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在幹什麼壞事兒之前,都喜歡直接通知別人的。”陳良安聳了聳肩,只是有的時候讓要對付的人知道了他想做什麼,那些人最終還是沒能逃掉被他坑的命運而已。
齊懷安啞口無言,陳良安卻是沒有說謊,至少跟他接觸的這段時間裡,陳良安每每要坑他,都事先通知他了……
王躍聲音也沉了下來:“作爲咱們合作的條件,我們同意公開。”
“誰同意跟你們合作了?”陳良安嗤笑着反問;“我剛纔只不過是給你們出一個能讓你們將來輸得不那麼慘的主意而已,請你們千萬別會錯意了。”
王躍生氣地問:“你是在耍我?”
陳良安看到他生氣,笑得更加開心了:“你可以這麼想。”
王躍的臉緊緊地繃着,半天沒說出來一頓話。
齊懷安站起來要追他,還沒來得及走出去,卻被王躍攔住。
王躍一臉憤怒地瞪着齊懷安:“過去幹嘛?難道你看不出來,他過來就是玩兒咱們的嗎?”
不行。
他的計劃馬上就要實現了,所以他一定要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
至少不能真的被廚師監理會的那些人趕出來,否則,他的一世英名也將毀於一旦!
齊懷安現在是真的沒有主意了:“那咱們接下來……”
王躍揉着太陽穴:“你給我點兒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齊懷安乖巧地坐下,實際上每次在王躍的面前,他只要負責服從就行……
因爲王躍總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可這次……事情的發展確實已經超乎了他的意料,他們也已經陷入了絕境之中……
齊懷安的視線從王躍的身上掃過,當初會答應跟王躍合作,就是因爲王躍提出要互惠互利,可如今王躍已經無法給他帶來任何利潤了。
那他爲什麼還要跟王躍站在同一戰線上呢?
齊懷安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大膽的計劃……拋棄王躍。
王躍察覺到齊懷安的表情不太對勁,戒備地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不喜歡錢的人。”齊懷安覺得王躍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他不會太早地讓王躍知道他的想法:“你說咱們能不能收買廚師監理會的那羣人,讓他們站在咱們這一邊呢?”
他想的很好,如果廚師監理會有大半的分喜歡錢,那他們就能徹底的掌控全國的飲食業了。
到時候還怕賺不到足夠的錢?
王躍沉着聲音制止道:“廚師監理會的那羣老古董都是信念至上的蠢蛋,你要是用錢砸他們那就是在自掘墳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齊懷安的眼珠子轉得厲害。
既然王躍不能夠利用了,那他就有必要在其他人裡在找到一個……
選誰呢?
齊懷安想到了鍾升,鍾升這個人太過耿直,認定了什麼目標,哪怕前面是一堵城牆也會想辦法闖過去……
這樣的人要是被收買了,恐怕沒人能夠想得到吧?
王躍搖了搖頭,如果齊懷安真的想收買那羣人,那他跟齊懷安的合作顯然進行不下去了……
而現在如果失去了齊懷安的支撐,他可以說是孤立無援了。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轉危爲安?
難道真的要像陳良安說的那樣……
王躍暗暗地思考着公開道歉的可能性。
酒店之中。
負責人氣得雙手負在身後,來來回回地走動着。
好個王躍,居然想靠輿論打到他們!
“怎麼了?”鍾升聽說負責人向見陶南山,就跑過去聯繫陶南山,看看能不能讓他們見面去了。
負責人折返回來,面對着鍾升說:“王躍居然開直播,說我們擠兌他!”
鍾升意外地問:“他沒那麼蠢吧?”
“跟不入流的東西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難免會變笨。”負責人很快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儘管臉上還帶着不悅,語氣儼然已經平靜了許多:“既然他都說了咱們擠兌他們了,那咱們如果不做到,也就太對不起他了。”
負責人望着人事部的經理說:“王躍知錯犯錯,害天才廚師,釀下大禍不知悔改,還公然造謠……”
“我馬上打電話回人事部,讓他們開除王躍。”人事部經理回答得十分乾脆。
負責人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接着問鍾升:“證據已經收集夠了嗎?”
雖然他們這些人都是權威,但要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只靠一張嘴宣佈陶南山根本沒有犯錯,肯定不會有人相信的。
海濱市的年輕人,已經把齊懷安捧在神壇上太久了,以至於不管齊懷安說什麼,他們都相信。
爲了還陶南山一個清白,讓他不再受這些流言蜚語的打擊,他們必須要慎重,在慎重……
“已經差不多了。”鍾升很慶幸,這段時間的辛苦都有了回報:“但是我們想在陶樂得到冠軍之後,再把證據放出來。”
負責人不悅地說:“你們可不能爲了彌補陶南山,就搞潛規則……”
“不是……”鍾升生怕負責人誤會,連忙開口解釋道:“陶樂的實力很強,在這一屆的比賽之中可以說是佼佼者,有着非常大的贏面。”
負責人顯然不敢相信:“真的假的?一個女人的實力能強到這個地步?”
鍾升笑着說:“如果你嘗過陶樂做的菜,就不會有這種質疑了。”
負責人一聽鍾升這麼說,肚子裡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本來還想過來嚐嚐陶南山做的菜,可既然已經吃不成陶南山做的了,那稍微將就一下,吃吃他女兒做的,也還可以。
他問:“在比賽之前,能請她過來做菜給我們這些老饞蟲吃嗎?”
“我想她一定會非常樂意的。”鍾升說着,當着負責人的面給陶樂打了個電話。
那邊陶樂聽到要求之後,果斷邀請他們去魏楊的餐廳裡。
一行人趕到餐廳,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鍾升見到陶樂,熱情地跟她打着招呼:“明天就是十二進八的比賽了,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不錯。”陶樂沒把話說得太自滿:“我會在賽場上盡全力,至於能拿到什麼名次,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能在這場比賽之中,學到什麼。
鍾升笑着說:“沒有求勝心那可不行。”