癟癟嘴:“是有一點點委屈啊,韓兄,我活這麼大還沒有碰過別人的這個地方呢,就連我自己的我也沒碰過。”

盧雅江抓狂道:“閉嘴!再敢讓我看到你這種表情我就殺了你!”

楊仁和欲哭無淚:“韓兄你真是好不講道理,我要不是爲了你,怎麼會做出這種有違聖人教誨的事情。”手裡則是玩的痛快,捏捏軟軟滑滑的小圓頭,揉一揉,戳一戳,拔一拔。

沒多久,盧雅江的物事竟緩緩變大變硬了,雖不如平常那樣硬挺,但變化還是很明顯的。

盧雅江眼睛一閉,裝睡着,偏偏那個不識趣的書生大聲驚呼道:“韓兄你的這個東西怎麼變大了!”

盧雅江要不是手動不了,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楊仁和見他表情羞憤欲絕,壞笑了兩下,突然靠過去,將臉擱在盧雅江的肩膀上,是一個擁抱的姿勢,右手還握着他的那個東西。盧雅江裝不下去了,冷冷道:“幹什麼?”

楊仁和裝純情道:“我、我不敢看。”

他不看也好,盧雅江也覺得自在一點,於是不吭聲了。

泡完熱水浴,楊仁和將盧雅江抱出來,將他全身擦乾,給他換上乾淨衣服塞進被窩裡。按摩了一天又泡了熱水,盧雅江舒服了很多,膝蓋和手肘能稍稍彎一彎了,但是還不能靈活的動彈。

晚上楊仁和睡覺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盧雅江方纔在浴桶裡那隱忍又動情的模樣,不由得血氣上涌,寂寞難耐地抱着被子在牀上打滾。滾着滾着,他氣急敗壞地坐了起來,伸手點住盧雅江的睡穴,哼哼道:“本教主這麼伺候你,憑啥要忍?不忍了!”說罷翻身撲了上去,紅浪翻騰,一夜春意。

第二天盧雅江醒來,感覺身後稍稍有點不舒服。不過他一來中了麻藥很不敏感,二來昨晚楊仁和非常小心翼翼,所以他只當做是尋常的身體不適,並沒有多心。

在楊仁和的悉心照料下,到了第三天,盧雅江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除了身體有點僵硬,但是四肢都能動彈了。

中午楊仁和繼續給盧雅江按摩,盧雅江這幾天已經被他摸習慣了,大大方方的讓他在自己身上揉捏。因爲他的知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楊仁和揉他屁股的時候就不敢太過分,規規矩矩抓着他屁股蛋揉了十幾個來回就鬆手了。到了最後,他試探地抓起了盧雅江的那物事,看了眼盧雅江的表情,盧雅江卻只是愜意地躺着,看都沒看他一眼。這幾天盧雅江被他像母親照顧嬰兒一樣照顧着,身體上已經完全沒有秘密可言了,也談不上羞澀了,那處被他揉捏了快十次,盧雅江都習慣了,完全將這當成是全身按摩不可或缺的一步,他沒想到現在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去按摩那裡——讓楊仁和按摩對他來說沒什麼色|情意義,這只是治療之餘的一種享受。他已經沒把楊仁和當外人了,甚至楊仁和存在的意義就在於他的那雙手。

楊仁和沒搓揉幾下,盧雅江的□就挺立了起來。他的知覺已經恢復了大半,所以那處重新變得敏感起來。他的臉皮已經在兩天之內鍛鍊厚了,不光不覺得不好意思,舒服之餘還頤指氣使地吩咐道:“動作輕一點,你弄疼我了。”

楊仁和還是喜歡看他羞怯隱忍的樣子,現在盧雅江像個老爺一樣,他心裡就不高興,故意使壞捏了捏他嬌嫩的龜|頭,盧雅江疼的一個哆嗦,噌地直起身拔出軟劍,怒道:“我剁了你的手!”

楊仁和快要哭了:“聖人說,救誰別救白眼狼,含辛茹苦十餘載,動輒得咎,動輒得咎啊!”

盧雅江懶地理他,將劍一收,抱着腦袋躺下來繼續享受。

不一會兒,盧雅江的呼吸變得粗重了,那東西在楊仁和手裡開始抽搐跳動,楊仁和及時收手,道:“差不多了,中午的就到這裡吧,晚上繼續。”

盧雅江也沒想到今天的自己這麼敏感,如果楊仁和再弄兩下他就要出精了。楊仁和及時收手,他即鬆了口氣又不高興,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拿被子將自己一裹:“我餓了,快滾去做飯!”

楊仁和咂咂嘴:“聖人云,敵國破,謀臣亡;飛鳥盡,良弓藏。唉!”

盧雅江聽不懂,理都不理他。

楊仁和走出去,帶上門,扒着門縫往裡看,只見他一離開,盧雅江就掀開了被子,開始自己揉捏那處。不一會兒,他鼻子裡發出愉悅的輕哼聲。

不知道爲什麼,楊仁和心裡酸溜溜的,完全沒有成就感。

吃完飯的時候,楊仁和弄了壇酒來,酒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對緩解盧雅江的毒性有好處。很奇怪的是,盧雅江臉色很不好看,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好像誰欠了他十萬兩銀子。楊仁和以爲他還在生中午的氣,於是殷勤地給他倒酒夾菜。

盧雅江對上楊仁和的視線,卻猛地蹙緊了眉頭,轉開眼,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喝了幾杯小酒,盧雅江突然從袖子裡抽出一卷書,狠狠砸在桌子上,語氣不善地質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楊仁和定睛一看,是那本被他換了《論語》封皮的《龍陽逸史》,明明已經被他藏在櫃子最裡面了,不知道盧雅江是怎麼翻出來的,頓時傻了眼。

盧雅江寒聲質問道:“你不是滿心聖賢的書生嗎!爲什麼論語裡頭竟是這種東西!”

楊仁和心肝顫了顫,嘴角往下一撇,泫然欲泣道:“這……韓兄……我……我也是個有七情六慾的凡人啊!”他突然暴發,盧雅江反而被他嚇了一跳

楊仁和大聲道:“我與韓兄天天在一起,你我親密無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又不敢對韓兄有非分之舉,奈何我心思凡,我就只能……只能……”

盧雅江有些恍神。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而他的心,在十五歲的時候就被高晟風佔據了,後來又被韓騁硬生生地剜去一半。他知道楊仁和待他好,當他找到這本書的時候,再想到楊仁和這幾天對他做的事,只覺荒唐無比,本想拔劍剁了楊仁和的手,然而又狠不下心去。他不捨得殺楊仁和,但他自認也沒有情能分給楊仁和了。

他冷冷道:“你癡心妄想。”

楊仁和顫聲道:“我、我就是癡心妄想。”

盧雅江雙眉緊鎖:“你還是想你的功名吧!”

楊仁和又顫了顫,輕聲地道:“若是此生能與君相伴,功名不要也罷。”

盧雅江驀地站起來,拔劍揮劍動作流暢一氣呵成,一轉眼劍就已經擱在了楊仁和的脖子上。他一字一頓道:“我與你不是一路人。我念你對我有恩,留你一條命,你好自爲之。”說罷捲起桌上的酒罈,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