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陶樂跟他揮手告別,心裡卻一直在擔心。
陶定洋是那種容易衝動的人,雖說這段時間已經變得成熟了不少,但不能否認的是他的本質就是容易被激的。
假如周天又跑到陶定洋的面前,說一些非常奇怪的話……
她害怕陶定洋真的會跟人打架。
陶樂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打電話去叮囑陶定洋,免得陶定洋犯錯,那邊陶定洋不知道在幹什麼,電話響了之後是齊若詩接的,她也不在意:“麻煩你跟他說一下,讓他最近注意一點,要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特別奇怪的內容,讓他儘管動手,別跟人打架。”
齊若詩聽出來不對勁了:“怎麼了?”
“這裡有個廚師,就是前段時間害得陶定洋進監獄的那個……”陶樂猶豫着說:“剛剛在比賽現場跟我說準備把陶定洋送到監獄裡面,一輩子不讓他出來。”
齊若詩眸子不自覺地黯了下來:“好,我肯定會讓他小心。”
“如果他說的真的太過分,陶定洋真打了他……”陶樂知道這個人說話很懂得捕捉別人特別在意的一點,別說是陶定洋,就連自己有的時候也未必能夠招架得住。
她緩緩地說:“那你們一定要打電話通知我,我來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周天想要針對的人是她,目的也非常的清楚,就是讓他在比賽上得不到好的成績,既然這樣,那他退賽肯定能夠保得住陶定洋……
她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未必是對的,可爲了陶定洋,她別無選擇。
“……好。”
齊若詩隔了很久纔回答陶樂的問題,接着把手機丟給對面的陶定洋:“你姐讓你防着點兒周天……”
陶定洋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他是誰?”
“就是那天你揍的那個。”齊若詩至今都無法對那個人產生半點兒的好感:“如果他在你的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能忍就忍,不過你姐最後還說,如果你真的忍不了就讓我們打電話給她,她來解決這件事。”
“她準備怎麼解決?”陶定洋趴在牀上,昨天留在醫院裡面守着,根本沒有地方睡的,所以他就只能全程怕啊這。
齊若詩認真地思考着:“他現在也是廚師,據我猜測的話,他要是真跑過來激怒你的話,那目的肯定只有一個……”
陶定洋一聽她分析,自己就不想動腦子了:“什麼?”
“你想想,你是陶樂的弟弟,而他又是陶樂的對手。”齊若詩引導着他去思考:“你要是把他打傷了,別人會怎麼想?”
陶定洋懂了:“那我這次可要好好的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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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就拖陶樂的後腿了。
齊若詩其實挺羨慕這一家人的:“那你知道你姐爲什麼說如果真的忍不住了,就告訴她,她去解決這個問題嗎?”
陶定洋問:“爲什麼?”
“因爲她已經做好了爲你退賽的準備。”齊若詩說着,嫌棄地說:“你姐還覺得你這個人衝動,我看她也沒好到哪兒去……”
廚王大賽,那可是她夢寐以求的賽事,至於冠軍獎盃,估計陶樂也惦記了很久,現在居然就做好了爲了陶定洋放棄的準備。
她現在都不知道是應該誇獎這一家人的感情好,還是說他們蠢起來都一樣沒腦子了。
陶定洋認真地說:“如果這件事兒發生在你身上,她肯定也會這麼做的。”
齊若詩不可思議地問:“她這麼聖母?”
陶定洋搖頭:“因爲你是她弟媳,她知道我要是離開了你肯定過的不開心。”
說着就把臉埋到被子裡。
從齊若詩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他通紅的耳朵。
齊若詩就那麼看着他,她好像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遇到這麼可愛的男孩子了,光是看着他不好意思的反應,都讓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好像也跟着鮮活了起來。
隔着被子,她輕輕地踢了陶定洋一下:“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倒挺會說情話的嘛。”
陶定洋現在都快說不出話了:“都很真心。”
齊若詩能看得出來,又想辦法調戲了兩句,結果就在門口看到了一個自己絕對不想見到的男人,踢踢陶定洋:“那個想激怒你的人來了。”
陶定洋起身,擡頭。
齊若詩沒有錯過他通紅的臉,明明現在情況已經非常嚴峻了,可她還是止不住地覺得高興。
真是可愛啊。
陶定洋不想讓那個男人影響齊若詩的心情:“你在病房裡等着我,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齊若詩點頭示意他過去。
陶定洋順手帶上門,不善地看着周天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當然是來關心一下我的未婚妻了。”周天的語氣特別欠揍,作勢要推開逃啊定洋:“什麼時候我去看我的未婚妻,還要經過你同意了?”
“她又沒同意跟你交往。”陶定洋堵在門口,不讓他過去。
周天理所當然地說:“但是她父親同意了。”
陶定洋悶悶地說:“那不算,談戀愛要經過當事人的同意。”
周天指了指旁邊:“那你也得讓開,給我個問她的機會呀。”
“她現在不想見你。”陶定洋覺得自己有些卑鄙,明明是害怕齊若詩答應,還非要找這種無恥的藉口。
但他不會後悔。
反正齊若詩現在也不喜歡周天,至於接觸了以後會不會……
陶定洋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給他們接觸的機會比較好。
周天知道自己打架打不過陶定洋,於是就乾脆地往旁邊一走:“咱們兩個聊聊。”
陶定洋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他還記得齊若詩的叮囑,而且他也不想因爲他讓姐姐好不容易纔闖到三強,又被擠下去。
周天往哪兒一坐:“我什麼都沒有,所以我什麼也不怕,你要是真的敢不過來,其實我也無所謂,但是你必須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的笑容,很溫暖,可他說的話卻讓人如墜冰窟:“你該不會真以爲,我那天說的話都只是說說而已吧?”
陶定洋腦海之中,有那麼一根弦繃緊了,手緊緊地我成拳頭,最終還是站到了周天的身邊:“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你喜歡齊若詩,我也喜歡。”周天知道他放棄和齊若詩結婚的事兒,遲早會傳到陶定洋的耳朵裡:“所以我不可能強迫齊若詩做她不喜歡做的事兒。”
陶定洋提着的心才終於放下,突然之間,也覺得周天好像沒有那麼討厭了,直接坐下:“你能這麼想,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