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若詩扭頭看着廚房:“可是讓我別見外,你們卻這麼招待我……”
她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我們家現在是隻要有理由就會讓南山做飯。”顧雪亞不想讓齊若詩想太多,笑眯眯地開口說:“因爲他做飯好吃,但是總不願意動手。”
齊若詩想品嚐一下陶南山的手藝,等他們把菜端上來了,她的肚子也不是很餓,嚐了一口之後,驚爲天人……
跟陶南山做的菜相比,她以前吃的那些東西都不能說是菜了……
齊若詩驚喜地看着陶南山:“你這也太厲害了吧?”
她真的非常震撼,雖然陶南山這個名字在她家裡相當於是一個禁忌,她也知道陶南山做的菜肯定好吃,但她怎麼也想不到這菜居然已經好吃到了這個地步。
齊若詩覺得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讓齊巍然過來嚐嚐,這樣齊巍然就能夠認識到自己餐廳的菜做得有多垃圾了,然後從此關門大吉。
顧雪亞見齊若詩喜歡陶南山做的菜,也止不住高興,想給兒子遞過去一個眼神,告訴兒子他可能會有希望,卻發現兒子的眼神居然沒骨氣的黏在了齊若詩的身上。
她搖搖頭,她怎麼就養了這麼個沒出息的孩子?
他們家,氣氛正好。
圓月高高地懸掛在空中,明亮得讓人心慌。
齊懷安回到家中,掏出自己的鑰匙打開家門之後,又找到齊若詩房間的鑰匙,打開門:“你想明白了沒?要是你想明白了的話,其實我可以放你一馬,至少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打開房門,意外地發現屋裡並沒有人。
齊懷安心慌了,但他的理智告訴他,陶樂應該還沒走,說不定齊若詩就在這屋裡跟他捉迷藏呢,打開櫃子的門,沒有……
把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有。
齊若詩到底去哪兒了?
如果齊若詩不在家裡,那他那什麼和魏楊家的人合作?臉色黑得難看,不行,他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齊若詩已經走了……
先不能虛張聲勢,等找到齊若詩了在說別的。
齊懷安臉上的笑容消失,關上了房間門,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相隔不遠的小區裡。
魏楊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意外地發現父母正坐在客廳裡面,神采奕奕地看着他,他們兩個怎麼又突然過來了?難不成又想跟他說什麼?
他沒有直接問出來:“爸媽,你們來啦。”
“兒子!”何柳茹獻寶似地說:“你知不知道我們幫你談成了什麼好事兒。”
魏楊從來不對父母口中的好事兒抱太大的希望,挑了挑眉頭問:“什麼?”
“就是你之前不是一直都不知道珍惜齊若詩嗎?”何柳茹邊說邊笑,她真的是太喜歡齊若詩這孩子了,每次接觸都覺得這孩子是真的很優秀:“我們知道你嘴上說不喜歡她,實際對她的感情還是很不一般的……”
魏楊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父母口中的好消息,對他來說,可能是個壞道不能更壞的消息吧:“我對陳良安跟對她差不多。”
何柳茹努力地想證明着齊若詩在魏楊心中的不同。
魏楊卻面不改色地把何柳茹的花堵了回去。
何柳茹見跟兒子說了大半天,還沒有聊到正題上,不高興了,直接說:“我已經跟齊懷安說好了,讓他跟咱們家聯姻!”
魏長顧覺得自己應該是養成了和何柳茹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的習慣,現在何柳茹立場都已經直接說出來了,她呢?居然想站在兒子這邊,幫兒子說兩句話。
不想惹火燒身,他忍住了。
“果然……”魏楊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雖然吃驚,但卻不驚訝:“不過我已經跟陶樂領證了。”
魏長顧不可思議地問:“什麼?”
領證?
什麼時候的事兒,這傻孩子爲什麼不通知他們?
魏楊突然慶幸自己這麼做了,不然光是想着反對父母的藉口就要想半天:“反正你們兩個就不要在想我跟齊若詩了,我們不可能的。”
“那肯定是陶樂纏着你,要跟你結婚的。”何柳茹就是不願意把陶樂想的太好,總之如果陶樂和兒子一起犯錯了,那肯定都是陶樂的鍋。
魏楊決定跟父母說實話:“當時,陶樂就沒想跟我結婚。”
但是他想辦法讓陶樂答應了自己。
魏楊現在想想還覺得挺慶幸的,畢竟自己是搶在所有人之前,把陶樂娶回家了。
他也不用擔心以後會有情敵了,因爲就陶樂的粗神經肯定是感覺不到別人對她的愛的。
“你的意思是你求着要跟人結婚的嘍?”魏長顧一想到這樣,差點兒就氣死了,你說他的兒子也這麼優秀,怎麼就偏偏喜歡陶樂呢?
他承認陶樂在做菜方面確實有那麼一丁點兒天賦,但是這點兒天賦跟完美的兒子相比,就什麼都不算了。
魏楊見他們兩個還想聊有關於陶樂的話題,不自在地地開口說:“這麼晚了,你們兩個應該還沒有吃飯吧?要不然先跟我一塊兒出去吃一點兒?”
何柳茹聽出來兒子是在轉移話題,但卻沒有拆穿,而是直接跟兒子一塊兒出去了,她好像已經沒有沒有跟兒子在一塊兒吃過飯了。
路邊,燈光亮着。
齊懷安越過人羣,快速地上樓,找到馮瑞雪家中的地址,敲門。
裡面沒有人搭理他,他又開始砸門,一定是這個女人跟他離婚之後,不想讓他過的太痛快所以讓家裡人都背叛他的,他覺得一定是這樣,不然以前那麼聽話的女兒怎麼會突然不聽話呢?
“誰啊?”馮瑞雪這兩天特別累,她現在乾的是小時工,每天干完了這家的,又急急忙忙地趕到另外一家幹活兒,每天都很忙,回到家裡隨隨便便地洗了澡之後,就想直接躺牀上睡覺。
敲門聲響起來之前,她都快睡着了,但是卻被敲門聲吵行了。
馮瑞雪不是很高興,準確地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被人驚擾了美夢還能很高興的。
“是我。”
馮瑞雪聽出來來人是齊懷安了,開門的手又停下,這個男人最近找她好像都沒有什麼好事兒,自己究竟是應該開門,還是裝作沒有聽見呢?
齊懷安見她還不給自己開門,生氣了:“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找人把你家的門砸了。
馮瑞雪現在的房租都是從公司裡面支的,要是們被砸了,還真沒有錢賠的,她慌忙地打開門,不悅地問;“你在幹什麼?”
齊懷安進到房間裡,看着狹小的小屋,嫌棄地問;“你跟我離婚了之後就住在這種地方?”
馮瑞雪不滿地說:“我住在呢人跟你沒有關係,所以請你先說你過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如果沒有事兒的話,她就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